“快抓住她!”景道山惱羞成怒地親自躍了起來,同時一腳踢翻了小几,把壺啊杯啊爐啊都砸向向自己撲來的範岱,氣勢端的驚人。
只可惜他面對的是範岱,沒錯,就是範岱。
範岱本來就對這個景道山積累了一肚子的火,加之時間太短促,尚未消化掉範通的那一句耳語,滿眼裡都是範小魚的危急情況,此刻整個人簡直就如同一頭狂暴中的雄獅,幾乎身體的每一寸都爆發出極限的力量,絕不容失地撲向自己的獵物。
“小魚!”不知道何時穴道已經解開的羅亶忙衝上前去,在範通的掩護下扶起了範小魚。
“我沒事。”範小魚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藉着他的力氣輕鬆地跳了起來。
“姐姐……哇,嚇死鼕鼕了!”
範白菜第二個撲了上來,範小魚忙把左手往上一舉,只用單手輕摟住胸前的範白菜,呵呵笑道:“不怕不怕,姐姐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你小心別碰到了貝貝,它的腿骨折了。”
“嗯。”範白菜顧不得抹眼淚,忙在她的懷裡低頭看向貝貝,見貝貝果然在顫抖,忙拉開距離對着貝貝的傷腿一個勁地呵氣,“貝貝不痛不痛啊,姐姐現在沒事了,我們等下馬上就回去給你大夫。”
“你有沒有受傷?”驚魂未定的丁澈也捱了上來,緊張地上下打量着她。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那麼容易受傷?”範小魚嘻嘻一笑,一邊小心地收起剛纔翻滾時順手從地上收起地那三枚毒針,一邊還不忘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經見識過我的本事了麼?”
銀泄般的月色下,她那因連串險裡逃生的動作而微帶紅暈的小臉,嬌豔地猶如燦爛的春花,與之前的僞裝已完全判若兩人。看地丁澈又愣又呆,可她那個熟悉的囂張眼神又讓他有點想咬牙。可人家才用自己地生命爲代價救了他。又不好惡裡惡氣相對,只得窘在那裡,哼了一聲,轉頭去從也貼近來的嶽瑜懷裡抱過自己的狐狸,和樂樂共享劫難後的幸運時光。
他們這邊已是一派遊戲悠然,另一邊的戰鬥卻仍在緊張地進行。
景道山的兩個手下武功雖不如何高強,可是範通如今傷勢未愈。一動真氣,還未傷敵自己就先損了一分,一時之間,倒沒那麼容易一舉拿下那兩個人。而範岱這邊,形勢卻已大爲不同,範岱幾乎在和景道山一交上手就立刻發現了景道山的內傷也沒有好,可因爲他陰險狡詐,身上暗器機關衆多。要想速戰速決也有些難度。
“亶兒,你保護好大家,我去幫忙。”範小魚丟下一句話就向範通那邊衝了過去,羅亶想說他去,但已經來不及,又不能扔下其他絲毫不懂武功地三人。免得讓敵人有機可乘,只好無限悲哀地守在原地。
“二叔,那個老賊就交給你啦,老爹,我們一人一個。”
範小魚風一樣地高喊着x入戰圈,在向敵人揮出掌風的那一刻,忽然覺得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跟着熊熊地燃燒了起來,自己一剎那間就如同動畫般從一個小女孩化身爲一個英勇無比的女戰士,自由地搏身沙場。無需刻意,幾乎是本能的。三年來範岱所教的招式源源不絕地使了出來。輕而易舉地把一個戰圈分成兩個。
出拳,擰身。轉肘,踢腿,撞力……一招招行雲流水般的漂亮出擊,立時迫的那個手持匕首地大漢只有招架之力,兩人之間的局勢,就連門外漢的丁澈和嶽瑜也能清楚地看出大展俠女之威的範小魚絕對是穩佔優勢。
“放心吧,你二叔要是讓這烏龜王八跑了,我就姓王。”範岱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已然全部明白剛纔都是自己侄女的計策,不由又是後怕又是驕傲。
砰……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少了一個對手地範通立時制服了對手,一指點出,一個大漢率先砰然倒地。
“爹,你去幫二叔,絕對不能讓那老賊跑了,這個人放心地交給我吧!”範小魚瞥見範通想來幫自己,幾乎是歡快地高呼道。
天哪,沒想到肆無忌憚的打架,感覺竟然這麼好啊,難怪二叔老是想着要找人打架了!過癮啊,實在是過癮啊!感覺越來越順手的範小魚滿面笑容地飛出一招招攻擊,遊刃有餘地戲弄着眼前的大漢,完全地把對方當成了沙包來練習。
可憐的大漢雖然手持利刃,身材高大,可如今在比她矮上一大截的範小魚面前,卻幾乎變成了一個只拿着玩具刀的大傻瓜,逗得眼角還掛着淚滴的範白菜也不禁樂了起來,開始擂鼓助威:“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哈哈,鼕鼕,看姐姐耍猴給你看。”
勝券在握又初感受到武功高強的妙處,範小魚的調皮心性大起,索性真地戲弄起那個大漢來,口中喊着左邊卻攻擊右邊,喊着打臉卻踢肚子,喊着橫掃千鈞卻一記下鉤拳,等大漢吃了虧自動地反過來防守,她卻又來真地,說打哪裡就打哪裡,直逗得觀戰的衆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被範通點住穴道地大漢也同情地逼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範小魚這裡打的熱熱鬧鬧,又多了股力量的範岱那邊自然也不能示弱,未幾,沒了左右手下幫助抵擋的景道山就被範岱一腳踢的口噴鮮血,正待掙扎着爬起,範通已補上一指,點住他的穴道。
“哈哈哈,老烏龜,這下也讓你嚐嚐你爺爺的滋味!”一把拎起再也保持不了鎮定和風度、面如土色的景道山,大笑着轉向範小魚,喊道,“乖侄女,那個小王八沒什麼好玩的,過來玩大的。”
範小魚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如滑魚般轉到已頭暈眼花的大漢身後,一掌劈下,把那大漢拖了過來。
“大獲全勝!他孃的,今天這架打的真爽氣!”擒住了景道山,範岱揚眉吐氣着,彷彿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舒爽了起來。
“他們一共是四個人,還缺一個,”衆人正自相似而笑,渾身輕鬆,丁澈突然環顧四周,“就是那個摔樂樂的人呢?”
“放心,我一直惦記着呢!”範岱混不在意的嘿嘿一笑,看着樹林中的某處大笑着道,“小兔崽子,你是想自己滾出來呢,還是等爺爺過去抓你,爺爺可說清楚了,你要不乖乖的,可別怪我把你交給我的寶貝侄女。”
“誰敢過來,我就殺了這個老頭!”隨着一聲厲喝,林中果然站起一個大漢,正是先前摔樂樂的那個傢伙,出人意料地是,他的身前竟還真挾持着一個頭發半花白的老頭。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那船上的艄公。
“範大俠,救命啊,小老兒不是故意說出你們住哪裡的!要是小人不說,他們就要殺了我的獨苗啊!”艄公一見他們就提淚縱橫地哀求道。
先前的疑慮和猜測頓時水落石出,原來並不是丁澈出賣了他們,而是艄公!
“範大俠,我只是奉命行事,並不想與你爲難,你若肯放過我,我就放了這老頭,否則,我就是死也要拉一條墊背。”手裡有人質,那大漢並不慌亂,反而有恃無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就不信範通真能忍心看着這個老頭死。
“我說老兄,你沒搞錯吧?這個老頭出賣了我們,難不成你還要我們爲了他放了你啊?”範岱鄙視了他一眼,懶懶地伸展雙臂像是要伸懶腰。
“是嗎?那我可就……”
大漢獰笑着,作勢欲捏破老頭的喉嚨進一步威脅,可他的手才動,瞳孔陡然放大,本能地往後一仰頭,避開已射到眼前的竹箭,然後只覺手一麻,身前的艄公已被奪了過去,下巴劇痛雙耳轟鳴之中,他隱隱聽到一個聲音戲謔地道:“小子,爺爺的拳頭味道如何?”
………
呵呵,有親親猜範岱也是知情的,實際上爲了表演更真,連他也忙着,因爲咱們家的二叔可沒老爹那麼偉大,容不得侄女冒如此危險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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