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的強者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清楚大唐和六國之間歷史的人都知道,無論他們如何掩蓋,蕭九歌的話確實是真的。
有些東西是抹不掉的。
大唐與六國本就應該是統一的。
“大言不慚,一個毛頭孩子,整天把大唐一統掛在嘴邊,真是貽笑大方,再說,歷史都是人寫的,大唐說天下是大唐的,六國說不是,大唐寫的就是真的,難道六國寫的歷史都還是假的不成?”
大唐的那位強者再次開口。
其他六國的強者笑了笑,沒有開口。
“你還是大唐的人嗎?”蕭九歌冷聲問道。
“我是大唐人,但我站在真理這一邊。”大唐的強者貌似正義凜然,一副主持公義的樣子。
“你身爲大唐子民,來狙殺我這堂堂武侯,又是什麼真理?”蕭九歌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
“你要大唐一統,你要挑起七國之間的戰爭,我來阻止,難道這不是真理?”大唐強者振振有詞。
其他六國強者微微搖頭,表情很古怪,眼神中也盡是玩味和不屑。
“我說說而已,做了嗎?”蕭九歌揹負雙手,輕輕跨前一步,盯着那人的眼睛,語氣很輕,輕到微不可聞。
如此輕的語氣,其他六國的強者卻都戒備森嚴,因爲蕭九歌身上的殺氣更重了,這天也更寒了,早晨本就是寒氣最重的時間,蕭九歌輕聲一語,卻讓這方天地寒上加寒,着實可怕。
“就因爲我說了兩句話,你就要爲了所謂的天下太平來狙殺我,你這不是殺人,你這是誅心啊!”
蕭九歌淡漠地說道:“你身爲大唐之人,與六國合作,來狙殺大唐武侯,一個賣國賊也有臉面和我談真理?”
大唐的那位強者終於臉紅了一下,他終究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大唐之人。
但這臉紅也是一瞬之間,下一刻,他又開口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在帝都長安無緣無故將飄雪國、魅國、火國三國皇室後人的穿雲舟直接打了下來,意圖挑起各國紛爭,難道不該殺嗎?”
蕭九歌沒有說話,很平靜地看着他。
六國的強者在後面紛紛搖頭,蕭九歌雖然平靜,但那時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雖然站在同一陣線,共同對付蕭九歌,但六國的強者這時對大唐的強者鄙視到了極點,那件事情,誰對誰錯,一目瞭然,事實清楚,就算是六國皇室也不能說什麼。
當時魅國使節在大唐乾陽殿真正憤怒的是玄冰離火劍插在了他們魅國使館之前。
可身爲大唐之人,卻要如此向外,顛倒黑白,簡直離譜。
“這就是你的真理?”
蕭九歌冷笑,並指爲劍,三尺長的劍氣凝爲實質,點向那位大唐強者的眉心,登時,這天更加肅殺,陣陣寒氣向四周散去,一層層薄薄的寒冰在地上蔓延。
他含怒出手,要一擊必殺。
劍光刺眼,劍氣凜然。
劍氣還未未及體,那大唐強者卻忽然慘叫出聲。
全身戒備的六國強者在蕭九歌出手的那一刻便要出手,此時卻驟然後撤,眼睛圓睜,臉上充滿了懼意。
他們注意到了大唐強者的雙腳,沾染到了那一層薄冰,雙腿迅速被寒冰覆蓋,成爲冰雕,還有向上蔓延的趨勢。
薄薄的寒冰卻冷到了極點,就算是同爲器韻境修者,一旦沾上這些寒冰,也要被直接凍成冰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