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反擊過去,讓簡沫心覺得既有面子又有裡子,慕延西是個混蛋,所以沒有人能夠混的過他。
不過,當簡沫心聽到男人最後一句話,抿了抿嘴脣瞪着他,心裡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是來幫她的,還是跟外人聯合整她的?!”
慕延西又看向李小姐,他的脣勾起一絲嘲諷:“這位小姐,你好像不再邀請名單上,那你是陪着誰來的?”
被邀請的人多是名流,不再邀請名單上只能說明這個人是某個名流的朋友或者情人,但是看這李小姐的打扮便知道,她肯定是後者。
果然一個地中海髮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李小姐一看自己的靠山來了便撒嬌道:“老公,這個女人偷了我的包包,還讓她男人羞辱我,你要跟我出氣。”
那個男人正是地產商王龍,只是這個王龍的老婆不是這個女人。
王龍一看是慕延西,立刻眉開眼笑:“原來是慕總裁,真是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是緣分一場。”
他很想跟慕延西結交,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他覺得眼前正是一個好機會,只可惜他估算錯了。
慕延西悄悄的跟江左說了一句話,江左微微點點頭就下去了。
他轉而看向男人:“可是剛纔你女人說我太太偷了她的包包?”
王龍丟給李小姐一個眼色,他推着李小姐上前走了幾步:“快點給慕太太道歉。”
“憑什麼?我的包包明明就放在這裡,不是她拿的還是誰拿的?我那個包包價值三百萬呢。”李小姐很是不服氣。
慕延西轉身看向簡沫心,表情很是認真:“我平時給你買的包包都是什麼樣的?”
簡沫心便說道:“都是價值上千萬的最新款的包包。”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雖然慕延西對她不怎樣,可是每次出手都很闊綽,買東西從來都是買最貴的,她有時候甚至想,將來她離開慕延西的時候,就帶幾個包包走,到時候隨便買一個就夠幾個月甚至幾年的伙食費。
事實顯而易見,她有的是上千萬的包包,又怎麼會偷別人的廉價包包。
“那你想怎樣?”慕延西雖然在笑,但是周圍的氣溫明顯在降低。
“當然是搜身了,她的禮服裙襬那麼大,扒開裙襬讓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小姐不以爲然的說道。
慕延西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狠厲,對於簡沫心這個女人,他可以欺負,但是卻不可以讓別人欺負。
“既然李小姐提出了這個要求,那我當然要滿足你了。”
慕延西的話音剛落,簡沫心的臉色蒼白,他這是要當衆羞辱自己了?
“慕延西,求你……不要……你可以回家再……”她的語氣裡滿是哀求,她不想讓所有人看她的笑話。
“回家再怎樣?”他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啞,似是戀人親密的呢喃。
簡沫心咬着脣不再說話。
“慕延西,你想對沫沫怎樣?”站在一旁的翟若白看不下去了。
“我的女人自然我來調教。”他擡眸看向正和好姐妹一起走過來的慕雲瀅說道:“管好你的男朋友,不要放他過來亂叫。”
簡沫心的身子在顫抖,她不知道慕延西這個混蛋到底想要做什麼。
慕延西看了看她的胸部,然後用手比了比,笑道:“這裡不可能有,我對自己的手有信心。”
周圍一片曖昧而和善的笑意。
他將手放在她纖細的腰肢:“我老婆的腰太細,放不下任何東西。”
他又瞟了一眼完美的臀部曲線,嘴角勾起曖昧的笑意:“這個就不說了。”
衆人又是一笑。
他忽然攬住簡沫心的腰肢,然後懸空一轉,長長的裙襬在空中飛舞,驚豔了衆人。
他笑着看了看地上,然後攤開手:“似乎什麼都沒有。”
簡沫心的臉頰緋紅,原來他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有些話他可能是爲了敷衍而說的,可是聽上去感覺還不錯。
慕延西這個混蛋,有時候也挺可愛,他總是變臉變得很快。
片刻後,大堂經理幾乎雙手遞給慕延西一個包包。
李小姐看到後尖叫道:“對,那就是我的包包。”
慕延西將手拿包打開,瞟了一眼:“裡面有一條鑽石項鍊?”
李小姐遲疑了一下隨即驚喜的點了點頭。
“裡面有一張千萬的現金支票?”
李小姐眼眸中的驚喜更深了。
慕延西的脣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揚手將包包從窗戶裡丟了出去。
“慕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小姐瞪着絲紅的眸子。
慕延西笑的風輕雲淡:“沒什麼,反正那又不是李小姐的包包,因爲裡面除了幾包杜蕾斯,什麼都沒有。”
衆人一陣鬨笑。
慕延西攬着簡沫心走出人羣,還不忘丟下一句話:“如果誰撿到了帶着鑽石項鍊和千萬現金支票的包包,一定記得還給這位小姐。”
混蛋對小三,慕延西這個混蛋完勝。
“平日裡慕總裁那麼冷酷狠絕,今天倒是讓我們見識了一個溫柔又不失幽默的男人。”
“呵呵,那要看看對誰了,很顯然是這位慕太太將慕總裁的強硬化作了繞指柔。”
“是啊,人家兩個人明明恩愛的很,一些小道消息確實是胡言亂語。”
聽到人羣中的議論聲,隱藏在人羣中的喬薇兒緩緩的蜷縮手指,指甲嵌入掌心,絲絲紅血滲出,她甚至沒有任何的知覺,只是憤恨的望着兩人恩愛離去的背影。
“小姐,我的報酬呢。”服務員走過來貪婪的望着她手指上的鑽石戒指。
“滾!”她惡狠狠的吐出這一個字。
服務員瞠目結舌的望着她,這哪裡是高貴溫婉的喬家千金?面容扭曲,猙獰陰森。
“還不快滾,等着被炒魷魚嗎?”她惡狠狠的瞪着她。
服務員這次反應過來,立刻灰溜溜的鑽入人羣,雖然她沉寂在被喬薇兒戲耍的羞憤中,但是心裡卻清晰的知道,如果此事暴露,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她,單是慕延西那裡就夠她受的。
“賤人!自不量力!”喬薇兒低咒道。
當她的目光落在慕雲瀅與翟若白身上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緩緩上揚,對於翟若白她早就調查清楚了,只是沒有想到慕雲瀅竟然捲了進來,小姑子喜歡上了嫂嫂的舊情人,真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簡沫心,既然你不肯放開延西哥,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喬薇兒整理了一下妝容,舉起酒杯優雅的朝着慕雲瀅走去。
“雲瀅,好久不見。”她的臉上露出親暱而溫和的笑意。
慕雲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喔,原來是喬小姐。”
她本來就不喜歡喬薇兒,太過做作,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道當年哥哥怎麼就喜歡上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喬薇兒無視她語氣中的疏離,擡眸將翟若白打量一番笑道:“這位是?”
慕雲瀅立刻宣示似的用手挽住翟若白的手臂,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我男朋友,翟若白。”
“翟若白?”喬薇兒故作苦思冥想狀,忽而故作驚訝的說道:“他不就是你嫂嫂的初戀情人?”
雖然她表現的很無辜,但是已經有人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落在翟若白與慕雲瀅身上的目光帶着一絲不懷好意的探究。
“原來是這麼一會事,難怪這個男人剛纔那麼護着慕太太呢。”
“豪門中的恩怨可真夠亂的,慕小姐怎麼可以愛上自己嫂嫂的舊情人呢。”
聽到衆人的議論聲,總是慕雲瀅心性開朗也無法忍受,她的臉色異常蒼白,翟若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將身體的溫度傳遞給她。
那張溫潤的臉此刻鬱結凝霜,他上前遞上自己的名片,語氣依舊是客氣的:“喬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歡迎你隨時上門,你可能不知道,作爲一名資深的心理諮詢師,每次看到心理極其扭曲的病人,總想要將她心理的暗黑探究一番。”
“你!”喬薇兒狠狠的將那張名片攥住,只是礙於衆多賓客的面子,她不得不將這口惡氣生生的忍下來。
“雖然我的諮詢費用昂貴,但是看在你是雲瀅朋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折。”翟若白依舊笑得文雅如斯,似是真的在跟喬薇兒討論病情的事情。
慕雲瀅看到喬薇兒那張僵硬而微微扭曲的臉,心中的不快一掃而光,她揚起臉笑道:“她不是我的朋友,我們不過是點頭之交。”
“那更好辦了。”翟若白配合的笑了笑。
聽到衆人的鬨笑,喬薇兒知道,如果自己再待下去,肯定會發狂,她的臉上維持着僵硬的笑意緩緩的走出大廳。
當智能玻璃門合上的那一刻,她的臉上滿是扭曲的憤恨:“簡沫心,慕雲瀅,你們自找的。”
她正要將手中揉成一團的名片丟掉,似是想到了什麼便認真的看了看名片,臉上隨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此時慕延西的座駕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下車的時候他狠狠的將車門摔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嚇得簡沫心一個哆嗦。
小鄭的嘴角抽了抽,看來又要去修理廠了。
“發什麼神經?”簡沫心小聲嘀咕道,明明在宴會上那樣的維護她,回到家竟然是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是不是又被魔鬼附體了?
簡沫心提着裙襬一路小跑追了上去,他聽到她高跟鞋響起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
“慕延西,你是不是又餓了?我看你在宴會上都沒怎麼吃東西。”
慕延西的嘴角抽了抽,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她便直直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鼻尖上傳過來一陣微微的疼痛。
“慕延西,你有病?”她捂着鼻尖下意識的說道。
慕延西的目光遊離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子,將她的身體剝離,讓她生出幾絲不祥的預感。
“簡沫心,你的心在哪裡?”
“莫名其妙。”簡沫心無視他的目光,徑直朝着門口走去,卻被他緊緊的攥住了手腕。
男人深冷的眉目緊凝着她,咄咄逼人,不容據讓,“別想扯開話題,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