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慕延西上樓,簡沫心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絲不安。
如畫看出了簡沫心的擔憂,便笑道:“太太,放心好了,這天下能與先生匹敵的人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也對,慕延西是誰啊,人精中的精王,看來她真的是想多了。
站在一旁的蕭墨南聽到如畫這樣誇讚慕延西,不甘的撇了撇嘴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人啊也不能太過特意,說不定前面就有個坑等着你來跳呢。”
如畫本身就看不慣蕭墨南那副清高自傲的樣子,聽到他這麼一說,忍不住反脣相譏:“那也好過有些人,本身就是個天坑,誰跳下去誰倒黴一輩子。”
“你!”
蕭墨南氣的橫眉倒豎,卻有些無可奈何,畢竟小姑娘兇是兇了點,可長得還算不錯,好了,就看在她有些顏值的份上放過她吧。
焦作仁領着慕延西來到了三樓,此時一個服務生莽莽撞撞的將紅酒灑在了他的身上。
服務生嚇得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對不起。”
焦作仁壓抑着怒氣,低吼道:“怎麼這麼不長眼睛,衝撞了我也就罷了,如果衝撞了客人,別人會以爲我們焦家照顧不周!這個責任你擔負的起嗎?”
嚇得服務生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
焦作仁退卻眼眸中的厭惡,擡頭望向慕延西:“不好意思陸賢侄,我先去換身衣服。”
他扭頭對服務生說道:“帶陸三少去見玄老。”
服務生低垂下眼簾,遮住眼眸中的驚慌,隨即爲慕延西帶路。
當慕延西走進去的時候,服務生忽然將門關上了,只聽咔嚓一聲門竟然從外面鎖住了。
慕延西立刻覺察到了異樣,一股異樣的香味鑽入鼻息,儘管他竭力的捂住了口鼻,只是身體已經開始燥熱,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是着了焦作仁這隻老狐狸的道了。
看到焦作仁這是黔驢技窮,狗急跳牆了,竟然想出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他。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個屋子裡應該還有個女人。
當他轉身時,便看到焦雪瑩嫋嫋娜娜的走了過來,她看到慕延西喘着粗氣靠在牆壁上,心中一喜,只要再過個一時片刻,慕延西就會失去理智,到時候她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雖然這種手段有些卑劣,但只要能夠得到慕延西,她願意鋌而走險。
她靠過來故意貼在慕延西的身上,伸手撫摸着他的額頭,眼眸中滿是焦灼:“陸三哥,你不舒服嗎?”
慕延西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焦雪瑩的臉上,只是他的眸光太過冰冷,讓焦雪瑩打了一個寒顫,但是她一想到簡沫心現在所擁有的愛便被心中的妒火燃燒了所有的理智。
她大着膽子朝着慕延西的身體上又貼了貼,看到他那張俊秀的臉透着燥熱的紅,整顆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忽然慕延西伸手拿起櫃檯上的空酒杯猛然敲碎,眼眸猩紅的看着焦雪瑩,聲音森然,猶如地獄修羅,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是希望我用這個東西劃破你的臉還是割破我的手?”
焦雪瑩掂量了片刻,隨即迅速離開。
慕延西用破碎的酒瓶劃破手腕,潺潺的鮮血從手腕裡流出,讓他恢復了意識。
焦雪瑩怯生生問道:“陸三哥,我要不要幫你叫醫生?”
慕延西額頭的青筋暴跳,低吼道:“滾!”
焦雪瑩被嚇得後退一步,她的眼眸中含着淚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把鑰匙給我!”
焦雪瑩咬着脣道:“我不明白陸三哥說什麼。”
慕延西步步緊逼,他的眸子猩紅如狼,讓焦雪瑩看着有些害怕,她連忙將身上的鑰匙遞給他。
在慕延西打開房門將要離開的時候,焦雪瑩忍不住說道:“陸三哥,請你不要記恨我父親,他只是……只是見不得我受委屈。”
慕延西的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焦作仁既然敢打他的主意就該承擔後果。
他大步朝着洗手間走去,用冷水沖洗着傷口,他不想讓簡沫心看到他受傷,更不想讓她爲他擔心。
手腕上的傷口沖洗乾淨後,他便撥通了江左的手機號。
“幫我辦一件事情。”
此時焦作仁正坐在隔壁的雅間沾沾自喜,他搖曳着手中的玻璃杯做着春秋大夢。
如果這次他能夠順利的將焦雪瑩推到慕延西的身邊,那麼以後他們焦氏企業就有救了。
就是慕延西不想接受焦雪瑩,也會因爲心中的愧疚而封住焦家的口。
而這封口費嘛必定不會少。
這一段時間,公司的股票低迷,而且資金鍊已經斷掉了,銀行那邊不斷的催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若非所有的事情都堆砌在一起,他也不會鋌而走險。
此時門忽然被打開了,只見林驍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當她看到焦作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品着紅酒時,頓時欣喜若狂。
林驍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她現在需要抓住一切可以救命的浮木,否則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不服!
她挺了挺胸,收了收下巴,姿態妖嬈的走了過去。
“焦老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有什麼意思,要不要讓我陪您?”
焦作仁喝了點紅酒,腦子裡有些暈乎乎的,如今又見美人入懷,他怎可能拒絕。
他伸手攬住林驍,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林驍很瞭解男人,只要看一個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想要女人做出怎樣的反應。
她嬌羞的低垂下眼簾,隨即曖昧的伸出雙臂纏住焦作仁的脖頸。
焦作仁猛然翻身將林驍壓在身下,他的眼眸中迸發着野獸般興奮的光芒。
他幾乎毫無憐惜的進入林驍的身體,林驍忍受着疼痛主動迎合着他,臉上還露出違心的愉悅的表情,聲音更是嗲嗲的:“哇唔……焦先生好棒喔,真是寶刀未老。”
焦作仁越發的興奮,兩人的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就在他正要享受到雲端的極致時,只聽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只見一個老先生帶着一羣人站在門外。
那個老先生精神矍鑠,身形清瘦,那雙如鷹隼的眸子緊緊的鎖在焦作仁的身上。
焦作仁慌亂的穿好衣服,噗通一聲跪在老先生的面前:“玄老先生,您……您怎麼來了?”
焦家分家的時候是玄老先生做的公證人,當時還給南焦和北焦訂下了一個規矩,若是有一方的領導者品行不端,玄老先生有權代替焦家的列祖列宗行使罷黜的權利。
如今讓玄老先生看到焦作仁這樣放浪形骸的一幕,焦作仁怎麼能不心慌?
他轉身就狠狠的扇了林驍一個耳光,惡狠狠道:“浪貨!都是你勾引我的!”
焦作仁可真夠狠的,那一巴掌直接把林驍在了地上,林驍疼的齜牙咧嘴,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她擡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焦作仁,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
焦作仁毫不憐惜的擡腳就朝着林驍踹了下去,林驍悽慘的叫聲響起。
她身上的衣衫本就凌亂,如今焦作仁這麼一踹,身上的衣服幾乎遮不住風光,本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只是臉上連同身上都是青紫,看上去有些滑稽。
更令她感到羞辱的不是她如今暴露在衆目睽睽下,不是她正在接受焦作仁的踢打,而是她透過人羣看到了簡沫心的身影。
她的狼狽,她的悽慘全部化成了簡沫心眼眸中的悲憫。
“住手!這件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焦老先生還是保重身體。”
簡沫心並不是憐憫林驍,而是覺得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這樣辱打,讓身爲女人的她實在看不下去,即使這個人不是林驍,她也會出口勸阻的。
焦作仁這才停下來,他轉身諂媚的看向慕延西:“好,我今天看在陸三少的面子上就隨了陸太太的心願!”
得了,她算是多管閒事了,不過焦作仁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實,動不動就跟慕延西扯上關係,他怎麼不上天呢?
玄老先生沉聲道:“阿仁,你給我過來!”
他終究是顧及到焦家人的顏面,不想當衆訓斥焦作仁。
焦作仁立刻變成店小二的樣子笑眯眯的跟在玄老先生的身後。
慕延西摟住簡沫心勾脣笑道:“要不要過去看看熱鬧?”
有熱鬧不看,那纔是傻子呢。
“好啊。”
慕延西摟着簡沫心來到了另一間房子,當他將電視屏幕打開的時候,另一間房子的監控畫面清晰可見。
“哇,慕延西,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場晚宴是焦家舉行的,他們自然會檢查酒店裡的每一個角落,想要做些手腳必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慕延西只是微微一笑:“你老公厲害着呢,你想不到的也多了去了。”
嗯,他確實很厲害,無論是在牀上還是牀下。
她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他賣力的畫面,頓時羞得雙頰發紅,呃,她一定是受到剛纔畫面的污染了,纔會浮想聯翩。
監控畫面中,玄老前輩毫不客氣的拿起花瓶就狠狠的砸在了焦作仁的頭上。
焦作仁嚇得大氣不敢喘,只是捂住流血的額頭。
“如果你不想做海焦總裁的位置,我可以換個人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