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心已經哭成了淚人:“若白,我想我哥了,我想見他,想的發瘋。”
“好,好,明天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翟若白心疼的爲她擦着眼淚。
兩人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直到小店關門,兩人才相互攙扶着離去。
他們身後一直有一輛車緊緊的跟着,那架相機也一直從不同角度拍攝着曖昧的畫面。
翟若白攙扶着簡沫心來到了一家附件廉價的酒店,他將她放在牀上,便坐在了地上。
“水……水……”簡沫心嘟囔道。
“沫心,我這就去給你弄水。”翟若白起身晃晃悠悠的端着水走了過來。
簡沫心微微一側身子,領口的雪白洶涌澎湃,曼妙的曲線在昏暗的燈光下釋放着另一種誘.惑。
翟若白的喉結輕輕滑動,他迫使自己將目光移開:“沫心,水來了。”
他扶起簡沫心將水餵給她,她似乎渴的厲害,一口氣將水喝光,甚至還伸出舌頭掃了掃嘴脣,望着這一幕,翟若白整個人的腦子都炸開了。
這不是是他想要的嗎?他不就是想要她嗎?
他將簡沫心放平,伸出手緩緩的解開她衣領的鈕釦,顫抖的說道:“沫心,你本來就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我要帶你走。”
她似乎感覺到了異樣,嘟囔了一聲:“慕延西,別鬧了,乖乖睡覺了。”
聲音軟軟糯糯,帶着說不出的親暱,只是那聲慕延西讓翟若白瞬間清醒。
他擡手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自己怎麼就這麼齷.齪?竟然有這種想法。
他衝進衛生間放滿水,將自己的臉埋在冷水裡,翟若白,你不能這樣對沫沫。
他擦了一把臉走了出去,簡沫心似是在夢囈:“慕延西,你個混蛋。”
翟若白的臉色一變,心中微微一痛,原來走進她夢裡的人是慕延西。
他走過去幫她將被子蓋好,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沫沫,我知道了,我會把我對你的愛深藏在心底,讓它永遠也看不到光亮,你要好好的幸福下去。”
他起身緩緩的朝着門口走去。
簡沫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屋子裡有些陳舊的裝飾,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竟然沒有回家,只是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頭,整理好衣服後朝着門口走去。
當門打開的時候,一個人影哐噹一聲倒在了地上,是翟若白,他竟然睡在了門口。
簡沫心蹲下身子將翟若白扶起:“若白,昨天晚上你怎麼睡在了這裡。”
翟若白的眼眸顫了顫:“這裡比較亂,我還是守在門口比較好。”
“餓了吧?我去給你買早餐。”他站起來起身向外走。
“若白,不用了,我想回家。”她昨天一夜沒有回去,慕延西一定要發瘋了。
他苦澀的笑了笑:“沫沫,我雖然不能幫你別的,但是我有個朋友在雲麒所處的監獄裡,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
簡沫心臉上的驚訝變成驚喜:“真的?”
“嗯。”他點了點頭。
“走,我們現在就去。”她很想見到哥哥,她已經等不及了。
“好,我馬上帶你過去。”翟若白將自己的那輛準備抵押還債的車子開了過來。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簡沫心滿懷激動的同時有些微微的不安,她在想慕延西會不會把整個慕家都砸了?
隨即她又笑了笑,怎麼會呢,她在慕延西心中的地位恐怕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慕家別墅內傳來一陣乒乓的聲響,張媽嚇得捂住耳朵躲在廚房裡不敢出來。
慕延西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已經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簡沫心,你有種!”他低咒一聲將面前的餐桌掀翻,她竟然敢夜不歸宿,並且還關機,很好,看來自己果然是縱容她許久了。
小鄭瑟縮的站在門外,他一直不敢進去,生怕自己也會像那堆物品一樣被總裁砸爛,畢竟昨天晚上他沒有完成總裁交代給自己的任務。
今天整個公司都陷入一種極其壓抑而緊張的氣氛,因爲誰都看得出來,總裁今天的心情很不美麗,已經有好幾個高層領導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茶水間裡,幾個女助理湊在一起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着。
“總裁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發脾氣了,好可怕,不過還是好帥。”
“難道是因爲簡沫心嗎?我看她都沒來上班呢。”
“說不定是慕家出事了呢,你看慕總監都沒有來呢。”
茶水間與外面的走廊只隔着一層玻璃門,而此時門是打開的,她們討論的內容正好被路過的喬薇兒聽到。
今天她本來想要幫着父親爭取與yto的合作機會的,但是聽到這幾個女助理在這裡嘰嘰喳喳的,就忍不住聽了去。
通過這幾個女人的談話,她的腦海中快速的組織着信息,慕延西有可能因爲簡沫心發火了。
她的脣角微微勾起,現在似乎是她介入的最好機會。
她掏出化妝鏡仔細的照看了一下,然後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了慕延西的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當慕延西看到喬薇兒的時候,他忍不住緊鎖眉心。
“延西哥,你看上去憔悴了許多,是不是簡沫心沒有好好照顧你?”她心疼的看着他。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果然是簡沫心惹怒了他,喬薇兒走上前去爲他捏着肩膀:“延西哥,你何必爲了一個賤人這麼生氣呢,氣壞了身子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慕延西抓住她的手,目光幽冷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脊背發涼,她說錯了什麼嗎?
“出去!”他冷冷的說道。
“延西哥,我……”
“出去!”
喬薇兒知道慕延西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沒有對她說滾,已經是最大的耐心了,好,那她走就是了,反正以後她有的是機會,過一段時間父親的公司就要坐落在這家寫字樓了,到時候她想什麼時候見他,就什麼時候過來。
喬薇兒走出大樓的時候,一輛車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她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那輛車。
車窗落下,露出樑傑那張斯文而白皙的臉:“喬小姐,好久不見。”
“我說過,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喬薇兒輕蔑的看着他,這個人怎麼就纏上自己了,真是晦氣。
“喬小姐先別急着離開,如果你看了我給你的東西,或許就會心平氣和的跟我談一談了。”樑傑將手中的照片朝着她揮了揮。
喬薇兒瞪大眼睛看着照片裡的人,隨即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好,我們談一談。”
咖啡廳裡,樑傑捧着手中的白開水笑意淡然,喬薇兒似乎依舊沒有從驚喜中醒過來。
“樑先生,不,是樑哥,你真的同意將這些照片交給我?”
樑傑點了點頭。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喬薇兒不是蠢人,她只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是她摸不透樑傑的心思。
“我希望喬小姐幫我把慕家的水攪渾,越渾越好。”樑傑的脣角勾起一絲笑意,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讓她感到一股寒意。
“爲什麼?”她不明白,樑傑明明是靠着慕家纔有的今天的風光,他爲什麼希望看到慕家混亂呢。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目標是慕延西,我們兩個各取所需。”
等到樑傑離開,喬薇兒捏着手中的照片,她纔不管樑傑究竟什麼目的,她只要讓簡沫西徹底完蛋,滾出慕家就可以!
簡沫心恍恍惚惚的從探望室裡走出來,翟若白連忙迎上去扶住她,關切的問道:“沫沫,雲麒怎麼樣了?”
“若白,哥哥很好,他被減刑了,他快出來了,我們終於可以……”她的聲音淹沒在嗚咽中。
她受了這麼多委屈,經歷了這麼多磨難,終於看到了希望。
“沫沫,最難的日子都過去了,以後會慢慢的好起來的。”翟若白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她握住翟若白的手:“若白,你說得對,你也要堅強起來。”
冬天的嚴寒過去了便會迎來春暖花開,然後步入夏花燦爛,還有碩果累累,好日子在後面呢。
“嗯,會的。”翟若白展開一個蒼白的笑容,他的嘴脣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
“若白,雲瀅昨天晚上找了你很久,也喝了很多酒,她真的很喜歡你。”一想到那個爛醉如泥,泫然欲泣的身影,她的心便是一陣抽痛。
“我知道。”他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躲着慕雲瀅,只不過他躲到哪裡,她就追到哪裡,他烤肉串,她就站一旁給他遞肉串,等着他一起下班。
他去工地,她也脫了高跟鞋,站在他身邊給他遞磚塊,臉上滿是灰塵,她也不在意。
一生中有這樣的女子跟隨是他的幸運,或許他真的不能再逃避了,就像簡沫心所說的,錯過了慕雲瀅,他會後悔一輩子。
“若白,現在轉身去愛還不遲。”她不想讓翟若白因爲她,一條道走到黑,以前她將翟若白推到慕雲瀅的身邊或許摻雜着少許自私的想法,但是看到慕雲瀅的執着,她很感動,她是真的希望這兩個人能夠在一起。
“雲瀅是個好女孩,我……我會努力的跟她般配。”翟若白像是下定了決心,愛不需要等待了,以前他以爲簡沫心對自己的拒絕來自慕延西的壓力,但是就在昨晚,他忽然什麼都明白了。
“沫沫,你呢。”他的眼一直看着前方的視野開闊,這條路通往那座傷心卻殘留着記憶的城市,通往希望卻充滿迷茫的城市。
簡沫心扯動脣角笑了笑:“我還能怎樣,當然是回慕家了。”
她要履行自己對慕家,對那個混蛋的責任。
對了,這個時候那個混蛋一定在抓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