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慕延西很乖,自覺的端着碗筷去洗碗了。
而且洗的很乾淨,因爲都打碎了。
慕延西除了跟她鬥嘴耍橫,他還能幹點什麼?明天又要買新盤子了。
睡覺的時候,她去拉窗簾,卻看到喬薇兒那抹發白的身影一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猶如幽靈。
“怎麼了?”
“沒什麼。”
她將窗簾拉下了,心裡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有一天她被厭倦了,會不會比喬薇兒的下場更慘?
黑暗中,喬薇兒抱着雙臂瑟瑟發抖,她的心恐怕要比身子更冷。
“喬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樑傑從車子裡探出頭來。
喬薇兒坐在了樑傑的車子裡,儘管手裡握着樑傑爲她買的熱咖啡,她還是顫抖不已。
直到將咖啡喝下,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眼眸陰冷的瞪着樑傑:“你竟然敢耍我?”
他給自己的根本就不是安樂死,她被這個賤男人涮了。
“如果我給你的是真的,你的心上人不就已經死了?”他笑的狡詐。
他本來就沒有打算給她真的,因爲他擔負不起這個責任,他只是試探一下喬薇兒,也順便試探一下慕延西對簡沫心的感情。
“你個吃裡扒外的軟蛋!”喬薇兒將全部的怒火發泄在樑傑的身上,手中的咖啡潑在了樑傑的臉上,身上。
樑傑的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是手卻緩緩的攥緊,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喬小姐,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軟蛋這兩個字。”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被人戳脊梁骨,被人稱爲吃軟飯的男人,他受夠了。
“是嗎?可是這是事實啊,你這麼多年來不一直吃慕雲箐的軟飯麼?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男人!簡直就是女人的吸血蟲!”喬薇兒今天晚上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已經被慕延西逼得狂躁起來,說話自然是怎麼惡毒怎麼解氣就怎麼說。
只不過,她好像忘了樑傑是一個危險的人。
“吸血蟲?那好,就讓你嚐嚐被吸血蟲上的滋味。”
樑傑鎖上車子,放倒座位爬過去一手掐着喬薇兒的脖子,一手扯掉她身上的衣料。
喬薇兒絕望的瞪大眼睛,眼前那張令她作嘔的臉不停的晃動。
那人抽身離去的時候,喬薇兒猶如一個破碎的玩偶一般被他隨意的丟棄在一邊。
樑傑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喬小姐,我可以原諒你剛纔的無知,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讓所有人的知道你的嘴臉,我的車子裡可是裝了監控錄像的,我不介意讓更多的人欣賞到你的嫵媚。”
喬薇兒顫抖的將撕碎的布料遮在身上,樑傑簡直就是一個讓她噁心又害怕的魔鬼。
“你有那個膽子麼?慕雲箐絕對不會放過你!”她憤恨的盯着樑傑。
“我終於找到一個比慕雲箐更傻的女人了。”慕雲箐被他騙的團團轉,像這種低智商的女人只能被他耍,做他的墊腳石。
“喬小姐,我還是那句話,以後你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當然了,也包括上牀。”樑傑的嘴角扯開一個森然的笑意。
她不會去找他了,看來有些事情需要她親自來解決。
自從辦公室裡有了那個臥房隔間之後,簡沫心的午覺睡的很舒心,唯一不滿的就是慕延西那個混蛋總喜歡進來打攪她。
“慕延西,你出去好不好,你在這裡我怎麼睡?”她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晚上不是都跟我睡在一起麼,怎麼也沒見你這麼多事?”他將她摟得更緊了。
“你在公司裡是我的上司,我……我心裡不舒服。”她找了一個不算高明的藉口。
“簡沫心你知足吧,多少女人先把老闆早安,變成早安老闆,你完成了所有女人的夢想。”他說的這般的大言不慚。
嘶……慕延西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總裁先生,您在公司裡的時間都是按秒來計算的,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我擔待不起。”
“簡沫心,我不介意,以後我打算把下半輩子的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
這算是承諾與誓言嗎?只不過從慕延西的嘴裡說出來總有一種怪怪的味道。
她熟睡之後,他才緩緩的起身,幫她將毛毯蓋好,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簡沫心,你也一樣,你的下半輩子只能歸我。”
簡沫心醒來的時候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鬧鐘,天啊,她竟然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她明明給自己定了一點半的鬧鐘,一定是慕延西那個混蛋給她關掉的,他就是想扣掉自己的全勤獎。
她悄悄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辦公室裡空無一人,看來他已經開會去了。
她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今天她算是僥倖嗎?
睡了一個午覺,她的精神格外好,工作效率也格外的高,到下班的時候就已經將所有的文件處理完了,就連江左都忍不住給她點贊。
“太太的辦事效率真高。
“那是自然了,否則爺爺也不會選我做慕家的媳婦啊,我可是實力派,就是慕延西那個傢伙有眼無珠罷了。”她這個特助的職位有名無實,以前公司裡有重要文件還讓她經手,現在乾脆直接跳過她。
“太太,總裁他是心疼你,不想讓你太過操勞,您不知道我有多羨慕您呢,要不咱們換換?”江左半開玩笑的說道。
“換換?你想變性?再說了你變性了能生小猴子?少做夢,抓緊滾!”慕延西從外面走進來。
江左抱着文件戰戰兢兢的從他身邊經過。
簡沫心看了看腕錶,這個點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她一邊收拾着文件一邊說道:“慕延西,你先回家吧,我跟雲瀅約好了一塊兒去買幾套餐具。”
其實她跟慕雲瀅一起約了翟若白,她想要打開他的心結,讓慕雲瀅舒展眉心,最近她總是怏怏不樂,她看着都心疼。
“喔……剛纔那個丫頭鬼鬼祟祟在那裡等你的時候我就打發她走了。”他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慕延西也太霸道了,他問過她的意見嗎?當然了,簡沫心到底是對他忌憚幾分的,她訕訕地說道:“喔,這樣吧,那回家吧。”
“你不是買餐具麼?我也是一家之主,你當然要徵求我的意見了,一起去。”
她沒有聽錯吧,慕延西竟然答應跟她一起去買餐具,以前他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向不屑的。
他親自開車帶着她來到了一家品牌餐具店,如果不是看到店鋪的牌子,她都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這哪裡是賣餐具的,簡直就是一座藝術的聖殿,更令人咋舌的是上面的價格,整家店逛下來她竟然沒有發現一件下來五位數的盤子。
他有些不耐煩了:“簡沫心,你選好了沒?”
“慕延西,我們要不要換一家店鋪?”她還真捨不得。
“你擔心我買不起?”他譏誚的挑了挑眉。
“一想想五位數的餐具被你摔碎,我就肉疼。”他暴怒的時候是不關心價格的,抓起什麼東西來就摔個粉碎。
“你以爲我會一直去廚房刷碗?做夢!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兒上我才懶得進廚房。”他隨手摸過來一套餐具就丟在了購物車裡。
“隨便你,反正你結賬。”算了,她管不了這麼多了,反正又不花她的工資卡,就讓這個敗家子可勁的造吧。
她的腳步駐足在一套家庭組合餐具展示架前,上面的餐具及皆是以一家三口爲主題的餐具,特別是小孩子的餐具,簡直可愛到爆。
“喜歡就買下,反正以後用得着。”他傾身靠過來同她一起弓着身子欣賞着面前的餐具。
“小孩子用不着這麼好的,他們很容易打翻飯碗的,要買就買鐵的。”關鍵是那個價格令她望而怯步,一百萬三個碗什麼概念?敢情她要爲慕家當牛做馬多個月才能賺到三個碗的錢,要是換算成農民工搬的磚頭,那要一整工地的磚塊啊。
他擡手便隨意的拿了兩套家庭餐具時放在了購物車裡,然後蹲下身子對着她的肚子說道:“兒子,以後可勁摔,爸不差錢。”
簡沫心嘴角的肌肉抽了抽,這都是什麼胎教啊,敢情他就是教育自己的孩子怎麼糟蹋錢啊,以後還是讓自己的孩子離他遠一點吧,她可不想教育出另一個慕延西。
結算的時候,看到購物清單上的價格她還是肉疼了一把,以後她買東西的時候保證不再叫上慕延西,當然只帶着他的卡。
“簡沫心,這都兩個多月了,你肚子怎麼還這麼小?”他嫌棄的看了看她的肚子。
“人家有的人直到快生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呢,我這算什麼?”再說了她已經胖了很多了。
“那他還要在你肚子裡待八個多月?”
“嗯。”
“好漫長啊。”
“……”
這個人真是的,他只關心他的孩子,就不知道問問她十月懷胎辛不辛苦。
他指了指眼前的童裝店:“要不要一起給孩子買童裝準備下?”
“這是不是太早了?”再說了也不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八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到了。”他把她推了進去。
他怎麼站着說話不嫌腰疼,而且剛纔還說很漫長呢,現在又變成一眨眼的功夫了,慕延西絕對是個不着調的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