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八點,在索達羅森林深處五名託坦福大學的二、三級學生在聚餐之後野營。
年輕人總愛找些刺激有趣的事做,遊戲、泡吧、戀愛,當這一切都做過時,越來越高的快感閥值自然會引導着他們去做一些更過火的。
五人之中三位男性兩名女生,達爾特就是那個多出來的男人……同寢室的兩個混蛋舍友說是陪自己出來探險,結果各自把女朋友帶了出來,現在在旁邊的兩座帳篷裡“啊啊哦哦”激情澎湃……老子一個單身狗還在這裡呢,你們這羣傢伙小聲點不行,真當老子不存在啊?
吐出一口濁氣,達爾特儘量的放空思維,開始在帳篷的燈火下翻動一本封面上畫着銀色六芒星的書籍。
因爲這個世界上在近些年真的有魔物大量出現,因此民間獵魔人地位暴漲,政府在組織獵魔軍隊的同時,各地大學也都開出與之相應的神秘學課程。
達爾特選擇的就是這門專業,他尤其對魔物起源學深感興趣,而魔物起源的一大經典論斷即是:在發生過大屠殺,極度邪惡事件區域內,經過一定時間的醞釀發酵後,出現邪靈魔物的可能性就同比升高。
這一次來到這裡,達爾特也是抱着進行學術研究的想法過來的。
(雖然有點自己在找死的感覺,不過這片區域內雖然發生過大屠殺,但一直都沒有什麼惡性事件,說明即便有邪靈生成也是烈度較小的,只要探索過找到形成中的邪靈,我大四時的論文就有第一手材料了,足以憑藉它獲得極優的畢業評價。)在達爾特思考着自己的專業時,四周“哦哦啊啊”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在達爾特覺得自己幾乎忍無可忍時。
“啊……”一聲高昂的叫聲突然劃破夜色。
“你們TM有病是吧?學校附近有賓館不睡非要跟我出來***,***也就算了,男人叫……”衝出帳篷喊到一半時,達爾特突然愣住了。
在他同學舍友的兩座帳篷裡,一座已然黑漆漆得毫無生息,而另一座的白色帳篷布上,突然塗抹上了一層擴散狀的紅痕!
因爲那個白色帳篷裡還亮着燈,因此達爾特可以看到一巨大的身影在帳篷裡揮手,然後他朋友的身體就摔倒向一邊,血水噴出喉管的聲音幾乎變得清晰可聞。
這一幕讓達爾特的臉色陡然間就變得慘白,他畢竟是學這個專業的,連忙連滾帶爬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然後拉上帳鏈熄滅油燈,最後從行禮裡翻出一支有些舊的黑灰色散彈槍。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就算是惡性邪靈,剛剛生成沒多久,智慧不會太高,也許殺了羅爾他們就滿足了,也許……即便它衝進來了,我這支裝滿了銀彈的散彈槍也足以應付它。)在帳篷裡,因爲極度恐懼而發抖的達爾特總算是明白了“不作死不會死,作大死總會死”的道理。
那頭龐大的暗影迅如疾風般繞着他的帳篷四面閃過,或者是靈性矇昧,或者是貓捉老鼠的戲耍,總而言之,大概在二十多分鐘後,度日如年的達爾特發現四周完全安靜了。
(走,走了嗎?)
放下槍略微得鬆了一口氣,也就在這一刻達爾特身後的帳篷發出“刺啦”一聲,這個青年人猛地回頭,暗影也在這一瞬間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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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高潭市的城區邊緣處。
朱鵬周身大放光明,同時其周身有恍若電流般的半透明天賦防禦力場擴散,這段時間他修煉光明鬥氣,同時以還算充裕的源質能量輔助完成一些小任務獲得的命運之力,將自身的精神力與鬥氣武功同時提升到了二階巔峰。
以諜影降臨的身軀,朱鵬大可以肆意嘗試自己昔日未曾走過的道路,博覽百家以充實完善自身之底蘊。
因爲在這個世界的對手主要是下位面生物,因此朱鵬沒有再選擇修煉自己已然爛熟於心的的無名劍訣,而是迅速修成了一套自己昔日到手的光明鬥氣典籍:上帝武裝,荊棘王冠。當然,是以其自身情況刪改提煉過的。
修成這套鬥氣後,獲得對於下位面生物殺傷力極強的光明鬥氣,並且激活“荊棘”奧義令防禦與反傷能力激增,最恐怖的這還是光環鬥氣,一定輻射範圍內的隊友全部都會加持。
朱鵬知道,以自身日益提升的實力與名望,再與自己敵對者,除非維克魯那般極度心高氣傲之輩,其它人都會選擇先剪除自己的隊友羽翼,然後再聚集力量對付自己。而自己修成這套光明鬥氣,基曼與維奇受光環輻射保護,等於變相延長了自身的安全輸出時間,實在是極可怕的團隊型鬥氣武學。
而冥想法朱鵬則選擇了虛擬智腦,修成之後極大提高自身邏輯思維與推理能力,並且附加機械心智效果,對於維克魯最擅長的精神心智系法術天然剋制,抵禦極強,甚至有一定的預知未來能力,是朱鵬修煉陰影假面冥想法從未有過的感悟與體驗。
修成這些新的東西,當然不能直接在旗鼓相當的強者面前試手,於是朱鵬在完成任務之餘,就不時來到這世界崩裂的邊緣地帶。
深谷毒霧裡的類人怪物們,看着那個渾身冒出令它們噁心光源的生命體長久盤桓不肯離去,有一些最強壯的終究會忍受不住,嗷嗷咆哮着從下面爬上來攻擊朱鵬,有時數只,有時數十隻,有時甚至乾脆就是上百隻的羣落。
這些類人怪物和這個世界的人類一樣,如果可能它們也不想離開已方陣營範圍內,不然會出現不適,然而現在朱鵬站在這裡帶給它們的不適感,已經遠遠超過身處世界邊緣地帶產生的不適,一刻不弄死這個光源體,它們就一刻覺得不舒服。
(終於上來了,讓我感受一下此時狀態與我主體狀態的優劣異同之處。)雙手前伸,唸誦咒文,伴隨着魔力的輸出這個男人的面前憑空浮現出一輪緩緩轉動的魔紋法陣。
在片刻之後,那羣類人狂野的怪物羣真正衝上來之前,一頭肩扛多彈道火箭筒,雙手雙持火神炮的半金屬白毛巨猿於魔陣中化光出現:
金剛巨猿(鋼鐵使魔/深藍):
親密度:85
等階:2階20級
HP:30
攻擊:69
防禦:80
速度:22
特攻:49
特防:28
總和:278
特性:淨體,能力值不會被對手的技能降低。
技能:1、槍炮精通 2念力 3導彈拳 4自我再生
銘文:雄健之軀,鋼鐵之陣,以槍炮奏響死亡之曲
實際而言,要在這個世界召喚出其它使魔也未嘗不可,不過它們會隨着朱鵬一同掉階,並且施術過程相對繁瑣,反倒不如朱鵬入手不久,還未晉升三階的鋼鐵巨猿好用。
伴隨着兩挺重機槍配合着火箭彈共同組成火力網絡,大量皮膚慘白尖牙利齒的類人怪物頓時被轟落了下去,如是是百多人的人類士兵被這樣的火力正面迎上,現在恐怕已經死光了,然而下位面怪物的身軀堅韌度與生命力實在是超過普通人太多,即便被轟下去的也未曾死去只是受傷,而更多的則是在受傷之後更加激怒如狂的衝鋒上來。
朱鵬神色冰冷地緩緩拔出腰間的祭禮銀刀,經過長時間的打磨改量,此刀現在已然是像一輪銀色的弦月一般,驟然間持刀的男子睜開雙眼,他神色冷然可怕的如同一臺機械,但卻同時充滿了一種冰冷神性般的意味。
(機械心智是這樣的感覺嗎?無心無情,絕對的理智凌駕於萬物之上,這套冥想法運作過程中,我的推衍與運算能力都獲得大幅的加成提升,果然是有獨道之處。)念頭閃爍,人與刀芒也同時閃出。
白色的光團恍若大日降臨般刺破了裂谷裡的毒霧與黑暗,只是那擴散的光就讓白皮膚的類人怪物們嗷嗷慘叫。
當朱鵬真正殺入怪羣之中出刀斬殺之際,附着着大量光明鬥氣的彎刀更是如同熱刀切牛油一般,斬殺得順暢豪快無比,半點也沒有金剛巨猿以槍彈進行火力壓制的低殺傷。
(原來如此,黑暗能量已然與血肉甚至每一顆細胞形成了共生共融關係,這樣一來單純物理層面的打擊當然事倍功半,血肉打破了,能量卻並沒有消散,反而光明鬥氣對於黑暗能量的分解消融,讓它們甚至無法長久忍受我的存在。)光明鬥氣上帝武裝並非是血殺訣鬥氣,沒有了強制穿透特效,朱鵬的身法也不可能再恍若水銀泄地般無孔不入,然而卻也因此更加增添了幾分剛烈霸道的生猛可怖!
殺到痛快處,朱鵬手中銀刀脫手,恍若自生靈性般旋繞着主人瘋狂盤旋,肆意斬殺,而朱鵬的雙手則包裹着光明鬥氣,或拳,或爪,或掌,或指,甚至因爲鬥氣奧義荊棘光環的效果,朱鵬全身上下都變成了拳頭。
任何一名怪物的攻擊落在他身上,拳到拳爆,腳到腳爆,頭撞頭爆,一時間朱鵬的周身盡是擴散狀的濃稠血霧。
(這具身體底子太差,此身武功甚至未入化勁,但因爲光明鬥氣的效果,勁力反傷效果甚至猶超過普通丹道高手三分,只是對於已然丹罡境的我卻沒有太大的意義,丹罡體魄卸力效果遠遠高明於荊棘反傷,單純憑藉鬥氣反傷效果擊殺強敵,終究是不可能的。)一邊思索一邊殺戮,機械心智在某種程度上非常配朱鵬的武功殺法,那絕對理智的精神狀態讓其戰鬥效率獲得極大的提升。但其在某種意義上卻也與純陽仙心的效果重疊,並且機械心智與純陽仙心又有許多差異之處,卻似乎可以部分融入到純陽仙心之中。
飛旋彎刀鬥氣耗盡落回於朱鵬手中,他猛地飛身而起,人於半空之中周身鬥氣擴散,落地之際恍若一輪巨大白日落入了怪羣之中,這白日內裡純白,外層卻包裹着層層高溫可怕的層疊厲火……如果普通人敢以光明鬥氣與煉獄厲火這樣疊加使用,絕對用一次爆一次,身體都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然而朱鵬丹道人仙丹罡級數的微操控制力,光明鬥氣與煉獄厲火看似內裡外層彼此結合,然而實則彼此之間涇渭分明,恍若長江疊浪一般形成二次打擊效果,無論對手以應對厲火的方法應對,還是以應對光明鬥氣的方法應對,都會被坑得滿臉是血,甚至於死得莫名其妙。
轟!!
白日落地,黑灰色的巨大坑洞出現,餘波範圍內的類人怪物甚至都被衝死了,而在這招範圍內的更是被“淨化”得屍骨無存,而朱鵬在落地之後握着銀色彎刀皺眉思量,對於他而言,剛剛就是打人機的練招而已,遠遠談不上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我是否可以將荊棘鬥氣的反傷效果,融入到太極拳偏移反打的理念之中,我只要截取一部分鬥氣效果,融入到血殺訣體系,甚至不用形成新的鬥氣奧義,只是作爲反擊秘手,在對手殺招出手那一刻將他的攻擊連同着自身的力量一併都轟擊回去,殺傷力定然非常驚人……不過這一招對於大範圍轟擊性巫術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巫師控制的外界力量十倍百倍於自身精神上限,除非是階位遠低於我的巫師,不然我的瞬間出力量不可能達到那麼高。)
“啪啪啪,真是厲害,僅僅只是最後那一刀,即便是傳奇被正面轟到的話,不死也會重傷的。”悅耳的話語聲傳來,夏爾姐妹聯袂而至,這個世界的裂縫邊緣反倒是成爲了降臨諜影絕佳的聚集點,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類正常而言,絕對不會靠近這裡。
“前段時間不是已經不告而別,還偷拿了我一張支票,現在回來是想還錢嗎?”緩緩得脫出機械心智狀態,朱鵬收刀歸鞘,同時他身後側的金剛巨猿也在光芒擴散中消失掉。
“喂,要不要這樣啊,你把簽好名的大額支票放在桌面上,不就是讓我們姐妹早點滾蛋,不要妨礙你和那個土著女人親熱?我們一走,基曼不是開心了很多嗎?”朱鵬一提要錢,夏爾姐妹中的妹妹瑪麗蓮頓時叫起了撞天屈,兩姐妹中她是專職撒嬌耍賴的。
“我和妹妹目前爲止實力還不強,要建立屬於自己的獵魔團的話,的確是需要一筆啓動資金,如果朱師兄您真的介意,等這段時間過了之後,我們會連本帶利的奉還給您。不過,這次前來卻是想問朱師兄一句的,您不和我們一起追殺維克魯嗎?那也是您最重要的任務吧?”奧黛娜·夏爾慢條斯理的如是言道,她此時已然不是在朱鵬家時的女裝打扮,而是皮衣勁裝,更添加了三分的冷豔性感。
“我不想被那傢伙牽着鼻子走,維魯克出身這個世界的大貴族家庭,再加上這些年爲魔鬼做事,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遠遠超過我們,與其像一條獵犬一樣追着他咬,敵暗我明,在我看來倒不如全力增強自身實力,待我完全解封恢復到傳奇階位……再來十個維克魯我也不放在眼裡。”說完,朱鵬不再理會夏爾姐妹徑直向遠方走去。
“什麼嘛,真是厚顏無恥的傢伙,他根本就是想讓我們打白工,我們要是找到了維克魯的蹤跡,爲保成功一定會叫他一起,反而若是沒找到,他手上有足夠的源質能量,全力提升自身也一定立於不敗之地……地球人都這麼無恥嗎?”瑪麗蓮看着朱鵬遠去,消失於霧氣之中背影氣得直跺腳。
“朱師兄手上握有足夠的源質能量,進攻退守非常自如,消消氣吧,誰叫我們不小心,在降臨之初被維克魯那傢伙逮到了呢。”
……………………
當朱鵬坐着維奇的車子返回市區自家時,看到基曼正開門送出一家哭泣中的姐弟三人。
人怕出名豬怕壯,幹獵魔人這一行也是如此。
朱鵬的“黑暗騎士”之名響徹高潭市,以至於其名望輻射範圍內,有無數的人過來委託任務,但絕大部分任務都沒什麼意義,連拿給維奇練手都顯得不夠級別。
這就好像一位聲名顯赫的外科醫生,門外天天排着N多人就等着他看病一樣,有些人得個重一點的感冒都託關係走後門過來求醫,這也可以忍受,但你擼多了腎虛也來找我,這就過分了,電線杆子上貼的老軍醫廣告其實更適合您。
實在不勝其煩的朱鵬乾脆就帶着基曼住進了金謝花富人區,這裡嚴格的安保直接擋住了大部分的任務委託。
當然,獵魔任務的委託朱鵬還是收的,只是只收文件描述,客人是恕不接待的,不然任誰都覺得自己的事最急切,天天被委託人堵在家裡的話,工作真的就無法展開了。
“怎麼回事,這羣小傢伙怎麼進來的?”在那一個二十多歲的姐姐帶着弟弟與妹妹離去之後,朱鵬才陡然出現在基曼身旁,抱住纖細結實的腰肢,與女孩輕輕擁吻,不見欲情,反倒顯得有些溫馨。
“在外面跪了一天半,最小的那個都昏過去了,我實在看不下去就領了進來。當然,這個案子到底接不接,還是由你來定。”
“失蹤的人叫達爾特,他們兄妹四人相依爲命感情極好,在兩個星期前,他在索達羅森林失蹤,與他一同失蹤的還有兩男兩女,當地警方的解釋是他們遭到了山熊的襲擊,但達爾特的姐姐蜜魯不肯相信,她堅信自己的弟弟是被魔物掠走了,並且一定還活着。”基曼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書面文件,科班出身的警務人員,做事極爲的條理細緻。
“……還有必要接嗎?兩個星期前,叢林魔物,即便他沒被吞到肚子裡,現在屍體也已經爛得差不多了。”委託人可以被感情沖毀理智,做出自己願意相信的判斷,獵魔人卻不可以,尤其是這類山林魔物危害性相對較小,劃爲禁區之後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人因此遇害,因此此類委託幾乎是最沒有意義接的。
“傳說中,索達羅森林深處有一處枯骨之洞,那裡原本有着一個世代居住於此的原始族羣,他們年年以活人血祭枯骨洞,直到他們在近代大概二十年前突然間被滅族。”一邊說着,基曼一邊拿出一張古舊的黑白照片推到了朱鵬面前。
“那個蜜魯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她知道自己怎麼也付不出足以讓你心動的佣金,但她似乎找到了一個足以讓你心動的理由。”
黑白照片中,是一羣類似於印第安人的原始人部落正在圍繞着一顆熠熠生輝的晶瑩頭骨起舞祭祀,哪怕透過照片也可以讓人感受到這顆水晶頭骨的不凡之處,而朱鵬作爲高階鑑定師,他的眼光卻只會更加的準確毒辣。
(……傳說,甚至史詩級的東西,即便我不能到手,也絕不能讓維克魯得到消息甚至到手,不然事情就真的棘手了。)諜影巫師從降臨世界返回主世界後,可以通過逆源能量具現傳送回一些物品。
在第一場“神之棋盤”禪達世界,朱鵬入手星辰鐵,星形聖紋徽都是他鑄成自己傳奇魔杖·巫妖王之怒的主要材料,而那一場還是消耗了過多能量具現“文明意志球”,不然可以獲得的東西還會更多。
在這個世界,朱鵬已然入手了兩顆六號符文石,另外還需要一些預備一些逆源能量爲基曼啓動靈魂保存機制,可即便如此,應該也還是有剩餘的。
總而言之,就如同基曼所說的,這一次的任務有了讓朱鵬親自走上一趟的理由。
“把那姐弟三人叫回來吧,有一些問題我要親自問她們。”低頭注視着手中的照片,朱鵬如是緩緩得言道。
當天夜裡,朱鵬這邊還沒爲接下來的行程準備充分,一位西裝革履極有氣質風度的白髮老人就先一步找上了門。
“卓伯斯先生?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請坐。”朱鵬放下手中正在調試着的槍械,同時招呼白髮老人坐下,這位老人家在整個高潭市的商界之中都素有威望,大家見過幾次面,也算是混了個臉熟。
“奇諾先生正在忙着,那麼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人老了,不願意再說句就想半天,如果有哪些話冒犯了您,請您見諒。”這個時候基曼端着咖啡走了進來,她爲朱鵬與卓伯斯一人倒了一杯。
“嗯,謝謝。”
“……您就不必客氣了,是爲了我接下來的遠行任務而來嗎?”輕啜了一口咖啡,朱鵬直接對老人言道。
“是的,奇諾先生依然是如此的敏銳。嗯,奇諾先生,如果您對我們每月的佣金有所不滿,大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再爲您提高兩到三層也沒問題,爲什麼還要再接外面那些零散的委託呢?”
“我理解您的意思,您是擔心我離開後,會造成公寓區的防禦空洞。”如果是其它降臨諜影,可能都懶得和眼前這樣的位面土著浪費口舌,然而相較來說,朱鵬的傲慢不似其它巫師那般明顯,尤其是對於卓有風度才能的老人,他受華夏文明慣性之影響,依然願意保持尊重姿態。
本來,就是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麻煩,沒必要因不屑辯解迴應引起更大的麻煩。
“既然您已經理解,是否可以放棄索達羅森林之行呢?雖然那姐弟一家的遭遇很讓人同情,但我們願意贊助一筆費用,讓蜜魯小姐僱傭其它獵魔人去尋找她那位失蹤的弟弟,這樣程度的工作,沒必要一定要您親自出動。”一番話語,卓伯斯老先生講得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可以說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這片公寓區的權貴商人們,也的確是不願意康斯坦丁隨意出動,尤其在發生上一次基曼受傷的事件後,那一次基曼雖然受傷,但被襲擊的孩子卻毫髮無損,這就更加突顯了受到保護的意義。
“按照常理而言,老先生您的安排已然是非常好了,但有一個問題您忽略了?”
“嗯?”
“您覺得如果獵魔人長期不接受委託,不參與戰鬥,天長日久下來,我們還能剩下多少戰鬥力?另外,您也不用擔心在我離開這段時間公寓區會出現防禦空洞,我一定會有妥善的安排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朱鵬本來就打算在離開這段時間囑咐夏爾姐妹照看一下自家老巢,像維克魯那樣的人,若無需求是不屑向普通人出手的,而像其它常規魔物,夏爾姐妹目前的力量足夠應付其中大部分了。
“……好吧,奇諾先生的確是說服了我,長久不上戰場的士兵的確是會降低戰鬥力,那麼,公寓區的安全就麻煩您費心了,也祝您任務順利。”
“是您的理智說服了您自己,請放心我一定會進行妥善的安排。”送走了卓伯斯老先生,在對方離開之前朱鵬又正色安撫了一番。
今天這一章更完,明天我休息一天,當然不是真的休息,而是充充電,重新整理一下文章思路,最近幾章總覺得質量在緩緩下降,明天休息一天後,後天我要爲大家寫出更好看的文章;另外上一章節錯別字較多,我修改後重新發了一遍,就是這樣,愛你們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