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談判的事情,秦錚便道:“你們接見過張佩綸沒有?”
徐濟超道:“外事部的李部長接待過他,但我和司令員還沒有接待他。。:。不過張佩綸向我們提出一個要求,希望這一次談判,能夠讓清政fu也參與進來,組成一個三方會談,同時還希望我們在這次談判中,能夠幫助清政fu少損失一些利益。”
秦錚皺了皺眉,道:“淸政fu要參加會談,這不是給我們塞進來了一個豬隊友嗎?以清政fu無能軟弱的特‘性’,肯跫會不惜出賣國家利益來換取八國聯軍撤出北京,在舊時空裡,清政fu和十一國簽定的辛丑條約賠贖白銀4.3億,加上利息一共是9.2億,是1900年清政fu財政收入的十倍啊。”
王雲鵬道:“所以清政fu纔想加入進來,搞個三方會談,不就是想借我們的勢力,來壓制八國聯軍,維護國家利益,所以我看這是好事啊。”
秦錚道:“未必是好事,我看清政fu的目地,只是想少賠一點銀子,而並不是維護國家利益,在慈禧太后看來,中國不過只是他們愛新覺羅家的‘私’產,想賣就賣,現在只不過是想少賣一點,給自己多留一點而己,但現在我們被牽扯進來,簽定了賣國條約,就脫不開干係,將來這恐怕就是我們的一大污點。”
肖建軍道:“那就拒絕張佩綸的要求好了,我們和帝國主義單獨談判,就讓清政fu自己去和帝國主義談判好了。”
夏博海搖了搖頭,道:“我到不這麼認爲,讓清政fu參與這次談判,對我們還是利大於弊的。首先是清政fu畢竟還是目前中國的合法政fu,因此讓清政fu參與談判,有利於確立我們的正統‘性’。我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迫使清政fu承認我們是中國人,這樣我們以後也就有了合法的身份地位,而且還可以向清政fu提出要求,把山東劃爲我們的勢力範圍,這樣我們在山東的統治也就順理成章了。至於擔心清政fu會在這次談判中賣國,我覺得我們有這樣的想法,是陷入了一個誤區,我到是認爲有我們把關,是不會讓清政fu有賣國的機會。相反,如果談成一個不割地、不賠款,維護了中國主權利益的條約,也可以提高我們的聲望,當然,如果清政fu要參與這次談判,必須是以我們爲主導的才行。這一點要向張佩綸說清楚。”
秦錚道:“這些話對張佩綸說了也沒有用,他不過就是一個替李鴻章傳話的人,真正有決定權的人是李鴻章。”
夏博海道:“那就讓張佩綸去給李鴻章傳話,讓李鴻章來決定。”
秦錚道:“我到是覺得用不着對張佩綸說得那麼明白,最好是讓他帶話,請李鴻章來天津和我們面談,有些事情只有當面談才能談得好。當然,我們派人去上海拜訪李鴻章也行。”
夏博海的眉‘毛’跳了一跳,道:“說到了上海,我到是一個不算太成熟的想法,現在到是可以說一說,讓大家討論一下。”
秦錚道:“什麼想法?”
夏博海道:“我認爲這一次談判的地點不要設在天津,最好是設在上海。”
Wшw.Tтkan.c○ 衆人聽了,也都覺得有些奇怪,因爲一般談判的地點設定,都是在佔有優勢一方的地盤,如南京條約的簽定地點是在停泊在南京江面的一艘英**艦上,而馬關條約的簽定地點則是日本馬關。而現在的局面明顯是穿越者佔優,而夏博海卻要將談判的地點設在上海,當然是讓人覺得十分意外。
夏博海進一步解釋道:“這一次朝鮮半島危機暴‘露’了我們在情報收集能力方面存在着重大的缺陷,這麼重大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朝鮮半島離天津只有300多公里,我們竟然遲了這麼多天才知道,幸好是朝鮮半島危機的結果是對我們有利的,否則後果恐怕是不堪設想,因此我們絕不能再忽視情報工作了。”
肖建軍對收集情報的工作也十分重視,畢竟戰爭有很大一部份就是建立在情報工作上,因此對這個話題到是很感興趣,道:“我到是贊同加強情報收集工作,不過搞情報工作最重要是布點,布的點越多,越廣,卻麼獲得情報的渠道就越多,但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說,想要廣泛的布點,難度相當大啊,更不要說是在國外布點了。”
夏博海道:“我們現在當然不可能到國外去佈設情報網點,但上海可以,而且上海也是中國近代史上社會最複雜、最多元、最國際化,也是各種牛鬼蛇神出沒的城市,這樣的社會環境,就是收集情報的最好地區,在舊時空裡,世界各國都在上海設有自己的情報機構,我們的先輩們也不例外,無論局勢多麼艱難,都沒有放棄上海的情報站。雖然現在的上海還沒有達到舊時空裡十里洋場的盛況,但己經是目前中國與國外聯繫最廣最緊密的地方,並且初步形成多元化。而且也是南方的經濟中心,因此如果我們能在上海設立一個情報點,那麼獲得國內外情報信息的渠道就會大大擴展,再發生朝鮮半島危機這樣的事情,我們一定能夠及時獲知,同時還可以依託上海,向南方擴展情報網絡。另外,以後我們要建立我們的工業體系,發展經濟,在前期還需要引入相當一部份國外的設備機器,同時還要購買大量的資源,另外還要有一個產品銷售的渠道,這些都離不開上海。”
秦錚道:“你的意思是借在上海談判的機會,在上海建立我們的情報站?”
王雲鵬道:“我看還是先建立一個商行要好,以商行爲掩護再建立情報站,大部份情報人員都是用商人的身份爲掩護的,這樣即可以收保情報,又可以發展經濟,一舉兩得。”
徐濟超道:“現在建立商行,做什麼生意呢?現在我們輕重工業幾乎還是一片空白,提供不了任何產品,建立商行不過就是一個空殼子,相反還引人懷疑。”
王雲鵬道:“不賣東西可以買東西啊,現在我們需要的東西多去了。建立商行進行收購,完全說得過去。”
夏博海道:“俱體怎麼‘操’作,我現在也沒有想好,細節可以慢慢討論,這裡就不展開了,不過我們可以藉着談判在上海先設立一個辦事處,以後怎麼辦,再一步一步來吧。”
秦錚道:“這個建議我認爲是可行的,明天我先接見張佩綸吧,看看他怎麼說,然後讓商務部和安全部拿出一個俱體的計劃來。”
夏博海點了點頭,道:“還有什麼事情要討論的?”
肖建軍道:“備戰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討論。”
夏博海笑道:“這是軍事事情,等到軍委會議上再討論吧,不過老肖可以先準備一下,拿一個初步的備戰方案出來。”
隨着穿越集團勢力的擴張,現在夏博海、秦錚的‘精’力都逐步轉向政務,只有肖建軍對政務不太感興趣,因此只有他主抓軍事,形成了較爲明確的分工。
徐濟超道:“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執委會遷移到青島之後,天津怎麼處理,是建市還是建立軍分區。”
秦錚道:“我看還是單獨建市好,駐軍肯定是有,但軍分區應該設下市以下,畢竟天津離山東也不遠,沒必要單獨建立一個軍分區。”
徐濟超道:“如果是建市的話,但是釆取什麼模式建市,自治、部份自治、還是完全受執委會控制,是否有自己獨立的財政,還有就是市長的人選。”
王雲鵬道:“我看最重要的還是把天津市長的人選定下來,當然我認爲現在最好不要稱市長,天津也不要稱市,而是叫行政區或特別行政區,市長就叫行政官,這樣也不致於太過刺‘激’清政fu。”
秦錚道:“頭銜到是其次,我也認爲先應該把人選定下來,這樣纔好討論天津未來的倶體模式。老夏,你們有合適的人選嗎?”
夏博海道:“我和徐主任討論過,認爲李鬆晨同志出任天津市長,或者叫天津地區行政官最合適。”
徐濟超接着道:“我們佔領天津以後,李鬆晨同志一直都負責農村工作,在新農村建設,以及恢復農業生產,劃分土地等工作上都有十分出‘色’的成績。而且他有在基層工作的經驗,又熟悉天津地區農村的環境,現在天津地區的主體仍然還是農村,因此我和司令員認爲,李鬆晨同志應該是適合的人選。”
秦錚點了點頭,道:“問過李鬆晨同志的個人意見沒有?”
徐濟超搖了搖頭,道:“這到還沒有。”
秦錚道:“就我個人來說,是信得過你們的眼光,不過首先最好是問一問李鬆晨同志的個人意見,看他是否願意擔任這個職位,另外還是拿行政大會上去討論之後,再做最終的決定。”
這一次五人會議,足足開了近三個小時,五個人討論了許多重大的事情,並對穿越集團未來的發展定下了基調,實際的意議十分深遠,並不並於此前的大沽口會議、天津會議、二次會議。不過由於參加這次會議的只有五個人,許多決議實際是由五人討論決定的,因此這次會議的俱體內容,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爲人所知,因此並未與三大會議並列。一直到很久以後,五個人全都作古,會議的內容才逐漸解密,被命名爲五人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