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的中華帝國真是個多事之秋。
在這一年裡,帝國不僅要處理日本戰後事宜,還要抓緊時間同英國就亞洲殖民地問題舉行新一輪的談判,推進亞洲的去殖民化進程,帝國內部政治則正處於一個推陳出新,奠定未來數十年根基之時。
這三件事,沒有一件事是簡單的。
雖說英國目前已經同意了亞盟在5月份提出的二次決議的三個條件,現在同亞盟之間只剩下哪些地區及國家先自治或獨立的問題,以及英國去亞洲殖民化的進程是十年、十五年,還是二十年的問題,但對中國來說,如何平衡和分劃這些新獨立自治的亞洲國家則是一個新的龐大議題,將會佔據帝國近些年外交議程的一半數量。
在這些問題中,最棘手的三個問題是印巴分治、印尼分治和阿聯酋的問題。
帝國主導政策的目標是將大英帝國殖民統治下的印度分劃爲印度、巴基斯坦、旁遮普、阿薩姆、孟加拉、吉爾卡德五個區域,巴基斯坦和阿薩姆先行獨立,旁遮普和孟加拉邦自治,以卡爾瓦爾人、蒙達人、普米加人等部族爲主的吉爾卡德地區設置爲吉爾卡德邦,同樣自治。
帝國對印度的資源調查還是很深入的,對於整體礦產資源佔印度1/3以上的吉爾卡德部落地區垂涎已久,根本不考慮讓這一地區繼續保留在獨立後的印度國土中,同時,分割印度,以避免印度未來挑戰帝國在亞洲的統治地位也是最爲現實的事情,而英國則恰恰相反,他們希望保留一個更完整的印度牽制中國,但同時認爲印巴之間的民族衝突使得兩個地區難以固定爲一個穩固的國家。
雙方在不斷的爭議中,逐漸傾向於選擇另外一種方案,即將印度分離爲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三個主體國家,孟加拉採取聯邦體制。將孟加拉、吉爾卡德、阿薩姆納入一個國家,而中國則強調將奧里薩邦也納入這個國家。
這就是所謂的第三條路——大孟加拉國設想。
這個設想得到了兩國高層的一致共識,唯一的爭論在於奧里薩邦的歸屬,從宗教和國情上來說,奧里薩邦應該屬於印度。但是從地理上來說。帝國所堅持將奧里薩劃入孟加拉也有一定道理。
最重要的一點是奧里薩同吉爾卡德地區一樣,也是礦產資源最爲豐富的地方,並且屬於一個高原地區,彼此相鄰。
其實對帝國來說。這個問題對於帝國的長遠挑戰甚至要高於納粹德國所能帶來的威脅,而帝國現在也確實有機會很好的解決這件事,所以在警告法國,並承諾給予所需要的援助之外,帝國幾乎將主要的外交工作都針對這個問題。
分裂印度。
這就是最現實的工作。
至於在歐洲方面。帝國派遣以劉賡雲上將爲首的軍事訪問團緊急抵達法國,爲法國提供軍事建議,協助法國抵禦可能到來的德國軍事進攻,而英國也同樣在密切的關注此事,這是雙方在印度獨立問題上開始日趨妥協的主要因素。
納粹德國正在成爲主導中英談判的第三方勢力,雖然德國表面上並未介入此事,但他們的軍事行動正在極大的牽制中英兩國的焦點。
這是事實。
在日本方面,汪兆銘所組織的日本資政顧問團已經抵達東京,負責協調東北軍司令部和日本臨時政府之間的工作。以及穩定日本國內問題等等。
出於多方面的考慮,特別是考慮對歐洲、亞洲盟國、日本、美國的軍事實力展示,帝國重新組建了中央航空聯合艦隊,以6艘東北級航母爲主體進行環球訪問,第一站就是日本。隨後前往印度、伊朗、沙特,最後抵達歐洲,如果有需要,中央航空聯合艦隊將會在法國駐紮較長的時間以威懾納粹德國。或者常駐伊比利亞半島、瑞典,至少警告納粹德國不要將戰火涉及帝國利益最爲深入的瑞典、西班牙和葡萄牙地區。
至於帝國在法國的投資和正常商業利益。恐怕是真的顧及不了,只能等到戰後再算帳。
在蘇聯佔領區,一方面是大規模的清洗工作,另一方面是分裂工作,還有更多的對納粹德軍的警戒工作,真是同樣不能讓帝國疏忽。
多事之秋。
真的是多事之秋。
世界霸主的煩惱之事歷來都是很多的,因爲你在全球利益涉入的最深,每個地方都有你的利益,你就必須在每個地方維持秩序,保護你的利益。
這是一件多麼幸苦的工作。
防範世界走向混亂之時,帝國還要派遣裕華皇儲在副外長的陪同下訪問美國,繼續加強中美在反歐洲擴張主義及反亞洲殖民主義上的合作關係,隨時準備對英法提供援助——如果英國最終確定要對德國開戰,以阻止納粹德國的歐洲擴張主義蔓延的話。
……
7月份通常是皇室前往廬山或者承德度假的時節,但在這個特殊的一年裡,宋彪皇帝做了一個很突然的決定以應對歐洲可能到來的鉅變,他在喬貴妃和長女媛媛公主夫婦的陪同下,前往歐洲訪問。
這是華皇登基以來的第三次訪問歐洲,恰好是平均每十年訪問一次。
此次訪歐,宋皇帝並不寄希望於解決問題,而只是想要爭取時間,儘可能的拖延和暫時阻止德國進攻英法,同時又將這種德法戰爭的可能性延續下去,因爲這個時間段維持的越長,對帝國而言就越有利,特別是在對英談判殖民地問題上,帝國明顯佔據了更多的優勢。
在抵達英法訪問之前,宋皇帝會優先前往伊朗和沙特訪問,隨後飛抵波蘭和德國,帝國還是要同德波同盟維持着表面上的和睦,以確保德波同盟不會將威脅直接面對帝國,同時讓帝國在同法國、英國打交道的同時佔據着更好的優勢地位。
雖然宋皇帝從內心深處厭惡納粹主義,但帝國的國家利益總是最爲至高無上的。
在行程的安排上,皇帝訪問伊朗之前,帝國中央航空聯合艦隊必須先抵達波斯灣,向亞洲的盟友證明帝國的實力。徹底打消那些親西方派的中東政客,讓他們明白英法美德都沒有實力同中國抗衡,不要在報着19世紀的那種世界觀去處理國家政治事務,那樣既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實際的利益,也會讓中國感到厭煩。特別是在中國爲了亞洲作出如此多貢獻的前提下。
貪得無厭和忘恩負義的政客及國家行爲可不容易讓帝國坦然接受。
在此之前。中央航空聯合艦隊優先在7月15日抵達日本橫濱港,接受東北國防軍最高總司令陳武上將和日本臨時首相米內光政的檢閱,處於退位邊緣的日本昭和天皇和日本皇室的其他多位親王也被邀請出席,東北國防軍總司令部還邀請日本的所有媒體同其他日本社會機構。
同派往歐美環球訪問時期不同。中央航空聯合艦隊此番將東南亞艦隊的四艘航母也納入編隊,總計10艘航母、6艘戰列艦、22艘巡洋艦、24艘驅逐艦和超過52艘的其他輔助補給艦船一起抵達橫濱,艦隊將會在所有賓客的注視之下進行海軍航空編隊飛行表演,一次性投入六百架艦載機在東京和橫濱上空盤旋飛行。
通過這樣的方式,帝國將向日本展現何謂真正的現代海軍。
汪兆銘到了日本之後就採取了很多特殊而有用的辦法。他將日本主要媒體的背後資本方、負責人都邀請到辦公室“協商”,搬出兩輛卡車拖運來的書面證據要將他們送上漢城戰爭法庭,作爲“包庇”他們的條件,他要求日本媒體必須認真反省過去的錯誤,並且和他負責的日本資政委員會保持密切的合作。
汪兆銘也在第一時間會見了昭和天皇,要求天皇主動承認錯誤,從根本上打破天皇無錯論,將天皇降格爲普通犯錯的罪犯,以及配合帝國的要求。以此換取華皇的特赦免除刑罰和判罪。
此外,汪兆銘還以日本資政委員會的名義召見了日本各家財團的家主,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要麼滾出日本經濟界,要麼留下來接受處罰和管束。
比起只會打仗陳武上將。汪議長的手腕要陰險很多,而且無比精準的掐住了日本政治中的所有要害。
歷史多麼可笑和充滿戲劇性。
正是在這種背景之下,帝國中央航空聯合艦隊以前所未有的大陣勢抵達東京灣,用強大的軍事力量向日本展現作爲征服者——中華帝國所擁有的強大力量和決心。
在日本進行了爲期三天的“訪問”後。中央航空聯合艦隊一分爲二,一部分繼續留在橫濱。另一部分則離開太平洋駛入印度洋,在印度孟買訪問後,繼續前往波斯灣。
7月24日,帝國中央航空聯合艦隊抵達波斯灣。
7月25日上午,宋皇帝乘坐專機飛抵德黑蘭訪問伊朗王國。
國際外交就是這樣,每個環節都要安排的非常巧妙才能展現足夠強大的效果。
這還是宋皇帝第一次到伊朗訪問,此前有過兩次安排,但最終都在臨行之前換成了顧維鈞首相,這一次,宋皇帝也想親眼見識一下被顧維鈞首相稱作西亞最美皇宮的伊朗古列斯坦王宮。
在過去的二十年間,伊朗是亞洲發展最快的國家之一,豐富的礦產資源、石油儲備和充裕的人口爲經濟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根基。
帝國爲伊朗提供了大量的資金和政府貸款,爲其擴建基礎設施,公路、鐵路、港口、電廠都有帝國的工程公司包攬,而伊朗本國的資本產業也在隨之成長,帝國一方面控制了伊朗的金融業,另一方面也爲伊朗扶持了一大批中小資本家和企業僱主。
早期的伊朗資本家大體都來源於石油產業,帝國在伊朗推行的石油政策主導方向就是私營化,帝國通過和這些伊朗本地的私營石油公司合作,以及扶持伊朗石油公司的方式,多元化的推進伊朗石油工業的發展,而帝國在伊朗石油產業的分成收益一般是在30%-50%之間。
從中國涌來的大量資本信貸不僅使得伊朗快速發展起來,也培育了伊朗本土的現代資產階級,而後者纔是抗衡伊朗內部保守僵化勢力的主導者。
當然,在伊朗國內還是有很多人得隴望蜀,總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減少帝國從伊朗獲得的回報。
宋皇帝此行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同這些人交流,確認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爲了迎接宋皇帝首次訪問的殊榮,伊朗王國在德黑蘭首都機場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伊朗國王禮薩沙赫.巴列維夫婦和默罕默德.摩薩臺首相親自在機場迎接。
從專機裡下來的第一時間裡,宋彪皇帝就感受到了7月伊朗的炎熱。以及伊朗人的熱情。不管怎麼說,當年是帝國將伊朗從英國的殖民統治中解救出來,並在過去二十年間一直給予伊朗大力的扶持。
在喬貴妃的陪同下,宋彪皇帝擡手向前來迎接他的伊朗人們表示感謝。並從舷梯上走下來,同正在前方等候他的伊朗高層統治者們逐一握手。
伊朗國王禮薩沙赫.巴列維夫婦曾經兩度訪問帝國首都,並且都曾受過帝國皇室在中央宮的款待,宋彪皇帝對他們並不陌生,而默罕默德.摩薩臺首相對宋彪皇帝則還真是很陌生的。
雖然心裡不喜歡這個人的奇怪言行。宋彪皇帝還是顯得非常高興同他見面,在和每位前來恭迎他的伊朗官員握手後,宋彪皇帝才乘坐專車同禮薩沙赫.巴列維國王一起前往古列斯坦王宮。
伊朗首都德黑蘭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古都,而在現代建設中,伊朗人並沒有過多拆去他們的歷史建築,現代和傳統的伊朗很好的結合在一起,城市的街道非常寬敞,也很漂亮,充滿了波斯人的異域情調。
除了乾燥的炎熱外。宋彪皇帝實在找不到可挑剔的地方。
如果可以的話,宋彪皇帝絕對不想經歷這種正式的國家訪問,太多的外交禮儀讓他都覺得太繁瑣,在禮薩沙赫.巴列維國王的陪同下檢閱了伊朗的儀仗隊後,他繼續前往伊朗的國會。陪同他一起訪問伊朗的財政大臣陳瑾負責代表中國訪問團發表致辭,而宋彪皇帝只需要坐在下面做一個聆聽者。
隨後是伊朗王室的歡迎國宴,以及同禮薩沙赫.巴列維國王的簡短會談,直到下午3點左右。宋彪皇帝才總算是可以休息下來,協同一起來訪的皇室成員入住在古列斯坦王宮。
爲了展示對華皇陛下的特殊仰慕和尊崇。禮薩沙赫.巴列維國王一家提前一週就離開了古列斯坦王宮,住在德黑蘭西北側的阿斯列德王宮,將象徵中央地位的古列斯坦王宮讓給華皇陛下暫住,而帝國內廷機構和中央特勤局在一週之前就暫時接管了古列斯坦王宮及周邊地區的保衛工作。
在這段時間,宋彪皇帝可以很悠閒的住在古列斯坦王宮裡,接見他在伊朗想要接見的每個人,具體的行政訪問事務則將由帝國財政大臣陳瑾和副外相蔣作賓負責。
作爲軍方和內廷出身的副外相,蔣作賓在帝國外務部之中可以很好的代表帝國軍部和內廷的話語權,這也是他此次能負責陪同皇帝出訪歐洲的原因。
從軍部以陸軍中將軍銜退爲預備役後,蔣作賓就一直在亞盟理事會負責軍事防務和情報等工作的交流,啓着非常主要的作用,他對伊朗的情況也是非常瞭解,在亞盟期間同伊朗軍方及政界的來往很密切。
有財政大臣陳瑾和副外相蔣作賓負責具體的訪問伊朗的外交事務,宋彪皇帝可以輕鬆很多,他就將在古列斯坦王宮休息一天,明天繼續接見默罕默德.摩薩臺首相和伊朗的其他教派、政治派別。
伊朗相對於其他伊斯蘭地區、國家較爲容易發展起來,這裡面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其內部的部落體制在千餘年以前就被正常的國家體制所代替,它可以成爲一個正常的現代宗教國家,內部較爲容易凝聚成一個整體,而像利比亞、阿富汗、蘇丹這些國家就比較複雜,它們內部都是大量的傳統部落,想要整合起來是非常困難的,而且很容易投入到保守極端教義派的陣營中。
但是,傳統保守教派的伊斯蘭國家對伊朗這種現代宗教國家是非常排斥的,兩伊戰爭以及後來的敘利亞內戰都是這一問題的延續。此外還有夾雜着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宗教戰爭。
中東這個地方確實是非常複雜。
伊朗的情況還算是相對較爲簡單的。
對帝國來說,維持伊朗現在的世俗溫和改革派執政狀況是非常重要的任務,因爲伊朗不僅有帝國所需要的石油,還有亞洲最大的銅礦儲備和鉛鋅礦儲備,帝國在亞洲安全同盟內部投資最多的國家就是伊朗。在中日、中蘇戰爭期間。大約有2/3彈藥的銅鉛鋅是在伊朗生產。
伊朗的鐵礦石儲備在中東也位居第一位,帝國四大鋼鐵財團在伊朗都有鐵礦石項目,遠東財團和伊朗最大的本地財團安古朗集團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關係,合股持有伊朗的石油、化工、鋼鐵等支柱性產業。
在帝國的長期扶持之下。隨着伊朗的國家經濟和工農業的整體快速發展,帝國每年都會向伊朗出口大量的機電設備、汽車船舶、飛機和軍械裝備,同時在金融業上,通過對伊朗國民銀行、德黑蘭銀行的控股,帝國金融寡頭們也牢牢控制着伊朗的經濟血脈。既向伊朗輸出資本,也從賺取鉅額的利潤。
正是因爲伊朗對帝國關係重大,雖然伊朗的國防實力不斷增強,帝國在伊朗還是以亞盟的名義繼續保持着較大規模的駐軍。
次日,宋彪皇帝在古列斯坦王宮接見默罕默德.摩薩臺首相,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同摩薩臺首相會晤,但這不是一次很正式的外交會晤,恰恰相反,宋彪皇帝用他熟悉和習慣的方式單獨接見摩薩臺。沒有安排其他的外交禮儀和行程,就是安排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和摩薩臺談一談,加深雙方的瞭解,聽一聽這位伊朗執政者的真實想法。
摩薩臺是一個很特別的伊朗人,準確的說。他是前卡扎爾王室的成員之一,他的母親是卡扎爾王朝阿巴斯.米爾札國王的孫女,他的父親被王室授予摩薩臺這一尊稱,類似於“侯爺”這樣的一種很高級的貴族頭銜。而他繼承了這一尊稱。
從這裡去解釋,也就可以理解爲什麼默罕默德.摩薩臺首相是反巴列維王朝的。他從來沒有明確的反對現任國王,但他的所作所爲也確實是不斷的削弱巴列維王朝的根基,特別是他想要引入英美法的勢力來平衡中國的種種策劃。
帝國是巴列維王朝最重要的支持者,帝國在伊朗,不管是經濟上的投資,還是對其國家債務的支持,對伊朗政治的不干涉原則,包括在投資信貸的公平和優惠程度上都要遠好於英法美等國,表面上,摩薩臺首相是希望通過引入西方國家的競爭,從中國獲取更好的價碼,實際上還是想要逐步削弱巴列維王朝的統治,最終達到其藉助英法勢力重新復辟卡扎而王朝的目標。
越是這樣,宋彪皇帝越要和這個人見面談一談。
理論上來說,正是這位表面上擁有改革派極高聲望的摩薩臺首相的所作所爲,導致伊朗巴列維王朝被迫終結了君主立憲體制,也最終導致伊朗走向了後來的宗教統治深淵。
這天上午,宋彪皇帝就是在一個很輕鬆的環境下單獨接見摩薩臺首相,邀請他在自己暫時居住的古列斯坦王宮的玫瑰花園裡喝茶。
絲綢之路讓伊朗很早就從中國獲取了茶葉,而他們的茶葉史幾乎和中國一樣漫長,在本國也種植有大量的茶園,隨着中伊貿易的發展,中國的紅茶也重新涌入伊朗,在伊朗市場上大約佔據着2/3的份額。
在伊朗,目前最爲著名的紅茶是祁紅,也有滇紅,宋彪此次從國內帶來了武夷小種紅茶請摩薩臺首相和其他伊朗朋友品嚐。
摩薩臺首相這個人很瘦,也顯得很蒼老,在中國人看來算是那種仙風道骨的類型,頗有點南方人所說的那種茶佬風範。
他也確實比較喜歡喝紅茶,但是據可靠的消息稱,他從來不喝中國的紅茶,他自己宣稱只喝本土的紅茶,而更多的情報顯示他喜歡喝斯里蘭卡紅茶,包括很多的情報都能證明這個人非常偏西方,特別是英法兩國,這也和他在法國接受高等教育,以及長期在英國生活有關係。
不客氣的說,這個人其實是比較歧視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