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爺退下後,這事沒人反對了,皇帝很滿意賈薔的識相,轉頭看向戴權,明白他的意思的戴權小心的上前,展開一份聖旨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三等威烈將軍賈薔,公忠體國…特晉爵位爲一等侯爵,賜號忠勇侯…欽此!”
賈薔目光一閃,馬上三叩九拜的謝恩,明白這是皇帝補償自己,此時不能露出一分不喜,而要高高興興的謝恩纔是。
皇帝呵呵笑道:“平身吧,這是你該得的,日後好好辦差,就是對朕最好的謝恩了。”
賈薔恭敬的回答,起身後退回隊列中,低眉順眼的滿臉笑容,接着就是討論該給他什麼職位了。
六部合議後覺得賈薔久在軍中,熟悉軍中事項,應該調往兵部任職,最後給了個兵部右侍郎的職位讓皇帝批覆。
皇帝沉吟後說:“賈愛卿從節度使任上轉任,右侍郎低了些,還是任左侍郎吧。”
六部尚書互相看一眼,同意了皇帝的建議,再次頒下聖旨,賈薔就任兵部左侍郎,再次謝恩。
退朝後自有官員上前祝賀,賈薔的好友們卻知道這是明升暗降,嘴裡說着祝賀的話,眼裡卻是安慰的神情,賈薔卻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招呼大家明天去家裡喝酒。
第二天寧國府果然大擺宴席,慶賀賈薔榮升侯爵爵位,和任職侍郎的官職,賈薔這次沒給京營將領下帖子,可他們還是上門了。
這事他不能故作疏遠,那太明顯了,笑嘻嘻的接待衆將,暗地裡讓他們不要抱怨,這是皇帝的意思,不能多話只能接受。
寧國府現在有錦衣府的人監視,都是後加入的那些人,賈薔自然知道忌諱,可錦衣府是他一手重新建立起來的,裡面有什麼手段一清二楚。
他想要避開監視還真的能瞞得住對方,故而皇帝得到的消息是賈薔雖然接待京營衆將,卻沒有和他們私下裡商議事情。
皇帝放心了,賈薔於是索性不管外面的事,每日到兵部點卯就是,許多公事能交給屬下的全部讓別人做,自己落個清閒。
卻說賈政的孝期滿後,賈寶玉回到京城任職,這是恩封的職位,雖說不大,但畢竟是官身,賈寶玉也不想怎樣顯貴。
自從覺醒後明白了來龍去脈,他的任務就是紅塵歷練完後迴歸仙界,在這裡只要爲賈政一脈留下嫡脈,不使他斷了血脈就行。
正好在南京時妻子生下兒子,和原著一樣取名賈桂,而袁貞麗也爲賈璉生下一個男孩,取名賈薇,同樣一起回到京城。
賈璉如今有錢,家裡財務是袁貞麗掌管,他想像當初王熙鳳那時一樣是不可能了,鳳姐兒並沒拿賈璉多少銀子,都是自己折騰着纔會放高利貸。
袁貞麗可是對生意上能賺多少錢一清二楚,在寧國府時就幫着賈薔打理財務,賈璉瞞不了她,只能乖乖的上繳。
回到京城的賈璉自己在外面買房子居住,賈寶玉可沒那麼多錢,賈母留給他最多,可他不會經營,妻子又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自然也不會。
賈政王夫人的連番去世,花費了許多的銀子,他不願讓父母的喪事辦的不好看,只能多花錢了。
李紈原是不想回來的,可兒子要回到京城纔有好老師教,在南京時他同樣拜在賀明倫門下讀書,如今賀明倫調回京中,他只能跟着回來。
賈薔是不會虧待賈寶玉的,知道他不會賺錢,憑那點俸祿還不夠幾個丫鬟的份子錢,和寶釵黛玉商量後,叫他們住在寧國府內。
寶玉原本不好意思打擾賈薔的,推辭道:“雖然銀錢不多買不起大房子,可還是可賃得起的,孩子長大後自有自己的生活,不敢勞煩薔哥兒纔是。”
賈薔勸道:“寶二叔所言是有道理,可如今不是您一家子,還要想想珠大嬸子啊,您是蘭兒的親叔叔,他父親不在的,您應當像父親那樣教養他纔是,住在外面不是不行,可總歸不便。再說寧國府如今沒多少人,侄兒的內眷幾乎都在園子裡住着,這裡空着也是空着,何必花那冤枉錢去。”
寶玉想想也對,住在寧國府他最大的顧慮就是經常會和賈薔的女眷們碰面,多有不便,寶玉是仙界侍者轉世,可不是後世人的靈魂,他同樣恪守着綱常倫理的禮節。
原來是懵懂不以爲意,現在經過賀明倫的教導,可是正統的儒門弟子,和賈薔那假的儒門弟子不同。
賈薔是骨子裡沒有那些倫理綱常,後世那些整天嘴裡嚷嚷着傳統的人,何嘗按照傳統行事,還不是有利於自己的撿起來,凡是自己無法做到的,就美其名曰是對傳統新的詮釋,與時共進嘛,誰都懂得。
賈寶玉安頓下來,自去部裡做事不提,賈薔索性把自己的女眷都搬到園子裡,除了書房和外院接待客人,極少再到府裡去,免得寶玉不自在。
李紈的回來,讓李紋有了做主的人,安頓下來後,李紈就做主把她嫁給賈薔做妾,寶釵張羅着婚事,雖然沒有娶妻那樣鋪張,但還是請了親朋故舊來祝賀。
這也成爲京城裡的佳話,納妾其實是很簡單的,一擡轎子幾個喜娘就行了,自己家裡擺幾桌酒席,也就自己家人和幾個至交好友,哪有什麼大擺宴席的。
寶釵這樣是因爲李紋身份不同,那是她們幾個未嫁時的閨蜜,加上畢竟是李紈的堂妹,這面子總要給她的。
不過寶釵是得了賢名,賈薔完蛋了,婚後第二天就被鳳姐兒揪着耳朵數落道;“沒良心的小男人,老孃嫁給你時什麼也沒有,就一擡轎子,還是偷偷摸摸的,不行,你的再娶老孃一次,不然以後別上老孃的牀,去牀底下睡着......”
欲哭無淚的賈薔,哭着喊着說:“不行啊鳳姐姐...您原先是二嬸子,雖說是老太太做主的,可外人不知道啊,這要是大張旗鼓的,人家會說你壞話的啊...侄兒這是爲你着想...”
賈薔連侄兒都說出來了,可還是沒打消鳳姐兒的胡攪蠻纏,又揪又啃的讓他招架不住,再看看鴛鴦和閔柔也是一臉的幽怨,讓他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