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大理寺接到命令調查案情,派了仵作檢查了死者,因雙方都是惹不起的人,仵作異常謹慎,果然發現了異樣。
死者身上的傷有兩種不同的手法,第一種傷人卻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後面一種,可見死者前後受過兩次毆打。
小心的大理寺官員,讓順天府把原來的檢查結果拿來對照,順天府的仵作同樣不敢粗心,也很小心地檢查過,跟大理寺的結論是一樣的。
大理寺無法判斷,只能把這結果報上去,到了這時聰明人都知道,這是忠順王爺嫁禍賈薔了,只是也被這王爺的兇殘弄得心驚。
忠順王爺這些日子沒心情來過問此事,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是個人都會害怕的,雖然在府裡下了禁口令,但王府那麼多人如何禁得住。
漸漸地就有些許風言傳了出去,人們對神秘的事情,總是有着異乎尋常的獵奇心理,古今中外並無分別。
滿含好奇心得人們,互相傳遞着聽到的故事,傳到後來已經跟最初的截然不同了,賈薔這日去馮紫英家道謝他救了李壽之事。
卻聽馮紫英拉着他,神神秘秘地說道;“您可聽說了。”
“聽說什麼?”
“還能是什麼,忠順王府裡王妃跟兩個側妃都憑空消失了,據說忠順王爺哭着喊着讓掠走王妃的妖怪,給他留一個,那妖怪不答應,還給了忠順王爺一巴掌,罵他不識擡舉,不多養幾個王妃讓他搶呢。”
賈薔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馮紫英,張開的嘴巴怎麼也合不攏,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妖怪了,還把三個都掠走。
自己是掠走了五個人,可其中四個都是侍女啊,也沒把王妃都掠走啊,不說側妃如何,忠順王爺的正妃已經快五十了吧,雖然賈元春和孫沁歡也年紀不小,可也沒到這歲數啊,就是有,自己也不可能就好這一口吧。
馮紫英見他呆愣,以爲他沒聽說這事,興致勃勃地描述起來,說的有鼻子有眼,彷彿他親眼見過一樣。
賈薔哭笑不得,只好打斷他的絮叨,從馮府回去後進了風月洞天,把這笑話說給裡面的女人聽,笑的大家直揉肚子疼。
如今的風月洞天熱鬧多了,賈薔也開放了整個風月別院,讓她們平時可以逛逛,特別是元春體態豐肥,正是因爲在皇宮中不常走動的原因。
如今賈薔是強令她每天必須去後園走走,把這事當成任務交給迎春督促,可憐的迎春自己還不愛動呢,又不敢反對賈薔的決定,只好每天拉着姐姐去運動。
抱琴沒進來,賈薔讓兩個小丫頭侍候賈元春,孫沁歡自有從小後的侍女,正是錦文和沫兒,皆是甄家當年買來侍候小姐的。
元春懷念抱琴,把兩丫頭取名爲一個箏一個瑟,都是絲絃之音,賈薔也不管這事,只是把兩丫頭變成女人,其他的都隨元春的意思。
外面現在越傳越神奇,賈薔在家裡享受美色,乾脆兩耳不聞窗外事,反正誰都知道忠順王爺是誣告他,皇帝也不會真的治他罪,不過是訓斥了一次就罷了。
等到賈薔出了服,重新回到京營,賈芸也送賈赦回老宅後回來了,賈薔想到賈芸是個能幹事的,跟賈芹不同,遂走了關係,讓他進錦衣軍供職。
雖是從底層幹起,但賈芸還是很高興,錦衣衙門不是那麼好進的,那是皇帝的親兵,其母廊後五嫂子,也來寧國府感謝賈薔。
賈薔笑着招呼她到:“五嬸別見外,寧榮是一家,也是芸哥兒自己爭氣,若是不中用的,我也不費這神,咱們自家人用不着謝,說那些就見外了。”
賈芸可是見慣人情冷暖的,當初連自己舅舅都嫌棄,除了一個醉金剛倪二幫過他,也就賈璉對他還好些。
明白賈薔是花了人情的,做起事來自是賣力許多,慢慢地也知道了賈薔在錦衣軍的聲望,竟然比如今的統領還高。
賈芹不忿來找賈薔,想要找事做,自從水月庵事發後,賈芹賦閒在家,坐吃山空,他家也不是有錢人家,漸漸撐不住了,又聽到賈薔把賈芸弄進錦衣軍,自是眼紅。
賈薔淡淡地問他道;“你和賈芸一起辦過事,當初建園子時兩人各領一職,你自己說說,你辦的事跟賈芸比如何。”
賈芹嚅囁着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說自己纔是寧國府的分支,賈薔哈哈大笑道;“不錯,按遠近親疏你更親,但賈家這麼大,若是把事情交給不盡心的人來辦,那日後會如何,西府如今的事你也知道,若是當初連咱們東府也倒了,那麼請問你會如何。”
賈芹羞的滿臉通紅,賈薔也不願逼他,畢竟寧國府真的人不多了,盯着他問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自己去京營找來貴報到,吃的了苦纔有事做,若是撐不住就回家,每年來領一些口糧,寧國府不會餓死你,但也不會養着你。”
賈芹真的去京營了不提,轉眼又是半年過去了,賈薔的第八根金針要成型了,原來想着把鳳姐兒或迎春收了,如今多了個孫沁歡。
雖說養在風月洞天,但賈薔想想還是先收了她,不僅是孫沁歡美如天仙,更爲了她的身份,畢竟是忠順王爺的側妃,更讓賈薔有徵服的慾望。
賈薔算了算,最後剩下的四根金針已經都有主了,寶釵黛玉是不能少的,那是齊名的十二釵之首,王熙鳳肯定不能少,那是自己上輩子除了史湘雲外最喜歡的一個,最後一個自然要留給迎春,這樣子只能放棄李紈了。
不過想想也好,李紈畢竟是榮國府守節女性的象徵,平白的壞了她的貞潔還是覺得不好,當然要是李紈自己守不住,願意來個投懷送抱什麼的,賈薔自然笑納了,也不一定要當風月姬,養着當仙奴同樣能跟着自己長生不老。
很順利地收了孫沁歡,孫沁歡倒沒不願意,住在洞天裡久了,自然知道了這裡是怎麼回事,何況她如今跟賈薔可是蜜裡調油,難捨難分的很。
鳳姐兒知道了自己被推遲了成爲風月姬的機會,纏了賈薔整整一晚,就是要他解釋,是不是得到她的人了就不疼她了。
完全不管自己能不能承歡得了,果然第二天就起不來了,還搭上了平兒,倒黴遇上這樣不管不顧的主子,平兒只能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