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賈璉一個待在屋裡,難得的睡起了大覺。
忽然胸口落下一個重物,頓時將他從美夢中驚醒。
“二爺二爺,下雪了呢,快起來看啊~!”
賈璉有些惱怒的伸出手來,揪住晴雯的耳朵,怒道:“看來是時候再給你教教規矩了,連我睡覺也敢吵?”
“可是真的下雪了嘛,好大的一場雪,要是錯過了可就看不着了!”
晴雯倒也不避諱,被賈璉揪住,順勢就趴在賈璉身上,抓着賈璉的手搖啊搖,意圖讓他清醒,然後陪她出去看雪。
賈璉睡覺,身上穿的衣裳本來不多,晴雯的小手又冰冰涼,這落在他的身上,確實是無比提神。
另外,那小手冰冰滑滑的,在他身上一陣抓撓,無意也是對他的一種撩撥。
本來在夢裡就沒幹成好事的他,如何還能忍,藉着懲罰晴雯的由頭,就拉她過來,在她身上也一陣“撓癢癢”。
晴雯初時還真以爲賈璉在與她玩鬧,慢慢的才發現對方的目的,心裡就軟了,有心想跑,卻沒有力氣。
等到被賈璉一個長達小半盞茶時間的深吻之後,她順從的倒在炕邊,眼神迷亂的瞧着賈璉。
有些害羞,似乎又是鼓勵。
她不是很懂爲什麼賈璉每次都喜歡欺負她,卻又不肯真正收了她。
分明她早就做好做姨娘的準備了!
賈璉也瞧着她,狠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衝動,再次對着她的小櫻脣親了一下,才摟着她道:“最多再過兩年,等你身子發育好了,到時候,你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再次聽到賈璉這樣說,晴雯心裡終於相信了賈璉不動她是真的爲了她着想,一時心裡也不知道是遺憾多一點還是感動多一點。
不過既然升級的事做不了,她就想起了開心的事。撐起身,越過賈璉的身子,伸手去推邊上的窗戶,“二爺你看嘛,真的下雪了,咱們出去看雪吧!”
才被她掀開一些窗子,那呼嘯的寒風瞬間灌進來,吹散了屋裡火爐子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暖空氣。
可憐賈璉身上只有單衣,這麼一吹,自然還是覺得寒冷。
更兼晴雯本來身材就苗條,又是水蛇腰,這般橫着懸空趴他身上,小嘴微張,嘴脣粉滑細膩,小巧舌尖若隱若現。那等不自覺間透露出來的旖旎風光,最是迷人。
賈璉剛纔被晴雯撩撥之後,本來就在想是再教她一門手藝,還是額外教她一種樂器,現在都不用惆悵了。因將晴雯拉到面前,在她耳邊低語數句。
晴雯的手一鬆開,旁邊的窗戶自動合上,冷風驟停,但是晴雯的內心,卻越發火熱起來。整張小臉,也變得無比嬌羞,水汪汪的大眼睛,悲慼而哀婉的瞧着賈璉。
二爺也真是奇怪,偏偏喜歡糟蹋人。
那天被璉二奶奶騙進屋,就被賈璉抓着她的手,半哄半騙的愣是叫她做了一件羞恥至極的事,以致於當晚她差點失眠。
現在,二爺故態復萌,她到底該不該依他呢?
下意識的轉身,埋着頭道:“不行,等會有人進來,被人瞧見怎麼辦……”
這個態度,就好辦了。 щщщ★ Tтkд n★ ¢O
賈璉笑了笑,道:“今天是發放月錢的日子,你們二奶奶要忙着歸賬,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其他人,除了平兒和香菱,誰敢進這屋?你要實在不放心,你出去把外面房門閂了再回來……”
晴雯紅着臉想了想,沒答應也沒反對,卻道:“那你等會陪我出去看雪;要是雪下厚了,你還得陪我打雪仗?”
賈璉真是笑了起來,看雪的執念這麼深的嗎,這個時候還拿來當交換籌碼?
“一言爲定。”
晴雯這才綻放了一個笑容,似乎女孩家的本能,竟拋給了賈璉的一個如絲的媚眼,然後才起身走了出去,卻好半晌不見動靜。
就在賈璉釋然,覺得晴雯是藉機跑掉了,倒頭準備接續美夢的時候,又聽見簾子的響動聲,偏頭一瞧,晴雯已經回來。她雙手抱在小腹跟前,十根蔥嫩細長的手指攪在一起,扭扭捏捏的走過來,跪在炕邊的腳蹬上,羞答答的。
………………
香菱披着厚厚的毛絨大氅衣,坐在西廂房跟前的小木凳子上,看着漫天飄舞的鵝毛大雪,心裡十分開心。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大的雪,更是第一次穿這樣暖和的衣裳看雪。
這是賈璉在南京時給她買的。
摸了摸身上的衣裳,香菱又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空蕩蕩、孤零零的另一張小板凳。
晴雯不是說去叫二爺出來賞雪嗎?怎麼還不出來。
她很羨慕晴雯,雖然同樣出身不好,但是晴雯膽子好大,二爺在睡覺,晴雯都敢進屋去鬧他,她可不敢。
她是個乖巧安靜的人,要是換做別人,早就過去查看情況了。
但是香菱卻一直默默的坐着等。
先時她還能隱隱聽見賈璉和晴雯的打鬧聲,後來突然就沒了。
坐了好半天,實在忍不住順着迴廊悄悄走過去,卻發現房門都關了。
香菱再單純,見狀也隱約明白了什麼,自己倒呆立在房門口,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站在這兒做什麼呢?”
性格最好的平兒姐姐回來了,香菱立馬迴轉身回道:“沒什麼,平兒姐姐回來了啊……”
稍大聲說完這句話,香菱就低着頭走了。
平兒捧着裝着銀子的袋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香菱的背影一眼,走到房門口一推,沒動?
平兒一時也愣了愣,畢竟這道房門,除了晚上主子奶奶睡覺,一般都不會關的。
就在準備開口問一問誰在裡面的時候,房門裡面突然有了動靜,門很快打開,隨即就見晴雯捂着嘴跑出來。躲過她身邊的時候,還與她對了一眼,那小臉緋紅鮮豔的,大冬天都能掐出水來!
平兒可不是香菱,見狀立馬就明白,必定是賈璉在屋裡欺負晴雯呢!
不過看小丫頭跑的那樣快,又不像是剛剛壞了身子的樣子,這倒是奇怪了。
平兒站在門口,臉上飛起了一點迷霧,又有兩小朵紅雲,最後還是摒棄雜念,進了屋。
再刺激的場面她也見過了,這種自然嚇不倒她。
進了西次間,果然看見賈璉好模好樣的在炕上,半躺着,一時也看不出什麼好歹來。
平兒點頭致意之後,默默進去把銀子放好。
剛剛出臥房來,卻被賈璉叫住,吩咐她去打點水來。
平兒一聽這話,心下再無疑慮,畢竟她就是經常幹這個掃尾工作的,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於是點點頭,聽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