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煩悶不已,對這突如其來的冊封之事,很是納悶的時候,有人急匆匆的邁進了殿門,不停地喘着氣,我猛得擡頭,赫然對上許炎逸那深邃的眼眸。
他皺緊了眉頭,語氣裡隱約夾雜着些許怒氣:“這是怎麼回事?父皇怎麼會突然冊封你爲貴人?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看着他那因憤怒而扭曲的俊臉,以及那眸中隱忍着的熊熊怒火,不由得長舒的口氣,緩緩地說:“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會坐在這裡發呆了,你與其有功夫跑來質問我,倒不如去朝陽宮裡問皇上!”
下旨的是皇上,又不是我,我沒那麼大能耐,能代替皇上下旨,他何須氣沖沖的跑到雲錦宮來,質問我呢?
我比他還要鬱悶,比他還要煩躁,不論他心裡有多麼的不解,有多麼的憤怒,我只會比他更甚!
許炎逸怔看我半晌,隨後臉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些,他走到我身邊坐下,垂下眸子,好似在思索些什麼,良久都未開口說話。
許久之後,他才壓低了聲音,湊近我低聲說道:“你不用太過在意,想必父皇此舉是也爲了保護你把,只是徒有虛名而已,父皇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好了。”
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倒讓我更爲迷茫了,我不解的看着他問道:“什麼叫保護我?把我納入後宮,放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這就叫保護?我看是送羊如虎口才對!”
他皺眉冷哼道:“你是羊麼?你分明就是一匹不受人馴養的烈馬!皇后現在自身難保,她沒那閒時間在意你,她唆使聞琴刺殺你的那件事情,已經在朝堂上傳開了,父皇正準備揪出爲她撐腰的一干黨羽加以治罪呢,她又豈會那麼傻,再對你下手。”
“如果你所說的全都屬實,那你又爲何怒氣衝衝的到雲錦宮來,朝我撒火呢?”我眉梢一挑,很是疑惑的詢問道。
他掩脣清咳了幾聲,隨即偏頭漫不經心的道:“我只是,只是以爲你不遵守承諾,想要反悔,所以纔會那樣。”
我斜眼瞧着他那底氣不足的模樣,不由得垂首低笑了幾聲,接而,打趣道:“太子殿下今日怎麼不以本宮自稱了呢?這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你現在是父皇名義上的妃妾,我不能亂了輩分!你與其有時間關心這些,倒不如將心思放在其他的地方,眼下沒有證據證明皇后與朝中重臣相互勾結,聞琴已死,光動嘴皮子是說不過那幫老臣的,你可有什麼好法子麼?”
我撇了撇嘴,滿不在意的說:“你和皇上都沒法子,我又能想出什麼萬全之策來,太子殿下你未免也太高估我了。”
皇后的把柄不是那麼好抓的,就算明知道在沁香姑姑她們身後指使的人是她,也沒辦法對她下手,因爲沒有證據。
如今我雖搞清楚了皇上納我入後宮的用意,但是我卻還是不放心,不是對皇上不放心,而是不放心皇后!
許炎逸眯起雙眸,聲色淡默的道:“這事情萬一拖得太久,恐怕就沒法兒給皇后定罪了,就算僞造出證據來,她也是定不會認的。”
我勾脣嫣然一笑道:“皇后她又不是那狡猾的狐狸,她現在不過是個驚弓之鳥罷了,只要製造點機會,引蛇出洞,我就不信她不會講出實話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莫非已經有了應對之法?”許炎逸臉露欣喜之色,言辭急切的詢問着我。
我揉了揉額角,嘆道:“我就說那麼多,法子自然得你去想了,我哪有你這個當兒子的瞭解她啊,我與她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能否順利地引皇后自己道出實情,這事得了解她的人去想,我是沒有法子,能讓皇后屈服,只能看許炎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