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毒牡丹,冬蟲和筱音都是大大的吃了一驚,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毒牡丹,她失蹤了那麼久,到底是去了哪裡。
“牡丹姨娘,你怎麼也在這裡,難不成那個拓拔大人,他也對你動手了,這個混蛋,我要將她碎屍萬段。”
筱音看着毒牡丹,憤憤的說着,一副要將拓拔雄千刀萬剮的模樣,毒牡丹倒是淡然,嘴角掛着淺淺的笑,也不言語。
“對啊,牡丹姨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見毒牡丹不說話,冬蟲又是問了一句,兩人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毒牡丹的臉上,毒牡丹倒是有幾分尷尬,也不想解釋什麼。
“對了,剛纔那孩子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夫人分娩?”
毒牡丹說着,一邊伸長了脖子,朝着裡面看,天哪,這麼久了她居然都不知道,許華濃居然懷孕了。
“夫人怎麼樣,有無大礙,讓我進去看看。”
毒牡丹說罷,就朝着屋子走過去,也正是剛剛好那接生婆纔出來,毒牡丹一邊着急的啦,只接生婆問東問西。
“裡面的人怎麼樣,是不是母子平安,她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什麼大問題,她需要吃些什麼,需要注意些什麼?”
毒牡丹關切的問着,那接生婆淡淡一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只是說了一句,母子平安,然後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便匆匆離開了。
毒牡丹進去,只見許華濃虛弱的躺在牀上,哪裡還有原本風華絕代的模樣,她滿身得香汗淋漓,面容看起來,更是痛苦了幾分。
毒牡丹想起來她剛剛撕心裂肺的劇痛之後,心裡不禁咯噔一下,而自己,怕是早就沒有了生育能力了吧。
“夫人。”
毒牡丹輕聲的叫了一聲,許華濃微微的轉過頭來,她眯着眼睛,看見了毒牡丹模糊的身影,還是那樣的妖嬈嫵媚,看來這些日子裡,她是過得不錯。
許華濃勉強的笑了笑,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還沒有來得及和毒牡丹說上幾句話,就又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毒牡丹過去,將那嬰兒抱起來,她實在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嬰兒,實在是可愛,就是連他的吵鬧和啼哭聲,也讓人喜歡,不錯,還是個男孩。
許華濃醒來,已經是半夜的事情了,毒牡丹抱着嬰兒,一直守在了許華濃的身邊,許華濃微微張眼,嘴裡模糊不清的說着一些什麼。
“水,水。”
毒牡丹附耳過去,才聽到了水,她連忙將嬰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許華濃身邊,又怕那開水太燙,於是加了一些涼水,溫度偏高,喝着是正好。
“夫人。”
毒牡丹過來,她小心翼翼的將許華濃扶的坐了起來,許華濃虛弱的身子,這才恢復了許多,還是滿身香汗淋漓,浸溼了身上薄薄的衣衫。
“喝點水吧,你放心,不燙的也不冰。”
毒牡丹小心翼翼的,將水給遞了過去,生怕一個不小心,那水倒在了許華濃的身上,許華濃微微一笑,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看樣子是渴極了,就這樣,她一連喝了好幾杯,如此一來,體力才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倒是像個正常人了。
“牡丹,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過來的,好久不見,我真的挺想你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你我還真是緣分不淺。”
毒牡丹輕聲的笑了笑,她看着許華濃,突然有一種衝動,想抱抱,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看她如此虛弱的樣子,又忍住了。
“夫人,這麼些日子以來,你受苦了,都怪我,沒有早日找到你和夫君,讓你們受了這麼多苦,夫君怎麼樣了,還好嗎,侯府的其他人呢?”
提到這裡,許華濃不禁低下頭,黯然神傷,看來毒牡丹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被拓拔雄軟禁了這麼長時間,拓拔雄對她隻字未提。
“這些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說吧,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毒牡丹看到了許華濃一臉的不願提起,好像其中有什麼隱情,想必也是,這麼長時間了,自己都被拓拔雄軟禁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得而知。
毒牡丹笑了笑,她轉過身去,把孩子給許華濃抱了過來,許華濃看着毒牡丹懷裡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那神聖的樣子,像是過來一樣神聖而又莊嚴的東西。
不過也是,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人生而莊嚴,因爲從今天起,她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她是一個母親,她要爲她手中的這個小東西負責一生。
“這小東西真可愛,像你也像夫君。”
毒牡丹唸叨了一句,許華濃的心,狠狠地墜了一下,目光之中多了幾份茫然,是嗎?像夫君,可是夫君孩子都生下來了,你如今在哪裡呢?
“夫人,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還是夫人見到我不高興,爲什麼感覺你如此的冷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毒牡丹問起來,許華濃對於過去的往事,一句話也不想說,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只想逃避,一心想撲在自己懷裡的這個小東西上不想被別的事情所打擾。
“牡丹,給我發裡這個小東西起個名字吧,能讓風華絕代的天下第一才女爲他起名字也是他的榮幸呢。”
許華濃笑了笑,將懷裡的孩子給遞了過去,毒牡丹這才明白,容瑾,一定是已經不在了,至於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夫人,給孩子起名字,這件事情不是我的職責範圍,這應該是夫君做的,等夫君回來給孩子起吧,這如今爲了掩人耳目,就先姓許吧,名字的事情,容後再說。”
毒牡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這讓許華濃不禁有些窘迫,心裡難受的緊,卻還有一些溫暖。
“我給你說說侯府的事情吧,你也是侯府的人,而且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夫君和你沒有別的人再讓我如此信任了。”
毒牡丹點點頭,不覺輕笑出聲,然後從桌子上登過了那些飯來,許華濃已經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現在應該吃點東西補補身子了。
“吃完了再說吧,雖然那些事情我也特別想知道,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給我講呢,身體要緊,還是先吃點吧。”
許華濃一擡頭,看着毒牡丹關心的眼神,心裡更是一暖,她低下頭,開始只是小心翼翼的把飯菜送進嘴裡,後來就大口大口的吃,然後把那些飯菜吃的一滴不剩。
“冬蟲的手藝就是好,她的飯菜我吃的從來不剩,可是如今,一切已經物是人非,讓人不禁感慨萬千。”.
許華濃不禁感慨,她擡起頭來,眸子之中,多了幾分虛無縹緲的東西,毒牡丹看不懂,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她覺得那種東西,很深。
“夫人,你是怎麼在這裡的,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我只見到你一個人,侯府的其他人呢,我,我剛纔在門口的時候,聽那筱音說,她問我爲什麼也在這裡是不是也被那個拓拔雄給輕薄了,難道那個拓拔雄對你有非分之想?”
毒牡丹和拓拔雄的事情,許華濃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點的,因此她不希望把她和拓拔雄之間的事情,給毒牡丹赤裸裸的展開來。
“你不必隱瞞,其實你不說,我也是能猜到的,拓拔雄,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他的爲人處事我還是非常清楚的,”
許華濃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聽着毒牡丹在自言自語,她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把故事講出來還是該把故事咽回去。
“怎麼現在你還不相信我,不願意把事情告訴我嗎,夫人,現在整個侯府有可能就剩了我們兩個人,要靠我們兩個人相依爲命的活下去,難道,我們不應該對彼此坦誠相見嗎?”
毒牡丹說的不無道理,許華濃深深得吸了一口氣,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閉上眼睛整理了思路,才把這件事情的原委,一句一句地給毒牡丹講了清楚。
許華濃已經儘量把故事講得跌宕起伏,可是就算他不那麼刻意的把故事講得跌宕起伏,這件故事的本身就已經非常的跌宕起伏,可是毒牡丹臉上平靜如水的表情,讓她很失望。
毒牡丹看起來,好像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意料之中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她總是好像能看穿人心一般。
“這麼說來,那些人全部都沒有死,只是不知道被拓拔雄藏在了哪裡,而夫君,有可能是被拓拔雄單獨的關了起來,折磨了幾個月,或者是好吃好喝的軟禁了幾個月。”
許華濃點點頭,毒牡丹的心思,突然沉了下來,許華濃覺得,毒牡丹,更像是這裡的女主人,這樣的想法,真是可怕。
許華濃看着毒牡丹,毒牡丹一擡頭,對上她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我想講我和他的故事給你聽吧。”
是的,事到如今我們應該坦誠相見,不是嗎?
毒牡丹擡起頭,一時之間他的思緒變得混了起來想起來那段往事,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有幾分幸福,也有幾分難過。
“這個故事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我想慢慢的講給你聽,好像是個很美的故事。”
毒牡丹笑了笑,許華濃也是跟着她笑了笑,她不知爲什麼,開始羨慕起來毒牡丹那種隨意瀟灑,任性的生活,還有那種不羈的生活態度,就連她的那些故事,她也羨慕。
“我只記得那應該是一個大雪紛紛的季節,那個時候我還是少不更事,雖然說已經是牡丹苑得大當家,可是我沒有經歷過別的女人經歷過的那些東西我還是一個處子,心思單純和所有的姑娘一樣,我期望有一個蓋世英雄,來帶我逃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