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看着懷裡虛弱的許華濃,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立誓要將拓跋雄碎屍萬段,他一手緊緊的攥着拳頭,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夫人,你怎麼樣了,你還能說話嗎。你不要嚇我,你快醒來,快醒來和我說說話。”
容瑾抱着許華濃,不管他如何努力,許華濃都是面色蒼白眉目緊閉,就這樣乖乖的,倒在他的懷裡,一言不發,不管他如何努力,許華濃怎麼也醒不來像是暈了過去,許華濃一時之間氣急敗壞,他惡狠狠的瞪着拓跋雄,接着一聲令下,兩軍廝殺在一起。
“兄弟們很記不記得我昨天定的規矩,要麼你們就殺了拓跋雄,然後到我這裡來加官進爵從此以後榮華富貴,飛黃騰達,要麼你們就自己死,二選一。”
容瑾一聲令下,人羣中傳出了幾分躁動,更是昨天被容瑾差點殺了的幾個人,一個個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顧不得一切,紅着眼睛朝着拓跋雄跑了過去,嘴裡面還喊着“殺!”一時之間整個戰場都沸騰了起來。
容瑾一直關心着許華濃,如果再拖延下去不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還有一些氣息,恐怕以會連氣息都沒有了,那纔是真的糟糕,他現在必須的許華濃離開這裡,趁着他還有一口氣,不然性命垂危可就麻煩了。
“張先鋒,這裡你照看着吧,我夫人現在出了事情,我現在必須帶我夫人走,不然的話她恐怕會死於剛纔那一箭,這裡就給你和放心,記住一定要讓拓跋雄死無全屍,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張先鋒點點頭,容瑾抱起來許華濃就衝出了戰場,倒也算是十分幸運兩個人才剛走了不長時間,就遇到一家看診的,容瑾連忙抱着許華濃進去,那大夫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着兩個人的着裝打扮,猶豫了幾分。
“大夫,快給我夫人看看,他中了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容瑾一邊說着,一邊就要將許華濃給放下來,那大夫一見,連忙攔住了他,這兩個人一看就是來路不明,而且剛剛從正常生活來,他可不想給自己的事情,這開門做生意,圖的就是一個吉利平安,如果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人,自己恐怕連生意都做下去了。
“這位將軍,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裡今天不看診,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而且我現在有事請我馬上就要出門去,你在這裡也不方便,不如你去別的地方吧。”
容瑾眉目一冷,他很明顯的看出來,那個大夫是在推辭,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普通老百姓開門做生意,哪個不當心點兒,現在這世道這麼亂一旦惹上了什麼不敢惹的人,自己恐怕性命難保。
“我們已經走到這裡了自然就不會再換地方,今天這病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開門做生意,你這門打開這哪裡有進來病人不看的道理,就私服上是你的天職,現在把病人往外面推這算什麼事情。”
那大夫一愣,可不正是被容瑾的眼神給嚇蒙了,這種人一定要好好說話誰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現在自己只能推辭,而不能和他脣槍舌戰的硬拼。
“可是今天進的不行,今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現在必須出去一趟,如果你來早一點兒的話我興許還可以幫你看看,可是現在都這個點兒了我快要遲到了還請將軍見諒,不要爲難我,換個地方吧。”
那大夫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收拾東西走人,容瑾一愣連忙攔住了那大夫,他看着懷裡的許華濃,心如刀割,時間拖得越久他心裡就越難受,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大夫給打一頓,逼迫了他給許華濃看病。
“大夫,你既然也看出我不是一般的人,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是將軍,我知道尋常老百姓開門做生意,就是害怕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畢竟現在這個世道真的是很亂,可是難道你還怕惹上別人不害怕惹上我嗎?”
那大夫一愣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沒錯,而且看起來這個男的樣子,似乎更是難惹,如果自己現在不給他的夫人看病,恐怕自己一會就性命不保,這更何況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就發發善心幫幫他,看這夫人也挺可憐的,一直昏迷不醒,恐怕是中毒了。
“既然如此我就幫幫你們吧,你把她放在這邊,然後讓她趴平了一定不要讓她側着身子,我要看看她背後的傷口,我估計你夫人是中毒了,射她的的這支箭上有毒,我要看看她的傷口才可以確定,到底中了什麼毒,然後纔可以對症下藥。”
那大夫一邊說着,容瑾只是照做。然後大夫非常仔細的檢查了她的傷口,這才一時半刻的時間,這傷口就已經黑了,恐怕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這個女人活不過三天就要死了,可問題是這種劇毒除非下毒的人要不然別人根本就沒有解藥。
那大夫不禁皺了眉頭,又嘆了一口氣,着讓容瑾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有滅了下去,漸漸的絕望起來,他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是自己不想做了還是自己真的無能爲力,許華濃到底怎麼了,他爲何一言不發。
“將軍啊,你這夫人是中了劇毒,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她是活不過三天的,今天這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了,時間不等人,你趕快去找那個下毒的人吧,如果找不到下毒的人我恐怕你夫人性命垂危。”
什麼叫做活不過三天,許華清,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心狠手辣,不管什麼時候做事情從來不給自己和別人留一丁點兒的後路,如今自己去哪裡找拓跋雄,竟是不知道他死了沒有,如果死了,豈不是許華濃也要跟着一起去了。
“到底是什麼劇毒果真有那麼厲害,除非下毒的人能解,別的人都不能解,你從醫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毒沒有見過,你就試着幫她解一下,一下,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了,你先幫她試試解下毒,我明天就去找,那個下毒的人。”
容瑾這話,說的那個大夫似乎很是爲難,他看了看容瑾,又看了看,面前他趴着的許華濃,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也不能做什麼我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措施來幫助她把緩解這個毒素的蔓延,讓她延長一些生命而已,我能做的也僅此而已,你還是趕快去找那個下毒的人吧,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夫人的性命,解鈴還須繫鈴人。”
容瑾點點頭,神情呆滯,顯得很是無奈,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等到那大夫幫助許華濃處理的傷口,他抱着許華濃回到了家裡,然後孤身一人想去找拓跋雄,可是聽到張先鋒說拓跋雄已經死了。
這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如此一來已經沒有了解藥,那麼自己的夫人是不是也性命垂危,那大夫說活不過三天,這時候,他又想起來一個人,毒牡丹,他可是一個製毒高手而且和拓跋雄還有故交,說不定她能幫上一些什麼忙來。
“今天的收穫可真不錯啊,好開心啊,我們一會兒,我們就一起進去向將軍請功,將軍一定會開心然後給我們很多金銀珠寶,然後給我們加官進爵,從此以後就飛黃騰達了,畢竟這個拓跋雄,可是我們一起殺的。”
是昨天被容瑾差點用匕首殺死的幾個士兵過來了,他們一邊走一邊還開開心心的,說着什麼,卻不知道,事情多變故,本來是一件立功的好事情,現在卻變成了一樁麻煩事,此時此刻,容瑾多希望這幾個士兵無能啊。
“參見將軍!”
那幾名士兵聲音洪亮完全不像是昨天軟綿綿的樣子,看來真的是立了大工,現在說話腰板都直起來了。
“起來吧,拓跋雄怎麼樣?”
見容瑾問起來拓跋雄,幾個士兵顯得更是得意洋洋,昨天還是擔心自己恐怕是完成不了任務,今天就會死於非命,現在一切都不用擔心了,沒有想到那個拓跋雄居然那麼脆弱那麼好對付,幾個人連起手來,稍稍用一點計謀就把他給弄死了,實在是不堪一擊。
“屬下定然不會負將軍所望,我們幾個人聯起手來已經把拓跋雄給殺死了,他現在恐怕已經過了黃泉路,到了奈何橋了,如此說來,屬下是圓滿地完成了昨天將軍交給我們的任務,一點也不差。”
說罷,幾個士兵咯咯的笑了起來,容瑾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毒牡丹了,毒牡丹和許華濃情深意重,想必許華濃現在性命攸關危急時刻,她不會不挺身而出。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一會你們的獎勵我自然會送上去,這次的任務完成的自然是不錯,以後多加努力,不要再像昨天的樣子,馬馬虎虎的,像是在應付差事,丟了重要的人物。”
幾個士兵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連忙點着頭出去了,容瑾不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着牀上許華濃的樣子,心疼得就像是在滴血,可偏偏自己現在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恨自己的無能。
“牡丹姨娘,將軍來了。”
毒牡丹已經恢復了容貌,這魅影,許華清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的房子恐怕那些男人也沒有仔仔細細的搜過,就算搜過,也根本不知道魅影是什麼東西,所以她又親自去了一趟很容易就找到了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