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別廢話,滾一邊去,讓我們開箱驗貨,到底裡面裝的是什麼,一開箱便知道了。”
那羣官兵對着筱音不耐煩的說着,一邊說着一邊走過,來把手中的兵器放在了箱子上,準備要打開箱子。
“老大,不行不行啊,絕對不能讓他們開箱驗貨,這批貨可值很多錢啊。”
旁邊的官兵聽見了,小廝說這話,對車子裡的這些貨更是充滿了好奇心,還有對他們口中這個老大自己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到底是誰?
“既然你們想開箱驗貨,就開箱驗貨吧,反正這些貨物與我無關,我也只是一個跑堂的,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容瑾這句話說的十分瀟灑,剛剛把話說完就轉身帶着筱音要離開,那些官兵看着他的背影,心裡不清楚底細,他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囂張。
“站住,你以爲你是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栽到了我的手上,你也得給我認栽,這些貨我既然是你的,你就脫不了干係,乖乖的等我開箱驗貨完再走。”
那官兵正是說着,已經兩三步走到了容瑾面前,橫在路中間攔住了他的去路,容瑾眉目一冷,筱音就衝了過去,一隻手握着劍柄,衝着那官兵,這把劍可是剛剛纔殺了人劍上的血跡還沒有完全擦乾淨,只有容瑾一聲領下那個官兵馬上就可以和容文一樣死去。
“我告訴你你不要用這樣子的表情看着我,你是不是心虛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開箱驗貨,我懷疑你這裡面是兵器,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收到消息舉報說,有人私運兵器,我纔來的。”
看來果真不錯,是自己疏忽大意了,這根本就是拓拔雄設的一個局,像置自己於死地,現在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少爺,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爲你解決一切的後顧之憂,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什麼都可以做。”
筱音說着,她說話的語氣帶着幾分狠戾,那旁邊的官兵卻聽不明白,只以爲那個小丫頭片子,只是在嚇唬嚇唬自己,依舊是一副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老子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能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把我給嚇住了,來人給我開箱。”
那官兵冰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把那箱子給撬開了。接着一箱子,排列整齊的兵器,就在那官兵面前展開了。
“我就說嘛,果然有貓膩,拖拖拉拉的,不想讓我開箱檢查,好了,現在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是誰負責的,跟我走一趟吧。”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容瑾,那官兵冷冷的笑了一聲,依然是氣焰囂張,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着容瑾和筱音。
“好了,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吧。”
那官兵說完就過來拉着容瑾和筱音,準備帶着他們府衙,筱音這個時候,哪裡還能按耐得住,她正要動手,卻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聲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在幹什麼呢?”
衆人回過頭,尋聲望去,還以爲是拓拔雄,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是許老爺和冬蟲,那官兵自然是認識許老爺的,他眉頭一皺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這羣有眼無珠的傢伙,也不看看這到底是誰,你們就敢對他動手,我告訴你這個是我的女婿。”
許老爺過來,他幾句話說的振振有詞,嚇得那羣官兵只是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女婿他的那個女婿?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不知道這個是許老爺的哪個女婿莫非是四妹妹的那個女婿?”
那羣官兵試探性的問着,他生怕是,侯府的那個大逃犯容瑾,他給放走了,倘若真的是,自己還可以撈一把。
許老爺馳騁官場這麼多年,怎麼會連他這點小心思,也看不出來,只是冬蟲不是說,容瑾馬上就要東山再起了,他這次一定會站在容瑾這邊。
“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這是我的二女婿,相府的少爺,程墨,你連他都不認識,還敢在這裡當官兒,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生,頭落地?”
那官兵聽着許老爺這麼說,就已經嚇破了膽子他面色倉皇,誠惶誠恐地看着三個人,連忙道歉。
“程少爺,對不起,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把你當成了走私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我敢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後你要是不去在我這裡,過路那都是保證暢通無阻。”
那官兵點頭哈腰,衝着容瑾賠禮道歉,生怕因爲自己的這一次失誤,就讓自己丟了這項上人頭,可是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滾,等什麼呢,難不成你還想把這些兵器帶走,真的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
許老爺狠狠地罵了一句,那羣官兵撒腿就跑,連頭也不敢回,跑的那樣快,一時半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哈哈哈,這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真的是該好好教訓了,容瑾你放心,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容瑾點點頭,他疑惑的看着許老爺,真是想不出自己現在已經是這個模樣,他這種欺下媚上的人,這個時候怎麼會這麼仗義,爲了自己,挺身而出。
容瑾正是在一邊納悶,卻瞥見了身邊一身華服,打扮的玲瓏精緻的冬蟲,心裡也是明白了許多,還真是多虧了夫人的用心良苦啊。
“真是一場好戲,父子情深啊,哦,不對,是岳父,讓我感動的在裡面都藏不住了,本來我是個好好一個車,非讓你給我攪黃了,老東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拓拔雄拍拍手,從草叢裡面走出來,許老爺這個時候還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幫他幫的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可是逃犯,他現在可是一無所有,你這麼幫他,你的下場只能是人頭落地,滿門抄斬,和他一樣的。”
拓拔雄說罷,許老爺嚇得不禁後退了兩步,冬蟲剛纔在家裡可不是這麼跟自己說的,她告訴自己,容瑾馬上就要東山再起了,拓拔雄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現在看來兩個人早就已經反目成仇了。
“許老爺,你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你已經幫了容瑾一次官府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就是和我們並肩作戰,你可知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生之中,與死俱損。”
冬蟲附在許老爺耳邊,輕聲的說着,許老爺聽了這話,以後嚇得渾身冷汗,自己真是上當了,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只能期待容瑾東山再起,否則他就會被滿門抄斬。
“下官不明白,拓拔大人在說些什麼,可是事已至此,下官既然已經爲了容瑾得罪了拓拔大人,那麼便得罪到底了。”
許老爺這一翻話說的,還有些氣概,容瑾看着他說話的樣子真不像上以前那個許老爺,一開始還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容瑾,其實我本來也沒有想升級,你這是啥嚇唬嚇唬你,可是現在你居然和我唱反調,所以你不忍,就不要怪我不義了。”
拓拔雄看着容瑾,衝着他淡淡的笑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容瑾立在原地,遲遲反應不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糟糕,拓拔雄這是要對自己的家眷下手,容瑾一想到這裡,便是錐心的疼痛,他剛纔纔是殺了容文,已經是迫不得已,如今別的人又因爲他受到了生命危險。
“多謝岳父救命之恩,只是可憐小婿,如今落魄無以爲報,但日後飛黃騰達定不會忘了岳父今日之恩。”
容瑾匆匆和許老爺告別,他的心裡一心惦記着自己的那些家眷,一分鐘也不敢耽誤,拓拔雄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跟了上去。
“筱音,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們走快點,如果去的遲了我怕後果會不堪設想,誰知道那個拓拔雄究竟會幹出什麼事情。”
筱音一路緊緊的跟隨在容瑾身後,容瑾的腳步走得很快,筱音知道他有急事要處理,也不埋怨,只是一路小跑的跟着。
一時半刻的時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剛纔,拓拔雄剛纔帶他們來過的宅子,容瑾立在門口,卻不敢進去。
“筱音,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對勁,我們剛纔來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筱音擡起頭,四處的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她衝着容瑾搖了搖頭,形成一個殺手靈敏的嗅覺,這裡並沒有死人過。
“少爺,這裡並沒有死過人,如果少爺飛覺得有一點不對勁的話,恐怕拓拔雄已經把那些人給轉移了,不過時間這麼短,他能轉移到哪裡去呢,畢竟那些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筱音如此說着,容瑾這才明白過來,是啊,這些人一定是被拓拔雄給轉移了的,這麼短的時間一定還在附近。
“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你記得一定要小心,有的任何事情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現在可是單槍匹馬,第260章寡不敵衆,會出事情。”
筱音點點頭,其實就憑他一個人也是可以殺了拓拔雄的,可是容瑾一直說是要顧全大局,她才遲遲沒有動手。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朝着門裡面走了進去,回想着剛纔來過的路線,一點一點慢慢的摸索了過去。
“是這樣的嗎?”
筱音指着一間房子,容瑾也湊過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的建築物沒錯,就是這裡,容瑾笑了笑,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的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