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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胤,老夫等你多時了……”
談佚見着騰空而起的徐胤,猛的就是把黑色斗篷扯下,一張詭異的臉出現在馮淡水的實現中。
馮淡水看着那一張臉,瞳孔一縮,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整張臉上毫無完好的皮膚,卻又看得清皮膚下的脈絡分明。
馮淡水甚至能看到,那脈絡中還在蠕動的黑色蟲子,馮蓁蓁看着那人面容的時候,驚呼一聲,抓緊馮淡水的手,“大姐姐!”
馮淡水反手握緊馮蓁蓁的手,輕聲道:“別怕!”
小奈奈看着談佚的臉,亦然是把馮淡水的手握的很緊,馮淡水把手中的小手握的很緊,輕柔道:“別怕,奈奈!”
徐胤瞬間就是移到了談佚的五步之遙,談佚看着徐胤的那一張臉,談佚的臉上更是詭異,聲音中在這場面中聽着各位的詭異。
“徐胤好侄子,真是別來無恙啊~”
徐胤手中的刺鞭握得異常的緊,然而臉上卻是格外的輕鬆,嘴角一勾,說道:“師叔還認得我這個侄子,侄子真是榮幸至極。”
談佚卻是把看着徐胤的視線移到徐胤身後馮淡水的身上,臉色一冷,說道:“怎麼也是在冥山中相處兩年的,怎麼會不認得老夫的好侄子!”
徐胤看着談佚的眼神,握着的刺鞭咯吱咯吱的想,聲音亦然是平淡無波,“師叔記得就好,不然……”
“不然怎麼樣?”談佚接話過來,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看着徐胤,卻是突然聲音變得沙啞,“今日老夫讓你們陪着慈兒下地獄,倒是老夫划算了。”
談佚說着就是看着馮淡水,“馮大小姐,失去雙親的滋味怎麼樣?”
馮淡水緊握的大手猛的就是一抖,馮蓁蓁感覺馮淡水身上的戾氣,在身邊輕聲道:“大姐姐……”
馮淡水聽着,就是鬆開了握着馮蓁蓁和小奈奈的手,往徐胤的身邊走去。
馮蓁蓁看着馮淡水的背影,心中就是一緊,連忙把小奈奈護着懷中。
談佚看着馮淡水走到徐胤的身側,那雙詭異的眼睛冷了冷,烏黑的嘴角立馬呈現出陰冷的笑容,“難道馮小姐能走到今日的天地,不全是你身側的人所賜?”
馮淡水深深的看着前面一身黑衣的談佚,嘴角輕笑,眸子一冷,“你可知,我等你許久了?”
談佚聽着馮淡水的話,眸子深處顯過一絲驚慌,奈何只是一瞬間,“哦?馮小姐等老夫許久了?”
馮淡水看着談佚的面容,淡淡一笑,“是啊、等你許久了!”
馮淡水的話音一落下,隱藏在人羣中的黑衣人瞬間都是拔刀,馮淡水之所以要把馮家的人火葬,一是,要把馮清揚陳氏,馮亦博夫妻的骨灰帶里長安城,或者是西晉。
二嘛,就是要讓談佚出來,馮淡水定是知道談佚爲了阮慈,恨她入骨,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西晉忌諱火,在馮府大門前火葬,談佚勢必會隱藏在人羣中。
能這麼輕易讓她死的機會,談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談佚看着馮淡水淡然的臉色時,嘴角一勾,餘光往身側蜂擁而來的黑衣人看去,在他手上的黑色斗篷猛的就是一甩,瞬間的功夫飛出數十支飛鏢。
人羣中的奕年看着不對,手中的劍輕輕一揮就是把朝着他射來的飛鏢給擋住,只是,人羣中也有普通老百姓,看着這一幕,瞬間就是嚇得尖叫連連。
場面瞬間就是混亂起來,然而,正打算離開的秦中天看着這般的場景,臉色就是一黑。
“慢點!都給勞資慢一點……”
秦中天看着混亂的場面,對着身側的這些人吼道:“還不快去阻止一下,要是有個什麼,怎麼向上面的交代?”
“是,是,大人……”
秦中天臉色黑如鍋底,看着另一端的徐胤和馮淡水,看着就焦急,自己的兒子在徐胤手中做事,要是徐胤有個什麼三張兩短,秦衍又會怎麼樣?
馮淡水看着談佚臉上噙着的笑容,秀手緊握,今日,誰都逃不了。
蕭丞相和冉紅明同樣沒有想到今日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看着那老者臉上的戾氣,心中想着的卻是先逃離這裡比較好。
可惜,場面的如此混亂,就算是混入人羣中,要是沒有人擁護着,不小心被人踩在腳下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看着另一頭的秦中天,蕭丞相臉色就是一緊,他素來與秦中天不合,這種場面,秦中天定是不會解救。
熊勇亦然,狠狠的瞪了一眼馮蓁蓁後,拿着聖旨就是往談佚的方向走去,看着這情景,定是來尋仇的,當然,看着馮淡水和徐胤的樣子,那也是早有準備。
談佚看着迎面而來的熊勇,在隔着徐胤不遠的地方停下了,嘴角一勾。
熊勇淡淡的看着談佚,說道:“本官不知道閣下於馮家有何仇,但是,閣下若是來尋仇的,那就請先放了我等這些無辜之人!”
熊勇說着就是對着上天拱了拱手,“今日本官是奉了陛下的命令,來給馮家傳聖旨,奈何馮家大逆不道,皇上的聖旨,這等草民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是以,本官先行回宮,還請閣下讓一條道!”
馮淡水聽着熊勇所說之話,嘴角一揚,說道:“熊大人,要是我猜的沒有錯,那日在獵鬥場觀看兩名女子被一頭飢腸轆轆的獅子生吞,還有熊大人吧!”
熊勇眸字猛的就是一睜,不知道馮淡水爲何會提起這件事,但是,那日看着那頭獅子把活生生的兩位姑娘生吃了,看着就很是過癮。
“馮小姐也在場?”
馮淡水柳眉一挑,說道:“是啊,那日我在場,熊大人可看過癮了?”
長安城中的許多世家,都有隱秘之事,或者說是有着變態的愛好,就比如熊勇,此人有着嚴重的怪癖,最是喜歡看那些妙齡少女活生生的被殺死,或者,被活生生的卸下四肢,更甚的便是,喜歡看着那些妙齡少女死在牲口的口中。
熊勇聽着馮淡水的話,想都沒有想,就是回答道:“竟然那日馮小姐在場,爲何還問本官看得過不過癮?只是,讓本官沒有想到的是,馮小姐也有與本官相同的喜好啊~”
蕭丞相和冉紅明都是相視一眼,卻是不知道馮淡水這麼說與對面的人有何關係?
馮淡水嘴角一扯,淡淡的看了一眼熊勇,就是把視線看在談佚的身上,輕聲道:“阮慈的爹是姓葉吧,你聽見了嗎,你女兒死在畜生的口中,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愛呢,你那日看得也不正起勁嗎?”
馮淡水的話讓談佚臉色更是陰冷,卻是讓熊勇臉色一黑,熊勇立馬就是想到馮淡水剛剛問的那些話是個什麼意思。
那日在獵鬥場中的女子,其中一個便是前面老者的女兒,馮淡水是要死也要拉着他啊,想着剛剛宣聖旨的模樣,熊勇猛的就是看着馮淡水,都到這個地步,也不忘拉他下水,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果然,談佚看着熊勇的眼睛更是駭人。
熊勇看着談佚的模樣,立馬就是開口道:“沒有,本官正和馮小姐開玩笑呢,那日本官並沒有去獵鬥場,只是聽着府上的小廝回來說的。”
徐胤聽着熊勇的話,冷聲道:“水兒,跟這種人廢什麼話。”徐胤說着,手中的鞭子猛的就是一甩。
“咻”
一眨眼的功夫,鞭子就是纏在熊勇的身上,徐胤大手猛的就是往談佚方向摔去,熊勇都還沒有來的急叫喚,只感覺自己身子輕飄飄。
“啊!”一道帶着顫抖,還有害怕的聲音就是想在馮府大門的上空。
談佚看着向他摔來的熊勇,眸子輕微一閃,就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猛的就是往熊勇的身上灑去。
只見打開了的瓷瓶中滿是黑點飄過,有的甚至被風輕輕吹在後方百姓的臉上。
立馬場面中就是聽着駭人的尖叫聲。
“啊,我的臉,我的臉!”
“啊!”
“我的臉……”
熊勇本能的想用手遮擋住臉,奈何徐胤看着熊勇的動作,嘴角一勾,大手猛的就是一鬆,熊勇立馬就是從天空落入地面上,那些黑點卻是完好的落在熊勇的臉上,脖間……
“啊……疼……”
熊勇只感覺臉上一陣刺激的痛,還帶着酥酥麻麻的癢,只是癢大過疼痛,大手往臉上抹去,只是,輕輕的一用力,臉上的一整張皮就是被撕下。
“啊!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
而那些百姓中不幸被這些小黑點沾上的人,臉上依然是跟熊勇差不多。
熊勇疼痛中看着手上的撕下的臉皮,猛的就是往另一側扔去。
馮淡水看着這一幕。嘴角一抿。
馮蓁蓁立馬就是把小奈奈的眼睛給捂住,徐胤猛的就是把馮淡水擁在懷中,輕聲道:“那是談佚練的最毒的蠱,只要輕輕的一碰,就會沾上身身上就不會有好的皮膚,然後慢慢的侵蝕着人每一個器官,不到一個時辰,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具骷髏!”
馮淡水看着熊勇的模樣,柳眉一皺,冷聲道:“我們有幾成的把握?”
徐胤低頭看着馮淡水臉上的冷意,安撫的說道:“別怕,有我!”
馮淡水擡眸看着徐胤,嘴角一扯,“我不怕!”
蕭丞相和冉紅明看着熊勇的模樣,心中都很是懊悔今日來馮家,來看這什麼火葬?要是今日把小命搭在這裡,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談佚看着徐胤和馮淡水的模樣,冷哼一聲,“徐胤,老夫自認爲待你不薄,慈兒亦然是,卻是沒有想到,你害的慈兒這般摻,就連全屍都不留下,要說惡毒,這是世上,除了你徐胤,誰還敢自稱惡毒?”
馮淡水看着談佚的模樣,嘴角一扯,卻是從徐胤的懷中睜開,看着談佚,聲音說出喜怒,“爲何明明是你們做錯了事情,卻是要把事情怪在別人的身上?”
談佚倒是沒有見過像馮淡水那般的眸子,心中微微一突,要說,談佚的眼睛有着死人般的眸子,馮淡水的眼睛卻是有着如死人從墳墓中爬出來的感覺。
“當年,要是你談佚不從冥山拿着那些經書,還有苗疆已經失傳的蠱術,徐胤會身受重傷?徐胤不身受重傷,又怎麼會有你救他一命?要是你拿着那些經書帶着你的女兒消失在冥山,今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馮淡水邊說,就是向談佚走去,馮淡水那枯井般的眼睛一直就是盯着談佚,“要是你能安於現狀,不去覬覦苗疆那個聖女的位置,阮慈又怎麼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
“談佚,阮慈明明該是一個苗疆無憂無慮長大的公主,而你,卻是覺得當年的苗疆聖女愧對於你,你就是硬生生的把阮慈從她娘身邊帶走,然而,你把阮慈調教成那般狠毒的女子,就連自己親姐姐的孩子都能下那般的毒手,徐胤爲何還要喜歡她?”
談佚被馮淡水說的話,硬生生的後退了幾步,看着馮淡水的面容,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就連你談佚都是覺得像先苗疆聖女那般的女人不配得到你的愛,那麼,你把阮慈,你的女兒,教得那般的狠毒,徐胤又憑什麼要她?”
“就憑當年你們救了徐胤一命?”
談佚眸子猛的就是一睜,對着馮淡水吼道:“不許在說,你住口!”
然而,馮淡水看着有點失控的談佚,並沒有住口,而是繼續說道:“當年,你與阮顏的故事,可是傳到西晉了呢,你當年都是覺得像阮顏那般狠毒的女子不配得到你的愛,不配享齊人之福,你把阮慈帶離苗疆,就是不想讓阮慈沾染了她母親的性子,卻是沒有想到後來,你離開了阮顏,苗疆聖女的後院當然不能空了,自然有人填充你的位置,因愛生恨……”
“你住口……”談佚聽着馮淡水說的話,果然失控,談佚那張詭異的臉,此刻看着有點慌張。
馮淡水眼中全是冷意,馮淡水別的不行,行的就是能抓住人心,只要你有故事,那麼定有你害怕的事情,談佚的事情,經過徐胤的口中得知的差不多,當然有的只是她瞎猜的。
“就是你因愛生恨,才被阮慈調教的人不人鬼不鬼,你心裡時常在想阮慈是阮顏的女兒,就該有阮顏的惡毒,但是,你又是忘了,從頭到尾,阮慈和她的娘感情都不好,那就是阮慈從小耳邊就是聽到你這個父親苦水。”
“你心中一邊怕阮顏把阮慈從你身邊給帶走,一邊又在阮慈耳邊說着你的苦水,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又是在想念阮顏,不過,真是可惜了,就你這種變態,一邊受不了阮顏的狠毒,一邊又是見不得阮顏身邊有別的男人。”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那個精神已經失控的談佚,眼中的冷冽之色更是嚴重。
“只是讓你沒有想到的是,或者,在你的計劃中徐胤是一個變數,你想讓阮慈坐上苗疆聖女的位置,是以,阮慈接近阮雅,在阮慈足以得到阮雅全全的信任時,卻是在阮雅的身後給阮雅重重一擊。”
馮淡水停在談佚的面前,俯視着臉上全是驚慌的談佚,冷聲道:“阮雅如你願的坐上了苗疆聖女的位置,在於西晉的和熾帝聯手,要的就是徐家在西晉消失,然而,你談佚和阮慈想的便是徐胤,因爲,你們知道徐胤或者說是,徐家的身份。”
馮淡水滿滿的蹲下身子,看着談佚雙手抱着腦袋,瞳孔中有一絲的痛苦,“你們知道徐胤手中有着當年大周朝皇帝留下的一支軍隊,那支軍隊世世代代都爲徐家的後代所用,更有推翻整個西晉,或者全天下的本事。”
馮淡水輕輕的撩開落在談佚臉上的頭髮,繼續冷聲的說道:“你們父女兩的心可真大啊,以爲擁有了徐胤這個人,那便是能超控整個天下是嗎?”
“偏偏徐胤卻是沒有如你們的意,阮慈自認爲當您有着救徐胤一命,以爲徐胤就是把她放在了心上,只是可惜啊……”
“可惜,徐胤不是你們這種人能超控的!”
談佚猛的就是露出那張詭異的臉,看着正看着他的馮淡水,又是詭異的笑出了聲,陰冷的說道:“竟使這樣,那又怎麼樣。”
“哈哈哈哈哈……”
馮淡水看着談佚手中拿着的瓷瓶,眸子輕輕一閃,“那又怎麼樣?能怎麼樣?你是覺得今日我馮淡水是要在這裡終結是嗎?”
談佚詭異噙着詭異的笑容看着馮淡水,陰沉的說道:“難道馮小姐會覺得你會活過今日?”
馮淡水看着談佚的模樣,輕柔的說道:“是嗎?興許我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但是,你,能活的過嗎?”
談佚看着馮淡水的模樣突然就是變了一個模樣,聲音一顫,說道:“馮小姐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自信過了頭,那就是死到臨頭了!”
馮淡水淡淡的看着談佚,他們之間的說話,除了徐胤,別人都是聽到一陣細小的聲音,然而說的是什麼並未有人聽清,再加上熊勇和中了蠱的百姓的慘叫聲,馮淡水和談佚的聲音更是聽不清。
“大概你不知道這個詞……”
談佚看着馮淡水的模樣,瞳孔一縮,卻是看着馮淡水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像竹筒的東西,另一隻手中還有一根火絨,馮淡水往火絨處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那火絨的頂端瞬間串起一株火苗。
“這個詞,叫同歸於盡!”
談佚卻是沒有見過馮淡水手中的東西,看着馮淡水自信的臉龐時,卻是不怎麼相信的說道:“馮小姐自認爲就以這個東西就能讓你和我同歸於盡?”
馮淡水淡然一笑,“依談佚你的淵博,難道不知道有見火就大爆炸的東西?”
馮淡水的聲音一落下,就是見着談佚瞳孔一縮,“你、你說的是、你說的是炸藥?”
馮淡水也像是真的要與談佚同歸於盡,雖然馮淡水手中的那麼一小根竹筒沒有多大的威力,但是讓相隔這麼近的人,足以下黃泉!
談佚見着馮淡水沒有回答,只是見着馮淡水臉上的笑容很是不自然,剛想着手中還有他養的蠱時,大手中卻是沒有,視線猛的就是往周圍一轉,那瓷瓶竟是在遠處……
馮淡水看着談佚的面容,輕聲道:“饒是你有什麼蠱術,或者幻術,如今都對我無用,儘管你身上有千百條蠱又怎麼樣?”
談佚當然知道馮淡水的意思,饒是他身上有千百條蠱對馮淡水也沒有什麼用,對於一心想死的人,那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徐胤看着馮淡水與談佚的對話聲音越來越小,徐胤的位置只能看到談佚有着驚恐的面容,亦然是看不到馮淡水手中拿着的東西,劍眉緊蹙。
徐胤正是要走向馮淡水的時候,就是聽到馮淡水的聲音,“徐胤,你別過來!”
徐胤立馬就是停下腳步,眸子一閃,卻是往人羣中的奕年看去,看着奕年連連搖着腦袋,臉色就是不好。
徐胤卻是猛的想起馮淡水找他要的東西,剛是要喊出聲,就是見着馮淡水站起身,看着他,火絨已經點燃,那竹筒上的引線已經在滋滋的響着。
談佚不知何時那脖間動脈上插着一根銀針,動彈不得。
馮淡水看着徐胤的模樣,輕聲道:“你答應過我,要照顧好小奈奈,還有蓁蓁,徐胤,拜託了!”
徐胤聽着馮淡水這般無情的話語,猛的就是吼道:“不,我沒有答應你!”
馮蓁蓁瞳孔一縮,“大姐姐……!”
弄竹和綠絲見着馮淡水的模樣,猛的就是捂住嘴巴,綠絲大聲的吼道:“小姐,你要這麼傻!”
馮淡水像是沒有聽清這些人說的話,轉身看着談佚,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歉意,也不知道是對着誰說的。
“殺了我爹孃,就算重活一世,也不能扭轉乾坤,那麼,你們這些該死的人,全都去死吧……”
剎那間……
“轟……”
與此同時,皇宮中。
和墨羽正在熊董兒的宮中用膳,他只知道馮家用的是火葬,也知道馮淡水很是傷心,今日便沒有出皇宮,要是以往,和墨羽定是會躲在人羣中看着她,只是,今日,一大早招架不住熊董的殷勤。
只是,從進了熊董兒的宮殿中,就是聽到熊董兒說着話,從熊董兒小時候,一直說到嫁給他。
就是在和墨羽要發火的時候,卻是聽到熊董兒的聲音。
“皇上,今日父親也去了馮家!”
和墨羽深深的看着熊董兒,劍眉輕輕一皺,說道:“你父親去馮家?去做什麼?”
熊董兒見着和墨羽的臉色,臉上就是噙着委屈的表情,輕柔的說道:“馮家有那麼多的財產,卻是不把那些個東西給國庫,皇上,你該知道馮家有多大的家產吧,要是把馮家的東西全都歸於國庫,也是對西晉的黎民百姓好啊!”
和墨羽見着熊董兒的模樣,卻是輕笑的說道:“貴妃這般的爲朕着想,不知道朕該怎麼報答啊!”
熊董兒聽着和墨羽說話的口氣,心中就是一喜,說道:“陛下,報答就不用了,臣妾可只希望,日後後宮的姐妹多了起來後,陛下不會忘了臣妾就好。”
熊董兒說的臉色一紅,微微頷首。
和墨羽深深的看着熊董兒的模樣,嘴角一扯,說道:“愛妃讓熊大人去馮家就是爲了家產的事情?”
熊董兒微微擡眸,看着依舊是溫潤模樣的和墨羽,輕輕的點頭,“是的,陛下!”
這個時候,卻是見到一個似太監裝扮模樣的少年跑來進來,看到和墨羽就是跪在地面上,說道:“屬下見過主子!”
和墨羽深深的看了一眼熊董兒後,就是把視線轉向地面上少年的臉上,說道:“何事?”
“主子,”少年擡眸看了看熊董兒,輕吸一口氣,說道:“御史大人假傳聖旨,讓馮家交出馮家所有的賬薄!”
熊董兒猛的就是看着地面上的少年,噌的一下就是站起身,厲聲道:“你放肆,御史大人怎麼可能假傳聖旨?”
但是熊董兒卻是不敢看和墨羽的眼睛,此時的熊董兒心跳的無比快,她知道事情會敗露,那也是在馮家交出賬薄後的事情,只要馮家交出了賬薄,和墨羽得到了馮家的家產,那定是不會怪她假傳聖旨一事,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提前發展了。
那個少年看了一眼熊董兒,卻是對着和墨羽,恭敬的說道:“主子,馮家大門前不光有御史大人,蕭丞相也去,就連兵部侍郎冉紅明也去了!”
和墨羽猛的就是起身,冷眼的看着熊董兒,冷聲道:“說!他們去馮家到底是爲何?”
熊董兒卻是猛的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皇上,臣妾一心爲了西晉着想,臣妾的父親亦然是,這些時日,蕭丞相不安分,臣妾只是想替皇上解決一些煩惱罷了!”
“那麼說,御史大人假傳聖旨也是真的了?”和墨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是笑着說出來的。
熊董兒身子一抖,卻是沒有說話。
和墨羽看着熊董兒這默認的樣子,眼中冷冽之色一閃,熊董兒只見到那一抹明黃色的衣角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卻是聽到她這一生聽到的最狠毒的話。
“熊貴妃假傳聖旨,打入冷宮,永生不得離冷宮半步!”
待熊董兒直起身子的時候,大殿中早已沒有那個人的身影,而宮殿外進來的老嬤嬤卻是帶着另一種眼光看着她。
“娘娘,請吧!”
熊董兒臉色就是一變,冷厲的說道:“不!”
“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本宮是爲他好,馮家那麼一大塊肥肉,憑什麼不要……”
熊董兒見着三名老嬤嬤朝着她走來,心中卻是一緊,駭人的說道:“你們敢,本宮是貴妃。”
熊董兒一說完,就是聽到大殿外有着急促的跑步的聲音,和墨羽卻是把禁衛軍給派來了。
“娘娘,請吧!”
熊董兒不甘的看着大殿中的那些人,猛的就是把面前桌子上的飯菜全都推翻。
大殿中全是陶瓷摔碎的聲音。
首領的人看着熊董兒的模樣,卻是冷聲道:“帶走!”
“是!”
“你們敢放肆,本宮是西晉的貴妃娘娘,你們敢這般放肆,小心你們的狗頭!”
三位嬤嬤看着熊董兒的模樣,卻是毫不客氣的拽着熊董兒的頭髮,就是往外拖着。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就是響起……
熊董兒硬生生的被拽着出了大殿之中……
從那幽幽小道上還傳來一道陰沉還有詛咒的聲音。
“你們敢這麼對待本宮……”
“本宮定是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放肆啊……”
“和墨羽,你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本宮詛咒你……”還沒有說完,就是被堵住了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馮府大門外,躺着的屍體一具一具,除了馮家火葬的地方有着大量的木灰外,還有一處格外的顯眼。
就連那青石地板都是被炸裂,地面上還有被火腐蝕着正在蠕動着身體,還有殘肢,殘肢中更是有着蠕動着身子的黑色蟲子。
看着噁心至極,馮府大門外就這樣看着真是狼狽至極。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看着漸漸由遠而來的和墨羽,臉上帶着一絲着急。
“馭!”
馬蹄維揚,和墨羽看清這一幅場面,心中就是一突,待看清那被炸裂的地方時,眸子就是一緊,那些蠕動甚至是因爲沒有精血讓那些黑色小蟲子吸,讓它們蠕動的格外厲害。
那些殘肢,就連讓一直超控大局的和墨羽看着都有點懵,今日,是發生了何事?
跟在和墨羽的少年看着這樣的場面,說道:“主子,這裡好似被爆炸過。”少年看着地面上的那蠕動蟲子,眸子一閃,“主子,這些定是要馬上用火燒掉,不然,沾上就不會甩掉!”
和墨羽卻是看着馮府的大門處,就連門上都有明顯的血跡。
“朕只想知道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