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吃豆腐的手段沒在趙依依身上試過,一直沒機會。而且她好象變了人一樣,沒人能把她轉變成從前那樣,林磊也不能,難道真有愛情這東西?這麼一想我的心裡就酸酸的,媽蛋,這麼好的一棵嫩生生的白菜就讓豬給拱了,天理難容啊!
我得承認,和騷老頭打上交道以後,我真變得比以前壞多了,懂了很多事,騷老頭整天口花花沒個正經,隨便一件事就能扯出個道道來。
當然騷老頭讓我陪他聊天玩的時候,還是會教我些比較實用的東西,比如教我二十四式擒拿手,老頭跟我說招架不用多,最重要的是出手快反應快手要狠,就象我那夜去砍他都沒能看見他怎麼出手的。
騷老頭很缺德,讓我在燒着蠟燭芯裡取石子,燙得我手指上起了血泡,疼的鑽心,經過一個月的訓練,起了老繭速度確實快多了。
老頭說頭腦冷靜最重要,不用理會對方有多少人,打倒領頭的其他人就怕了,俗話所說的擒賊先擒王。打架鬥毆也要有分寸,不能把人打死了,還要讓他失去戰鬥力。象電影上演的一人單挑幾十人上百人,那都是扯蛋,亂拳還能打死師傅呢。
打架羣毆要會打,不重要的地方挨幾下沒事,重要的部位挨一下就掛了。所以打起來一定要隨機應變避重就輕,怎麼順手怎麼打,不一定非得按照招數套路來,騷老頭又說:“適合你的纔是最好的。”
我說:“如果早點認識你,也許上次救林彩雲她們也不會吃那麼虧了,被人家海扁一頓。”
老頭樂了:“你救了人家?我怎麼看象是人家在救你啊。”
我否認:“不可能,我牽住那夥人的後腿,她們才逃出去的。”老頭抿嘴直樂。
接着又問我泡妞有什麼效果,我苦悶道:“哪裡會有效果,林彩雲那丫頭象條小魚,古靈精怪,滑頭着呢。至於那個趙依依,一點機會都沒有,那妞傻了現在,林彩雲一直跟着我們,當她的面根本下不手啊。”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我想不通這破事有什麼可樂的,真是莫名其妙。
老頭聽我敘說班級裡發生的事,總是默默無言,偶爾會插兩句。到了後來,我把我們家的事也全說了,老頭就象聽故事一樣,眯縫着眼聽着,好象睡着了一樣。
班內無派千奇百怪,無論男生女生,都會有自己一個小圈子,我發現不知不覺得自己就有了一個圈子,這個圈子裡有好幾個男生都是本班同學,象於建新、錢明、畢秀海、鞏治這些人,其中於建新、錢明二人和我關係蠻好,外班來的葉智超和潘軍等人也不錯。
葉智超很有號召力,幾乎將我們班大半男生都聚在我的旗下,原來林磊的舊勢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林彩雲是個學霸,身邊會無形地聚集很多女生,她性格又比較漢子,所以一個班幾乎都被我倆給拿下了。
有凝聚力最大的好處就是沒人敢欺負我們班同學,乃到各項校內活動我們班都出盡了風頭。
其實我並沒有一呼百應的領袖氣質,但我很護短,這是個致命的弱點。
無論是重點高中還是職業高中,都有一個共同點,打羣架,只不過重點高中老師抓的要嚴厲的多而已,打架鬥毆的規模都不大。不象職高和旅遊學校對打,雙方都是數百人,場面十分壯觀。
我們學校美女多是共認的事實,職高和旅遊學校經常會有人前來串門勾搭女生。
那次職高來的幾個人就是來踩盤子的,被我給攪黃了,我們班有人和職高的人認識,跟我說那次來我們學校的是郝志強,外號:胖頭魚,是職高高二學生,心狠手辣,手下有八大金剛,很囂張,大概職高就數他能打。
想到那次他還被林彩雲扇了個嘴巴,我就有點擔心,好象最近校外不三不四的人比較多,這些人有的反穿校服,有的乾脆脫了不穿,根本弄不清是哪個學校的。
我就對葉智超說,校門外不乾淨,叫弟兄們小心些,只要是咱們班人受欺負,立刻叫我,要是有女生被人圍住,馬上就去解救。
還跟林彩雲半開玩笑地說:“你惹上職高的花花太歲胖頭魚,人家放話來了,讓你去做壓寨夫人,你看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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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非常不解的是,林彩雲竟然完全沒當成一回事,切地一聲表示不屑。
騷老頭跟我說打架鬥毆的時候也是一付氣定神閒的模樣,可騷老頭有那本事,林彩雲你憑什麼啊。
說到要出事還真的就出事了,星期三下午放學,輪到我和林彩雲幾個人值日,收拾好教室,我們就鎖門往外走,剛出教學樓,畢秀海就慌慌張張跑進來:“老班,胖頭魚他們在學校外面轉來轉去的,看樣子來意不善。”
趙依依馬上臉就白了,林彩雲把趙依依摟了摟,看看我笑笑:“依依,別怕,有護花使者呢。”
靠,我成擋箭牌了,我忙問畢秀海:“他們有多少人?”
比秀海比劃了下手勢:“五個人。”
我看了看身後的王語和金琪琪:“你們倆出去就打車,別怕,我們就在後面。”
又對戴良和張鐵說:“你們也走吧。”
張鐵和戴良對視了一眼,張鐵問我:“你和她們怎麼辦?”
我淡淡笑笑,開始裝逼:“是禍躲不過,上次就幹上了,這次指名道姓找來的,跑是跑不掉了,別牽扯到你們,先撤吧。”
張鐵嘿嘿笑道:“老班,你都不跑,我們跑什麼,一道護駕回宮。”
戴良沒表態,我也懶得理他,他是林磊的狗,看到我們和胖頭魚打的兩敗俱傷才高興呢。
我們怎麼算能打的也就是我、畢秀海、張鐵三個,他們倆水平如何,沒實戰過我心裡還真沒底,但事到臨頭偷偷混出去是不可能了,我自忖還沒牛叉到以一敵五的程度,況且那胖頭魚可是職高最能打的人。
走到門衛室時我覺得十分的不妙,今天是小休的日子,值班的就一個保安大叔,看來對方早就摸清楚我們的路子了,對我們值日還摸清楚了,我靠,我們班有他們的人啊。
站在校門口就看見那五個傢伙正抱着肩膀扇形站在馬路對面等着我們呢。
我的眼光在五個人中找胖頭魚,那狗日的正歪着頭看着我們,我扭回頭去,見林彩雲鎮定自若,心裡多少有些底氣。
我們五個人緩緩走出校門,胖頭魚吹了聲尖利的口哨:“嗨,林彩雲,大美妞,哥哥來看你來了。”那五個人就圍攏過來,我一看,嗬,還是上次那五個,一個沒少啊。
上次吃了大虧的那個瘦瘦的傢伙正陰着臉瞪着我,估計那次把他的老二槓癟了,不然他不會是這種蛋疼的表情。路上的行人一看這陣式早嚇得逃的遠遠的。
我們學校對面就是拆遷地塊,廢磚瓦礫一遍,很寬敞,基本都是平的,絕對是打架羣毆的好地方。
胖頭魚完全沒拿正眼看我,兩眼賊溜溜地盯着我身後的林彩雲和趙依依。看那瘦小子的臉色不對,第一個幹起來的可能就是他了,果然這小子一溜小跑衝了過來低吼了聲對着我的臉就是一拳。
老鼠拖木掀--大頭在後面呢,我絕不能和他纏鬥,我要斗的人是胖頭魚!就在他身體躍起之時我飛起一彈腿,正跺在他小肚子上,這小子飛起來撲倒在地上,掙扎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胖頭魚吃了一驚,收回目光,冷冷看了看我,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吧咯吧的聲響,頂着捲曲的黃頭毛粗着嗓子問我:“你就是那個破爛王?”
我靜靜看着他,沒理話,倒是林彩雲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這貨真特麼添亂,都這種陣式她還能笑出來,我不知道她是裝瘋賣傻還是那小腦袋裡二極管出問題了。
這二貨一笑,胖頭魚有些不自在,罵了聲:“尼瑪臭要飯的,又來做攪屎棍,老子滅了你!”話音末落,人就已經到了我跟前了,壓頂便是一拳,我急忙讓開彈起一腿側踢他的小肚子,這一腳踢過去我才發現這狗日的跟練了鐵布衫一樣,胖頭魚左手一把撈起的右腿就把我抱了起來,往地上一摜,頓時我就覺得要被摜成像片了,頭腦也嗡嗡直響。
胖頭魚再次將我抱起,我緊緊抱着他的頭,中指突起用盡全力擊打他的大椎,第一下胖頭魚好象還什麼反應,第二次再打下去胖頭魚終於一撒手把我扔了出去,我撞在電線杆上落地,疼的我幾乎吐血,咬緊牙關掙扎着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還好,只是皮外傷。
胖頭魚站在那兒手在後背上亂撓,好象後背很癢似的,我搖搖晃晃奔了過去,跳起來就是一拳,直取他的面門,胖頭魚動作奇快地伸手擋在面前,嘭地一聲悶響,我就覺得半條胳膊象通了電,一陣陣的酥麻,幾乎都擡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