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身邊的女生太多,讓韓小小覺得十分的不自在,特別是林彩雲琪琪和趙依依。敵意十分明顯,韓小小草草地吃了幾口就藉口家裡有事就告辭而去。
把韓小小送到門口,她有些氣餒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說:“別對我心存感激,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回包廂時接到駝子的電話,在電話裡巴啦巴啦地問我什麼情況,怎麼老不聯繫他,他反問他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駝子窒了一下說:“那,咱們在梵高見過面吧。”
我很堅決地說不行,暑假事特多,過幾天還要去英國。近期恐怕沒時間再見面了,駝子悶悶地說:“臥槽,牛逼了嘿,就喝個酒還這事那事的,不來算了,可別說老子沒請你!”
我笑笑:“有時間下次我請你吧。”就想幹脆勸他乾點正經營生,少在黑道上混,那條道早晚是條不歸路,話到嘴邊就聽到駝子“噢沃”一聲就掛了,氣的直想罵死他。
剛回到座位上就接到騷老頭的電話。問我們在哪裡了,我說在茶吧吃飯呢,騷老頭說到晚上再回去吧,家裡已經在開拆了,院子外已經戒嚴,嚴禁別人進入。
林彩雲問我怎麼回事,我看了看卓亞:“不好意思,綠方已經將大宅封鎖了。”卓亞一聽就急了,忽地一下站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說:“你別激動,因爲你爸爸所做的事涉及機密,綠方有理由查封。一直到現在才辦是因爲我們住在裡面,不久你就離開,所以……你懂了吧。”
卓亞十分惱火的跺腳罵了句:“shit!”但她很快就坐下來,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水發呆。
一句涉及綠方機密足以讓卓亞安靜下來,卓亞雖然是英國國籍,但身在中國,必須聽從官方安排,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好在她還算冷靜。
吃完飯,我們繼續在茶吧消磨時間。k爺的秘密儘早要挖出來的,我原來還懷疑他是情報方的人員,但想來想去很值得懷疑,只有等待調查結果出來才知道。
張大勇的文件怎麼會到了k爺的手裡?這事非常奇怪,張大勇也未提起過,是個不解之謎,所有這些只能等到結果出來再說,雖然沒有證據能證明卓亞直接參預了k爺的事,但她也有間諜的嫌疑,我答應她分割英國的財產。不代表我會幫她把機密的東西轉移到外國,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我很理解卓亞現在的心情,如果k爺是敵對方,那麼情況就複雜了,他很可能接觸我並且認我做義子極有可能是爲了轉移那些東西,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到現在我還不知道。
顯然林彩雲和琪琪也明白我媽爲什麼要這麼做,誰都無法改變,至今我還無法相信宿命,但就是有種宿命的感覺,冥冥中已經就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我們這些俗人無法理解罷了。
我們在茶吧裡喝着茶漫無邊際地胡說八道,好象我自從見了林彩雲後就一直緊張地過日子,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悠閒自在過。
趙依依問我以後怎麼辦?我笑笑聳肩:“這事情好象不是我能決定的。”妹妹有大人一樣嘆息說:“離開熟悉的地方,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真讓人不爽!”
琪琪接過話頭:“不爽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所有的人都要分開了……”
我突然想起宋爸爸留給我們的那套回遷房來,如果要賣還需要辦理很多手續,拿出手機給李韻打電話,請她幫我賣房子,李韻聽說我要賣房子就說她哥要買房子,我暗笑,看來李劍和劉小花還確實有眉目啊,小花能找到個穩定的歸宿我能安心了。
李韻問我要賣多少錢,我說:“我哪知道啊,你幫我找家中介估個價吧,差不多就行了,我是新房還沒交呢,你哥想要跟我談啊,熟人都好辦。”
李韻在電話那頭有些沉默:“宋海平,你真的要走,一去不回了嗎?”
我笑:“你當我什麼啊,我又不是狗不理包子。”
李韻說:“當初我就知道你的身世有些怪,沒想到會這麼深--好吧,就當以前沒發生過,我們還是朋友。”
我知道她想起了什麼,無聲笑笑,掛了機。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水果,又讓服務員添茶,真的閒下來時確實覺得無聊的很,林彩雲拍了我一下:“吃粉去?”
我翻她個白眼:“你豬啊?”馬上招來一頓老拳,在她的壓迫下我們全體又去學校附近那家成都血粉店磨時間,那家店的老闆娘一見是我們幾個忙着手裡的活高聲跟我們打招呼,讓我們到上面坐,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店有三分之二的位置做了個木式的小閣樓。
閣樓向外一面做着欄杆,木頭樓梯盤旋向上,設計的全是木頭本色的暖色調,看起來確實有點象森林裡的小木屋,看來設計成這樣子店老闆花了點心思,就笑着說:“老闆娘,生意好了,擴大了啊。”
老闆娘笑着說:“哪有,一間房子有點小,租金又那麼高,只好想辦法了。”
我們上樓坐下,趙依依對老闆娘說照例來幾份加牛肉的血腸粉,老闆娘說:“要不要加香菜啊,我們店現在有牛肉餅和羊肉餅,還有蔥爆羊肉和羊肉。”
趙依依看老闆娘這麼熱情,就說:“餅就不要了,來一份蔥爆羊肉吧。”
我看着彩雲笑,林彩雲惡狠狠地橫我一眼:“不吃就到外面涼快去!”
正說着又有兩個人上來,那女的一邊低着頭向上走一邊跟老闆娘說:“兩份血腸粉加鍋巴。”
我一聽聲音心裡尋思:也太巧了吧。
那一男一女上樓找座位,朱遠婷一看見我們:“咦,是你!”
我笑笑:“是啊,又見面了。”
那男的狐疑地看了看我,朱遠婷對那男的說:“建超,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幫過我的宋海平,我家的鄰居。”又指着那男的介紹說:“這是我朋友馬建超。”
我向馬建超點點頭,心說不錯啊,朱遠婷也找男朋友了,就說:“你在那幼兒園還好吧?”朱遠婷和馬建超在旁邊的座位坐下,馬建超要打煙給我抽,被朱遠婷打了一下:“人家還是個學生,少要教壞了人家。”
琪琪看着我笑笑,估計心裡早罵開了,大概是罵我外表清純內心骯髒之類的吧,確實我就是如此,外表看起來很陽光,內心很壞蛋,不是熟悉的人還真不知道。
朱遠婷說她已經聯合另外兩個股東,準備開一家分院,原來的園長不同意,還有兩個股東猶豫不決,她在做說服工作,如果新園開成準備請我去幫她們剪綵,末了她笑了笑:“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東風。”
看來朱遠婷已經從新入園的老師成長成一個有豐富戰鬥經驗的“剩鬥士”了,朱遠婷比我大五六歲,除了小時候還保留着她幫着揍過欺負過我的壞小子,拿東西給我吃外,好象也沒有什麼其他印象了。
朱遠婷又問我回遷的事,我說我家那房子準備要賣了,朱遠婷面帶惆悵地說:“看來做不成鄰居了,你很小的時候我聽說過你媽的事,你是跟你媽住在一起嗎?”
妹妹看了看朱遠婷叫了聲姐,她竟然沒認出來,看了半天才疑惑地問了句:“英子?”妹妹嬉笑說:“姐,是我呢。”
朱遠婷哎呀一聲:“長成大姑娘了,一時沒認出來。”
幸好妹妹這麼一攪和,不然馬建超的臉色就太難看了。
對於剪綵的事,我只是用馬上要上大學了搪塞過去,本來還打算在這家店多消磨些時間的,現在看來不行,吃完血腸粉,我們馬上就坐回車裡,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我媽說讓我們馬上回來。
看我媽的語氣應該是有進展了,就對她們說趕緊回家。
我們回到濱江大宅,綠方仍然戒備森嚴地守護着卓家的別墅,站在門口接應我們的還是那個兵哥哥,一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姓名,他一直跟着我媽,和我們彼此比較熟悉了,由他帶着我們進去,那個通向地下室的通道整個都已經拆掉了,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狼籍。
我們並不關心這個,而是在那三個巨大的鋼製箱體前停下,顯然裡面的東西已經經過整理,下面的兩個箱體已經空空蕩蕩,其中一個箱體裡簡直就是個縮小的書房,裡面的書架上放滿了書。
我媽、騷老頭、張大勇和張大帥都在裡面,另外還有兩個面貌陌生的年青人,說是年青人,其實應該也有三十多歲了,他們倆正在一本本書的整理。
除了我、卓亞、林彩雲、琪琪,其餘人是不可以進來的,她們只好呆在客廳裡,或者回房間休息,活動範圍有限。縱帥系圾。
那些書有些是古舊的線裝書,看成色應該是屬於孤本或者年代非常久遠的東西了,還有些字畫和古董,想到k爺年輕的時候曾幹過打砸搶的事情,這些東西應該是他搶來的戰利品了。
這些東西仍然無法解釋k爺的所做所爲,而且他當年搶的這些東西有些可能要安全部門介入,有些可能國家要收繳的。
我媽站在一個保險箱前戴着手套和口罩翻看着拆開保險箱裡的東西,裡面沒有金銀也沒有貴重物品,只是有幾個印着主席語錄的筆記本,我媽看的非常仔細,看不出來是什麼樣的表情,但我可以肯定,那些筆記本肯定有關“文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