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彩雲面露疑惑,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取笑着問:“彩雲,你又在想什麼壞道道:”林彩雲說:“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這就象一個陷阱,有人已經把坑挖好了,佈下了一個又一個疑陣,等待着獵物去自投羅網。”
趙依依問她:“你是說把琪琪勾引着送上門去?”
林彩雲搖頭,求助似的看着我:“宋海平,你懂我的意思。”
我看着她滿腦袋的問號,叩笑她太過敏感:“哪有那麼多的詭計和陷阱,你想的太多了。”
琪琪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這陣子卻說:“我相信有宿命,如果那個刀童想帶我回去,讓我回去好了。”
趙依依說:“你別傻了,世上哪有那麼奇怪的事,我們都來幫你,我就不相信刀童已經牛到不怕槍的地步。”
我讓趙依依別添亂,又跟林彩雲說:“我們三人去肯定太少,我想再拉上幾個人。”
林彩雲一聽說明白我想說誰了,點頭表示贊同,畢竟我們三人還太年輕,無論是生活還是閱歷,以及戶外生存的能力都無法與丘胖子和魯林相比,能把他們兩個人拉上,那是再好不過。況且刀童跟着魯林來t市的,對他應該沒什麼牴觸情緒。更有點,我也挺擔心就象林彩雲所說的那樣,是個巨大的陷阱,專門等我們上鉤的,有丘胖子和魯林這麼強悍的傢伙,應該可以少了很多的風險。
撒餌放鉤子引魚兒這些事情當然由我來了,坑蒙拐騙的事我做的多了,這些是小意思,我剛想要打電話給魯林,李韻的電話倒先打過來了,我看了她們一眼,趕緊站起來回房間,李韻咯咯嬌笑問我:“小弟,事情辦的如何了?”
我說:“姐,不是你幫忙,我真見不着k爺,也不會知道這麼大的秘密……呃,姐,啥時候有時間請你吃個便飯吧。”
李韻切了聲:“小滑頭,少跟姐姐玩這套--晚上有時間啊,陪姐姐玩玩。”
我一聽,肯定是有事,不然她不會主動邀我,正好我這事也需要她幫我擴散出去,總之知道的人越多,我們的風險就越小。
出了房間對她們說:“別等我了,我約了人了。”
林彩雲衝我勾勾手:“手機給我。”
我說:“你想幹嘛?不會真罵人家吧,人家可是幫了咱們大忙的,正好我想出去約約魯林和丘胖子。”
見我這麼說,林彩雲才擺擺手,好象在哄一隻綠頭大蒼蠅一樣。
到了皇馬找了地方,我纔看見李韻對面還坐着另外一個女人,李韻看見我擺手:“過來過來,給你介紹位美女。”
那個女人一扭臉我就愣了:“小碗!”
嶽小婉一見是我捂住嗤嗤直笑,李韻:“你們認識?”
我說:“早就認識了。”對着李韻一指:“小婉,這是我姐。”
李韻也笑起來:“t市真是小,一說起來全認識啊。”
服務生過來問:“先森要點什麼?”
我說:“來杯薄荷茶吧。”我見服務生站着沒動,就問他:“端茶去啊。”
服務生笑笑:“先森,我們這裡沒有薄荷茶,只有拿鐵和貓屎。”
李韻一擺手:“給他來份貓屎好了。”
我靠,這什麼地方,有拿貓屎來給人吃的嗎?好在現在我也學會了城府,沒動聲色,只要呆會兒不要真端來盤貓屎就行。
李韻問我:“小弟,我剛介紹你給k爺你就給我耍滑頭啊。”
我無辜地望着她:“姐,這事你可錯怪我了,我什麼時候也不敢跟你耍花槍啊。”
李韻定定地看着我說:“你剛纔跟我說話吞吞吐吐的,什麼意思?”
我呵呵乾笑了兩聲,剛好服務生把盤子端上來,我一看,靠,原來這咖啡名字叫貓屎,他大爺的,太能糊弄人了。
小婉也瞧出我的尷尬來了:“你倆是不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咬耳朵啊,我離開一會兒,等你們咬好了我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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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韻笑着打了她一下:“少胡說。”對我說:“小婉是我妹妹,都是自己人,你放心說吧。”
我斟字酌句地小聲說:“k爺有個買賣想做,現在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問我願意不願意跑一趟……”
嶽小婉驚奇地看了看我:“你啥時候又傍上那位爺了?”
李韻捏了她一把,正色道:“別亂說話!”盯着我:“往下說,你答應了嗎?”
我咧咧嘴苦笑:“姐,你知道的,我只是個苦逼學生,馬上就要高考了,哪敢亂答應啊,再說了,k爺是什麼人,你也知道,我一個小毛孩子……這責任我可擔不起啊。”
李韻狐疑地看了看我:“小弟,你可沒說真話啊。”
我一驚,心裡就打開小鼓了,這女人太精了,跟個狐狸似的,我話可沒說錯啊,她怎麼就知道我騙她了?還是自己道行淺啊,在小坑裡撲通跟在大海里真完全不是一碼事。
我低着頭啜着咖啡,裝作沒聽見,感覺李韻那眼光跟把刀子似的在我臉上刮來刮去。
李韻見我半天不吭聲,輕輕一拍茶几:“小弟,你是不是怕k爺收拾你啊?”
我驚訝地擡頭看她,李韻嘿嘿一陣冷笑:“k爺多少年前就已經成了精的了,你和他見面才幾個小時,會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我忙說:“所以我也納悶啊,沒敢接呢,我要是接了估計也好不了,所以還是不說了吧。”
嶽小婉說了聲:“那可不一定,k爺這麼多年了就象不倒翁一樣屹立不倒,你以爲他會象常人一樣考慮嗎?我倒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你雖然現在還是個學生,但前途程可是無量啊。”
李韻看了看我:“小弟,咱們可是姐弟,比起和k爺來,應該是比較親吧,k爺要是責怪你,我替你擔待着。”
我苦着臉咧咧嘴說:“姐,你就別逼我了好不好,k爺剛跟我說的事我就給捅出去,是不是也太不仁義了。”
李韻笑笑:“行,我不逼你說,你發個短信給我吧,我就不信了,k爺這麼樣的身份會委託你去做個大買賣。”
我說:“是啊,我也不相信,所以才推了呢,那可不是錢的問題。”我仰着頭感嘆道:“錢與廓……”我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偷偷看李韻。
李韻詭異地一笑:“行啦,小弟,看來你現在真成了k爺的人了,我呢,也不逼你說,免得你見了k爺不好交待。再說了,k爺還真是沒看錯人,你就好好跟着k爺吧。”
我如釋重負:“多謝姐姐體諒。”
李韻說:“也不早了,我還有個客戶要談,要不你們先聊着。”嶽小婉也站起來:“李姐,我跟你一道長長見識。”
出了皇馬,李韻要送我回家,我說:“把我送到三元街吧,k爺交待讓我找魯哥。”李韻意味深長地笑着上了車,汽車開動的時候,李韻問了句:“小弟,你也別騙我了,特麼我終於明白k爺爲什麼會花七百萬收下那個刀童,他想去尼泊爾挖寶啊。”
我尷尬地笑笑:“姐,你可以猜,我不可能說。”
李韻嘿嘿笑笑,不再說話。
到了三元街古玩城,李韻把我放下,開車離開,我撥打了魯林的電話,約他出來坐坐,魯林問我什麼事,我說k爺有筆買賣,你要不要參加?
魯林一聽就來勁了,問我在哪兒,我說在古玩街口呢。
魯林說你等着,我來接你,我說你把丘哥也帶上,我和他挺投緣的。
十分鐘後一輛瑞5停在我身邊,魯林招手:“小兄弟,快上來,帶你去個雅靜的地方。”
魯林別看人長的胖墩墩的,車子開的卻是溜,東拐八繞的來到一家江邊船舫形建築泊好車,我們三人上了船舫,原來這竟然是家飯店,據說魯林說這家飯店的魚做的好,所以帶我來嚐嚐。
顯然魯林來的不止一次,那些服務生對他都很熟悉,不停地打招呼,老闆娘給我找了間能看江景的雅座,我看見魯林的手在老闆娘肥碩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我操,介死胖子真是找對人了。
等到坐定了,喝了一杯茶後,魯林才問我怎麼靠上的k爺,我隱去了琪琪的事,把李韻介紹我認識k爺的事說了,魯林瞪眼看了我半天:“狗日的,你行啊,我們連k爺的家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居然跑他家去了。”
我笑笑:“那是k爺擡舉我,本來k爺看我太年輕,又是個學生,也沒打算讓我去尼泊爾,可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魯林氣的一拍桌子,罵了句:“麻痹的,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怎麼就把個寶貝白白送給別人了呢。”自己又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我給他嚇的一跳:“魯哥,你這是?”
魯林跺腳:“你剛纔這麼一說,我突然就想起來了,k爺怎麼會花七百萬收那麼個玩意兒,那個尼泊爾就是個最好的嚮導啊,我特麼真是頭豬啊我。”
我連忙說:“魯哥,你千萬別這麼說,機會還有,發財的機會什麼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