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點燃了他內心的火焰,他修長有力的手搭上她的衣裳狠狠一扯,立時響起布帛撕裂的聲音,片刻便落了一地碎片。
那是大殷皇后大婚的喜服,繡着的金鳳被撕裂,就這樣變得破碎不堪。
月光下少女完美無瑕的身體就這樣呈現在男子的面前,溫蘇心清楚地聽到男子喉間發出一聲壓抑的輕響。
“便是單單爲了得到你,也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做任何事了……”公冶翊哲滾燙的氣息吹拂在她脖頸處,說着,吻了下去。
他修長的手指亦是同時曖昧地撫過少女的曲線,是一種非常果斷的染指,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都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寂靜的夜,流水般的月光下,只聽得到男子粗重的呼吸聲。
即使這荒蕪的殿宇無人會經過,但洞開的鏤花窗,廣開的門,她就這樣躺在地上……
這一切,都叫溫蘇心覺得羞恥難當,溫蘇心擡手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但公冶翊哲卻將她的手扯下來,溫蘇心央求地含着哭音道:“不要……我求你……不要……”
但公冶翊哲還是強行扯下了她的手,他看到月光下,少女緊緊閉着眼睛,長長的溼漉漉的濃睫不斷地顫動,眼角還有淚滴。
他輕輕吻着她眼角的淚滴,“溫蘇心,你會喜歡的……”
“不要……”溫蘇心蠕動着試圖掙脫,但她很快就察覺到這是非常失策的行爲。
因爲男子的呼吸更加滾燙了,頂在她身上的反應也更加明顯了。
公冶翊哲輕輕伏在她耳際道:“公冶燁胤的父親殺了你全家,公冶燁胤現在還在追捕你的族人,你不恨他嗎?而你成爲了他的妻子,對溫家來說,這不是一種恥辱嗎?”
那些強行被她按壓在心底的恨,如失控的惡魔在她心裡叫囂,讓她覺得就要失控了。而“恥辱”兩個字,在這樣的處境裡如針刺在她心裡,更是叫她羞愧得無處容忍。
“你別說了……”溫蘇心眼眸裡終於現出痛苦的神色,少女懦弱地求饒,“別說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恨的人,如果他知道了他的妻子紅杏出牆,對一個帝王來說,你知道這是多麼無法容忍的事情嗎?所以你爲什麼要掙扎呢?”
一邊說着,公冶翊哲一邊熟稔而肆無忌憚地遊走,“古往今來,他大概是第一個連自己皇后的初夜都沒有得到的帝王了吧,你覺得這樣的報復,是不是很快意呢?”
這個男子太過清楚女子的弱點,很快,少女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身子開始不住地顫曳。而他磁性的聲音更像是魔音,誘惑着人墮落。
是啊,這是一場大快人心的報復!是對公冶家的報復,公冶家的皇帝,在大婚當夜,他的皇后被另一個人給佔據了,這是多麼快意淋漓的報復啊!
意亂情迷之中,意志屈服,身體更是早已經屈服。
她,怎麼會是這個所向披靡的情場浪子的對手呢?
“對,”她挺起腰貼上了他的身子,像無骨的蔓藤一樣纏住了他,“王爺說得很對,那麼,王爺,王爺……”
少女滿含渴望的呼喚,是致命的誘惑,公冶翊哲一雙眼睛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連公冶翊哲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有一個人能這樣挑起他如此的激情。
他輕輕吻了下去,像攻城掠地的鐵騎軍地掠奪,不留任何餘地!這符合他的風格,無論是女人還是別的,他都是如此霸道地直奔目的,毫
不留情地摧殘。
林溫蘇心只剩下本能的想要得到解救,被動地被他掌控在掌下,任他爲所欲爲。
他掌心所到之處便是欲孽的火焰簇簇騰昇,燃燒,讓她更加如墜入地獄般的痛苦還得不到解救,體內燃燒的難耐如潮水一波又一波漫涌。
她只能拼命貼緊他,玉臂緊緊勾住他的脖頸,如一株柔軟的蔓藤攀附着健碩的大樹,渴望着他的拯救。
當他深深佔據她的時候,她依依攀住他脖頸的手猛然收緊,明眸迷離,求救般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嚶嚀聲:“痛……痛……王爺……”
“喜歡嗎?”
“王爺……”溫蘇心緊緊扯住他的衣袖,緊緊閉着脣齒,害怕發出叫她自己羞恥的聲音。
他本能的掠奪,發起猛烈的攻擊,絲毫不憐惜,這種女人對他來說就是發泄的工具而已。
她如一朵含苞的花,在他身下綻放。他如野獸,兇猛地佔據,掠奪,難得的彷彿怎麼都不夠,像永遠吃不飽的饕餮,一再地索取,貪得無厭。
公冶翊哲瞥了一眼她髮髻上頂着金燦燦的鳳冠,那鳳冠上落在地面的珠玉亦是發出珠玉撞擊的聲響。
滿室春光旖旎。
彷彿是爲了忘卻彼此心裡的仇恨,兩個人都將所有的痛苦都沒入了這場歡愉裡。沉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呻吟合着月光,如一曲輕輕的淺唱,絲絲入扣,酥麻在人心底。
這一夜秋風不止,不知厭倦貪婪地席捲着大地,穿過溪澗,深入叢林。鳥兒聲聲嬌ti,彷彿不堪夜的負重和風的貪婪。
這一夜,整個京城煙花放了整整一夜。紅燈籠懸遍各家各戶,火樹銀花將京城照成了不夜城,爲了慶賀帝后大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