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把對方給殺了
“東樓兄對鈴音姑娘真是顧念有加。”付長蔚點點頭，一臉讚賞。
“那是當然，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那麼冷血冷心冷肺嗎？”
白小月手中拿着兩個包子，走過來遞給鈴音一個，一邊吃一邊眯着眼睛看付長蔚。
付長蔚神色微僵，到底沒跟她說什麼，剛纔的話只當沒有聽見。
鈴音笑嘻嘻地吃着包子看熱鬧，齊東樓卻將眉頭揚一揚，含笑望着付長蔚，“月牙，你是不是看長蔚脾氣好，所以才這樣欺負他？”
白小月嚥了一口包子，鄭重地搖搖頭，“我當然不是因爲他脾氣好才欺負他，我是因爲他活該，才欺負他。”
付長蔚還是不說話，迎着晨風負手站着，一副灑脫的模樣。
“他做了什麼，怎麼就活該讓你欺負了？”齊東樓不解地看向白小月。
白小月終於把自己的包子塞完，拍拍手，冷哼一聲，“你問問他他都做了什麼好事吧！”
付長蔚聽到兩人的對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負手欣賞着遠處的風景。齊東樓也不去問付長蔚，只是輕輕笑了一下，無所謂道：“我不用問他也知道，你不就是因爲黃姑娘的事情才記恨他的嘛。我只是奇怪而已，既然他欺負了黃姑娘，那麼爲什麼黃姑娘不來向他討說法，而是你一直在欺負他呢？”
齊東樓似乎對這個事情真的很好奇，微微偏着頭，望着白小月。
白小月眉頭皺起來，“齊東樓，你這是什麼意思？付長蔚欺負了煌兒，我身爲煌兒的好朋友，難道還不能爲她打抱不平了？”
齊東樓搖搖頭，“你確定你這是在爲黃姑娘打抱不平嗎？黃姑娘要你這麼做了嗎？”
白小月“切”了一聲，“都說了我是煌兒的好朋友了，打抱不平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她要求，我自動就這樣做了。”
“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齊東樓語聲醇和。
白小月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現在開始幫付長蔚說話了？難道在他看來，自己幫黃煌收拾付長蔚，是不應該的嗎？
“齊莊主，你覺得我很多事嗎？”
“沒錯。”
“你覺得付長蔚對煌兒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正確的？”
“我覺得那些事情正不正確，不能由我們來判斷。”齊東樓淡淡笑着。
白小月越看他越不順眼，“爲什麼不能由我們來判斷？難道我們都沒有長眼嗎？看到煌兒受欺負，也不能替她討回公道？”
齊東樓見白小月如此氣勢洶洶，便聳聳肩膀，“還是那句話，你所謂的討公道，或許黃姑娘根本就不這樣認爲。她並沒有要你來欺負長蔚，你卻總是處處針對他，要知道長蔚可是黃姑娘的心上人，你這樣處處刁難他，就不怕黃姑娘傷心嗎？”
“煌兒傷心什麼……”白小月覺得自己要被這男人給繞進去了，他確實是迷霧山莊的莊主對吧？他們迷霧山莊沒事的時候是不是會舉行辯論賽？怎麼這位莊主的口才如此之好？
白小月氣呼呼地瞪了齊東樓一眼，然後轉向鈴音，認真道：“鈴音，你都看到了是吧？你家東樓居然在幫着付長蔚說話，他既然幫付長蔚說話，那就說明他認爲付長蔚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你要小心了！”
鈴音正開心地看着熱鬧，一聽白小月說要自己小心，不禁一愣，“我小心什麼？”
白小月一隻手放她肩膀上拍一拍，“你自己想啊，既然齊東樓覺得付長蔚沒做錯，那就是贊成他的做法，這種行爲是非常危險的！萬一他哪天也像付長蔚對煌兒那樣對你呢？”
白小月瞪圓了眼睛看鈴音，一臉的鄭重。
鈴音一想，似乎也對，於是便扭頭去盯着齊東樓。
齊東樓直接攬着鈴音的腰就走，“我們去騎馬，不要理她。”
“哼哼”，白小月對着齊東樓的背影哼了幾聲，“還想要跟我鬥嘴？我可是知道你的命門在哪裡。”
付長蔚似乎是欣賞完了風景，也甩袖準備離開，白小月擡腳就擋在了他的面前，並用自己冷冷的眼神瞪着他。
付長蔚有心不理她，可是這女人纏起人來可是夠頭疼的，所以便輕嘆口氣，“你有事嗎？”
白小月眉頭挑了挑，指着付長蔚的鼻子，“我告訴你，朔羊是最後了。”
“什麼最後？”
“最後一個地方”，白小月緊緊盯着他的眼睛，“我們從朔羊慈光庵出來之後，不管有沒有打聽到龍夫人的下落，你都要給我去藏劍山莊。”
付長蔚沒有說話，神情有些迷離。
白小月受不了他這樣長久的沉默，所以便上前踹了他一腳，“喂，付長蔚，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爲什麼沒有反應？”
“我在想，我們到了慈光庵，到底能不能打探到龍夫人的去向。”
“哼，不管知不知道龍夫人的下落，你都要去給我找煌兒，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的腿打斷，拖着你去！”
她氣勢洶洶，狠狠瞪着付長蔚。這男人剛纔的反應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是不想去找煌兒嗎？
付長蔚搖搖頭，“你把我的腿打斷了，豈不是更難讓我去找煌兒了？拖着我去？你可知朔羊到藏劍山莊，要走幾天？”
“我不管！”白小月煩躁地一揚手，“反正從慈光庵出來之後，你必須給我去找煌兒，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她說得決然，付長蔚低頭笑了一下，“那如果我們知道了龍夫人的下落呢？我還是什麼都不管，就去找煌兒嗎？”
“若是真的知道了龍夫人的下落，就讓軒轅辰風去找她，你跟我一起去藏劍山莊找煌兒。”
付長蔚聞言很是詫異，“你竟然要與辰風分開？這件事情他同意了嗎？”
“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軒轅辰風從白小月身後走來，擡手攬上她的肩膀，“若是知道了龍夫人的下落，那我與小月一起去找龍夫人，你自己去找煌兒。”
付長蔚沒有說話，只是略微沉思。白小月不滿意了，指着付長蔚，“那不行，萬一他不肯去呢？”
“他若是真不去，你也沒辦法對不對？難道你打得過他？”軒轅辰風說的很是現實。
白小月拽住他的胳膊，“我打不過，可是你打得過啊。到時候你押着他去找煌兒，我去找龍夫人好了。”
兩個男人都驚異地看着她，“你去找龍夫人？你知道這一路有多少危險嗎？”
白小月想一想，做出了妥協，“那你們讓褚亮帶着人保護我不就行了？”
“還是算了吧”，付長蔚搖搖頭，“只怕還沒找到龍夫人，你們倆就會把對方給殺了。”
白小月哼了一聲，“反正你必須去找煌兒。”
“好，我答應你”，付長蔚看着她的眼睛，“我們從慈光庵回來，我就去找煌兒。”他說完便又在軒轅辰風的肩膀上拍一拍，“龍夫人和那三封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辰風。”
軒轅辰風點點頭，對白小月道：“長蔚一向說到做到，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白小月輕哼一聲，“付長蔚，希望你不會食言。”
慈光庵在朔羊的一處山嶺上，冬季的山上冷肅異常，衆人都穿得很厚，白小月披着雪色的錦袍，跳下馬車便與鈴音追逐打鬧起來，兩人跑得遠了，一紅一白，像是山中的兩隻小狐狸。
軒轅辰風示意褚亮跟着她們兩人，然後對付長蔚道：“這慈光庵可真是難找，這麼小的一處地方，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
慈光庵小小的一個院落，隱在山林中，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找不到。他們還是在山下找了一位當地的老者，領着他們上山，這才找對了地方。
秦老給了那老者一些錢將老人打發走，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這慈光庵看起來很有幾分敗落，山上也是人跡罕至，看起來慈光庵的香火不怎麼好啊。”
付長蔚略略沉吟，“當年綠腰怎麼會認識這裡的慈光師太？”
軒轅辰風搖頭，“不清楚，這件事情紅姨也沒和我們細說，都已經來了，還是快些進去吧。”
他說着便找白小月，誰知白小月與鈴音兩個早就跑到了慈光庵的門口，正站在那裡朝他們招手，“你們幾個快點啊，磨蹭什麼呢？”
白小月跑得一身的汗，一邊擡手擦汗水一邊推開慈光庵的門，衝裡面大聲喊道：“請問有人嗎？”
小小的一處門扉，推開之後只見一個清寂的院落，院子裡有幾棵棗樹，遠處還有幾間屋子。一個小尼姑正在園子裡打掃，聽到聲音便跑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此時軒轅辰風等人也走到了，看到這個小尼姑，方纔鬆了口氣。剛纔他們看這慈光庵如此之小，還以爲裡面沒人呢。
“你好，我們想要找慈光師太。不知師太是否在庵裡？”
那小尼姑聞言，好奇地將他們幾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才搖頭道：“師太今日一早便出門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軒轅辰風與付長蔚對視一眼，都把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就這麼巧，他們今日來找她，她今日便出門了？
“她有沒有說自己要去哪裡？”
小尼姑搖頭，“師太的事情我們不好過問的，幾位施主，你們找師太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