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李自成突圍(8)

李過又名李錦,字補之,人送外號一隻虎,意思是這貨發起威來,猶如一隻猛虎,勇不可擋,眼前張耐和慧英夫婦兩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被殺得節節敗退,那邊的慧梅也戰不過田見秀,三個人只邊戰邊退。

兵是將之威,將乃兵之膽。主將不敵,明營將士只有跟着主將往下退。但是戰爭是你進我退的,四萬大順軍源源不斷地衝殺過來,明軍抵擋不住了,很快要從西營方向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誓死力戰,決不能有負聖恩。”慧梅和張耐夫婦真急眼了,不能再退了,決定以死來報效陛下。

正這時,兩聲炮響,兩隻援軍從一左一右幾乎是同時出現在慧梅和張耐等人的身後,正是鎮守南營的副將河南的總兵官袁樞,另一個是則鎮守北營的副將的神箭小將張環,二將本是奉主將之命率兵到東營勤王的,朱由崧命他們支援西營,二將來得正是時候,二人各帶五千人馬,這一萬生力軍的加入,幫了慧梅等三將的大忙。

接着兵對兵,將對將混戰在一處。混戰之,李過勇不可擋,張耐夫婦和袁樞三將合戰李過。

這袁樞並非無名小卒,據記載,袁樞貌俊偉,多大略,善騎射,有邊才。父親袁可立曾任過兵部尚書,受父的官萌他任過戶部郎,河南布政司右參政、大梁兵巡道等,崇禎時期,李自成進攻河南,袁樞破家散,財招募兩千鄉勇殺敵,力敵七晝夜,保住了家鄉睢州,名揚鄉里。

弘光帝繼位後,袁樞爲河南參政,與河南巡撫陳潛夫同爲河南的封疆大吏,朱由崧穿越後袁樞爲河南總兵,與陳潛夫一一武鎮守河南,收拾過大漢奸許定國和大奸臣越其傑,阻擋大順軍和清韃子南下,朱由崧收拾不聽話的軍閥,他們配合朝廷逮住了大漢奸李成棟,屢立戰功,總而言之,袁樞是個將帥之才。

但是憑單打獨鬥,袁樞不是李過的對手,這是二將不止一次交手之後的結論。現在三打一,殺了個勢均力敵。

那邊的張環看慧梅不敵田見秀,被田見秀殺得只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張環大喝一聲縱馬過來助戰,“請娘娘退後,把此賊交給張環了。”

話到馬到,張環讓過慧梅晃雙刀直取田見秀。二將殺在一處,張環乃朱由崧欽點的九名武進士之一,川名將張令之後,小夥子今年才十八歲,擅使一對雙刀,殺法驍勇,和田見秀一時難分輸贏。

慧梅當然不能閒着,被張環換下來趁機喘了幾口氣,這時大順軍衝過來,她揮刀砍翻了幾個大順軍,轉眼間看到張環不敵田見秀,敗下陣來,慧梅手是柳葉刀再次衝過來迎戰田見秀。

其實她誤會了,張環並非真敗,他擅長弓箭,打算用弓箭取勝,這是故意拉了個敗勢,沒想到慧梅衝過來了,張環怕傷着娘娘,只好暫時放棄的箭射田見秀的打算,再次衝過來,雙戰田見秀,二打一也暫時殺了個勢均力敵。

正這時李自成的軍殺到了。四萬人馬突圍,李過和田見秀作爲前鋒開道,李自成在左軍主將李來亨,右軍主將白鳴鶴的保護下,跟着往前走行了,但李過和田見秀在此受阻了近一個小時,因李自成帶着軍隊伍趕來了。

此時他已經得報了,阻擋他們突圍的三員主將不是別人,正是他的乾女兒乾兒子(乾女婿)慧梅慧英和張耐,現在提起這三個人,李自成目眥俱裂,恨不得將這三個曾經最親最近的兒女碎屍萬段。

看到李過和田見秀難以取勝,李來亨和白鳴鶴和雙喜都要衝過來,李自成把他們攔住了,大喝一聲,“李過和田見秀,爾等給朕退下!”

李自成身材魁偉,武藝高強的他立在馬斷喊一聲,聲如洪鐘,如天空的悶雷滾過,如此混戰的場面,李過和田見秀也能聽得清清楚楚,見是自己的陛下的到了,二將趕緊撥馬收招,退回到李自成的身邊。

“陛下,微臣無能。”在此受阻,二將覺得臉無光向李自成贖罪施禮。

其餘的大順軍將也跟着主將退到自己陛下的身後待命,慧英、慧梅和張耐,袁樞和張環趁機喘息,雖然是以多戰少,但他們也累得不輕,看到威名赫赫的李自成,這幾員將身邊的明軍將士也暫時停止了打鬥,退回到主將的身邊待命。

張環看到李自成,抽弓搭箭打算出其不意將李自成放翻,但是還沒舉起弓箭,被慧梅把他的弓箭給按下去了。

見李自成對他們怒目而視,慧英、慧梅和張耐翻身下馬,往前走了幾步,撲通撲通全跪下了,“父皇,不孝兒這廂有禮了。”

李過等人想衝過去把這三位可恥的背叛者剁成肉泥,但是李自成不發話,誰也不敢造次。

李自成板着冷冷冰冰的面孔,冷笑道:“你們認錯人了吧,誰是你們的父皇,爾等姓字名誰呀?”

三個人知道,李自成這是諷刺和挖苦他們,繼續往磕頭,“父皇,孩兒知道,您老人生孩兒的氣了。是,我們背判了您,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但是您老人家和母后的大恩大德孩子不齒難忘,縱萬死也不能報答萬一,十幾年來……”

“呸!”

宰相肚裡能撐船,帝王的心胸應該更開闊,但是此時李自成再也忍不住了,在馬啐了他們三個一口,打斷了他們三個,“什麼都不要說了,算朕和皇后瞎了眼,養活了三個背叛祖宗認賊作父的白眼狼,從現在開始,再不要提什麼父子情義,我們是前世的冤家,今日的對頭,有你們沒我李自成,有我李自成沒有你們,趕緊馬,朕今天要親手宰了你們三個大逆不道的敗類!”

李自成說着,把闖王刀摘下來了,他要親自動手。

但是慧英、慧梅和張耐跪在那裡誰也沒起來,“父皇,即便要殺,能否容許孩兒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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