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見周定琛永遠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心想着他可能是真的有辦法吧,於是也不再說什麼。
吃完了晚飯,周定琛再次回到書房,看着他匆匆的腳步,宋安然只覺得心疼。
因爲身世的事情,他現在一定是很忙。
宋安然乖乖的陪着小葡萄,哄着她睡覺。
等到孩子睡覺了之後宋安然回到房間,周定琛依舊沒有回來。看來是事情很多,他還要繼續忙着吧。
宋安然困了就先睡覺了,也不知道周定琛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第二天,周定琛又是早早地出門了,她連人影都沒有見到。
宋安然有些失落,但是也理解周定琛。現在樑振華已經住院了,梁氏需要他。
在閒暇之餘,宋安然的八卦之心不免又上升了許多,昨天她只是給樑寬發了一個幾張圖片,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利用一下。
樑家這些事啊,她本來也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打聽,可既然生活暫時很無聊,多多一些調劑品也是不錯的。
宋安然想着,既然樑振華已經住院了,那麼肖曉作爲一個兒媳婦,公公住院了肯定是要回來看一看的。
好戲都堆到了一起,想想也是非常地令人興奮的。
周定琛帶着宋安然去醫院看望了樑振華,周寧還是像一個刺蝟一樣看到人就想扎一下。宋安然仔細觀察了一下,樑寬對夏瑜那惡狠狠地目光又加重了一些,看來是照片起了作用了。
肖曉還沒有出現在醫院裡面,看來她對這個公公也不是那麼在意。也許應該這麼說,她對樑越這個丈夫就不那麼在意。
樑振華早就醒過來了,只不過是醫生說了要好好休養,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所以就一直在醫院裡面靜養着。由此可見,醫生的話是不可信的,其目的就是爲了多爭取一些像樑振華一樣的燒錢的大土豪住院多賺一些住院費。
而其他的人,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真正的目的大概還是在股權的分配上面。
宋安然沒有想到今天來的人除了肖曉之外都齊了,過了一會兒,律師也跟着來了。看樣子今天是要進行財產分配了,只是在醫院裡面,尤其當事人還是躺在病牀上的,顯得有些不太正式了。
不過正式不正式跟她也是沒有關係的,她只是陪着周定琛來看望一下樑氏的前任董事長。上司住院了,屬下來看看也是合乎情理的。
樑振華看到律師的時候,原本渾濁的眼睛裡面放出了一些光芒。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讓律師宣佈他已經立好的協議。
這協議倒是挺像是遺囑的,和遺囑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人還沒有死。在樑家這樣的家庭裡面,人沒死就已經立好遺囑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這種事關係到以後是誰將會成爲下一任的掌門人,還有就是得到多少錢。
律師從黃色的檔案袋裡面掏出了一份協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份協議上面。
律師還沒有開口,門突然開了,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進來的人是肖曉,多日不見,宋安然發現肖曉好像變了許多,可是哪裡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可能是結過婚了的女人都是要經過一些變化吧,宋安然也沒有在意。今天的焦點上可不是肖曉,而是那一份關係到拿多少錢的協議上。
“爸,你的身體怎麼樣啊,聽說住院了感覺像是很嚴重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你精神那麼好,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大事吧。”
肖曉說的輕巧,語氣中卻又是感覺上很關心人的樣子。她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就已經聽爺爺說起了關於樑家的事情,她沒有想到周定琛也會是樑振華的兒子。
不過她最關心的也不是這些,如果樑家是周定琛管理的話,對她也沒有什麼壞處。
樑越看到肖曉,臉色變得有些陰鬱,“肖曉,你怎麼回來了。”
聽聽這語氣,好像是不太希望自己的妻子回來的樣子。肖曉也沒有生氣,如果不是因爲一些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我回來你不高興?”肖曉挑釁地看了樑越一眼,眼裡的光是可恨的,她對這一個奪走了她人生中最後一絲光亮的男人簡直就是深惡痛絕了。
周寧看了樑越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而後又看了看肖曉,說:“既然回來了就安靜一點,你爸還在病中。”
肖曉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聽着。
律師看了樑振華一樣,後者只是臉色有些陰沉,而後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律師得到了一個點頭,有了勇氣繼續說下去。
樑振華對於財產的協議上,梁氏的股權一共有百分之六十五。其中有百分之十是屬於宋安然,樑寬和樑睿以及樑越各百分之五,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給了周寧。
除了股份之外,剩下的一些動產和不動產都平均分配給樑越他們三兄弟。而周定琛得到了珍珠島的所有權,樑家的老宅子是給了周寧。
宋安然驚訝地看着樑振華,他對周定琛還算是捨得,那一個珍珠島可是價值好幾百億,動工已經完成,而近年來地價又是在不斷上漲,總值可不會那麼簡單。
現在他竟然將這麼珍貴的島送給了周定琛,那可並不比樑家三兄弟得到的少啊。
宋安然的眼睛裡已經滿是亮晶晶白花花的銀子了,有了那麼一個島,就是什麼都不幹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好幾輩子了。
她決定了,以後小葡萄找不到老公的話,那就來一個招親公示,嫁給她女兒可以少奮鬥幾千年!
有人歡喜有人愁,樑振華這麼分配最先鬧得就是樑寬,當下他就指着樑振華的鼻子說:“爸,你未免也太偏心了,憑什麼我們的股份比宋安然那一個外人還要少。還有周定琛,他憑什麼得到珍珠島。”
樑振華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兒子指着鼻子罵,眼下臉上如同烏雲密佈一樣,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