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儼,你到底要做什麼。我並不認識你說的這個老頭子,他就是你爸又怎麼樣,跟我有幾毛錢的關係。”宋安然不由得擡高了聲音,此刻她也管不上是不是會打擾到病人。
莫名其妙說有人要見她,還是一個躺在病牀上的人。這不是在耍她嗎?她看起來就是那麼好欺負的樣子嗎?
宋安然憤怒地看着蕭儼,她對他們家的事情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就不好奇你和躺在病牀上的老頭子是什麼關係?”蕭儼冷冷地說。
又是這種質問的口氣,宋安然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被扔到了太平洋裡面。她冷漠地看着蕭儼,不屑地說:“我不想不想不想,重要的事情我已經說了三遍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憑什麼她要知道躺在病牀上的人是誰,跟她有幾毛錢的關係?
不管是誰,只要是曾經從未出現過,而她確定不認識的人她都不想知道。宋安然已經學會了如何讓自己不要再煩惱,那就是不要去想不要去猜,繼續保持着無知的狀態是最安全的。
蕭儼她惹不起,惹不起她還能躲。
房間裡的氣壓突然壓低了下來,宋安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的感覺。難道她說錯了什麼嗎?不對啊,她說的都是實話。
從一般來說,實話都是比較難以讓人接受的,可就是再難接受都是真實的,總比好聽的假話要好得多吧。
“有話好好說,你放開我的手,要是受傷了的話我一定要你索賠精神手臂損失費。”宋安然小心翼翼地看着蕭儼,生怕自己的手要就此報廢了。
不要啊,她還沒有抱夠小葡萄呢。雖然那個討人厭的戀父狂不太待見她,但是她還是想抱抱她,捏捏她。
“蕭儼,你有話好好說,安然她也沒有做錯什麼啊。”蕭然在一旁勸道。
宋安然感覺有一陣欣慰,都怪這個蕭然沒事找她聊什麼天,結果半路出現了一個蕭儼,她的小命都要難保了。
流年不利,她真是作孽了嗎?
“蕭儼,鬆開她。”一個有些滄桑的嗓音響起來了來,宋安然感覺到蕭儼的手好像鬆了點。
於是她掙扎了一下,終於掙脫開了蕭儼那個變態的束縛。
說話聲是躺在病牀上的傳說中的老頭子,宋安然偏頭去看他。來都來了,要是不打聲招呼就太過意不去了。
於是宋安然又回頭走了幾步,聲音還是低低的,生怕嚇到這個大叔,讓他不小心又被嚇得心臟病復發。
“蕭叔叔,你好好養病啊。心臟病還是要好好養着放鬆心情,不過也難怪,有這個一個不着調的土匪一樣的兒子,你會被氣到也是正常。”
宋安然可是不想給蕭儼什麼好面子,一天之內她都被威脅了好幾次了。手臂上都是疼的,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不過在別人父親面前編排人家兒子這種不厚道的事情,宋安然還是隻想做一次就好了。眼看這大叔已經醒過來了,傳說中的要見面這種事也算完成了。
宋安然早就準備好要走了,不同於剛纔的畏畏縮縮,現在更是昂首挺胸。反正蕭大叔已經醒了,見面完成了,她凉蕭儼也不敢對她如何。
“蕭先生,你希望的事情我已經很勉強替你做到了,現在是不是該放我走了?我也不用你送我回去了,就是別攔着我的路就好了。”
側過身子,從蕭儼的旁邊經過,眼皮都不帶擡一下的。
“等等。”蕭儼又一次攔住了她的去路。
這下子宋安然已經被惹毛了,回頭怒視着蕭儼,只差叉着腰上前暴打他一頓了。不過就是要打她也打不過人家,就是氣勢上她也拼不過人。
“蕭儼,好狗不擋道你懂不懂?”宋安然咆哮道。
這人還真是的,人都已經見完了,她還要留在這裡待着做什麼?難道要看着他們一家人痛哭流涕享受天倫之樂?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宋小姐不是早就知道宋華成不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宋小姐就不好奇你父親是誰?”蕭儼繼續用他那冷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
宋安然直覺很不喜歡蕭儼那個樣子,像是在諷刺人一樣。無名的火從心底冒出來了,她冷冷地看着蕭儼,說:“我爸是誰跟你們蕭家有什麼關係,難道蕭先生那麼厲害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風流韻事一大堆跟我媽在一起然後生下了我?”
她就是故意氣人的,在二十年前,蕭儼也不過是十幾歲的男生吧,和胡玉芳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如果說有可能的話,那也是正在躺在牀上的蕭老先生。
可是他們那個態度讓她接受不了,不管事實的真相是什麼,她都不想聽。
“宋安然,你怎麼能這麼說,蕭儼怎麼可能會和你媽在一起還生下了你。”蕭然在一旁已經爲蕭儼打抱不平了。
宋安然冷冷的哼道:“哦,難道不是蕭儼啊。至於當年到底是哪個老混蛋跟我在一起之後又離開那就和你們沒有關係了。那個老混蛋啊,我可是一點都不想知道啊。”
“你張口閉口一個老混蛋就是爲人子女的孝道嗎?”蕭儼已經拽過了宋安然的手往正躺在牀上的男人走去。
宋安然心裡有些害怕,她多怕自己的手會突然就碎掉了。
“蕭儼你這個混蛋,我爸是誰關你什麼事。他現在就是在我面前我都不想認他,這一輩子,我都不想見到那個人。”
“安然,是爸爸對不起你。”病牀上的人又開始發出聲音了。
宋安然一愣,渾身上下如同是被外面的冰雪澆透了一樣,冷得嚇人。
從蕭儼剛纔那個態度上看宋安然已經猜到了一種可能,只是現在有人突然承認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剛纔她說的那個混賬話,都是針對他們說的。有故意的,也有報復的。她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離這個地方,讓她不用去面對即將到來的真相。
只是,她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劫。他們這些人,總是戴着爲你好的面具來做一些傷害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