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夢迴現實
沒有想到,我撰文上訪的意見非常快就得到了迴應,這真是一個進步的社會,只要你提出的意見有理有建設性都會被採納,接受。這讓人非常有上進心,生機勃勃地對生活充滿了嚮往,感覺到社會這個大家庭之中有小我的存在,那種對未來奮鬥的目標包含着小我單獨貢獻的參與,讓人心情舒暢,人心大快。
雲彩回來了!她滿臉掛着微笑。憂兒同樣的表情,她們雙雙站在我的面前,臉上掛着一樣的笑靨,如果不從眼神來分析,真的很難說出她們兩個誰是誰?
雲彩說道:“謝謝你,讓我獲得新生。我想抱抱你可以麼?”她一邊說,一邊望着憂兒。
憂兒說道:“你看着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要讓你抱。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鏡子,我可反映不出你想要的鏡像來。”
我說道:“雲彩,你怎麼變得那麼拘謹,我喜歡你以前的有啥說啥的作風,你不會是在廢品倉庫裡面關傻了吧?”
我這麼一說,雲彩居然大方地抱着我,我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聲。她激動得在顫抖,彷彿像在哭泣。我輕輕地推開她,她臉上沒有淚水。
雲彩說道:“我真的想哭,但是,我沒有淚花。我根本成不了憂兒那樣的人。不過,我慶幸自己已經有了情義的思維,我知足了,謝謝!這已經讓我打開了一道門,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這種境界是我以前不可企望的新的領域,因爲你,哥哥。”
憂兒說道:“現在雲彩和我是倉庫的負責人,並且准許我們成立一個維修公司,專門爲那些做出過貢獻的受傷者提供再生存的權益。”
我由衷的說道:“哦,恭喜你們,那些東西或許是你們用辛勤換來的,是對於你們大無畏的精神的鼓勵。用不着那麼感謝我,這不屬於我的功勞,是你們自己創造的,你們自己當之無愧的應該擁有的。”
雲彩說道:“我先告辭,你們繼續聊,我感覺有些準備工作需要我立馬去辦,再見!”
雲彩走了,憂兒同我好像反而沒有了話語,我們相互用眼線時而偷偷地觀望着對方,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聲。但是,我知道,這不是那種相互理解和融洽的盡在不言中的感覺。那是一種屬於羞澀的尷尬。
這種尷尬是因爲我們的愛,這種奇葩的愛讓我感覺另類,僅管憂兒表現出來了真正人類的特徵,但是,她在我心目中依然有另類的影子,並且揮之不去,註冊在我的心底,迫使我對憂兒的愛缺失很多的人類激情。
我的假期快到了,也就是說,我在這個時代面臨着兩種選擇:被強制勞動,再就是回到我真正生存的那個時代去。
我選擇了後者,我覺得那樣彷彿自己才稍微有點做人的尊嚴,有句話不是說該幹啥就去幹啥麼?我知道我的世界在哪裡。
還有最後一天了,我把消息告訴了憂兒和雲彩,我感覺到了憂兒從心裡浸透出來的憂傷,她似乎非常難受,她的那種情義毫無掩飾地暴露在我眼前,逼迫我總是感覺對她有欠。
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直到今天,我對我來到的這個世界依然充滿了好奇,我依然對這裡缺乏更深層次的瞭解。它依然充滿神秘!那就讓它充滿神秘吧!更多的瞭解說不定在我離開這裡之後就遺忘了,本身未來就是充滿神秘的,就像一種對未來憧憬的磁場,如果我們去破譯那份神秘,未來或許會蒼白無味了,那種吸引力的失去,就像人們失去了好奇,就像電視劇知道了結尾。
憂兒在我這裡,久久不肯離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時間在我們的沉默之中慢慢地溜去,我感覺已經夜深了,離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愈來愈近。我感覺憂兒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明白她應該有非常難於啓口的話想要說,但是,她好像就是說不出口。其實我也非常壓抑,我甚至覺得,只要憂兒她說出來,我寧願毫無條件地去同意她,滿足她。
我感覺憂兒好像逼得難受,我鼓勵她道:“憂兒,你是不是想要說什麼?說吧。”
憂兒滿臉通紅地說道:“我,我覺得你是不是,在離開這裡之前,應該留下點什麼做紀念。。。。。。”
我喃喃道:“留下點什麼?我好像什麼都沒有啊,能留下什麼呢?我好像是一無所有地來到這個世界的啊。”
憂兒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失,她小聲地埋怨道:“真是,笨死了。。。。。。”
她忽然說道:“我不管了,哥哥,你,你把我耕了吧。。。。。。”
我口吃地回答道:“耕,耕了?什麼耕了?”
憂兒說道:“我經過時間隧道的洗滌,我應該跟你一樣,屬於正常人類了!我絕對是你的處女地,我們會有後代的,你就耕了我吧。。。。。。”
。。。。。。
當我的思維恢復到正常的時候,我睜開了眼睛,仰望着屋頂,那裡彷彿依然是漆黑的黑洞,我不知道自己在那裡,是還在那個世界麼?或者已經回到了我生存的現實世界。我並沒有忘記我經歷的一切,它還在我眼前晃動。我真的在夢中穿越了麼?那種童話一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