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篇 並非平淡如水
我和雲彩回到了醫院,感覺自己渾身軟弱無力,非常疲倦。躺在病牀上,朦朧之中還想着憂兒。我們利用雲彩的空間,正在爲憂兒充能,但願她內部的機體還是好的,沒有損壞。冥冥之中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在一種說不清楚的氛圍之中醞釀,心中非常擔心憂兒,不只是她身上的外傷,彷彿有一種沉悶讓空氣有些凝重。
雲彩呆呆地望着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着什麼?我相信這一天的經歷是她一生從來沒有幹過的,如果不是因爲遇見我,她們應該是循規蹈矩的工作者。她的那種呆滯,或許是因爲今天的瘋狂在她臉上塗抹的驚訝,竟因爲我這位根本不認識的古時候的穿越者在她們面前不經意的掠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們的氣場發生了什麼分子變化,那種瘋狂也同樣波及到我,我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在誘導着我們,因爲我不應該是那種張狂的人,我彷彿在慢慢地改變我從前穩重的性格,感覺自己彷彿也在被重新組裝。
我感覺自己慢慢地睡過去了,整個人都在一種放鬆的境地之中,非常舒坦。然而,我的意識非常清楚,我看見雲彩根本沒有半點睡意,可能她們根本不會睡覺,休息似乎就是充能。
忽然,我彷彿聽到雲彩在自言自語地說着什麼,我仔細地集中精力聽着:“憂兒她會流眼淚,不可能!因爲只有人類纔會流眼淚,她怎麼可以變成真正的人呢?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我一定要知道,我必須要知道。。。。。。”
雲彩眼睛裡面在同步閃現着由心思散發出來的光波,那種迷惑,那種嚮往,那種嫉妒,那種憧憬。她大概已經把自己推向了一種亢奮的思維之中,有一種妄圖重新洗牌,或者重新組裝自己的奢望。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一種邪惡的臨界,但是我非常清楚,她的這些思維是因爲我而產生的,就彷彿我是病毒的攜帶者。我並不邪惡,但是我攜帶着邪惡的因子。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我的精神非常爽朗。這個世界空氣非常清晰,我腳上穿的皮鞋經過一天的奔跑,居然還是一塵不染。
“你醒來了!哥哥,要如廁麼?如果要,請跟我來。”雲彩熱情地對我說道。
我回答道:“是的,我同時還需要梳洗。你給我指點就行了,一切都我自己來。”
雲彩帶着我走進了一間沒有標識的衛生間,大概屬於男女混用的那種。衛生間裡面根本沒有異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幽香,有點爽心悅目。盥洗間根本看不到水龍頭,在水池上方,有一排五顏六色的開關,要是沒有人指點,根本就不會使用。
我按照雲彩告訴我的方法去做,坐在凳子上,彷彿置身在理髮店裡一般,按動一個開關,自動化的梳洗就開始了。梳洗完畢,就是有點難堪的如廁了!我推門進入到廁所裡面,外面的世界一覽無遺,我居然不敢脫褲子,非常尷尬。
雲彩在外面笑着說道:“沒事,你該幹啥就幹啥,外面看不見。”
我終於坐在馬桶上,慢慢地進入了狀態。我感覺自己在大小便,其實自己只是擠掉了身體裡的廢氣,再就是放掉了淨化身體之後的廢水。本身這種吃喝拉撒睡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非常自然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但是,因爲自己對這個世界的這一切太不熟悉,纔會有一系列的尷尬。
如廁完畢,我發現雲彩居然在外面教我之後應該做的事情,她不是說外面看不見裡面麼?我感覺非常難堪,臉上滾燙,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我按照她的指點,按動了一個開關,我感覺馬桶裡面彷彿有一雙溫柔的手在幫我洗滌我的所有,包括不好說的地方!我的天啊!這個世界生活都如此瘋狂。我幾乎是逃跑了出來!
雲彩看見我滿臉通紅,她居然笑得前仰後合。我氣得不行,對她說道:“你個沒心沒肺的女子,不知道人都會害羞麼?虧得你還笑得出來,我非常生氣,很生氣。”
雲彩的笑聲戛然而止,她輕輕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失態了!”之後,她除了我的問話,幾乎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憂兒,我想快點見到憂兒,一路匆匆地來到了雲彩充能的地方,發現憂兒根本沒有在那裡。地下非常凌亂,有一根電源線還沒有從插座上拔下來,我彎下腰來,看見地上的那些東西,好像是人的皮膚。其中還有一些血跡!我想起昨天晚上的擔心,感覺憂兒出事了。怎麼回事啊!我不解地望着雲彩。
雲彩淡淡的看着我說道:“你別那樣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願是憂兒自己有什麼事需要離開去辦吧?”
我說道:“就算是那樣,也不應該那麼匆忙啊,彷彿像是在逃跑,現場就是慌亂逃跑的傑作,否則不會這麼寫滿了不顧一切。”停了一會兒,我問雲彩“你們晚上一般都不睡覺吧?昨天晚上我睡着了,你在幹嘛?”
雲彩望着我,半天沒有說話,臉上有一絲淡淡的委屈:“是,我們都不會睡覺,卻也沒有夜的瘋狂,黑的殘忍,雖然是克隆的身體,卻沒有邪惡的程序。”
我聽出了雲彩話裡有話,那種淡淡的委屈直面向我撲來,我想我可能有些過份了,語言缺乏柔和,有點寒風悽悽。
我覺得應該給雲彩賠不是,應該顯示一個男人的大度:“雲彩妹妹,你原諒我說話有點衝,其實,我應該表達對你的感謝,因爲你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那是一個嚮導的本份,不詠謝,我乃潔本潔來還潔去,花飛如雪隨風飄,你大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她淡淡的語氣,猶如悽悽的歌聲,我彷彿“對不起”三個字都不敢再說出來。她受傷了!都是因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