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重溫一簾幽夢
說來也奇了,我的電話居然打給了我的一個姐妹,正好她還是一個醫生。
我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天了,這不,她又來看我來了:“哥們,怎麼樣?你說你一個人,你在鬧騰個什麼呀,不好好休息,不好好吃飯,不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你又不是沒有時間來做這一切,爲什麼你要虐待自己,盡吃那些垃圾食品。我想犒勞犒勞自己的胃都沒有時間。你說你自個兒那麼鬧騰,是對的別給我打電話啊。你說你是不是中邪了!”
看着我的姐妹那個樣子,我答非所問地回答道:“哥們,哥們,我覺得你帥呆了!你風度翩翩,魅力四射,真的酷斃了。你穿白大褂太有型了,越看越愛,我都想娶你了,真的!”
姐妹望着我說道:“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啊,護士,你給她來上一針。”她對身邊的護士擺了一下頭。護士小姐笑眯眯的拿出一管針頭來,說道:“脫掉你的褲子,這一針下去,你會鎮靜很久的。”
我連忙說道:“別,別,我投降,我投降了還不行麼!”停了一下,我問道“我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姐妹說道:“那道不是,是你受了傷寒加上吃東西不對又沒有休息好,免疫力低下引起的頭昏發熱。”
“哥們,你不是想犒勞自己的胃麼?我有時間和手藝。過兩天,我讓你的胃舒舒服服,離不開我,俗話說的好,如果俘虜了你的胃,不就等於俘虜了你的人麼?這就是從農村包圍城市的經典戰略。”我對哥們說道。
“太好了,我最喜歡蹭飯,就是找不到主。”哥們笑着說道。
我出院了,醫院裡面呆着我的神經無法放鬆,總感覺那種福爾馬林的味道好像讓我過敏,來來往往那些病患者的表情也讓人浮想聯翩。在那種環境裡面,總是讓人時不時的要去對人生做反省。不是萬不得已非要呆在那裡,最好早點離開,那是最最最明智的選擇。
我空閒下來了,那一場病並沒有讓我忘記那個奇特的夢境,時不時的,夢中的帥哥就會來到我的面前,他現在彷彿真正的成爲了我莫名其妙的思念。我很奇怪,那種暗戀的遊戲我已經厭倦,它早已退出了我的思維,怎麼會又捲土重來了呢?並且這次不同的是,他是夢中的虛擬,有點像海市蜃樓,卻讓我感覺不同以往,爲什麼?唯一不同的應該是這場遊戲好像他是主動,我是被動,在我的愛遇之中,只有這一次是倒置!難道這就是吸引我不能忘懷的動力源泉?我暈了!他畢竟是一種虛幻啊!我就那麼渴望麼?連飄渺的東西都不放過?我是不是挺可憐的!
儘管我把自己批駁得體無完膚,依然不能把那個身影驅逐出我的視線。或許我需要時間,讓他慢慢地冷卻,慢慢地淡忘,慢慢地慢慢。我忽然想到了這個主動和被動的關係,主動應該是愛的付出,被動那就是愛的接納。之所以讓我難以忘懷,原來我是被愛了!儘管那是夢中的給予,那畢竟是我的第一次被愛!難怪有那麼多新穎的感覺,甚至有些飄飄欲仙,魂不附體。看來只有愛過和被愛過,才真正懂得梁山伯與祝英臺,反之,只是對愛的貪婪和虐奪。
不,不,我要忘記這一切,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非常讓人受傷,一不小心就會思念成疾。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相思病麼?!如果是,那麼我目前的處境應該非常可怕,因爲我彷彿已經有了症狀,那條路讓人膽戰心驚,前面彷彿是萬丈深淵。
吃過晚飯,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夜空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更顯現出那種沒有窮盡的空曠。看似靜悄悄的夜空,反而讓人感覺出一種夜色之中的涌動,彷彿所有的生命都箭繃弦上,一觸即發,似乎能夠聽到十面埋伏的旋律時兒高亢時兒低沉的鼓瑟。
這樣的夜色,彷彿有諸多的變數,把個死沉沉的夜晚點撥成充滿元素,大有核爆的可能。
我依然很疲乏,早早地上牀睡下了。儘管我感覺疲乏,躺在牀上反而一點睡意都沒有,我竭力不去想那個夢境的事情,嘴裡傻乎乎地在牀上數着:一隻羊,兩隻羊。數過一千又一千,沒有用,那帥哥彷彿像搶鏡頭一般,要不要的出現在前排。瞌睡被他擠飛了,不知道都躲藏到哪裡去了,睡不着覺有多麼難受,只有失眠過的人才清楚。
我到藥櫃裡去尋找,看看有沒有安眠藥,我記得應該有一瓶,好像沒有吃完的。可是,怎麼都找不着,大概是過期了扔掉了吧。怎麼辦?這樣回到牀上去,肯定非常難受。酗酒吧,或許這樣醉眼朦朧,方可酣然入睡。喝白酒可能來的快些,沒有下酒菜,只有一袋花生,湊合着來吧,以酒爲主。我倒上一杯,一飲而盡,彷彿一團火從我的嘴裡一直燃燒到腸胃,我差點被嗆得喘不過氣了。
把酒問青天,我瞌睡幾時來!我一個人取笑了,這雖然是歪詩,但是充滿了幽默,人有時可以自己給自己一個幽默,也會獲得愉悅。
不知道現在多少時間了,懶得去管它,反正閒來無事,時間只是活着的人們的垂釣誘餌而已。
我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思緒還沒有完全迷失,彷彿還在我身邊遊蕩,我感覺我的身體非常放鬆,肉體舒適安詳,非常的爽歪歪。
我彷彿又來到了後山公園的那個亭子,這裡依然風光明媚,卻不見了帥哥的影子,真是人去亭空。山欲還山,美景依然,只是鳥無痕。我癡癡的望着遠方,思緒在太空飄蕩!
一個聲音對我說:夢幻無常,實在人間!
他想告訴我什麼呢?那句話一定有着它的奧秘,只是我此刻破解不了,那密碼有着仙界的高深,可能不是凡夫俗子能夠破譯的。
一羣水鳥在水庫裡面嬉戲,時不時發出一些動聽的鳴叫,它們可以用幸福來形容麼?假如不可以,那麼它們此時此刻的歡愉,又作何解釋呢?那種動聽的鳴叫又是不是大自然的和聲或者旋律呢?
一隻鳥兒鳴叫着飛離了水面,另外一隻跟着起飛,不知道它們是不是一對情侶?那種不帶着附屬品的成雙成對,我感覺那纔是真正的幸福!因爲它沒有人類那種幸福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