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潛意識裡的戰爭
在夢中飛翔,這可能不只是我一個人才做過的夢。夢中的我,有時在空中非常優雅地飛過,身邊飄浮着白雲,低頭鳥瞰,城市在眼前迎來送去,內心非常愉悅,那種感覺應該非常甜美,你就算是一個五音不全的人,渾身血液裡面都充滿了想要歌唱的慾望。那迎面飄來的濛濛細雨,輕輕地灑在你的臉上,彷彿戀人溫柔的手兒纏綿地撫慰,一股如像山泉的涓流,輕輕地流淌在心扉,如蘭拂懷,如癡如醉。
那是甜美的飛翔!但是,有時候那情景也會急轉直下,你飛着飛着,猛然發現自己沒有翅膀,兩隻小手在使勁煽忽,一點作用都沒有,人不斷地加速掉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渾身奇痛無比。你感覺自己一定死了,但是意識還在,生命氣息依然。或許,你感覺到已經靈魂出竅,你在高空飄浮,看見自己的身體在地上躺着一動不動,你可能被一股傷心擊中要害,悲從心來,渾身有一種斷腸人在天涯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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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夢!如像一個沒有設置底線的人,悲喜交加,根本由不得你,你不想依然,想也依然,你就是一個傀儡,喜怒哀樂隨夢使然。
這樣的夢,我已經做過好兩次了,在夢中知道自己在做夢,卻總是衝不出夢境,甚至在夢中夢裡掙扎,彷彿自己陷入泥沼之中不能自拔,其實這就是夢魘。弗洛伊德把這種夢稱爲潛意識的一種精神渴求,最終解釋爲性取向!對這位大師,我只能苦笑。用我們中華醫學中醫理論來說,應該是身體虛弱導致虛火上升,乃至於精神亢奮,自然睡眠不佳而夢魘,什麼就性指向了,不敢苟同。
這一晚,我再次進入夢鄉,我依然想飛翔。但是,我怎麼都飛不起來,非常着急,儘管我兩隻手不停地煽忽,依然沒着,就是不能飛翔。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非常可笑,簡直就是一個白癡,但是我依然那麼固執,甚至不可理喻,我突然感覺自己居然沒有一點點自尊,非常費解,爲什麼要去執着於那種不可能的事情呢?
忽然,我看見漫天飛舞着像小鳥一樣的人們,他們都在天上快樂地飛翔着,只有我一個人,只能在地上行走,只能羨慕地仰望天空。
我非常嫉妒他們,像鴕鳥一樣歪着頭凝視着天空,一動不動地在那裡沉思。我忽然覺得自己儼然就是一隻鴕鳥,我的祖先曾經也是天空飛翔的大鳥,那姿勢遠遠比現在天空飛翔的鳥兒優美多了。我們懂得保護自己,所以,我們現在都不屑於飛翔。那些比我們大,或者像我們一樣大的鳥們都絕跡了!我們生存了下來,因爲我們懂得進化論,飛翔非常危險!在地上奔跑等於安全!
在天空飛翔的人羣之中,我突然看見了我的那個他,看見他在人羣之中穿來穿去,那種帶着明顯的顯擺的姿勢,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非常不舒服。我彷彿看見了他的另外一面,似乎是我平常時候看不到的底色,那種色調已經脫離了七彩的基因,好像是被克隆的綜合。
他根本沒有看我一眼,似乎我跟他沒有半點關係,我感覺我的心好痛,一種委屈在隨着血液在流淌。我第一次不想看見他,我把眼光投向遠方,去感受那遙遠的星際發給地球人暫時讀不懂的神秘符號,那是穿梭在宇宙之間的光波,一種帶着生命的基調。
忽然,一股藍光閃爍,天空中出現一片混亂,一些飛人從空中跌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我呆呆地望着天空,那股藍光正在追逐我的那個他,他慌亂地在閃避着那要命的追逐,我的心早已忘記了剛纔對他不爽的感觸,深深地爲他擔心死了,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裡來了,心中焦急萬分:“不,不要,千萬不要。我的老天爺啊,不要傷害他。求求你了!”
我拼命地想要飛上天空,我知道我已經不會飛翔,但是我沒有放棄,我要飛,儘管我根本不能飛翔,我忽然感覺我的執着有了全新的意義,希望飛翔已經不單單是爲了我自己,它已經有了新的含義,氣場之中充滿了英雄的味道。
我看見他最終沒有能夠躲過藍光的圍剿,一片火花之後,他消失了!我感覺我的心在流血,我的心在吶喊,充滿了仇恨,對於仇人和強盜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一怒沖天,終於飛起來了!我沒有翅膀卻能夠飛翔!那是一種新型的震撼人心的中國製造,攜帶着千千萬萬的嫦娥漫天飛舞,所到之處灰飛煙滅。
仇人和強盜,從此以後從地球上永遠消失,不再出現。。。。。。
我從夢中醒來,渾身汗水淋漓,奇特的夢境讓我思緒萬千,夜色深沉,我再沒有半點睡意,心中那股仇恨的火花彷彿依然還在燃燒,這個民族同仇敵愾的氣質外人彷彿永遠讀不懂。他們以爲別人一盤散沙帶着侮辱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凝聚成爲一個鐵拳頭,他們居然不知不覺地當了落水狗。
我慢慢地回味着夢境之中的從頭至尾,那些意境在告訴我什麼呢?潛意識之中我已經投入了戰爭。有人說現代戰爭打的是國力,我覺得應該打的是人的意志,十幾億人就是什麼都沒有了,最後用嘴巴也會把仇人和強盜咬來吃了。何況仇恨強盜的人不會只有我們,那些曾經被欺侮的人們,或許在混亂之中也會咬死他們。我知道,這些人在默默地等待,他們知道機會終要來臨,他們此刻正在默默地潛伏着,等待機會,猛然出擊。。。。。。
用弗洛伊德的釋夢,我知道我明天應該去做什麼?或許,我身邊酣然入睡的他要當爸爸了!我要當媽媽了!我的心裡夾雜着喜憂參半的感觸,我不知道我準備好沒有?感覺到了肩上的擔待,猶如過河卒子,只能一味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