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刑偵員的講述
我經歷了無數形形色.色的案件,可以說古怪、離奇的事情都接觸過不少,然而,這個案件給我的感覺顛覆了我記憶之中所有可以用稀罕二字來形容的事件。因爲這個案件非常不可思慮,可以用詭異二字來形容。
接到報警後,我們趕到了事發現場,案件發生在一間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房子裡面,據周圍鄰居說,這間房子根本沒有人居住,也從來沒有看見過有人到這裡來過。
房間的門是虛掩着的,我仔細地觀看了門上殘留的痕跡,收集到了一個手指紋印痕跡。進門右拐,地上躺着死者,年紀二十四歲左右,已經死亡,死者滿臉扭曲,眼神非常恐怖,死者渾身上下沒有傷痕,除了他詭異的表情之外,其他都非常自然,平常。屋子裡面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所有傢俱潔淨明亮,根本不像無人居住的小屋。
右拐靠牆的一面,一個櫃子上面放着一個骨灰盒,骨灰盒後面有一張放大了的照片,照片上面的人非常年輕美麗,是一位二十三歲左右的姑娘。這位照片上的美女有一雙憂慮迷人的眼睛,形象地說,那雙眼睛非常勾魂,被她媚住無處可逃。就是我當時眼光掠過,都曾經印象深刻,久久難忘。內心似乎還升起過一絲惋惜,感嘆紅顏薄命。
左邊有一張單人牀,牀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非常整潔,我仔細搜尋了整個牀上的所有東西,包括牀單下面的頭髮、頭屑等等,非常細小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然而,我幾乎一無所獲,這一切都被人整理過了。
正在我要從牀邊上站起來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一種女性獨特的化妝品味道。那股味道猶如蘭花的幽香,隨風襲來,輕輕地劃過你嗅覺的敏感地帶,給你留下謎一般的戲虐的追思。讓你有一股飄忽的時隱時現的追憶 !我感覺這個線索太重要了,它讓我彷彿看見了案件的突破口。我覺得整個案情與這個神秘的女人有關係,它推翻了我腦海裡面形成的被恐怖嚇死的初步結論。這應該是一種非常巧妙的精心策劃的他殺。
屍體解剖結論出來了,死者胃裡面沒有殘留接觸毒品的痕跡,也就是說,死者不是被毒死的,死者全身沒有半點內外傷。那麼,死者的死因的確是被外界的詭異恐怖嚇死的!非常離奇。
走訪周圍鄰居,人們沒有提供丁點兒有用的線索,包括房屋的主人?有沒有人居住?連死者的死亡都是悄悄地消逝的,沒有人聽到過房子裡面有過任何響動,死者的呼叫等等。
有位老婆婆提供了一個奇怪的線索,說這個地方**時期結束之後鬧過鬼,好像還有人看見過鬼影,身穿白色衣服,蓬頭散發,人們從這裡經過,幾乎都是繞道走。但是,過後,那種事情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也沒有人來這屋子裡居住過,一直閒置着。
這個案子愈來愈離奇,它反而激起了我濃厚的興趣,如果這個案子像我推理的那樣,是他殺,這個背後的兇手簡直可以說是天才,我非要把她找出來,看看她的真面目。
我在這屋子旁邊蹲守了幾天幾夜,我希望這個女人會回來,然而,我沒有得到半點線索,一切都依然那麼飄渺,那麼撲朔迷離。彷彿我所推理得出的結果都是無中生有的胡思亂想。這種種跡象都把這個案情推到“鬼案”上來,讓這個案子詭異得撲朔迷離,充滿神秘。讓人心裡感覺出一種陰森森的滲人。
我着手瞭解這個案子的另外一個線索,這個房子的主人。得知這個房子的主人在**時期死亡了!線索就此中斷。
我只好從死者的身份着手,瞭解死者的家庭情況,死者家庭是一個比較富有的家庭,死者姓名叫聞魁,此人在左右鄰舍的評價還不錯,沒有那種張揚的跋扈。或許正因爲這樣,他給人的感覺或者印象並不深,對於他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瞭解,就是了解,都是皮毛,那種深層次的情況,沒有多少人說的清楚,就是他的家人,因爲生意上的忙碌,對於他的情況,都不是那麼非常知根知底,但是,他們覺得自己的孩子是聽話懂事的,不是那種讓大人不放心的那種人。
死者的父母非常悲傷,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孩子遭遇到鬼的說法,他們希望有更能夠說服人的理由。
我對死者生前的朋友作了深入細緻的調查,仍然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彷彿一切都蹊蹺的掉線了,就像網絡遭到了黑客的攻擊,所有的資料都匯聚到詭異的“鬼案”上來。
我只好重新回到那間屋子旁邊去蹲守,希望我的執着能夠獲得意想不到的回報。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我的蹲守依然沒有絲毫進展和收穫,我不斷重新梳理整個案子的所有情況,希望從梳理之中意外獲得一點有用的線索。時間的流逝,彷彿讓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但是,不管自己如何懷疑自己,那個神秘的女人在我心中是肯定存在着的,而且,她彷彿就在這個城市裡,就在我的身旁,我要不屈不饒地去尋找她,看看她是何方神聖。
我感覺她在跟我玩聰明,她彷彿就站在能夠看得見我的地方,正在哪裡譏笑我的愚笨,看我心急火燎的傻樣。
是的,我下決心,一定要抓到你,看看你被我逮住的尷尬模樣,一想到那樣的情景,我心彷彿都在顫抖,那種付出之後獲得的享受,是真正最值得的體會,遠遠比那種不勞而獲的感覺要意味深長,那纔是真正的感覺的擁有。
我忽然想到那個骨灰盒旁邊的照片,她跟死者是什麼關係?或許,死者的家人說不定對這個人有所瞭解,如果那樣,案件將有突破性的進展。我把那張照片複印之後給了死者的父母看,他們都回答不認識。但是,我看見了死者父親眼睛裡面閃爍的一種驚訝的光,雖然非常短暫,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敢肯定,死者的父親認識骨灰盒上面的那個美麗女人。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隱瞞,儘管我側面告訴了這對案件破獲有極大的幫助,他都一口回絕不認識那個美麗女人,案情似乎又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