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算普通的一日校園生活之後,蘇流的心裡夾雜着各種無奈,回到這個不太普通的住所,不普通就不普通爲什麼要用這麼不太普通這種模棱兩口的詞來形容呢?
因爲貌似身邊覺得這棟房子奇怪的只有他一個人,明明再明顯不過的事了,但是當其他人都自然地進出時,這難以言語的微妙感情,蘇流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還是疑惑着再嘗試着問了一個人,“那個,海鼠,今天早上我出去的時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在外面牆上的字,發現旁邊豎着‘請勿靠近’的牌子,難道這裡是危房嗎?”
放學後,和海鼠出門去大型超市買做飯做菜的材料的路上,蘇流他終於,把憋在心裡忍了一天的問題問了出來。
海鼠故作害怕地揮揮手,“隊長別看這種恐怖的玩笑了,危房我們怎麼可能還住在這裡。”
蘇流對這種違和感,心裡感覺很奇特,但是有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摸了幾下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陣子,“這種大衆理由,用在這裡沒有邏輯關係吧”。
海鼠露出一抹淡笑,“果然不簡單,隊長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呢。”
蘇流又有了那種微妙的感覺了,“可怕的是你們吧。”
海鼠純良地笑了笑,“隨便說說的,隊長還真是容易認真呢,不過這樣也很可愛。”
蘇流鬱悶了,“哪裡可愛了!”還有,對這房子感覺奇怪的爲什麼只有自己,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買菜的過程中,雖然海鼠也有和善地回答所有的問題,但是,這並沒有減少蘇流的疑慮,他滿腦子還是那個問題,而且跟海鼠,聊了一路的天之後,有加深不安的趨勢。
蘇流擡眼看到不遠處就又要到了他們的住所了,從一旁的大門走進圍牆,居然看到他們住的這棟破舊房子,三樓陽臺上居然有個女孩在收衣服。
蘇流眯起眼睛,但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這個小小的人影,那張臉太模糊了,根本無法辨清是誰?
不過能看清她的動作,蘇流眯着眼盯着高處正捧着衣服的少女,聽到耳邊海鼠冰冷的話語,“那個女人,不簡單啊!”
“嗯,她是一名特別能力者,而且,她的身上有一股血色,那個女的肯定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兩個,應該是屬於喜歡羣殺的人,可以叫做殺人狂魔了,要上去認識一下嗎?”蘇流露出了認真的一面。
海鼠帶着興奮之色,“反正住在一起,也是不得不見的吧,現在上去也可以啊!”
得到了海鼠的認可,蘇流環顧空蕩蕩的四周,沒有其他的人,一瞬間轉移到了三樓走廊處,發現站在對面的少女,正是自己的同班同學,手裡捧着的是一中的秋裝校服。
蘇流居然沒有認出來,看到熟悉的人,一下子有些喜出望外,“羅柚,是你嗎?你也住在這裡嗎?真是太巧了。”
羅柚走上前去,看着蘇流端詳了一會,“你是,是叫蘇流吧,那個纔剛轉到我們班的學生。”
蘇流興奮地點頭應着,“嗯嗯,沒想到還記得我的名字啊,你一定是個好人。”
羅柚不以爲意地回答:“名字,你進來班級的時候,就在黑板上寫了吧,我當然記得,還有,我在學生會裡,聽到會長說,他跟你很聊得來啊,一下子就熟得像好朋友一般了,你還和學生會會長未央成了朋友吧?”
蘇流聽到未央也有把他當成朋友,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嗯,未央原來也很喜歡我啊,看來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把他當成朋友了,這是個好消息啊,對了,羅柚也是學生會的,不小心聽到班裡的同學說起,還是前不久加入的,羅柚高二才加入的嗎?而且還是中途加的。”
羅柚隨意地說:“嗯,去學生會只是玩玩而已,我也沒什麼多大的興趣,你和未央混在一起,可要小心學生會的助理禾樹會對你幹出什麼事來,那個人,在未央開心地提起你的時候,臉色可是差到家了,想想獨佔欲還真是可怕呢。”
蘇流天真地笑了笑,“我又沒有得罪過禾樹,所以不要緊的。”
羅柚沒好氣地說道:“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蘇流傻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知道羅柚是在爲我好。”
“也沒有。”羅柚否認地說了一句,就開門進了自己的屋子。
一旁清晰聽着兩人談話的海鼠,內心默默想着,隊長你還真是容易被人虐啊!隊長還真是容易被人虐,海鼠鬱悶的想着,他們這次一共有四個人來到了這座城市,目的是爲了虐虐學生會那幫討厭的傢伙,可不是讓人來欺負的。隊長這二貨也只能讓他們這幫隊員欺負,哪能輪得上這個女的在語言上佔盡上風。
海鼠越想越火,決定找到那個悶熱的正午遇到的可愛的姐姐來玩玩,那個人的話,一定能讓他好好地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吃完了晚飯,等到大家都睡着了的時候,海鼠就出門去找她了,翻進了校園。
“你是女孩子吧,10點多不回寢室可不安全哦。”海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沒有任何關心的意思。
“你是誰?”依舊保持着微微頷首的姿勢,妃甲平靜地問道。
“來找你玩的。”海鼠天真的聲音充滿誘惑。
“爲什麼?”妃甲擡頭看向海鼠,但是臉上依然沒有表情。
“因爲姐姐很可愛。”提到妃甲可愛的臉龐,海鼠露出了喜悅的表情,“我喜歡可愛的臉上出現各種扭曲的表情”。
妃甲一驚,立即意識到了危險,“哈!”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男孩已經緊貼着自己了。
“你真弱。”海鼠調侃的語氣響起。
“我沒有力量。”妃甲以毫無感情起伏的語調說道。
海鼠看了一眼周圍,特別能力者能夠感受到特別能力者的力量的爆發,“這裡殺你,很多人都能感受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