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天花板好高,是一家店嗎?
啊,好冷,羅柚回頭看到生鏽的鐵門大開着,原來如此,冷風伴隨着雪花吹了進來,手指凍得通紅,想要去把門關上,但是身體被束縛住一般,腳想要跨出去卻怎麼也動不了,全身都冷得有些麻木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多麼單薄。
羅柚意識到一個問題,我來這裡幹什麼?這麼究竟是什麼地方?這裡周圍是牆,沒有窗戶,不過有一扇很大的泛着鏽色的鐵門,靠牆處還放着一個很大的臺子,牆上還留着斑駁的血跡,沒有人清理,顏色已經很深了,但還是可以隱約地判斷出,這是很久之前就留下的。
這裡到底是哪裡?爲什麼我會來這種鬼地方!羅柚煩躁地皺着眉頭看向四周,到處堆放着雜物,跟自己的房間都差不多,不對,這裡的雜物是沒有任何一點次序的,就像經歷了激烈的打鬥之後的情形。
地上殘留的血跡量還不是一般的大啊,可能這裡還死過人吧,誒?!舊的血跡上還有新鮮的血,一滴滴地延伸到臺子的下面,一截少女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面。血液從看不見的身體上面流淌下來的吧,像一條蜿蜒的蛇纏繞着那對細腿上。
是誰?是誰在那裡?羅柚艱難地踏開腳步,緩緩地朝目標走去,就要揭開真相了,她深吸一口氣,探出腦袋。
啊哈,羅柚連忙捂住嘴驚慌地吐出氣息。忽然感覺眼前一陣眩暈,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怎麼會是她呢?
那張她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原本是可愛而飽滿的,現如今蒙上瞭如死人般的慘白,櫻桃小嘴微張着,眼神毫無焦距地盯着某處,整張臉散發着死寂般的恐怖。
妃甲,死了?羅柚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熟悉的女孩,慌張地挪着步子往後退去緊緊地貼着牆,妃甲,不要死啊,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這不可能!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羅柚大叫着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在綺莉出去後,又在書桌前不小心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羅柚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想着剛剛的夢境,說它是夢也太過於真實了吧,不管是清晰的細節,還是這感官的體驗,那種冷到真的身臨雪境的感覺,都讓她懷疑不會是真的經歷過吧。
不過冷是真的,羅柚轉過頭髮現窗戶打開着,寒冬深夜冷絲絲的風不停地灌進來,羅柚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裹緊衣服走到過去把窗關上了。
綺莉不由得猜測,也許是溫度冷了,所以就夢到下雪的場景。而會夢到血跡斑斑的妃甲,大概也是因爲過度擔心未央會不會出事,纔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前想了這方面的事,做夢就夢到了,羅柚如此安慰着自己,感覺輕鬆了不少。
這個時候的羅柚,自己還沒意識到,她的夢,其實就是現實的預見。夢就是現實的一部分,至於哪裡是純粹的夢,哪裡是現實,要分清這些毫無界限的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很難。
羅柚站在窗前,目光呆滯地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臉,這樣的夢,太冷,太殘酷,希望不要再做第二次了,羅柚祈禱着,疲憊地嘆出一口氣,玻璃上出現一層水霧,這樣的夜晚看着都覺得冷啊。
夜晚的街道,也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冰冷得徹底。
黑夜裡有個身影,步履維艱地移動着,短髮隨風飄動着,破爛不堪的衣服在風中擺動着,少女微微彎着腰,看似受了傷。
路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少女隱藏在黑色了,沒有人注意到她身上可疑的血漬和白色的精/液。
少女剛剛經歷了一場可怕的性/侵犯,被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輪流強/奸,下面痛到麻木了,衣服被脫/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少女只感到冷,冷到想哭。
現在這個樣子學校是肯定回不去了,能去的地方,她知道的只有禾樹的家,樹帶她去過一次,所以她認識路。
那個晚上,樹在牀上問自己,很怕痛嗎?自己當時就點點頭,太痛了就會想哭,自己果然很沒用。
明明想要努力的,卻總忍不住要哭的衝動,其它還有冷,冷了也會哭,現在赤腳傳來的冰冷的感覺,不禁淚痕交錯。
好不容易走到了樹的家門口,少女按了門鈴,樹和未央就出來了。
“樹”,少女比樹先叫出了對方的名字,聲音有些沙,身體因爲寒冷,還在不停地打着輕顫。
“妃甲,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樹看着少女身上的痕跡,也猜得出個所以然來。
“樹”少女無力地聲音傳入樹的耳內。
樹沒忍住一把抱住瞭如破皮娃娃般的妃甲,柔聲安慰,“沒事了,現在已經不要緊了,快點進來,你怎麼光着腳。”
少女輕輕地吐息道:“冷。”
“我幫你捂熱”樹立馬用掌心給她捂腳,少女的腳冰得讓他一瞬間聯想到了屍體,樹嘖了一聲,這樣根本就沒有實際的作用,手忙腳亂地脫下自己的鞋子幫妃甲穿上,“熱乎了嗎?”
“冷。”
頭頂傳來少女無助的聲音,太冷了感覺不到了嗎,樹忍住過於強烈的情緒,站起身來,指腹揩過少女眼角劃過的淚水,說道:“我帶你去醫院吧。”
醫院急診室外面。
身後亮着紅色的燈,樹的雙手仍存在着血液夾雜着其他男人的精/液的粘稠感,抱着頭蹲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血腥味通過鼻腔深深刺入骨髓。
樹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狠狠地怒視着眼前的空地。他的女朋友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這股火要去哪裡發泄啊,一直把她視如珍寶,卻被別人踐踏了,要是讓他遇到那羣賤男人,不殺了他們纔怪!
樹憤恨地詛咒着,那些對她做出這種過分事情的人都應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