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很多父皇的貴人和妃子都嚇得生病了。”楊杲偷看了眼莊見的臉色,接着又道“然後。。。。然後。。。。。”
“沒關係,說出來吧,然後怎麼樣了?嗯?說啊。”莊見已經轉爲瀑布汗了,面上愈發的溫和了起來。
“哦,也沒什麼。就是父皇好想知道了,大發了一通脾氣。然後,萍皇姊,萍皇姊就說就說。。。。。。那個。。。嗯。。。。。老大,你知道的哈。”楊杲同學慢慢的向後挪了挪腳步,怯怯的說道。
“啊哈哈哈,沒啥,沒啥,你那萍皇姊肯定是說是我教的對不對?對不對?!”莊老大面色猙獰的厲聲問道。
“是是是,老大,你莫惱啊,萍皇姊這麼做確實沒義氣的很,連我都知道這樣不好呢。”楊杲同學嚇了一大跳,連忙表白着自己。
“嘿嘿,嘿嘿,很好,好很!很強大啊,學會努力的出賣了。我很欣慰,很欣慰啊。”莊老大滿面悲憤的喃喃自語道。忽的猛省起一事,問道“那你爲她說的什麼好話啊?管你什麼事了又?”
“啊?有嗎?沒有啊。老大,怎麼會管我事兒呢,沒有,嘿嘿,沒有。”楊杲同學兩隻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着,已是四下踅摸出路。
“嗯?真的沒有?不是吧,說吧,呵呵,沒啥嗎,說出來吧。”莊老大心中隱隱升起不詳的感覺,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小羔羊,溫和的問道。
“啊,那個,老大,我說了,你不許惱啊。那,你是老大嘛,你答應了的啊。”小羔羊慢慢向後退着,不放心的連聲說道。
“嗯嗯嗯,不惱,我惱啥啊?沒啥可惱的,對不對,已經這樣了嘛,不惱,你說吧。”莊老大有些血貫瞳仁的說。
“嗯,是這樣哈。萍皇姊說了是你後,父皇好像連連唸叨着你,不知要怎麼,怎麼,那個啥哈。萍皇姊說,這要查下來,連小弟也會被父皇申飭的。萍皇姊還說,還說”小羔羊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囁嚅的說道。
呼吸已經開始紊亂了,莊老大喘着粗氣,緊緊盯着小羔羊。半天只是擠出一個字來“說!”
“萍皇姊說,父皇那是氣極了,必須要發出火來,讓我一看到你,就趕緊通知她,她就告訴父皇,把父皇請來,這樣,父皇的脾氣就發到你頭上了,她和我就都沒事了。就這麼多了,再沒了。”小羔羊說完之後,撒腿就跑。
莊老大一愣,喊道“你跑什麼?”
遠遠的,小羔羊喊道“你一來,我就通知了萍皇姊,這會兒,估計父皇和她都快來了。小弟去更衣先,一會兒回來看你啊。”話音落下,已是瞬間沒了蹤影。
“噗通”一聲,莊老大已是仰天而倒。介就素兄弟!介就素人生!介就素,喵了個咪的,老子的小弟?!莊老大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
艱難的爬起來,尚未站穩,就聽遠處一陣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個威嚴的聲音哼道“你這丫頭,當真是膽大包天,跟着人家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在宮裡到處去講,將朕的後宮攪得不得安寧,朕尚未想到如何處罰你,你竟還敢來見朕,膽氣見長啊。你說杲兒這有事兒,又有什麼事兒了?”
莊老大乍聞這話聲,剛起來的身子,頓時又是一軟,啪唧,重又趴下。只聽楊萍兒那個小魔女的聲音,嬌媚的響起,“皇帝叔叔,萍兒也是受害者啊,你怎麼可以處罰萍兒呢,要處罰也該處罰那個始作俑者嘛,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嘛,對不對?”
髮指!太髮指了!楊萍兒小丫頭,老子要狠狠打你的屁屁!委過於人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振振有辭,一派大義凜然的態度。老子上輩子欠你的不成?還是這丫頭片子生來就是老子的剋星啊?話說哪次見到她,沒有倒黴事發生啊。可這次呢,老子好幾天沒見你啊,幹嘛巴巴的老遠跑來害老子啊?
莊老大淚流滿面,仰頭望天,一派悲忿莫名狀。哼了一聲,國家最高元首老楊同志的腳步聲已是走近了。
眼光看到剛剛狼狽爬起來的那個紫袍金帶的小小身影,不由得一愣。心思電轉之間,已是霎時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似笑非笑的橫了故作滿面驚愕的楊萍兒一眼,心中不由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眼見着那位堂堂二品侯爺,此時滿面涕泗橫流,含冤受屈的如同竇娥的祖師一般,不由的大感頭疼。話說自己這都是些什麼兒女和朝臣啊?一個比一個精靈古怪,一個比一個會裝腔作勢的。自己每日裡殫精竭慮的,整個一個國家多少大事需要處理,卻被拖到這麼無聊的事情中,老楊同志禁不住的真有些怒氣勃然了。
此時,也不待楊萍兒在旁挑唆了,直接怒哼一聲,冷然道“莊卿家,你又在耍什麼寶?難道朕每天很閒,要來陪你們玩耍不成?你那差事辦的又如何了?說來給朕聽聽!”說罷,也不看他,自顧直往湖心亭中坐定。
楊萍兒眼見老楊同志滿面寒霜,心下也是一顫,哪還敢再去耍寶,只得老老實實,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乖乖的隨在楊廣身後站定。偷眼瞟到莊老大那快要殺死人的目光,連忙轉頭他顧,自去欣賞那無盡的空氣去了。
莊見恨得牙根癢癢的,卻是不及再說什麼,眼見楊廣面罩寒霜,雙目兇光冷厲,不由的心中一哆嗦,眼珠子已是瞬間轉了N圈。這才面色一整,上前躬身見禮。
楊廣不耐煩的一揮手,冷冷的道“朕問的是你的差事,這些個虛禮暫且收起來吧。”身後的高得祿眼中閃過一絲喜意,隨即垂頭站好,兩隻耳朵卻是支棱起來,細細的聽着。
莊見恭聲應是,連忙道“臣正要向皇上彙報呢,臣發現了一宗大事件,只是。。。。。。。”說着,停下不說,眼睛只是瞄着楊廣身後的高得祿和楊萍兒二人。
楊廣雙眉一軒,“哦”了一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揮手讓高得祿和楊萍兒迴避。楊萍兒蓮足跺跺,大是惱怒的嗔了莊見一眼,轉身出去。高得祿面色陰沉,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一聲不響的躬身而退。
等到亭中只剩下君臣二人時,莊見這才又左右看看,面色凝重的低聲道“皇上,臣發現一個天大的陰謀,勢力已是很是龐大,預謀要顛覆我大隋國祚,謀朝篡位!”
“什麼?!”楊廣乍聞此言,不由心中巨震,霍然而起。兩眼死死盯着莊見道“你給朕細細說來,究竟怎麼回事?”
莊見上前一步,將自己發現撿着重要的細細說了一遍,但對具體人物卻是並沒點出,便只是這樣,就已經讓楊廣心頭大震,渾身大汗了。
僧人、妓女、市井、後宮、朝堂竟是全然都牽扯到了。但只聽聽這些人的佈置,這股勢力,就已經可見一斑了。而目前所暴露的恐怕還只是冰山之一角吧,若是整個顯出來。。。。。。。楊廣微微閉上雙眼,心中一陣的驚懼。
他自己這皇位來的就極具陰謀性,當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幾番周折,這才身登大寶。不想今日竟突然發現,自己突然也處在了被人獵取的位置上,這讓他那脆弱而驕傲的心大是憤怒。
“查!給朕一查到底!不論涉及到什麼人,什麼事,哪怕就是把朕的皇宮翻個底兒掉,也要給朕查出來,究竟是什麼人在作亂!若有人膽敢從中作梗攔阻的,朕準你先斬後湊!不必留情!寧可錯殺,不可漏過!你,明白嗎?”楊廣雙目兇光閃爍,額頭上青筋暴跳,聲音雖是暴烈,但卻低沉至極。一股凶煞之氣,驀的佈滿整個亭中,便連那湖水都不由的漾起一圈圈漣漪。
莊見只覺呼吸困難,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連聲應是。天子怒!這就是天子怒!日你個香蕉巴拉的,果然霸道!天子一怒,血流千里!還真不是說着玩的啊,莊見只覺汗透重衫,心中萬般機靈竟是一時間突然全然沒了作用。只是機械的點頭應是。
楊廣來回走動,半響方纔穩住心神,見莊見仍自跪在地上,先是揮手令他起來,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看着他道“很好,很好!莊愛卿,你此番於不聲不響中,竟能查到這般大案,可見朕當日果然沒看錯你。也是我大隋國祚不衰,朕纔是真命天子的表徵!哼哼,這般亂臣賊子,個個都想反朕,個個都想殺朕!嘿,左孝友、盧明月、呂明星、帥仁泰、霍小漢這些個反賊,朕不怕!朕外有大將張須陀,精兵數十萬。內有忠知候莊愛卿,宇文愛卿、裴愛卿等,朕鐵打的江山,朕何懼之有?!”
楊廣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之色,雙目中兇光如同餓狼一般,欲擇人而噬。莊見看的暗暗心驚,不由的費力的嚥了口唾沫,暗暗提防。
楊廣發泄了一通,忽的回身看着莊見,沉聲問道“愛卿既是查出了這麼個大案,可有具體手段應對?”這一刻,這位隋煬帝忽的又變回了那個睿智深沉的君王。
莊見心中一呆,隨即面上泛起微笑,上前一步,低聲道“有!”
【不行了,實在頂不住了。。。。。。。俺要去睡了,抱歉了,兄弟們,讓俺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