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笙下車,直接往琴行走去。
這家琴行內部進深空間很大,裡面的樂器種類繁多,看着讓人眼花繚亂。
導購員熱情的走過來問:“先生,您需要什麼樂器?”
眼神,偷偷的瞄着霍錦笙。
這個男人好帥,比海報上的明星硬照都帥,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霍錦笙輕聲問:“剛纔那位帶着女兒的小姐進來看中了什麼樂器?”
目光看過去,導購員心裡一跳,慌忙指着中間的鋼琴說:“她看中了這架鋼琴。”
霍錦笙看向那架白色的鋼琴,從外觀上看很高檔,他走過去,修長的手指隨意按了幾個音,音色也不錯。
他毫不猶豫的說:“這架鋼琴我要了。”
導購員驚訝的擡頭看着他。
入行這麼多年,她還從沒看過這麼爽快的顧客,什麼都不問也不瞭解,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展現自己的能力,他就買下這架鋼琴。
導購員激動的說:“先生是現金還是刷卡。”
霍錦笙把卡遞過去。
導購員看到那張金色的卡,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看來是遇到大客戶了,更加不敢懈怠,雙手接過。
“先生,您稍等。”
導購員走後,霍錦笙走到鋼琴面前坐下,一雙手放在黑白琴鍵上,修長的十指熟練的彈奏出一段優美的旋律。
他已經好久沒有彈鋼琴,沒想到彈幾下很快就找到了感覺,越彈越熟練,試音的過程讓他更加滿意這架鋼琴。
心想,悄悄一定會很喜歡。
導購員刷卡後把卡還回來,“先生,您是派送還是自取?”
霍錦笙想了一下,就這麼貿然送鋼琴怕悄悄不接受,得等到合適的機會再送。
“這架鋼琴先替我保管,以後我再來自取。”
“好的先生。”
……
樑簫最近幾天忙着設計新方案的事情,偶爾擡頭看向對面,那扇門始終緊緊閉着。
雖然公司沒人再提她離婚的事情,她和霍錦笙的關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他不來,倒顯得她自在。
有時候她會想,霍錦笙是不是怕她難堪,所以才主動離開公司。
她沒有深入去想,因爲她還有工作要做,爲了悄悄的鋼琴,她必須要努力把這個設計做好。
忙碌的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出來的時候聽到“嘟”的一聲,她期待的看過去,看到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馬路邊。
臉上的期待一閃而逝。
“媽媽,這裡。”車後門的窗戶落下,露出悄悄燦爛的笑容。
樑簫咧着嘴笑了。
快速走過去。
陸遠從車上下來,剛好樑簫已經走過來。
“樑小姐。”
“陸醫生。”
“今天有空,接悄悄下課,順便來接你。”他笑容溫暖的說。
樑簫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陸遠,他很忙,所以她從沒主動打擾過他,他一有空就過來,突然讓她想起陸振國的警告,樑簫不是沒有感覺的人,知道他的心思後不可能還和以前一樣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陸醫生,太麻煩你了。”她刻意疏遠的說道。
她一直都這麼客氣,陸遠沒發覺:“小事,上車吧。”
樑簫猶豫了一下,反正回家也不遠,走路就行了,“陸醫生,不用送我了,我和悄悄走路回家,悄悄,下來跟媽媽走。”
打開車門,彎腰伸手去牽悄悄,悄悄不願下來,“媽媽,今天是陸叔叔的生日,悄悄答應要陪陸叔叔過生日的,我們不走好不好?”
生日?
回頭,站直了身體,“陸醫生,你生日?”
“嗯。”
樑簫微笑的祝福,“陸醫生,生日快樂。”
“謝謝。”陸遠笑了笑,誠心誠意的說:“樑小姐,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我家做客?”
“你家?”樑簫猶豫了一下。
陸遠善解人意的說:“醫院的同事知道我的生日,在我家舉辦了生日party,我想邀請你和悄悄一起去。”
原來如此。
這樣就不是隻有她和悄悄。
既然是他的生日也不好推辭,樑簫答應了,陸遠高興的爲她把後面的車門打開,樑簫便進去了。
開了大概半個小時,陸遠將車開進了一個高檔小區裡。
在停車場停好車,三人便下車了。
坐電梯直達二十二層,便到了陸遠的家,陸遠剛拿鑰匙開門,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
“陸醫生,你回……”
溫靜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到樑簫站在陸遠身後,臉上的笑容一僵,尷尬的笑笑,“樑、樑小姐,你也來啦。”
她雖然笑着,但她的笑容很明顯的不歡迎。
樑簫看着很不舒服,好像她是這裡的女主人,很不高興她的不請自來。
樑簫回以得體的笑容,“溫醫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進來吧。”溫醫生把門打開,讓開身子。
陸遠先進去,換鞋子。
樑簫後進去,看到鞋架上擺滿了鞋,光在玄關就聽到裡面熱鬧的聲音,看來今晚有很多客人。
她找了一下,發現沒有多餘的拖鞋可以換。
溫靜發現她的尷尬,故意說道:“樑小姐,家裡沒有拖鞋了,要不你光着腳吧,反正家裡的地板也乾淨。”
樑簫聽到她話裡的嘲笑。
陸遠還沒進去,回頭看她不自在的站在門口,給溫靜一個嚴厲的眼神。
溫靜怕他不高興,趕緊解釋:“陸醫生,我去買拖鞋的時候算好了今晚要來多少人,沒想到樑小姐會來,是我疏忽了,應該多買幾雙拖鞋留着備用。”
陸遠一個大男人,家裡大部分東西都缺,同事們一起商量着party的事情,溫靜的任務便是採購日用品和準備食材。
買拖鞋的事情本來就麻煩了溫靜,她這一主動認錯,陸遠也不好怪她。
“溫醫生,你幫我買拖鞋,我怎麼好意思怪你。”
他又看向樑簫,輕輕的對她說,“樑小姐,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去就來。”
回頭,就進了房間。
玄關往前是一個長形的走廊,陸遠轉個彎就不見了。
溫靜回頭,對於樑簫的到來感到很不快,“樑小姐,你怎麼來了?”
她的眼神非常不友善。
無緣無故被人討厭,樑簫心裡也很鬱悶。
“是陸醫生邀請我過來的。”
溫靜自然知道是陸遠邀請的,都這麼久了,陸遠還對她念念不忘。
她每天在醫院都能看到陸遠,可是陸遠的心除了病人就是樑簫,甚至爲了悄悄開學找她代班。
陸遠從來都不會請假,卻爲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原則。
溫靜心裡說不出的嫉妒,“他邀請你來你就來,樑小姐,只要是男人的邀請,你都這麼來者不拒嗎?”
這話充滿了諷刺意味。
也成功的激怒了樑簫。
“陸醫生是我的朋友,他過生日,我理應過來給他慶祝,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辭。”
“樑小姐,你不要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陸醫生和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明知道你們沒有未來,你就不能遠離他嗎?”溫靜不耐煩的說道,每次看到陸遠去找她,她的心就很難受。
自從溫靜和她說起陸遠的身世,溫靜就對她充滿了敵意,平時不見面就算了,一見面就這麼劍拔弩張的,樑簫實在沒空理會這些無聊的糾纏。
而且陸振國警告她,溫靜也提醒她,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用不着別人對她和陸遠的事情指指點點。
“溫醫生,這是我和陸醫生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陸醫生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和我無關?”
“你又不是他女朋友,未免有點自作多情吧。”樑簫冷冷的諷刺。
溫靜氣得臉憋得通紅。
正好陸遠來了,看到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奇的問,“在聊什麼?”
樑簫沒說,溫靜笑着說:“我們在聊以前一起在醫院發生的事情。”
陸遠回想以前,那是他最開心的時光,可惜一去不復返了。
陸遠直接走到樑簫身邊。
“樑小姐,這是你的鞋子,還有悄悄的。”
樑簫看低頭看到陸遠的手裡拿着一大一小兩雙拖鞋。
大的那雙一眼便知是她的尺碼,小的那雙是悄悄的尺碼。
從剛纔溫靜的話裡得知,他家裡沒有準備客人的鞋子,而他卻準備了她和悄悄的尺碼的拖鞋。
樑簫心裡一震,有點感動,更多的是不安。
接過鞋子,樑簫低頭說:“謝謝。”
陸遠眼神柔軟的看着她低垂的眸子,“不客氣。”
溫靜望着陸遠的眼睛,他的眼神深情不移,讓她心裡微微一痛。
樑簫把鞋子放下,蹲下來先給悄悄換鞋,然後給自己換。
陸遠一直在旁邊等着她。
換好後,陸遠走在前面,帶她進去,“走吧。”
樑簫從溫靜身邊走過,牽着悄悄跟上。
轉個彎,就看到客廳裡面坐滿了人。
大家都是年輕人,聚在一起都比較隨意,幾個男人圍在一起打牌,女人看電視聊天,見陸遠進來,大家的目光紛紛看過來。
樑簫也跟着倍受矚目。
“樑小姐,你也來啦。”胡主任突然走過來,一臉和藹的笑容。
“胡主任,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挺好的,悄悄的身體康復得怎麼樣?”
“她很好,已經上學了。”樑簫高興的低頭對悄悄說,“悄悄,和胡爺爺問好。”
“胡爺爺好。”悄悄甜甜的喊。
“悄悄好。”
問候一遍之後,陸遠帶她去沙發上坐。
一個男人走過來。
樑簫屁股還沒坐穩,面前突然站着一個男人,樑簫擡頭,有點眼熟,心想也許是陸遠同事。
“樑小姐。”那個人主動打招呼。
他竟然認識她,樑簫站起來,即使不認識對方也不能對人不禮貌,“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樑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我們在陸醫生的送別宴上見過。”
樑簫皺了皺眉,上次那麼多同事,她哪能都記得。
陸遠在一旁打圓場,“孫明,別爲難人家樑小姐。”
“陸醫生,我哪有爲難人家,不過是過來打個招呼,你這麼緊張,難不成你怕我把她給吃了?”孫明嬉皮笑臉的說道。
樑簫突然想起來,上次陸遠送別會,就是他故意爲難她喝酒,被陸遠替她擋了三杯酒。
未免氣氛僵硬,樑簫趕緊說道:“孫醫生,幸會。”
“樑小姐總算想起來了,我還以爲樑小姐眼裡只有陸醫生,把大夥都忘了呢。”
旁邊幾個和孫明要好的哥們隨身附和。
都在起鬨樑簫和陸遠。
樑簫鎮靜自若,這種時候她最好是什麼都不表態,誠心說道:“大家一起替悄悄成功做了手術,我很感激大家,心裡都記着大家的恩,哪能說忘就忘?”
這話說得大家心裡都很舒服,大家笑了笑,孫明也不想自討沒趣,轉身和幾個人打牌了。
樑簫再次坐下,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下終於可以安靜一會了。
“我去給你倒杯水。”陸遠待她坐好後,說道。
“恩。”
陸遠轉身走了,樑簫和悄悄一起坐在單人沙發上,看着大家打牌聊天,和他們也融入不進去。
過了一會,陸遠端着水過來了,順便把一瓶養樂多遞給悄悄。
樑簫接過,悄悄高興的眯着眼睛,“謝謝陸叔叔。”
“是不是很無聊?”陸遠發現她心不在焉。
其實他也不喜歡這樣的宴會,若不是老師透露出去,大家熱情的要給他舉辦生日宴,盛情難卻纔決定在家裡宴請客人。
樑簫搖頭,“沒有啦,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大家都是同事,平時相處習慣了,不用我招呼,倒是你,和大家不熟,我得多照顧一下你。”他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說。
樑簫緊張的看着手裡的杯子。
“我帶你去參觀一下吧。”知道她坐在這裡無聊,陸遠只好帶她去別的地方看看,或許可以讓她放鬆一點。
“走吧。”
陸遠直接說,樑簫正好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些同事,牽着悄悄,跟着陸遠去參觀他的房間。
這套房子有四居室,陸遠帶她去參觀房間,每打開一間房便給她介紹。
她去了他的書房,客房,只有最後一間主臥沒有帶他去。
那應該是他的房間。
“我的房間就不去了,有點亂。”陸遠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
樑簫看他的笑容有點掩飾。
從其他房間她就可以看出來,他對生活一定是一絲不苟的,他的書房乾淨得一塵不染,書架上的書擺得比圖書館裡的書還要整齊,他的房間,肯定也是乾淨整潔的。
畢竟是隱私,樑簫也沒有主動說要去參觀。
不知爲何,樑簫突然想起他去拿鞋子給她的事情,他的臥室會不會有其它的鞋子,所以他纔不讓她去參觀?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子裡生起,就再也無法抹去。
此時與他並排走在一起,遠離了客廳的喧囂,周圍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她抿着脣沒說話,陸遠也是。
走着走着,聽到客廳傳來呼喚。
“吃飯啦。”
樑簫突然被這個聲音解救,正好也餓了,牽着悄悄大步向前。
很快便到了客廳。
大家圍着圓桌坐下,樑簫也走過去。
圓桌的轉盤上擺放着各色美食,看上去既賞心悅目又美味十足,光是看着就讓人流口水,何況是那些香味一聞就知道味道很好。
孫明對溫靜豎起了大拇指,“溫醫生,你這手藝簡直可以媲美廚師,誰將來要是娶到你這麼賢惠的女人,絕對很幸福。”
溫靜不好意思的笑笑,偷偷看向陸遠。
樑簫站在陸遠身邊,能夠感受到溫靜的目光不停的在她和陸遠身上打轉。
孫明起鬨的對陸遠說:“陸醫生,今晚都是溫醫生忙前忙後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老婆呢,你真幸福,上次我在家舉辦生日宴可沒有陸醫生這麼好的福氣能讓溫醫生親自下廚。”
這麼多人。孫明說話一點顧忌都沒有,弄得陸遠都有點尷尬。
他把視線落在溫靜身上,輕輕的說:“溫醫生,辛苦了。”
“不辛苦,今天你生日,我臨時過來幫忙,什麼禮物都沒有給你準備,這頓飯就當做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她心潮澎湃的說,能有機會讓他吃到自己親手做的飯,她別提有多開心。
“謝謝。”陸遠淡淡的說道。
孫明又接着說:“陸醫生別客氣,你生日當然要送你生日禮物啦。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陸醫生,送給你。”
他從背後把藏好的禮物盒送過去,旁邊的同事突然效仿。紛紛給他送禮物。
陸遠一雙手抱着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對大家連道感謝。
悄悄突然在樑簫旁邊拉了拉她的手。
樑簫低頭,悄悄墊着腳尖,對她招手,看樣子是有話說,樑簫彎腰,悄悄湊到樑簫耳邊小聲的對她說:“媽媽,今天是陸叔叔的生日,怎麼辦,我們沒有準備禮物給陸叔叔。”
樑簫想起大家都給陸遠送禮物,自己空手來,連禮物都沒有準備,實在說不過去。
本來想下次再補給他的,孫明突然對樑簫說:“樑小姐,不知你準備了什麼禮物給陸醫生?”
樑簫心裡一驚,她刻意降低存在感,這個孫明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樑簫直言。
孫明疑惑的說:“怎麼可能,你和陸醫生關係那麼好,他過生日你會不準備生日禮物?還是你的禮物什麼特殊原因不願讓大家知道?”
樑簫真是佩服孫明,一個男人這麼八婆,幾次三番讓她難堪,樑簫沒有準備禮物,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陸遠終於看不下去了,對孫明說:“樑小姐送的禮物確實很特殊,她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這是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這番話說得樑簫感動極了。
溫靜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她忙碌了一晚上,到頭來比不過樑簫來參加他的生日宴,她在他心裡的分量可想而知。
“媽媽。”悄悄又扯了扯她的手。
“怎麼了?”
“我有禮物要送給陸叔叔。”
“你要送什麼?”
悄悄突然跑到客廳裡,點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
只見悄悄拿着麥克風,開始唱。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這首歌很容易帶動現場的氣氛,大家都跟着悄悄一起唱。
唱完後,大家都熱烈的鼓掌。
悄悄快速跑過來。樑簫蹲下來,握着她的手說:“悄悄真棒。”
“謝謝媽媽。”
擡頭,看向陸遠,“陸叔叔喜歡悄悄的禮物嗎?”
“喜歡。”何止是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
溫靜看到陸遠眼底眉梢流露出來的全是對她們母女的寵溺,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這這餐飯,樑簫吃得食不知味。
她有注意到旁邊的溫靜一直把眼睛定在她身上。
還要孫明。似乎恨不得用放大鏡來搜尋她和陸遠之間的蛛絲馬跡。
很快,她就吃完了。
陸遠被大家纏着敬酒,樑簫先行離桌。
坐在客廳,有點無聊,悄悄也是,坐了一會便有點困,趴在樑簫的大腿上睡着了。
陸遠時而看過來,見她坐在客廳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餐廳裡這麼熱鬧,她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是他叫她來的,現在看到她不開心,他想過去。
“陸醫生,祝你生日快樂。”一位同事敬酒。
他又被拉着不能分身。
溫靜下桌,直接到樑簫跟前。
“樑小姐。”
“溫醫生,有事嗎?”
“你走吧。”溫靜突然冷酷的說。
晚宴還沒有結束,哪能說走就走。
“樑小姐,你什麼都沒做,憑什麼你能得到陸醫生所有的照顧和關心,而我忙碌了一晚上,在他眼裡卻抵不過你的陪伴,請你走吧,你和大家都不是一個圈子的人。你留下來只會讓孫醫生懷疑,讓陸醫生被人笑話。”
整整一晚,孫明都在猜疑她和陸遠的關係,溫靜又這麼不歡迎她,她突然覺得今晚自己不該來,再留下來也沒什麼必要。
回頭,看到陸遠被大家纏着敬酒。
樑簫小心翼翼的把悄悄抱起來。
她起身離開的那一刻,陸遠的目光正好看過來。
酒杯輕輕放在桌子上,在所有人詫異的呼喊中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