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梓雋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羣人瘋了一樣的發泄憤怒。
他一心想找粱簫,準備走,突然聽到悄悄的哭聲,“求你們放過我媽媽,求求你們……”
簫簫,他們圍毆的人是簫簫。
方梓雋備受刺激,快速衝過去。
“讓開!”
他大吼一聲,將那羣瘋狂的婦女拉開。
大家見有人過來相救,站在一旁停下來。
方梓雋將奄奄一息的粱簫扶起來,悄悄趕緊爬到粱簫身上,哭着喊着,“媽媽,你醒醒……”
粱簫聽到悄悄的聲音,睜開迷糊的眼睛,“悄悄,悄悄……”
“媽媽,我沒事,媽媽不要死,媽媽不要死……”
粱簫的眼淚洶涌的流下來。
方梓雋心疼的親吻她的額頭,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擡頭,看到那些傷害粱簫的婦女,他再也無法保持紳士風度,怒聲說道:“你們一個個都瘋了嗎?剛纔是誰打了她,站出來,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剛纔是挺瘋狂的,但是事後又覺得這件事和她們本身沒有任何關係,只要是打人,肯定會涉嫌犯罪,他們可擔當不起這個罪名。
“咦,剛纔那個女人呢?她怎麼不見了?”
有人說了一聲,大家四處張望,哪裡還有唐夢瑤的身影。
方梓雋找不到罪魁禍首,擔心粱簫支撐不住,趕緊抱着她送去醫院。
一路上,他都在爲自己沒有及時出現而自責,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時而用力一拳打在方向盤上發泄憤怒,方向盤上的喇叭按鈕都被他打壞了,一路上的車鳴聲讓粱簫微微睜開眼。
“梓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粱簫虛弱的說。
方梓雋緊緊抿着脣,努力壓下內心暴怒的火氣。
“梓雋……”
“你不用再說了,簫簫,對不起!”
他強忍着說出最後三個字,生怕自己再開口,那些自責會將他努力僞裝出來的寧靜壓垮。
一路沉默的開到醫院,方梓雋抱着粱簫飛快的跑去找醫生,醫生爲她檢查了一下,都是一些皮外傷,雖然沒有大礙,但是粱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碰就痛,方梓雋還是不敢放寬心。
這一晚,粱簫因爲虛弱睡得很沉,方梓雋一直在病牀前陪着她。
他懷裡抱着熟睡的悄悄,一隻手騰出來撫摸着粱簫的頭髮。
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母女,絕對不能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
漆黑的房間,一個男人匍匐在地上,身上遍體鱗傷,看樣子剛纔受了嚴重的拷打。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追查老夫人的下落?”
男人擡起頭來,黑暗掩住了他臉上的奸笑,“呵呵,霍錦笙,你不用知道我是誰,當年你耍手段娶到大小姐,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清楚。”
霍錦笙玩味的挑眉,“你是樑家的人?”
陳鍊正好進來,將調查結果說給他聽,霍錦笙豁然開朗,“原來你是我岳父的司機,周如海。”
周如海憤怒的罵道:“霍錦笙,你根本不配做樑總的女婿。”
“我配不配,不需要你一個司機來評判,要不是看你年紀大了的份上,膽敢公然和我作對,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霍錦笙,當年你強勢收購梁氏,強娶了大小姐,拆散了方少爺和大小姐一對有情人,你敢問心無愧的說你沒有耍任何手段嗎?”
霍錦笙冷冷一笑,“原來你是方梓雋的忠實擁護者,看來,我這個樑家的正牌女婿,卻比不過一個惦記着別人老婆的奸,夫。”
“住口,方少爺人品端正,他和大小姐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像你,卑鄙無恥,只會工於心計。”
天造地設?
霍錦笙冷下臉,“所以你就把老夫人的地址透露給粱簫?”
“是我又怎樣?大小姐現在和你離婚了,你就應該把老夫人還給大小姐,反正我一把年紀,能爲大小姐做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霍錦笙,如果你還有點良知,就應該成全大小姐和方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