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東城,樑簫從未想再見霍錦笙,不曾想,她會以這麼狼狽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任由他踐踏自己的尊嚴。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從來沒有遇見他,就不會被他肆無忌憚的侮,辱嘲笑。
樑簫咬了咬下脣,不甘示弱的道:“霍錦笙,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霍錦笙嘴角掛着一絲冷笑,“五年前你和方梓雋私奔,五年後和別的男人開,房,你的骨子裡就是這麼下賤。”
樑簫憤怒擡頭,一雙杏眼狠狠地瞪着他。
她可以忍受他的辱罵,但她不明白,當年他爲了唐夢瑤執意打掉她的孩子,爲什麼反咬一口冤枉她和方梓雋私奔。
“霍錦笙,你不要顛倒黑白!”
“怎麼,我還冤枉了你不成?”霍錦笙嗤笑一聲,眉眼之間全是對她的嘲弄和不屑,“對了,方梓雋呢?他能忍受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這麼難聽的詞自他嘴裡說出來並不覺得粗俗,反倒像在闡述事實一樣說得心安理得。
她連辯解的資格都沒有。
“說完了嗎?”她淡淡的說,不想再給他傷害自己的機會,“我先走了。”
霍錦笙不滿的沉下臉。
五年前她做出那等醜事,她竟然當做沒事人一樣,不是心裡有鬼就是演技太好。
他真想撕碎這個女人的假面具,拉着她的胳膊,將她抵在衛生間的牆壁上,冷笑道:“當年你一走了之,我還以爲你過得多幸福呢,怎麼,方梓雋把你給甩了?所以你不甘寂寞才找別的男人?”
他上揚的脣角,掛着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樑簫並不覺得心痛,只有無限的寒心。
過去,她全心全意的愛着他,他爲了唐夢瑤執意打掉她的孩子,她的心就已經冷了。
沉默……
更多的是心灰意冷。
她的不爭不辯,就好像拳頭打在棉花上,讓他無計可施。
他從未如此氣餒,又如此挫敗難堪。
衛生間安靜下來,只有噴頭裡的水“嘩啦啦”往外流的聲音。
一滴一滴的水珠順着她溼潤的頭髮滑下來……
他記得她以前高高瘦瘦的,就像幹扁豆一樣,如今她穿着簡單的職業西裝,修身的版型將她的身材襯得淋漓盡致,記得剛纔她向他求救的時候,她的身材非常飽滿,如今看到她溼透的白色布料透着裡面的膚色,頓時令他喉嚨發緊。
樑簫察覺到他的目光越來越深,剛想動,霍錦笙的手已經快速伸過來。
“不可以……”她驚恐出聲,來不及阻止,衣領突然被拉開。
噼裡啪啦。
釦子落在地磚上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霍錦笙靠過來,身體與她緊貼,一隻手緊緊捏着她的下顎骨,戲謔的在她耳邊說:“樑簫,這世上沒有我得不到,只有我不想要的。”
下巴被他握得生疼,她就像他捏在手裡的螞蟻,生死不過他一念之間。
“放手……”
好疼……
眼裡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霍錦笙一愣,手的力道鬆了鬆。
轉念一想,明明是她做了不要臉的事,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算什麼?
剛柔軟的心再次鐵石心腸,霍錦笙咬牙切齒的說:“樑簫,你真以爲我對你感興趣?”
她睜着一雙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霍錦笙手一揮,她差點栽到地上。
霍錦笙憎惡的退到衛生間外面,彷彿她是毒藥一樣退避三舍,“方梓雋用過的女人,我嫌髒,給我滾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