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艾澤拉斯北端大叔、遊俠辰源大叔、寰原生、武樓、醉櫻落、離了水的魚兒,知央思安,師父極光之北極的打賞,麼麼噠,愛你們)
夜歌因爲笙紫煙的話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複雜不堪着的心緒。“阿心,你怎麼這麼傻?我拼命守護你就是想讓你好好的!這樣子我怎麼……”他的眼眶紅了。後半句話哽在喉嚨說不出來。夜歌看着初心,眼淚慢慢滑落了下來。
柳茗琳不知道還哭還是該笑,一人救活了,一人卻快死了了。
笙紫煙有些感嘆。她真沒想到初心竟然真的肯爲夜歌,一命換一命。初心是幸運的,起碼她付出後還有個人心疼。而自己……笙紫煙自嘲的笑了一下。
“宮主!”日照急匆匆的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少有的嚴肅。“日照,什麼事讓你這麼急躁?”笙紫煙手支撐着腦袋,看着他淡淡的說着。
日照附在她耳邊說了寫什麼,只見笙紫煙面帶慍色,拍案而起。沒有看柳茗琳他們一眼,便疾步走出裡間,日照看了一眼柳茗琳,夜歌,初心三人,雖有些疑惑,但是大局爲重,他也沒有過問。緊隨笙紫煙走出了裡間。看着匆忙的笙紫煙,柳茗琳心裡咯噔一下。她看了一眼夜歌和初心,起身追了出去。
“日照,召集所有人前往沙華淵。”笙紫煙吩咐着,腳步卻沒有放慢。“是,宮主!”日照點點頭,朝另一個岔路走去。
“香爐在哪?”笙紫煙問着身邊的女侍,她的眉頭微蹙,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凝重。“香爐護法在沙華淵迎敵!”女侍小跑着跟上笙紫煙,恭敬,不拖泥帶水。
“情況怎麼樣?”
“崑崙派和秋寒門都在。”女侍低着頭,沒有注意到前面猛的頓住身體的笙紫煙,一頭撞了上去。“宮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女侍連忙跪下來磕着頭。平日裡笙紫煙是最討厭魯莽不沉穩的人,懲罰也是極重的。但是今天。笙紫煙沒有去管她,只是目光深邃的讓人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秋寒門來了,意味着永無間也來了。笙紫煙媚眼閃過一絲怨恨,甩了下衣袖,疾步往沙華淵奔去。女侍趕忙起身擦了一把汗,看着笙紫煙遠走的背影她急忙跟了上去。
柳茗琳步伐矯健,跟在笙紫煙的身後。所有人趕往沙華淵,紫煙宮全空。沒有人去管柳茗琳鬼鬼祟祟的身影。聽到永無間的時候她隱約有些擔心,她擔心笙紫煙,還有擔心是不是又是衝着初心來的。
沙華淵,半山腰上的一處平地。上紫煙宮的必經之路,也是重點把守的地點。沙華淵有一尊巨大的銅鼓,有些發黑,卻給人的感覺是莊嚴,肅穆的。銅鼓是用來有外地侵入的時候用來通風報信的。而此時,銅鼓正發出“咚……咚……咚……”及其低沉,卻能穿透所有人的耳朵。擊鼓的人心緒不平,因爲鼓聲雖濃厚,卻有些短促。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躲進了雲層裡,只剩下了淡淡的光暈。
低沉的鼓聲還在繼續,成片的曼珠沙華被震的微微抖動。在場的人除了內力高深的人沒受多大影響以外,其他的均捂住耳朵,一臉苦色。
沿邊有秩序的站着身穿紫色風袍的女子,她們高高束起的頭髮綰成一個髮髻。全部在發間配着一根紫色髮帶。手持一柄發寒的長劍,圓睜的雙眸虎視眈眈的看着下邊黑壓壓的人羣。她們手舉着的火把將沙華淵的上空的半邊天照亮。香爐站在她們中間,長髮被風飄起。他面無表情,手上拿着一支通體綠色的短笛,冷冷的環視着周圍。
天蒼和永無間二人從人羣后面快速的掠了上來,相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退回各自的隊伍。“怎麼回事?”永無間沉聲詢問着不飛白。
“師傅,我們剛剛到這裡就被攔下來了。”不飛白微微低頭的說着。他們直接衝上來的時候他心裡還暗想,紫煙宮居然都沒有防備。當他們來到沙華淵的時候才明白,不是沒有防備,而是有重點防護的地段。
天蒼看着紫煙宮全是女流之輩的排場,嘴裡冷哼了一聲。“爲什麼不闖上去?”天蒼有些不悅的問着身旁的男子。男子有些面露難色,他支吾着說:“他們沒動,我們也就沒行動了。”他已經做好被天蒼打的心理準備,果真天蒼一把掌結結實實就打在了他臉上。
他有些委屈的捂着臉,掌門只是叫他們上來,又沒說開打……
“他去死你去死嗎?”天蒼狠狠瞪了一眼那男子。男子的頭像撥浪鼓一樣搖着。
“深夜到訪,有個貴幹?”香爐冰冷悠長的聲音迴盪在每個人的耳中,修爲低的人都會覺得一陣心慌。
天蒼屏住內力,直視香爐。“男寵有何資格跟我等說話。”他十分看不起靠取悅女人的男人。他知道笙紫煙身邊有兩個出了名的男寵,紫煙宮除了他們,皆是女流。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香爐沒有反駁他,一是他說的屬實,二是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只要笙紫煙高興,哪怕讓他做狗他都願意。
永無間沒有說話,只是探究的眼神在香爐身上掃蕩。這男寵身材和臉長得都不錯,笙紫煙真是會享受!他嫉恨的看着香爐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想着自己那半夜起來都能嚇到人的臉,他咬牙切齒,哼了一聲。
香爐的目光從永無間到場的那一秒,幾乎就只在他的身上。他面具下不屑,陰狠的眼神香爐看的一清二楚。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永無間面具下的臉就是他的傑作。只可惜,永無間還以爲是天災。
“男寵又如何,總好過天蒼掌門斷……”香爐嗤笑了一聲,纖長的手指將短笛玩的無比嫺熟。“住嘴!”天蒼厲聲急忙打斷香爐的話,他有些慌亂的看了下週圍。確定沒什麼異樣目光的時候才沉着臉看向香爐,想不到這麼隱秘都被發現了。他緊握的手微微顫抖。他斷袖的事情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不僅他臉都要被人踩在泥土裡,就連崑崙派也會受人恥笑。
“老夫教你怎麼尊老!”天蒼說話間正想飛身而起。這時,一陣芳香襲來。漫天紫色輕紗飄揚在半空,火光之上,紗幔如果水波一般悠揚。衆人喧譁。忽然從輕紗盡頭,笙紫煙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她媚態如風,卻是一臉寒意。
“打狗還要看主人,怎麼?天蒼掌門在本宮的地盤還要撒野嗎?”笙紫煙輕落在香爐身旁。朱脣輕啓,嫋嫋餘音,亦真亦幻,有些飄亦有些軟。香爐望着她,嘴邊揚起了笑意。
一時間竟人聲鼎沸起來,無數豔羨的目光打量着從天而降的笙紫煙。天蒼的臉陰沉的看不出表情,居然說他一派掌門是撒野!永無間充滿情.欲的目光在笙紫煙身上轉着,他吞了下口水。笙紫煙比以前要妖,要美,要有女人味了,他突然後悔了。
“紫煙宮主請注意用詞!”天蒼低沉着嗓音,橫眉倒豎。雖說笙紫煙是四大門派中排名第三,但他打心底是看不起女人的。更何況笙紫煙一點都不看場合說話,把撒野這個詞用在他身上,讓他在衆人面前掉了面子。
笙紫煙身後的女子輕輕將一把梨木太師椅放置她身後,日照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衆人面前。笙紫煙將玉手搭在他們的手中,緩緩坐下。天蒼的狠意更甚,她居然坐着,讓他們站着!
日照站在她的身後,揮舞着拳頭輕輕給笙紫煙敲打着肩膀,身段柔軟和嫺熟的動作。若不是看他長得高大,有喉結,他們會誤以爲日照是名女子!
笙紫煙沒有接天蒼的話,只是和香爐輕聲的有說有笑,絲毫不管別人異樣的目光。
天蒼有種想拍死笙紫煙的衝動,居然先說他是撒野,接着又當自己的話是耳邊風!“笙紫煙,別太目中無人!”天蒼厲聲道。
笙紫煙將目光從香爐的身上轉了過來,原本媚笑的她,此時冷眼看着天蒼。“本宮還沒說你們大動干戈,深夜闖我紫煙宮,你倒反咬本宮一口目中無人。”笙紫煙伸出手輕輕抖了一下袖子,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
“呵呵呵,都是朋友,不必劍拔弩張的。”永無間嬉笑着上前一步,笙紫煙他是越看越後悔。後悔當初怎麼就把她拋棄了。
日照的手在聽到永無間的話時停頓了一下,他跟香爐交換了一下眼神。香爐輕輕搖了搖頭。
笙紫煙冷笑了一聲:“秋寒門的掌門倒是識趣。”聲音很平靜,卻是滿滿的嘲諷之意。
永無間被噎了一下,以前的笙紫煙對他是鞍前馬後,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沒想到再見面生分的跟陌生人一般。天蒼不屑的撇了一眼永無間,他難不成還想吃回頭草?
“來我紫煙宮所爲何事?若不給個合理的理由,別怪本宮得罪了!”笙紫煙的語氣陡然變硬,媚眼裡劃過一絲狠戾。
“明人不做暗事!老夫是衝着女媧來的。”天蒼冷哼一聲,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永無間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畢竟女人再好,也不及利益來的實在。“對,我們是爲轉世女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