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的醫療援助計劃是從直接治療, 培訓新人以及概算砂忍藥物庫存等方面入手的。計劃剛開始進行不是很順利,主要是受客觀條件的限制以及一些偏執老化的老一輩的阻撓,神尾這個時候不得不擡出自己的身份以及用一些強硬的手段讓衆人屈服。
不過在別的村子用強硬的手段畢竟也不是辦法, 神尾可不想給自己的名聲摸黑。偶爾她也會去風影那邊訴訴苦, 我愛羅記得心上, 沒幾天就把這些反對的聲音壓制了。
“不管在哪個村子當影都是很辛苦的樣子。”神尾腳步緩慢的走進風影辦公室, 語調裡夾雜着些許疲憊, “吶我愛羅,你不覺得老是批文件很辛苦?”
我愛羅低頭看着文件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神尾無趣的在角落裡找到一張板凳坐下來, 太陽傘也順便放在旁邊。過了許久神尾又幫自己泡了一杯茶,當然風影大人的那杯也順手泡上了。喝着茶, 神尾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滿足感:能有時間窩在書房或辦公室裡悠閒散漫的度過下午時光也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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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尾向來不喜歡外派的任務, 她不喜歡在陌生的環境生活工作。如果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有自己特別熟悉的人, 那麼這個地方就不能稱之爲陌生了,雖然跟現實中的我愛羅還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 但神尾依照自己以前的記憶還是覺得自己挺熟悉他的。因爲神尾所謂的熟悉,於是在我愛羅也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她經常光顧風影辦公室。雖說把部分時間都是我愛羅在工作,她在喝茶胡思亂想。
半杯茶喝下去,午後溫暖昏黃的光線透過窗戶照在神尾的臉上, 神尾堅持了會兒還是耐不住瞌睡蟲迷迷糊糊的睡去。我愛羅見對面好久沒有發出聲響便擡起頭, 他看着神尾筆直坐在座椅上閉着眼, 猶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在座椅上睡覺很辛苦…..
……
前面是越行越窄的街道,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幾盞燈還勉強發着光。她懷中孩子已經七八歲光景, 她甚至可以想象在不久後的某天,這個孩子成長爲一個英俊的男人然後笑眯眯管自己叫阿姨或乾媽。但是……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前行的路不能在帶上這個小東西。
是時候把它託付給別人了吧……
看着陌生的女人把孩子抱走, 她忍不住想到將來這個孩子要在什麼環境中長大,以後會不會成爲普通的老實人,還是跟自己一樣遊離於社會邊緣,忍受孤獨與寂寞。
……
當她用盡辦法也無法再聯繫到那個孩子時,她終於失望了。感到自己內心的一處柔軟最後也慢慢石化……
……
在快要醒來的片刻神尾就知道這只是夢了,雖然情節支離破碎但她還是感覺有點悲傷。睜開眼睛時,神尾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要痛死了……午覺果然很痛苦……
“你醒了?”我愛羅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神尾擡着頭看着他往下瞄的瞳孔一時被風影大人的氣勢鎮住。兩人保持這個姿勢互瞪了許久,直到神尾徹底清醒過來才歪着頭扶住額頭□□了幾聲,“睡午覺果然痛苦……以後儘量要避免睡午覺.”
我愛羅見她醒來便又回到座位上,神尾站起身往他身後的窗口看了看:“我睡了很久嗎?”
“也就半個時辰”我愛羅支起筆看着眼前的同樣是金髮的某隻,他記得自己曾在三年前的中忍考試中遇到神尾,後來受鳴人的影響雖然沒有正式認識她,但內心深處對這個人還是有一些嚮往的。現在終於有時間相處了,我愛羅倒是覺得神尾沒有自己想象那般陽光,也沒有從她身上看到能拯救孤獨靈魂的力量。我愛羅甚至覺得神尾有點讓人琢磨不透,雖然她的臉上總是掛着知足常樂的溫暖笑容。這一認知多多少少讓我愛羅有點失望,不過神尾對他的態度倒是挺平和的,如同老友,這倒是讓他有點神尾認識他很久了的錯覺。
“啊這麼久了……”神尾轉過身往門外走去,“那就不打擾風影大人的工作了。”
我愛羅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呆呆的看着被神尾細心關緊的門,心裡突然有一絲失落。這股失落不知是失望還是期待。
等完全走出風影樓的視野,神尾臉上的笑容才完全垮掉。她慢悠悠的繞進一個廢舊的房屋內,尋到一塊門板稍微擦了擦,然後就勢躺下。
還真有點寂寞呢……鳴人不在身邊的時候。神尾從衣服里拉出一條漆豹送的又被她做成項鍊的透明條狀水晶,把它拿到陽光底下看了看,裡面還有一個黑色的瑕疵,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只是一隻小小的螞蟻。她又把水晶條轉過來轉過去的反反覆覆看,突然覺得這個東西特別像綱手送給鳴人的那個晶石,不過自己這顆顯然不如綱手的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