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最後的謎底——無際的時間

木葉是位於火之國西南的村莊。

在紅的眼中木葉並不是最好的忍者村, 雖然那個女人經常有意無意的提到這個村子。相對於了火,他更喜歡霧吧。那樣被霧掩蓋的簡單村落,清晨只要呆在外面一會兒頭髮上便會沾滿晨露。

霧之國——紅的故鄉。

在此之前紅還天真的想象着哪一天能帶着那個女人一起到霧之國——他出生的地方看看, 但是每次都被她婉言拒絕。

“該死的女人, 你欣賞男人的眼光實在是差的離譜!”紅坐在木葉村頭的一條小河沿上恨恨的喊道,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樹林中就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聲。

“對不起, 您繼續……”鹿丸揉着屁股指着附近的一棵大樹, “我只是在睡午覺。”

“哼,不用走了直接把腦袋留下來就好了。”紅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只是手中多了一顆石子。

“別這樣嘛, 怎麼說我還是那個女人的朋友,你把我殺了, 她可是會找你算賬的。”鹿丸的嘴巴歪倒一旁, 手利落的插在腰間。可以豪不誇張的說, 只要眼前的紅髮男人發動攻擊,他就會迅速遁走。

……

“餵你很喜歡那個女人?”鹿丸躺在離河沿不遠的草叢上閒閒的說道,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人又囂張又麻煩還是個戀哥狂。”

“誰說我喜歡那個女人的?”紅除了囂張欠扁以外思維還是相當簡單的,“我只是覺得她找男人的品味太差而已。”

聽到紅這樣說,鹿丸也大抵明白了這個男人喜歡神尾的原因;以及神尾不選擇這個男人的原因。說到底鹿丸還是相當懶得,他對於今天自己主動來打聽八卦的事情感覺不可思議, 不過到目前爲止, 他已經收集到了可靠的資料。

“我喜歡的不是現在的她”彷彿自言自語般的, 紅看着靜靜流淌的清澈河水和河水裡偶爾經過的游魚, “但只要跟着現在的她就一定能找到那個人。”

“那個人?”鹿丸吐掉嘴裡的狗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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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能知道生命來自何處, 更不用說很少往這方面去想的神尾了。

生命以及意識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非有不可的東西。

但是。

但是一想到將來的某一天自己會突然死去,她就會不可遏止的悲傷起來。這不是爲自己悲傷而是爲在乎自己的人悲傷。如果這樣的話倒不如不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死亡有如水滴歸於大海深處一般, 她揚起身體,擡頭緊閉雙眼,讓那滑落而下的溫暖觸覺,皆充斥於全身的感官神經。

一雙手伸過來幫她抹掉眼淚,“我還沒有見過你哭呢。”

“對不起”她低下頭望着腳底下的櫻花碎片好一會兒才接着擡起頭直視着對方,“真是對不起讓您這麼傷心。”

“你不要這麼說,能再次看到你已經是非常開心了”男人捧起她的臉仔細的看着,似乎想要把她的面容深深的刻在腦海裡,“能跟你一起生活並生育孩子真是太好了……”

“我還能再來嗎?”

男人揚起頭望着窗外的一棵皁角樹,和人不同那些長長的皁角裡面每一顆種子都帶着各自的宿命。不用人任何指導,也不用刻意的掩飾,他便知道原來這個世界的那個女人已經離他遠去了,而眼前的少女就如同虛無的幻境一般只會讓自己陷於沼泥不可自拔。

“……還是不要再來了吧……”他轉過頭來看着神尾,“就算你一直留下來,過去那個世界的我還是會感到寂寞。”

“…….”

“還是回去吧,其實有你陪伴的日子裡我過多相當幸福。”

“父親,姐姐又逃課了”

突然傳來的聲音,使她往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

門口盡是一片刺眼的灼熱光線,稍微適應了這逆光的環境後神尾終於看清了,在她的右側門邊正站着一個黑髮白眼的小男孩。

男孩張着小嘴直直的看着她,“媽媽?”

神尾覺得男孩除了髮色和瞳色,長的還是像自己的。她轉過頭詢問似的望着對面的成熟男人。男人皺着眉頭看着男孩身後的黑色漆豹,而漆豹也以一種吃驚的眼神看着那個神尾。

“清秀,這是你的小姨……你母親的妹妹。”

男孩壓低身體跨進門內,遠遠的站在神尾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姨”。

“你姐姐怎麼了?”男人這個時候纔想起小兒子找他有事情。

“姐姐今天沒有去上課,伊魯卡老師非常生氣。”男孩一邊脆生脆氣的說着一邊偷偷用眼角看着那個很像媽媽的女人。

男人對着男孩說了幾句話,男孩點點頭然後乖乖的退了出去,不過當神尾往他的側面望去時,男孩還是不由自主的回過頭疑惑的看了她幾眼。

“那個人很像媽媽……”雖然男孩已經走遠,但他跟漆豹的談話還是隱隱約約的傳到神尾的耳中。

“你的第二個孩子”男人望着光線灼灼的門外說道,“性格跟你很像。”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神尾低下頭喃喃的說道。

男人聞言贊同的點點頭。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間內的空氣靜靜的流淌着。

此時,不知何處飛來的櫻花花瓣靜靜的飄落在神尾的腳前,和原本的那一片正好重疊在一起。她粘起這瓣花細細的看着,周圍的空氣輕輕的震動着,不久就形成卷涌的氣流。隱藏在神尾身後的黑色漆豹捲起大大的尾巴繞着女孩轉了一圈。

男人靜靜的坐在對面面色冷靜的看着女孩所處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波光淋漓之間隱沒着女孩的身影。

望着女孩泫然欲淚的眼睛,男人心軟的說道:“其實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開心……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寧次”

哽咽聲伴隨着波光的破碎漸漸消失,女孩的身影也終於暗淡下來。

“一直沒有後悔過…….認識你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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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剛從密林中鑽出便看到了背對着他的神尾。這幾日一直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以爲她又跑到哪裡搞陰謀去了,原來是呆在這個地方。

密林的盡頭是柔軟舒適的草叢,草叢並不是成長在平地上而是坡度較高的山頂上,再往前走幾步便會看到斷裂的懸崖。

“找了你好久呢”寧次走到女孩的身邊好奇的看着她把頭扭到另一邊,“怎麼了,你哭了?!”

“沒有”神尾把頭扭過來,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但紅紅的眼圈還是泄露她的秘密,“最近睡覺時把視覺神經壓迫了……現在看東西還模模糊糊的呢。”

“稍微等一下,我去打點水”寧次並沒有揭穿她而是站起身往回走着,“用水敷敷就好了。”

神尾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密林之中,然後把頭埋在膝蓋裡面。

“…….雖然他說不後悔,可是還是很傷心吧…….我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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