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羣的鳥從她的頭頂經過, 這些鳥兒都是嘰嘰喳喳的鬧着追逐着然後又飛速的轉入森林之中,神尾面色溫和的目送着這些鳥兒然後,轉過頭看着那些正吃力往山頂搬運石頭的三個孩子。
“萌黃你不要緊吧?”木葉丸轉過頭擔心的看着那碩大的石頭壓在女孩單薄的脊背上。
“不要緊的……再搬一些就好了。”萌黃的肩膀已經磨破了皮但她還是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真是的, 哪有老師這麼虐待學生的?”烏冬臉色不善的用眼角撇着正望向他們這邊的無良老師, “看她也沒有多少本事, 所以怕被我們識破吧……”
還沒等他說完額頭突的一痛, 然後有血水流下來。
“烏冬你沒事吧?”木葉丸看着那顆掉到地上的帶血石子, 然後怒目而視的看着那個罪魁禍首。
“忘記告訴你們了……我的聽力向來很好,下次想說我的壞話麻煩找個僻靜的地方,否則可不只是打破額頭這麼簡單了。”他們的老師依靠在山腳下的大樹下, 面色和善的很,但語氣卻帶着明顯的威脅意味。
“切!”木葉丸皺着眉頭把背上的石頭扔到地上, 轉過身看着她, “老師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神尾的手中還拋着一顆石子, “只是拿你們取樂——作爲下忍的你們不就是爲着而存在的麼?”
“你?!”
“不用太感激我,我只是敬到一個老師的本分罷了”神尾把石子拋到木葉丸腳邊的石頭上, 石頭在靜默了片刻之後突然砰的一聲裂開了,“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不想做你們的老師嗎?” щшш _ttκǎ n _CΟ
三個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塊碩大的石頭變成粉末散落在地上。
“你們太弱了!”
萌黃覺得老師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中透着兇光,但等到她仔細辨認的時候又覺得老師剛纔其實是笑着的。
“弱到激不起我教授的熱情,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浪費在你們這身上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師傅就會好好的教授你們。你們如果以爲我會像其他老師那樣溫柔的對待你們——那是妄想。你們如果還有認爲自己是小孩子的, 那麼從今天起就給我把這種幼稚的想法拋棄掉, 我是忍者的老師, 不是小學生的老師。”神尾低下頭表情被掩埋在樹影之中, 嘴角發出一陣很古怪的笑聲, “不好好聽從我的教誨,可是要死人的哦!”
有帶着鹹味的風輕輕吹過, 帶走了那些石頭的粉末。
神尾擡起頭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看着三個已經被嚇壞的孩子,“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搬運石頭?!”
話音剛落那三個孩子馬上醒過來,渾身似乎又回覆了氣力,原本早已磨破皮的肩膀再也沒有剛纔那麼痛了。
剛纔她是說真的!木葉丸面帶冷汗的迴響着那女人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
綱手婆婆你到底給我們挑了什麼老師?!
“這……這是?”寧次指着神尾身後的三個孩子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神尾見到寧次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的溫暖無比,她纏到男人的身上然後轉過他的身體,使其揹着三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的孩子:“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呢,這次的任務難嗎?”
“還好”寧次回過頭又瞥了眼那三個孩子,“呆會你幫他們治療下吧,這麼小就掛了疤可是不好的。”
“我知道啦”神尾仰着頭看着男人,略微不滿的說道,“只是皮外傷,弄的好像我虐待他們一樣……下次你不要來這裡找我了……”
寧次明白神尾大概有自己的教授方法,便也不再說什麼。
“你們三個過來”神尾依靠在寧次的身上轉過頭看着木葉丸他們。木葉丸一邊在心中嘟噥着這個女人臉變的快,一邊乖乖的往她身邊走去,萌黃他們也出奇的聽話。神尾蹲下身把離她最近的木葉丸撈到身邊,然後從手指尖上抽出查克拉線仔細查看着他的傷勢,等確認真的只是皮外傷的時候她纔開始幫他們治療。
“……謝謝神尾老師”三個孩子中的女孩小聲的說道。
“謝她幹嘛?這些傷還不是她弄的?”木葉丸依舊改不了那倔強的臭脾氣。
“不用謝,下次我會讓你們更慘點”神尾直起身,臉的笑容在陽光的照耀下萬分閃耀。
“你怎麼老是偷偷瞅我?”神尾側過臉逮住又往她臉上盤旋的目光,“想看的話,直接把臉掰過來看個夠。”
寧次收回目光有些尷尬的直視着面前的街道:“最近老是覺得神尾你變了……”
“男人們在喜新厭舊的時候總會這麼說。”神尾裝模作樣的嘆着氣,然後躲開男人有幾尺遠,“你要是不喜歡我了就不要說出來了,然後再去買束白花送給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寧次着急的辯解着,“你最近變調皮了,總是愛捉弄人。你以前也是這個樣子嗎?”他很睿智的把‘可惡,無良’等字眼換成了無傷大雅的‘調皮’。
“當然不是的,只是最近太幸福了。”神尾收起不正經的笑容,右手撫摸着下巴,“太幸福了所以纔會變得開朗,以前的話倒是不會這麼做的。”
有的時候我們覺得自己突然孩子氣起來的時候,那是因爲我們被人疼愛着;有的時候我們覺得自己很獨立很成熟,那是因爲我們有不得不獨自扛起來的重任;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把真實的性情隱藏起來,那是因爲我們是孤獨的。
“很幸福啊?”寧次心頭盪漾着溫柔的波浪,他伸過手把女孩拉到自己身邊,“因爲和我在一起而感到幸福嗎?那和你哥哥鳴人君呢?”話剛說出口他就有一絲後悔了,有些東西是沒辦法比較的,但他還是有些嫉妒鳴人的。
神尾剛開始並不答他的話而是默默的笑着,等到寧次快要掛不住臉的時候才說道:“和哥哥在一起是和哥哥共同的幸福,和你在一起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幸福。”
“……”這次男人沒有挑出什麼毛病,他緊了緊那隻攬着女孩的手臂把她帶到懷中溫存了起來。
“……哼,那個女人也有這麼溫順的時候?”趴在牆角偷看的木葉丸帶着鄙視的眼神。
“不要看了吧,小心被逮到……”烏冬的膽子一直很小,尤其偷看的對象還是那個恐怖老師的前提下。
“呀……”在萌黃驚叫起來之前,木葉丸和烏冬都不約而同的捂住她的嘴巴,等他們再側過臉時也差點驚叫起來。那個恐怖的女人和那個男人擁抱着,但她的臉卻面向着他們藏身的方向。木葉丸後背發涼的看着那女人慵懶的把下巴墊在那個男人的肩上,然後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盯着這三個小鬼。
“快跑!”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烏冬,他像驚弓之鳥那般率先往巷子深處飛奔而去,回過神的兩個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後也迅速的撒丫子跑人。
“沒有跟上來吧?”
“沒有……”體力最差的萌黃彎着腰喘着氣,“都怪你非要跟蹤身爲老師。”
“我們要倒黴了……”烏冬一想起那個笑容心跳就迅速加快,“她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都怪木葉丸。”
“喂,幹嘛都賴我。你們也看了不是嗎?”不願獨自承擔責任的木葉丸大聲的替自己辯護。
“哎呀呀,還真的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女人突然冒出的聲音讓驚魂未定的三個孩子差點嚇破膽子。
“你們不用不着爲這事爭吵,你們不是一個團隊嗎?團隊不就是一個人犯錯,全隊挨罰的意思嗎?”神尾單手依着牆,身體形成一個奇妙的姿態,“放心,老師我是最講團隊精神的——你們今晚可不要做噩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