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決定要離開木葉了?”綱手收回目光,眼神有些飄忽得看着地板##
剛剛還顯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自來也,這個時候卻安靜了下來,沒有三代在,三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三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相聚在一起了,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三人卻再也找不到以前那樣的輕鬆和愜意。
這些年來,生了太多的事情,在三人的身上刻下了抹不去的印跡。
河馬寒宇有心和兩人保持着距離,這個時候,真的不是三人敘舊的好時候。
“哈哈,你們兩人在外面逍遙了這麼多年,也該輪到我好好出去看看了。”河馬寒宇笑得有些誇張,給人感覺很假。
沒有人響應,場面再次陷入了沉寂。
“爲什麼?”綱手很突兀的問道,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什麼爲什麼?”河馬寒宇似乎沒有明白綱手的意思。
“爲什麼離開?爲什麼我回來你就要離開?”綱手臉上帶着幾分倔強和憤懣。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犯了錯,已經不能再留在木葉了。”河馬寒宇解釋道,他不希望綱手誤會。
“不對,你明明很在意我回來,很在意我成爲火影嗎?”綱手聲音慢慢地拔高,似乎兩人之間隔着非常遙遠的距離,非要這麼喊着,才能夠讓對方聽到她的聲音。
河馬寒宇嘴角**了兩下,沒有再辯駁。也許,他真的很在意綱手回來,很在意她成爲火影,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木葉最強的女人。
“爲什麼?”自來也如同悶葫蘆般坐在一旁,在綱手和河馬寒宇兩人陷入僵局的時候出聲問道:“爲什麼是紅?”
這這個問題,自從自來也聽說河馬寒宇和紅成婚之後,就一直壓在他的心頭,相較於其他事,這纔是自來也最想不通的問題。他很清楚兩人的感情,也知道他們中間跟本就插不進一個自己,所以,他一直將自己的身份定位爲朋友、兄弟。
所以他收斂起自己那炙熱地感情,真誠的祝福着自己的兄弟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他是付出多大的勇氣和決心,誰能知道他那寬闊的胸膛有多苦悶。
此時此刻,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去觸及這個敏感的話題。現在,兩人都在,他希望兩個人都能夠敞開心扉,揭開過往的糾結,給他們三個人一個明亮的未來。\
河馬寒宇和綱手同時詫異地看着自來也,他的問題,讓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想起過往種種,似乎一切因果都是他們自己造成,而對自來也,兩人都懷有一份深切的愧疚之情。
河馬寒宇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來也是喜歡綱手的,即使在知道綱手喜歡的另有其人後,仍然爲了她默默守候這麼多年。想當初自己本意是要撮合他們兩人的,結果卻變成了他和綱手糾纏不清,現在想想,覺得整件事情就像是場鬧劇,而自己身不由己被捲入其中這麼多年。
綱手何嘗不知道自來也的感情,年輕地時候,自來也沒少向她表白,只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無情拒絕了,伴隨着那一聲聲無情拒絕的還有她那摧枯拉朽的鋼拳。可即使是這樣,這個臉上總是掛着豁達笑容的男人,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只是那份炙熱的感情被埋藏在了心底深處沉澱。
“我——”
“我——”
綱手和河馬寒宇同時開口,隨後又同時停了下來,一絲明悟從兩人的心底升起。
在迷霧中掙扎了這麼多年的兩人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笑容爬上了兩人的臉上。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人放聲大笑着,似乎心情很愉快。
自來也看着突然癲狂的兩人,額頭上升起一條條黑線,他,被兩人很乾脆的無視了,這讓他更加的鬱悶。嗯!是鬱悶,只有跟這兩人在一起時,他纔會有這樣的感覺。
“綱手”,河馬寒宇帶着喜悅的心情輕喚道,隨着這一聲,他忽然覺得身上的某處枷鎖被打開了,而他體內的元嬰突然間光芒大盛,五彩的光芒中,一紅一藍兩股氣流如同被揮了一般,很快消逝不見了。
頓悟,河馬寒宇想到了這個詞,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接近融合的精神終於在這一刻凝聚成一個完整的統一體。
不用河馬寒宇刻意的去牽動,體內的天一真氣瀰漫着他全身,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帶着一股子飄逸和灑脫,有幾分修真的仙風道骨了。
就站在他身邊的自來也很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如同完全變了一個人般。以前的河馬寒宇,再怎麼僞裝,自來也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沉重和孤寂,那彷彿是刻到他骨子附着在他靈魂上的烙印。
雖然他從來不明白爲什麼年紀輕輕地河馬寒宇會有那樣的滄桑,但正是那份滄桑讓兩個年齡相差二十多歲的人,成爲了好兄弟。
但在這一刻,河馬寒宇身上那些標緻性的氣質似乎全都消失了,自來也在驚訝的同時,心中升起了另一個念頭:真正的河馬寒宇本就應該是眼前這個樣子。
“你變得更強了。”綱手很大方地拍了拍河馬寒宇的肩,笑道:“現在的你,恐怕就算我和自來也聯手,也不是你的對手。”
這一次,河馬寒宇沒有刻意的掙扎,很是坦然地接受了綱手親暱地動作,似乎這個動作本就是很平常的舉動,沒有必要去刻意的重視和在意,“我想,我們三人不會有朝對方出手的一天的。”
“誰說的,我可沒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你。”綱手說變臉就變臉,兩隻手轉瞬就翻到河馬寒宇的臉頰,大拇指和食指一擰,叫囂道:“小子,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完了,你可別想溜走。”
“喂,自來也,你還愣着幹嘛?還不幫幫我?”河馬寒宇不得不向綱手求救道。
“唉——”,自來也嘆了口氣,道:“寒宇,不是我不幫你,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打不贏綱手,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呃???”河馬寒宇氣結,雖然知道自己所求非人,但自來也這麼做也未免太,“好色仙人,你重色輕友。”
自來也眨了眨眼,很是無辜地道:“你都叫我好色仙人了,重色輕友不是很正常麼!”
河馬寒宇被噎到了,只好無語的祈求上天。
似乎是祈禱揮了作用,綱手忽然地鬆開了手,隨後三人很是沒有形象地坐在地上,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聲響徹在木葉道場的上空,說不出的暢快。
“綱手姬——”,綱手笑累了,深吸了口氣,朝着門外的天空,大吼一聲。
“自來也——”,似乎受到了她的感染,自來也也有樣學樣,喊着自己的名字。
“韓雨——”,河馬寒宇與兩人心有靈犀,也喊着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喊的是他以前的名字。
聽到三人的聲音,走到道場前廳的卡卡西停住了腳步,心中若有所思。
“喂,可不可以不走,你不在的話,會很無聊的,每天看着那麼一大堆文件資料,我都快抓狂了。”綱手雙手抱着膝蓋,甩了甩頭道。
“不是有自來也幫你的忙嗎?”河馬寒宇躺在地上,雙手枕着頭,朝自來也努了努嘴。
自來也頭突然變長,將他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一副我沒聽到的德行。
綱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恨道:“靠他,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就是不喜歡這些繁雜的工作纔將火影這個位置推給我的,這傢伙打一開始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每次找他幫忙的時候,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大有上了賊船的無奈,幸好三代提前走了,要不大概會被他這兩個得意弟子給氣得吐血。
“他還能去哪裡?不是去酒酒屋喝酒,就是去偷窺美女洗澡去了。”河馬寒宇有些惱自來也剛纔的見死不救,這個時候也毫不客氣地揭自來也的傷疤。
自來也聽覺突然間變得很靈敏,差點就跳了起來,道:“臭小子,不要亂說話,你那隻眼看到我去偷窺了,你老哥我可是很純情的。”
看自來也擺出情聖的樣子,河馬寒宇抱着肚子翻騰了起來,口中不時出抑制不住的咯咯聲,好不容易纔控制住自己,道:“明明就是邪惡大叔好不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鳴人。”
“嗯?”綱手點了點,似乎聽進了河馬寒宇的建議,道:“看來真的要找鳴人好好問一問了。”
自來也被河馬寒宇捏住了死穴,頓時啞然。
“綱手”,河馬寒宇聳了聳鼻子道:“木葉內部那些不安分的人都已經被我清理掉了,你以後的火影之路應該會好走很多了吧!”
“嗯?”綱手知道他沒有說完,所以沒有插話。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顧問大人,我想三代大人也會幫你解決的,沒有了其他的制肘,你可以按照你的理想去建設木葉了。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個人。”
“誰?”
“團藏”,河馬寒宇嚴重露出一絲遺憾,道:“本來想把他引出來的,沒想到他沒來,我想,他應該是暫時離開了木葉,但是這個人,不簡單,你要小心纔是。”
綱手心中微微一震,她沒想到河馬寒宇會跟她坦白,微微有些感動,道:“我可是綱手啊!”
“是啊!”河馬寒宇見到重新恢復自信和灑脫的綱手,由衷地開心道:“綱手大人可是木葉的公主啊!”
自來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來,自己當初的猜測並沒有全錯,河馬寒宇不管怎麼變,終究還是河馬寒宇,他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