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放學了?”青年人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彎下腰將一個長的如同瓷娃娃一般可愛小女孩抱了起來。
“嗯”,小女孩開心地親吻着父親的臉,道:“老師今天教我們變身術,太簡單了,沒意思。”
“那是我們家小姬聰明”,青年驕傲地摸着小女孩的頭笑道。
“當然咯,我可是初代火影的孫女了。”小女孩揚了揚腦袋,不無得意地道。
“呵呵”,青年笑着搖搖頭,道:“走回家吧!你母親一定在等着了。”
……
“小姬,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項鍊嗎?爸爸今天就把這個交給你。”青年男人滿身是血,艱難地擡着手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根項鍊,塞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手中。
“不要,我不要,我只要父親大人好好活着。”小丫頭揚起手準備將項鍊重新給父親戴了上去,卻被父親拉住了手。
“這個項鍊可是你爺爺的寶貝,父親希望小姬有一天能成爲你爺爺那樣人。”青年眼中滿是不甘和不捨,他努力奮鬥,就是希望成爲父親那樣的火影,可惜的是,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他只能將這個願望傳達給自己的女兒。
“我不要——”,綱手痛哭着拒絕,在項鍊和父親之間,她只會選擇父親。
“小姬不哭,你已經長大了,繩樹就交託你了,你要好好照顧他。”青年在交待了這最後的遺願後,終於死去,只是握着女兒的手,兀自不肯放開。
“父親——”,項鍊從女孩手中滑落,在小女孩淚水的反射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
“我可是要成爲火影的男人”,一個腦門上頂着擋風鏡的小男孩自信的揮舞着手臂,朝溫柔地注視着他的姐姐道。
“繩樹加油,姐姐等着那一天到來。”
……
“如果每個小組能夠配備一名醫療忍者,我的傷亡就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傷亡,這也能提高我們的戰鬥力……”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熱情激昂地向臺上一羣長老發表着自己的見解。
“我贊同綱手小姐的說法,我們木葉並不缺乏高級忍者,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如何不讓我們的高級忍者被那些疾病、毒藥及傷口發炎等奪去生命。”一個帥氣的金髮男子站了起來,響應着女忍的建議。
……
綱手已經是淚流滿臉,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記憶被挖掘了出來,那一幕幕不堪回頭的往事在眼前重現,彷彿重新經歷了一遍般。
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木葉繁華的商業街上,繩樹手上拿着冰糕跑到了她的身邊,“姐姐,這個是斷哥哥買給你的,快嚐嚐。
這回不再是記憶的重放,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冰糕上那涼氣,還有繩樹注視着他的崇拜的目光。
綱手忍不住彎下腰,接過冰糕,輕輕地舔了一下,甜甜的涼涼的,很久以前她就是這樣帶着繩樹一起走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的。
“好吃嗎?”一個溫柔地聲音從她背後傳來,綱手心怦怦地跳了起來,激動地轉身,斷那張帶着溫和笑容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中,連呼吸都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清晰。
“嗯”,此刻的綱手溫柔似水,就連平時她非常討厭的甜食也變成了世間的美味。
斷開心的撓了頭,另一隻背在後面的手伸到了前面,綱手看着斷半握着的拳,不解的問道:“什麼東西?”
“禮物,送給你的,生日快樂。”斷輕輕地攤開手,一對別緻的樹葉形耳墜躺在斷的手中。
“樹葉象徵着生命和繁榮,這面刻有木葉的標誌,而另一面是森之千手一族的族徽,這副耳墜寓意着你是木葉人心目中最高貴的公主。”斷緩緩地俯身,在綱手驚詫地目光中將這對耳墜戴在她那精緻的耳朵上,同時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也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
“很漂亮”,繩樹驚呼着,滿是羨慕地讚揚道:“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人。”
不知是因爲斷的親密舉動而害羞,還是因爲對繩樹的讚賞而不好意思,綱手的臉頰在瞬間變得一片桃紅,顯得格外的嬌媚迷人。
“我們回家,今天是你生日,我買了很多菜,準備好好慶祝一下。”斷在癡迷地看了綱手許久後,終於意識到兩人還是站在大街,臉一下也變紅了,有些拘謹的說道。
久違的幸福感覺,讓綱手迷失,如果真的能夠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綱手——”,自來也大聲的叫着沉迷在幻術中的綱手,心中很是震撼,綱手身爲醫療忍者,本身就是解幻術的高手,可就連她也沉陷在其中。
想到自己剛纔也險些脫不了身,自來也心情就覺得很沉重,而放眼望去,都是一道道迷失眼神。
“自來也”,三代滿臉嚴肅地走到自來也身邊,身爲一代忍雄,三代的精神力非比尋常,意志堅韌也是其他人無法企及,在所有人中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
“相信綱手,她能夠自己克服心中的魔障的。”三代拍着自來也的肩膀道,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已經嘗試過,除非中術者本人醒來,或者是施術着撤回這個幻術,其他人是無法揭開這個幻術的。
“三代大人”,第三個清醒過來的是日向日足,向來嚴苛律己的他,生活得像個苦行僧,實在沒有什麼太多的慾望。
“怎麼樣?”三代問道。
“看不透”,日向日足已經處於白眼狀態,“如果我沒猜錯,整個木葉應該都陷入這個幻術中了。”
日向日足話音剛落,三人眼前的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天地似乎旋轉起來,頃刻間,三人已經被隔離在三個完全獨立的空間。
“老師,好久不見了”,大蛇丸突然出現在三代的面前,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舔了舔。
“大蛇丸?”三代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跳了一下,真的是大蛇丸?還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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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日向日足警惕地轉身,擺出“迴天”的架勢,時刻警醒着。
“是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來,日向日足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哥哥不想見到我嗎?”出來的人赫然是已經死去多年的日向日差。
“是你?”日向日足收回手,有些冷淡地看着弟弟,心中卻遠沒有自己表現得那麼平靜。
“是我,我的哥哥。”日向日差一步步逼近,臉上同樣的漠然,“我回來是要取回我應得的一切的。”
“你應得的一切?”日向日足語氣變得有些凜冽,“你還沒有放棄嗎?難道你忘了我可是掌握着家族的命運的人。”
日向日差指着自己額頭上的咒印,嗤笑道:“哥哥說的是這個嗎?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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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自來也嗎?”一個飄忽的聲音在四面迴盪着。
自來也眼前一亮,欣喜道:“您是蛤蟆仙人?”
“是的,我在妙木山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小自來也,你的使命就快結束了。”蛤蟆仙人神秘的聲音迴盪着。
“真的嗎?”自來也頓時如卸重負,長長的舒了口氣。
“當然是真的”,蛤蟆長老的聲音頓時變了,“你死了,你的使命自然就結束了。”
“你是——,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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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地生活確實很讓人沉迷,綱手也很是不捨,但是在跟斷相處時,河馬寒宇的影子卻時不時地冒了出來,彷彿時刻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虛幻,他們都已經死了。
恐怕連河馬寒宇本人都沒有想到,他施展的這個幻術,居然會對綱手產生這樣的效果。因爲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在綱手心中的分量,已經超過了死去的繩樹和斷了。
“雖然這是我夢想中的生活,但是,夢總是會醒的,我也該離開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心的生活了幾天後,綱手果斷的選擇了離開,跟她所想的一樣,那環境中的數日,在現實生活中也不過數小時而已。
綱手目光越發地深沉而剛毅,擡頭看到不遠處的三代、自來也和日向日足三人,雖然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他們的身上都散發着劇烈地查克拉波動,而且隨着查克拉波動的起伏,大量的查克拉從他們的身上釋放出來,消散在空氣中。
“解”,綱手凝聚全身查克拉大喝道,氣流的波動稍稍的出現了一絲紊亂,但眼前的景象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沒用?”綱手沉吟道,“不可能沒用的。”就算是夕陽衛門地幻術,她都自信能夠破解,可爲什麼眼前這個幻術她就破不了,難道她和河馬寒宇的差距就真的那麼懸殊嗎?
油女志弘幾人的情形要好得多,看起來更像是睡着了一般,但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卻又都不一樣,有人驚悚,有人微笑,有人悲傷,有人欣喜,這是比較典型的中幻術的表現。
“解”,綱手再次嘗試,但結果仍然跟之前一樣。而且,不僅僅是眼前這些上忍如此,整個木葉都彷彿陷入了一個古怪的氣場之中。
安靜朦朧中,帶着一絲詭異的氣氛。
“寒宇——”,綱手擡頭四處張望着,尋找着河馬寒宇的蹤跡,她相信控制着整個木葉的他,一定能夠看到她,可整個木葉都籠罩在幻術中,她根本就無從探查河馬寒宇的氣息。
沒人答應,不僅沒人答應,天地在此刻彷彿又旋轉了起來,新的一波幻術攻擊襲來。
這次綱手全神提防,精神也是高度的集中着,抵抗着幻術的侵襲,冷汗沿着她的臉頰流下,長時間的高注意力,使她的精神力耗費得特別的快,人也開始出現了疲憊的症兆。
綱手剛毅地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決絕地笑容,右手手腕輕轉,一道閃着白芒的查克拉手術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然後,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心臟。
木葉上空的氣流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就恢復了,快得讓人察覺不到。
綱手垂下手,任由鮮血染紅自己胸口衣襟,體內的查克拉也被她驅散。冷意在她的身上擴散開來,生命力也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着。
綱手越來越蒼白的臉上卻掛着自信的笑容,彷彿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胸口的痛疼和死亡的恐懼。她嗜賭,這是木葉人都知道的,而且她也敢賭,敢拿生命做賭注,她現在就在和河馬寒宇賭,賭的是河馬寒宇不會看着她死。
這是她綱手的自信,也是她綱手的固執。
“你贏了”,河馬寒宇空幽地聲音傳來,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