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草寺內,一名跌伽而坐的中年和尚突然睜開了眼睛,帶着一絲莫名的笑意,望着寺門之外“一吉,來客人了。”
“是的,大師。”門外靜立的少年和尚對中年和尚的“遠見”似乎見怪不怪,單手豎於胸前行禮後,迅速朝寺門走去。
“老婆大人,你的忍術又進步了哦!”寒宇一邊走着,一邊說着恭維的話。
“是嗎?”紅挽着寒宇的手慢慢的下移,在他腰上的嫩肉上恨恨的擰了一下,幽怨道:“讓妻子一個人冒這麼大的危險,你這個丈夫也未免太失職了吧!”
“可是,我的老婆大人這麼厲害,怎麼會有危險了,我在一邊保護女兒也是不希望你分心啊!怎麼能夠這樣理解老公我的良苦用心呢?”寒宇很是委屈地解釋着,如果天上再飛舞一點雪花大概就更有說服力了。
“我讓你裝。”紅下手更加的狠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燦爛了。
寒宇忽然發現,自己過度的寵溺着老婆實在是件不明智的事情,貌似近來這樣的不見血的暴力事件在自己身上發生的越拉越頻繁了,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啊!
寺院周圍的種滿紅楓樹,滿山的紅葉在風中飄舞,如同火焰一般。
“嗯?”紅衝到紅楓樹下,揚起手摘下一片樹葉,“很漂亮。”
“嗯!很漂亮。”寒宇讚道,只是他眼中看到的只是與滿山紅葉融爲一體的紅,“你先抱着夕虹。”
寒宇從樹上摘下兩片樹葉,輕輕地摺疊了兩下,放在脣邊試了試,很久沒有吹過了,有些生疏了,不過在適應了之後,他慢慢記起那都已經淡忘了許久的曲子。一曲清幽的“送別”在山頂回蕩着,少了幾分悲傷,卻多了幾分寧靜。
紅眼前一亮,她從不知道寒宇還有這樣的才藝的,看來以後還要好好的挖掘一下了。寒宇絕對想不到自己一時興起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麻煩,否則打死他也不會在老婆面前賣弄了。
“可以動了。”小五伸展着手臂,欣喜叫道:“弦二君你們沒事了吧!”
“沒事。”另外幾人答道。
“這次你們算走運的,如果是寒宇大人出手,只怕又要在牀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了。”說着話的是日向天魁,不過在暗部的代號爲“天一”。
“寒宇大人太厲害了,我們還沒有靠近就被他發現了。”被小五稱爲弦二君的暗部雙手做雙手捧心狀,很是深情地讚道。
“又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嘲諷道:“你再怎麼崇拜他,他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月月,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打擊我,你這麼說我會很傷心的。”還好是帶着面具,要不然弦二君那泫然欲泣的模樣真的會讓人誤會他是被人拋棄了。
“你們聽到沒有?”日向天魁直接屏蔽掉弦二君那讓人浮想連篇的聲音,擡頭朝山頂望去,:“應該是剛纔那陣音樂聲解除了你們身上的幻術。”
“嗯!”月月點了點頭,作爲六人中唯一的女忍,她有着男人們沒有的細膩和敏感,只是這樣一個感情的女人,語氣中總透着距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那如同翡翠般剔透明亮的雙眸中抹過一絲濃濃的悲哀,是誰讓她念念不忘,是誰傷了她玲瓏的心?耳畔的樂曲,那是送別,你要走了嗎?爲什麼這麼突然。
“好冷”,小五連忙跳到一邊,避開月月身邊那滲入人心的低氣壓,“似乎心情又不好了。”
“喲西,寒宇大人,我們會繼續努力的,下一次,我一定會碰到你衣服。”只有弦二君還在那裡花癡,沒有被月月凍到。
日向天魁嘴角抽了抽,想到他們五人出手至今,居然連跟老師肢體碰撞的機會都沒有,高傲的他就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掌:還真是豪言壯語啊!
“下次,該我出手了。”日向天魁暗自下了決心,不再潛伏在一邊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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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宇智波靜突然停了下來。
“什麼事?”卡卡西、阿斯瑪及砂忍都停了下來。
“小心點,有東西盯着我們。”靜掃了一眼四周的黃沙,什麼都沒有,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隱藏着危險。
卡卡西看着平靜的沙漠,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靜是不會無的放矢的,“大家小心。”
砂忍上忍硫璜有些不以爲然,他是在這片沙漠上長大的,有什麼危險他怎麼會不知道。
看着硫璜臉上的不屑,卡卡西轉過頭裝做沒看到,阿斯瑪和靜淡淡一笑,暗自加強了戒備。
勘九郎皺着眉頭跟在硫璜的身後,雖然卡卡西的話硫璜沒有放在心上,他卻沒有那麼大意。他那思索的目光,時不時從靜的後背掃過:這個女人在忍界並沒有什麼名氣,但這並不代表她是那種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角色。靜?如果沒有記錯,她的全名應該是宇智波靜。
“噗”的一聲,一行人腳下的沙突然崩塌,幾人隨着塌陷的砂土一起往下掉,很快便被揚起的沙塵給淹沒,一望無際的沙漠中。
片刻之後,三道身影先後破砂而出,“靜?阿斯瑪?”卡卡西出聲確認道。
“我沒事。”阿斯瑪搖着腦袋,抖落頭髮上的沙子。
“硫璜和勘九郎還沒有出來。”靜看着四周,微微躬着腰提醒道:“有東西在靠近我們。”
“靜,你先救人,其他交給我和阿斯瑪。”卡卡西也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神情凝重的佈置任務。
靜輕輕點頭,在落地後立即半蹲在殺傷,單手按地閉上了眼睛,左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匕首,“土遁”,靜的身影很快沒入了砂中。
“啪”,幾乎在靜消失的同時,一道矯捷的灰影從砂中躍出,直接撲向距離只有一米之遙的阿斯瑪。轉身,沉腰,揮刀,阿斯瑪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做出了回擊,多年來的歷練,使得他的動作看起來非常的嫺熟流暢。
刀鋒劃過,黑影應聲倒地。
“狼?”阿斯瑪眉頭微沉,地上那隻狼的脖子被他一刀割斷,腥黑的狼血不停的流着,很快沁入砂中,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
“噗”“噗”“噗”,幾乎同時,又有幾道灰色的身影閃出,那泛黃的獠牙,在烈日下格外的晃眼,很快阿斯瑪和卡卡西就被野獸的氣息給包圍。
在砂中潛行的靜並不知道卡卡西他們已經陷入了危機,被窒息和悶熱包圍她,努力地尋找着砂忍的影子,“看到了。”
靜剛露出一絲欣喜,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因爲她察覺到另外有一道兇殘的氣息以更快的速度在向她發現的那名砂忍靠近。
“疾”,靜也加快了速度,不管砂忍的人如何的不待見他們,她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
靜的動作越來越快,她也已經越來越接近目標,只是,那危險已經比她更早一步到達。
“啪“,砂中船來傳來沉悶的敲擊聲,讓靜的心一沉。
“嗯?”勘九郎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看到一隻鋒利的爪子向他臉上抓來,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的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是什麼東西攻擊了他,將身側的包裹舉起,擋住了這迅猛的一擊,“烏鴉”。
勘九郎輕輕彎曲着手指,原本被包得嚴嚴實實的烏鴉撕破了他身上的砂布,護在勘九郎身前。
滿鼻滿口都是砂,這讓勘九郎呼吸困難的同時,四肢如同被捆綁住了一樣,很難自如的控制烏鴉。
“嗷”,就這會功夫,靜已經趕到了,揚手猛刺,在狼背上劃出了一道長長傷口,深可見骨。狼掙扎着回過頭,那幽綠的眼中透着兇殘,作勢準備撲向靜,但終究傷得太重,身上的血液很快被這乾燥的沙漠吞噬,成爲了一具沙漠包裹的標本。
“快走”,靜體內的查克拉在迅速的流失,她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抓起勘九郎的手臂,向地面移動。
勘九郎有些錯愕,他沒想到救自己的會是靜,這個女人果然不能小覷啊!
“卡卡西”,靜出了地面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有些脫力了。
這見鬼的沙漠,這惡劣的氣候,靜心裡詛咒着,迅速恢復着消耗大半的查克拉。
卡卡西在靜出來後,立即瞬身守護在她的身邊,緊握的右手雷光閃動着,隨時準備給撲上的狼羣致命的一擊。
勘九郎倒吸了一口熱氣,放眼望去數百隻狼將四人包圍着,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躺着十幾只焦黑的屍體。
阿斯瑪也一點點向靜靠近,守護着她的背面,讓卡卡西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靜,你受傷呢?”阿斯瑪沒有回頭,但語氣透着關心。
“沒有”,靜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休息了片刻後,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站了起來,跟阿斯瑪、卡卡西呈三角形將勘九郎夾在中間。
“沒有看到硫璜,他應該在更深的地方。”靜有些遺憾,土遁畢竟不是自己擅長的,她沒有辦法潛行到更深的地方。
“你盡力了。”卡卡西難得的安慰道,話雖然不多,但異常的堅定。
勘九郎有些黯然,砂忍又折損了一名上忍,不過他也清楚木葉忍者是盡力,自己沒有理由去責怪他們,要怪就只能怪硫璜太狂妄自大了。
紅的火遁,卡卡西的雷遁,阿斯瑪的風遁,給這羣不小的威脅,但是,狼的數量那麼多,而且有那麼狡詐和敏捷,就算是他們三人聯手,也只能在這沙漠裡緩緩的移動。
但是,這裡是沙漠,頭頂是懸空的烈日,似乎要將他們烤乾,腳下是滾燙的沙子,彷彿要將他們煎熟。長時間的消耗,使得他們體內的水分和能量在迅速的流失,這樣下去,他們就算不成爲這些狼羣的口中餐,也會因爲脫水而亡。
惡劣的環境讓卡卡西有些焦躁,必須儘快扭轉這裡的局面,不然他們就都要葬身在這該死的沙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