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木葉學校部長辦公室,河馬寒宇查閱着文件,他對日暮碐那鬆散的管理方式有些不以爲然,特別是課程的安排,比起戰爭年代,要繁雜得多,但很多都是不實用的。
改變木葉學校的教育方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不那麼簡單了。誰都知道,木葉有兩種教育方式並行,一是家族的傳統教育,一是木葉學校的教育。但對一名忍者而言,真正起主導作用往往是家族的教育,學校更多像是個不得不走的形式。
所以很多家族成員在學校上課,都是抱着打混得心裡,在學校浪費時間,他和卡卡西就是很好的範例。
和平年代,學校的升級和錄取都是相當的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所以木葉自從二戰結束後,就很少出現向綱手、卡卡西和鼬他們這樣,六七歲就進入木葉忍者部隊的忍者了。這對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一代而言,既是他們地幸運,也是他們的不幸,但無疑,這樣的按部就班是會扼殺他們的天分的。
遺忘了戰爭,習慣了閒適,安於現狀,這些正使得木葉走在懸崖的邊沿,很危險,而三代似乎沒有察覺,或者說是他對此也有心無力。
但河馬寒宇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論以後是綱手就任五代,還是四代水門復出,亦或是鳴人成長爲六代,他都希望他們手中有一個強大的木葉做後盾,從容應對來自各個方面的危機。高級忍者儲備則是其中非常關鍵的一環的,河馬寒宇已經爲此付出了十年的努力,培養了一批像紅豆、洞天他們這樣的上忍,以及一批完全由他控制的暗部。
但這些還不夠,圖百世而不圖教育,那絕對是短視的行爲,所以提高木葉學校的整體水平是非常重要的一截,這也是他爲什麼同意出任木葉學校部長的原因。
而要提高木葉學校的實力,首先要整頓的就是木葉學校的教師系統,而現在河馬寒宇看的就是木葉學校老師的資料。中忍,作爲木葉的基層幹部,處在木葉金字塔的中間,起着承上啓下的作用,絕對是不容忽視的一個羣體。但木葉現在的中忍,大部分都沒有經歷過戰火的洗禮,而且在他們記憶中,始終留着對九尾的恐懼,這些成爲他們成長的擋路石。
河馬寒宇還是相信,中忍中應該還是有很多值得挖掘的人才,而他現在正準備去挖掘這些人才。
“噔噔噔”,敲門聲響起來。
河馬寒宇頭也沒擡的喊了一聲“進來”,即使不看,聽腳步聲他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大人,赤野回來了,而且帶回了一封信交給大人您。”輝同恭敬地遞上了書信。
河馬寒宇這才擡起頭,問道:“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中忍考試了,我叫你們準備地,你們安排得怎麼樣呢?”
“大人,已經佈置好了,我們幾個小分隊在靜大人地要求下已經啓用了新的暗語,目前只有我們內部知道。經過這段時間對暗部的監視,發現了幾名可疑的人,正在進一步跟蹤,靜大人的意思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同時大人讓我們留心的下忍藥師兜目前還沒有發現異常,通往木葉的各處要道也佈置了機關,同時安排人員監控,有消息,會立即通告。”輝同彙報完相關情況,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人,這些安排真的不用知會三代大人嗎?”
河馬寒宇眼中透着寒意,看着輝同道:“這些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擔心。三代安排你過來時已經提醒過你,一切聽我安排,我不想再重複,注意管好你自己下面的人,我不希望因爲你們的疏忽,而讓計劃失敗,到時候要我親自處罰你們。”
“是”,輝同打了個寒顫,這些年來沒見河馬寒宇發怒,他差點忘了河馬寒宇以前是何等的冷酷,那可是號稱“黃泉”的男人啊!
揮手趕走了輝同,河馬寒宇纔打開了信,裡面是一張白紙,河馬寒宇將手按在了白紙上,將查克拉注入紙內,一行行的字跡出現在紙上。看到信中的內容,河馬寒宇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他沒料到波風水門居然這麼快就查到雨忍村去了,看來他還真是不簡單啊!
只是現在的雨忍村,已經掌控在了零的手中,無異於龍潭虎穴,步步危機,河馬寒宇心中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將書信焚燬之後,河馬寒宇立即陷入了沉思,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雖然潛入了雨忍村,但他們對面對的敵人顯然是預料不足,就連自來也那般強橫的人也魂斷雨忍村,有玖辛奈拖累的水門,只怕是危險了,看來自己也必須去一趟雨忍村才行。
但是他又有些放心不下木葉,雖然已經有所安排,但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這一點他是最清楚的,而且,他一直都懷疑,大蛇丸的木葉毀滅計劃曉組織應該是知道的,只是抱着坐上觀虎鬥的心思,想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但是斑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而且對自己頗爲顧忌,自己就不能不防備着曉組織的人趁火打劫了。而且木葉道場處在後山,地勢偏僻,目標明確,就算遇到危險,村裡像要救援也很困難。
河馬寒宇收起桌面上的文件,輕輕地靠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椅子上的扶手,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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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忍村,顧名思義便知道這地方雨水多,一年有四分之三的時候再下雨,因爲雨水多,水聚成河,這裡也是河流交錯。
天有些陰沉,雨水也一直下個不停,本地人自然是已經習慣了這樣天氣,也沒有太多的抱怨。
兩個蹣跚的身影在雨中穿行着,雨水沿着蓑衣往下流,鞋子也完全被水打溼了。
“小心”,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一絲責備和關心,同時緊緊扶助身邊的老婦人。
“這雨有些怪”,老婦人的聲音並沒有她的外表那般蒼老,而且透着一絲熟悉的感覺。
老頭子替老婦人拉了拉蓑衣,道:“是啊!總感覺這雨水似乎有靈性一般。”忽然他拉着蓑衣地僵硬了,混濁的眼中射出一絲精芒,壓低聲音道:“有人在監視我們。”
老婦人的身體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隨即笑呵呵地道:“知道了,我們走慢一點就可以了。”
暗處,伏着兩個人,看他們的衣着,是雨忍村的忍者。
“這兩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其中一個雨忍道。
“不知道,不過大人叮囑過,要留意每一個進入村子範圍的人,我們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好了,已經沒人監視了。”老夫婦兩人小心翼翼地行走了很長一段路,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變故有生。
天空的雨如同被人操縱了一般,自動在他們頭頂兩米處滑開,彷彿有一個罩子將他們籠罩着。
“老頭子,雨停了。”老婦人伸出手在前方晃動了一下,很是欣喜的叫道。
老頭子呆立當場,看了看頭頂,又看了看前方,眼中寫滿了驚詫和疑惑,“奇怪,怎麼就這裡的雨停了,其他地方都在下雨啊!”
老婦人聽他這麼說,才反應了過來,好奇的站在那交界的地方,叫道:“真的,外面還在下雨,老頭子,你說是不是天神看我們可憐,暗中保佑我們。”老婦人一臉的虔誠,似乎在感謝天神的照顧。
老頭似乎也相信了老婦人的話,擡頭看着天空,問道:“那我們怎麼辦,還走不走?”
“走什麼走?天神眷顧我們,我們就休息一會,說不準一會兒雨就停了。”老婦人有些不滿地瞪着老頭子道。
“哦”,老頭子連忙應道,大概是被老婦人納兇狠的眼神給嚇到了,乖乖地站立在當地等雨停。
遺憾的是,沒有等到雨停下來,天空那層透明地薄幕卻消失了,雨水又朝着兩人澆了下來。
“咦,又下雨了。”老頭子不解地問道。
老婦人再次瞪了他一眼,道:“都怪你,一定是你惹怒天神了,天神不庇佑我們了。”
在老婦人的唸叨聲中,老頭子徹底地閉嘴了,低着頭,似乎在認錯,小心地扶着還在生氣中的老婦人繼續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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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三代大人請您去。”小澤側立在河馬寒宇的身後,等着他的回覆。
河馬寒宇站立在窗前,看着學校裡玩耍的小孩,頭也不回的問道:“來參加中忍考試的各位大人都來了吧!保護他們的工作是誰在負責安排地?”
小澤猶豫了一下,這個屬於村裡的機密,他不知掉告訴河馬寒宇是否合適,不過感應到空氣猛地降低,透着一股壓抑,他還是回答了河馬寒宇地問題:“這些是兩位顧問長老安排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哦!”河馬寒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三代大人那裡,我會過去的,你先去回話吧!”
河馬寒宇走在木葉地街上,看着鳴人和木葉丸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笑道:“看來他們已經從波之國回來了,不知道他們遇到桃木再不斬沒有,沒有白的幫助,他大概早早地死在了卡卡西的手上了。
“您找我?”不久之後,河馬寒宇便出現在了三代的辦公室,看着正在彙報任務的卡卡西一眼,在一邊坐了下來,眼睛四處打量着,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並不關心。
看到他到來,三代示意卡卡西暫停彙報,笑着問道:“最近很忙吧!你那份關於重新考覈選拔木葉學校教師的申請我看到了,這件事你做主就可以了。”三代抽出已經蓋好章的資料遞給了河馬寒宇。
河馬寒宇有些不情願的起身,接過資料,道:“您找我不會就這事吧?”
三代站起身,走到了窗前,道:“紅、阿斯瑪和卡卡西都推薦了他們班上的學生參加今年的中忍考試,考慮到中忍考試是有一定危險,而你對他們比較瞭解,所以想參考一下你的看法。”
“我沒意見。”河馬寒宇很乾脆的回答,道:“這對他們是好事,能夠通過這樣的考試,提高他們的戰鬥經驗,再好不過了。至於危險,如果連這點危險都應付不了,他們也不配稱爲忍者了。”
河馬寒宇的回答再三代的預料之中,三代按熄了手中的菸斗,突然轉過身,看着河馬寒宇道:“最近你的道場很忙吧!我看三木和宇智波靜都被你派出去了。”
三代看起來有些不滿,卡卡西還是第一次看到三代用這種態度跟河馬寒宇說話,心中很是擔心,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執行任務,並不知道村裡的情況,也聽不明白三代話語中的意思。
河馬寒宇很鎮定,三代知道這件事情,他並不奇怪,如果三代一點也沒察覺,那纔是真的怪事,真那樣的話,三代只怕早就被人趕下臺了。
“他們被我安排出去,木葉這次舉辦中忍考試,要來的大人物不少,安全極爲重要,所以派他們去巡視木葉安全去了,畢竟宇智波一族滅族後,木葉的防衛上是有漏洞了,極有可能給敵對勢力可乘之機。”河馬寒宇解釋道,似乎這並不是一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三代收回目光,沉思了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
“呵呵”,河馬寒宇有些心虛地笑了笑,道:“爲什麼這麼問?”
見河馬寒宇不願意說,三代也沒有再逼問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將話題轉移到這次的中忍考試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