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自己小小的刺激了卡卡西一下,他就跑去求婚了,最牛的是,居然還是兩手空空地去求婚。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琳居然答應了,看卡卡西那得意的神情,似乎琳答應得還挺乾脆的。這小子昨天還告訴自己,琳似乎不想太早結婚,感情都是這丫的忽悠我啊!
“卡卡西,做得漂亮,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棋木凌也一時高興,說漏了嘴。
“噗——”河馬寒宇剛下的一口水噴了出來,滿臉驚詫的看着舅媽,問道:“凌也舅媽,你的意思是說,當初舅舅跟您求婚,這是這樣做的?”
棋木凌也拍落河馬寒宇噴在自己身上的水,吼道:“怎麼樣?你有意見嗎?”
看棋木凌也一副你敢說有意見,就找你拼命的神態,河馬寒宇縮了縮脖子,眼睛在卡卡西、棋木凌也和研前元佐身上晃動着,那意思擺明了就是:你們果然夠彪悍。
因爲卡卡西自己擺平了貌似最難搞定的一關,他和琳的婚事也由紙上談兵變成了實際行動,第二天,河馬智子就請動了嶋谷長老去琳家商議此事。
本來想好好睡一下懶覺的河馬寒宇也早早被河馬智子趕了起來,去採購一些結婚需要的物品。河馬寒宇那叫個鬱悶啊!又不是自己結婚,結果整得自己比卡卡西還忙,向棋木凌也抱怨時,棋木凌也直接丟給他一白眼道:“等你結婚的時候,讓卡卡西幫你,再說了,做哥哥的爲了弟弟未來的幸福,忙一點也是應該的。”
“嗯!確實是應該的。”河馬寒宇能怎麼樣,還不是隻能乖乖地奉命行事。
“三代大人”,河馬寒宇敲開了三代的辦公室。
“呵呵”,每次三代見到河馬寒宇都是這種笑聲,真是超不爽啊!特別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覺得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其實我不想來找你的。”河馬寒宇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已經跟三代兩清了,自然沒事還是跟他保持距離比較好,除非他喜歡被三代剝削。
“哦——”,三代抽了口煙,笑道:“我倒是很歡迎你來找我。”
“這個,雖然老媽叫我送一份給你,但是個人建議,你送禮就可以了,人就不用去了。”河馬寒宇直接將請帖丟到了三代的面前,而且很是不客氣地補了一句。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只怕找就惱羞成怒了,也就是他,三代纔會放縱成這個樣子。可惜啊!某人沒心沒肺,從來不懂得感激。
“卡卡西的婚禮?”三代也有些意外,看着河馬寒宇,突然問道:“你打算怎麼辦呢?就這樣一直地等着嗎?雖然事出有因,但你和綱手真的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干涉。”河馬寒宇有些煩躁的揮揮手,他自己知道沒他們沒什麼可能,但是,沒必要說出來吧!
“好吧!”三代深吸了口煙,將請柬重新放在了桌上,“我就不去了,讓你們年輕人自在一點。”
“這是你自己說的哦!還有別忘了送禮物去。”河馬寒宇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纔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個,卡卡西要結婚了,雖然按照村子裡的慣例,任務是最重要的,但是,如果沒什麼特別的話,還是放他幾天假。真的有任務,聽說日向日差最近挺閒的,你找他去吧!”
“呃——”,看到河馬寒宇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來去自由不說,還命令去三代來了。三代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至於任務嗎?之前確實打算安排卡卡西外出一趟,既然有這檔子事,自然是交給其他人去做了。
“寒宇,請柬都發了嗎?”河馬智子追問着,雖然不願太過於張揚,但她和棋木凌也商量後還是決定要通知一些人,雖然不是太多,但也有二十多個人。而家中比較Free的,剛好就只有河馬寒宇了,所以在他完成了偉大的採購任務後,河馬寒宇就將這件重大的工作丟給他了。
這活本身不太困難,但問題是,那幾個老眼昏花的長輩,居然都認不出他來,等知道他是河馬隆的兒子時,直接就來了一句,“你要結婚嗎?好的,好的,我們一定去。”結果害得他還有費口舌解釋一番。
而他最煩的就是別人問他什麼時候結婚,似乎因爲自己比卡卡西結婚還晚就難以理解。最經典是,一位棋木族的遠方的河馬寒宇都不記得有什麼聯繫的大叔居然拍胸脯跟他保證,如果找不到女朋友就跟他說一聲,弄得河馬寒宇尷尬無比。
“發了。”河馬寒宇很少想今天這樣說這麼多話,口裡有些乾澀,直接拿起大茶壺就往口裡倒。
“寒宇”,河馬智子也知道河馬寒宇不大樂意做這種事情,等他休息了片刻,才道:“我想等卡卡西結婚了,我們就搬到道場那裡去住吧!”
“嗯。”河馬寒宇走到老媽的身邊,道:“現在搬也沒有問題,那裡我已經佈置好了。”
原來兩家人住在一起,也是河馬智子建議的,因爲河馬寒宇和卡卡西都還小,在一起的話也可以互相照應一下。現在卡卡西都長大了,也該要爲他的未來考慮了,總不能讓別人以爲他們棋木一家是寄居在河馬寒宇家的吧!
本來河馬寒宇也準備近期就跟老媽商量此事,沒想到還是她先提出來,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不行”,等到了晚上,河馬智子向棋木凌也提出此事時,棋木凌也立即站起身來反對:“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因爲覺得卡卡西結婚了,不方便的話,我就立即讓卡卡西停止準備婚事。”
“凌也——”,看到棋木凌也有些激動,河馬智子將木光投向了自己的兒子。
“舅媽,您誤解母親的意思了。其實,是我建議搬家的,您也知道,我的道場已經建起來,總不能老是這麼空着,但我一個住那裡的話,母親大人不放心,非要一起去。本來我的意思是這兩天就去的,但想到卡卡西的婚禮還需要幫忙,所以才決定等卡卡西結婚後搬出去,這跟卡卡西結不結婚沒關係。”河馬寒宇連忙解釋道。
“真的?”棋木凌也還是半信半疑,只是情緒沒有剛纔那麼激動了。
“當然,我騙誰也不會騙您啊!”河馬寒宇立即真誠地笑道。
棋木凌也冷靜了下來之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河馬寒宇要走了,那研前元佐豈不是也要搬出去了,畢竟研前是河馬寒宇請的管家啊!
目光從沉默不語的研前元佐身上掃過,棋木凌也本來因爲兒子結婚的喜悅心情似乎也因爲這個新消息沖淡了不少。
“分家嗎?”就在大家都沉默地時候,卡卡西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看了看河馬寒宇和棋木凌也一眼,朝自己房間方向走去。
河馬寒宇看着棋木凌也和母親有些疑惑的眼神,揉了揉鼻子,徑直走到卡卡西的身邊,強摟着他的肩膀朝院子走去。
“你生氣了?”河馬寒宇笑着問道。
卡卡西不語——
“無聲的抗拒啊!”河馬寒宇看着卡卡西眼中的不滿,“有什麼話就說,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卡卡西還是不吭聲,掙脫了河馬寒宇的手臂,扭頭就走。
“站住”,河馬寒宇沒想到卡卡西這個時候跟他犟上了,有些好笑道:“你都快結婚的人了,怎麼還跟一小孩子似的賭氣了?”
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聽到河馬寒宇的呵斥聲連忙跑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河馬寒宇立即拉住卡卡西,笑道:“我和卡卡西出去走走。”隨即不由分說地拉着卡卡西往外走去。
“喝兩杯去?”河馬寒宇建議道,見卡卡西沒反對,就直接拉着他到了酒酒屋了。
看着不會喝酒的卡卡西一個人在那裡連灌了幾杯,河馬寒宇就覺得有些頭痛,他還沒有弄明白,卡卡西到底是爲什麼生氣了。
“一個人喝悶酒不好,我陪你。”河馬寒宇搶過酒瓶,給自己倒好酒,纔給卡卡西裝滿,道:“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好好聊聊了,哥敬你一杯。”
卡卡西彷彿沒有聽到河馬寒宇的話,也沒有看到河馬寒宇伸過來的杯子,直接將酒倒進嘴裡。
“你——”,河馬寒宇搖了搖頭,記憶中,卡卡西已經很久沒有跟自己這麼較勁了,“既然你想喝酒,那就隨你了,老闆,再給我拿幾瓶酒來。”說完,又給卡卡西倒了一杯,自己則拿起酒瓶子直接往口裡倒。
等下酒菜端上桌子時,桌上已經擺了三個空酒瓶了。
“給——”替卡卡西倒了幾次酒後,河馬寒宇就覺得麻煩了,直接將酒瓶遞給他,自己拿着酒瓶輕輕撞了下,就往口裡倒去,片刻功夫就亮底了。卡卡西擡望了河馬寒宇一眼,也有樣學樣,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本就不太會喝酒的卡卡西立即被嗆到了,腦門都變成一片緋紅。
“怎麼樣?還喝嗎?”河馬寒宇笑着問道,看卡卡西搖頭,夾了點菜到卡卡西的碗裡,“吃點菜壓壓胃,這酒喝急了是容易醉的。”
卡卡西強忍着上涌的酒氣,吃了幾口菜,才覺得舒服了點,不過酒他是不敢再喝了。
“好了,再可以說了吧!”河馬寒宇扶着已經是暈乎得分不清方向的卡卡西,走在安靜的小道上,問道。
“說什麼?”卡卡西不知道是喝多了頭暈了,還是裝糊塗。
“說說看,你爲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河馬寒宇繼續問道。
“生氣?生什麼氣?我都打不過你,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卡卡西打了嗝道。
“還說不生氣了,不生氣的話,就不會說這番話了,難道是因爲我們要搬出去,你才生氣的。”河馬寒宇誘導着。
“你要搬就搬,你都決定要走了,誰留的住你。”卡卡西的語氣很衝,換平時,河馬寒宇早就一把掌拍過去了。
不過河馬寒宇也聽出點味來了,笑道:“好大一股子怨氣啊!你這是在怪我沒跟你先商量一下。”
“商量?”卡卡西忽然笑了起來,道:“哥哥做決定的事,什麼時候跟我商量過,在你們所有人眼裡,我的話重要嗎?不管什麼事情,都是你們決定的,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從來就不想想我的感受。”
“呃——”河馬寒宇沒想到卡卡西居然也是這麼敏感,看來他的不滿由來已久。說實話,這也是他的疏忽,他總是將其他卡卡西當成小孩子了,忘了他也會長大,忘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這也不全部都是他的錯,卡卡西自己也有問題,自從父親死後,他最崇拜和最依賴的人就是河馬寒宇,所以纔會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即使有些小意見,也在河馬寒宇的威壓下藏在了心裡。
說起來,卡卡西面對河馬寒宇更像是面對兒子面對父親,對河馬寒宇非常尊重和崇拜的同時,又有些畏懼,希望得到他的讚賞和認可,希望引起他的重視。
也許是酒喝多,也許是壓力得太久,卡卡西一路上抱怨了不少,河馬寒宇更多的時候只是聽,也是該讓卡卡西好好發泄一下了。
第二天起來,卡卡西除了覺得頭有些暈,昨晚發生的事情依稀有些印象,似乎自己說了很多話,但說了些什麼,他就完全不記得了。
“起來了?”在練習場上活動着筋骨的河馬寒宇從身邊的刀架上拿起一把刀丟了過去,道:“陪我練練。”
“哦——”卡卡西點頭道。
一時間,練習場上刀光閃動,其他幾個早起晨練的小傢伙看到他們兩人打起來,也自覺地退出了練習場,給他們留足了空間。
這是場單純的刀術較量,河馬寒宇沒有運用查克拉,卡卡西也沒有使用忍術,拼的就是刀術和身手的敏捷。這場小小的較量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兩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河馬寒宇才叫停。
“嗯,痛快啊!”河馬寒宇隨意往後一扔,“噌”的一聲,刀就插入了刀鞘之中,這份精準,令卡卡西都咂舌。
“卡卡西”,剛剛纔出完一身臭汗的河馬寒宇,毫無顧忌的將胳膊搭在了卡卡西的肩膀上,道:“比以前有進步,不過比起你父親可就差遠了,還要努力啊!”
“嗯!?”卡卡西沉思着,有些不太理解河馬寒宇今天奇怪的舉動,一向喜歡睡懶覺的河馬寒宇居然會起這麼早,而且很久沒有陪自己好好練一場的他,居然主動提出來和自己練習,實在是——詭異啊!
“以後,你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意見,就像個男人一樣提出來。要別人尊重你的想法,首先得讓別人知道你的想法,不要什麼東西都爛在肚子裡。我們是一家人,家人的話,一定會支持你的。”河馬寒宇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丟下有些愣神的他,自己去洗漱去了。
研前元佐擡了擡眼皮,看了看兩人,便地下頭,認真地打掃着院落裡的落葉,只是眼角里微微帶着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