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手已經醉了,人軟軟的趴在桌上,河馬寒宇看了自來也一眼,道:“自來也大叔,還是你送鋼手大人回去吧!我還有事。”
“自來也,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殺了你。”鋼手半睜着眼,語氣決絕。
自來也無奈的看了鋼手一眼,向河馬寒宇道:“還是你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看着河馬寒宇扶着鋼手遠去的背影,自來也心裡酸酸的,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裡升起。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來也早就發現了鋼手對河馬寒宇的與衆不同,而河馬寒宇對鋼手的態度也很奇怪。
也許他們還沒有發現,他們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很默契了,連跟鋼手相識二十多年的他,都有些自愧不如。“也許我應該祝福他們。”自來也自言自語道。
“老師——”波風水門聽到自來也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這時的自來也格外的深沉,格外的孤獨。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鋼手似乎睡着了,大半個身子靠在河馬寒宇的身上,兩人一起走進醫院,親密的樣子引起了一衆醫忍的側目。
河馬寒宇將鋼手擡到牀上,用毛巾替她敷了敷臉,蓋好被子,準備離去,卻發現手不知在何時被鋼手抓住:“不要走。”
河馬寒宇坐在牀邊,看着沉睡的鋼手,河馬寒宇心理年齡三十好幾了,看着這麼嫵媚誘人的鋼手,說心理沒有想法,那肯定是騙人的,可兩人的差距擺在那兒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畢竟只是變身術變出來的,並不是自己真正的樣子,這樣時時刻刻都要僞裝的日子,過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只是因爲他是個成熟的男人,這些是他必須承受的。
可是,河馬寒宇心中罵道:“狗屁,什麼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如果沒有問題,我也不用這麼苦惱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自來也在那裡,說起來,自來也是除了旗木朔茂和死去的斷,自己心裡最重視的朋友了,自己怎麼能夠去奪朋友所愛呢?”
河馬寒宇前一世沒少和那些孤單寂寞的美女們逢場作戲,也曾經被朋友譽爲“情場浪子”,可他有自己的原則,有些女人是絕對不會碰的,例如朋友的妻友,例如極度傳統保守善良單純的女孩。鋼手雖然不是女孩,但也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隨便玩玩的女人,她是個鍍金的瓷器,高貴卻易碎。自己的道德和原則都不允許自己和鋼手有什麼,可爲什麼鋼手的影子總是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了。
就在河馬寒宇胡思亂想時,感覺到一雙溫暖柔滑的臂膀將自己抱住,那柔軟的胸緊緊貼着自己的背部,竟然讓他心裡一陣躁動。
“不要這樣。”河馬寒宇嗓子一陣乾澀,低沉地聲音說道,這是誘惑,誘惑他犯罪。
“爲什麼總是避開我?”鋼手聲音哽咽地問道。
“您是大名鼎鼎的鋼手大人,我巴結您還來不及,怎麼會避開您。”河馬寒宇笑着說着言不由衷的話,他在說這話時,胸口也悶得慌。
“剛開始時,我只是生氣,氣一個自以爲是的傢伙,所以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沒想到你太會躲了,這讓我更加生氣,對斷的思念漸漸變成了對你的無名怒火。時間一長,關注你的行蹤就變成了一種習慣,怒火也漸漸消失了,只是一種固執的驕傲,支持着我不斷找你的麻煩。”
鋼手自顧自的說着:“和你打了一場後,最後的一絲固執也消散了,人輕鬆了很多。但對你的關注依然沒有減少,自從你來到醫院,我就察覺的自己有些不對勁了。所以儘量避免和你見面,並努力的告訴自己,我喜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斷,我絕對絕對不能夠背叛他。”
“可我依然忍不住想見你,想知道你在幹什麼,望着你充忙的背影,認真地神情,我就很滿足了。”
河馬寒宇上身猛地一震,緊繃着的肌肉鬆弛了下來,“我們——,不合適。”這句話很無情,但這確實大實話,河馬寒宇知道自己無可避免的還是要傷害這位公主。
“爲什麼?”鋼手問道,隨即又自己答道:“是啊!我們不合適,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幾歲。”
這當然不是唯一的原因,但無疑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所以河馬寒宇沒有辯駁,望向前方的眼中已經泛起了淡淡的霧水。他傷了鋼手的心,可自己的心不是同樣受到了傷害嗎?那比他查克拉手術刀還鋒利的武器,在他的心臟狠狠的捅了一刀。
鋼手見河馬寒宇沒有回答,漸漸鬆開了雙臂,往牀上一躺,大聲叫道:“啊!真舒服啊!好久沒有這樣喝酒了。正太,我不過是和你鬧着玩的,你不會當真吧!我可是可以做你阿姨的人哦!怎麼會在意你這個小不點了。”鋼手笑着解釋自己剛纔的行爲,不過這笑聲聽起來卻很悲涼。
河馬寒宇苦笑,鋼手給他建好了臺階,他自然也順着下了:“鋼手大人剛纔嚇死我了,還擔心您酒喝多了,發酒瘋了,不過現在放心了,我今天的治療報告還沒有寫,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關上房門,門內鋼手默默地躺在牀上流着眼淚,而門外河馬寒宇默默無語站立着,彷彿這道門將兩人隔絕在兩個世界。
“舅媽,我來了。”河馬寒宇悄悄離開了醫院,恢復了本身來到了旗木朔茂的家裡。
凌也從廚房探出腦袋,驚訝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還沒有放學嗎?”
河馬寒宇一拍腦袋,想起了現在確實還是木葉學校上學的時間,想想自己已經放任自己的分身活動了一年多了,是時候好好交流了一下了,這一年,學校裡應該也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吧!
“哦!今天有事向老師請假了,對了母親大人叫我找點回去的,我晚點再來找舅舅吧!”河馬寒宇轉身要走。
“你舅舅這段時間出任務去了,短時間應該回不來。”聽到河馬寒宇是專程來找旗木朔茂的,凌也連忙解釋道。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百無聊賴的河馬寒宇在放學的必經之路上潛伏起來,本來應該直接回家等的,可他現在心情很不好,這樣回去的話,敏感的河馬智子一定會看出來的,白白惹她擔心,還不如趁這個時間整理整理心情。
“卡卡西,馬上就要開始下忍考試了,你今年要參加嗎?”河馬寒宇嘴裡叼着一片樹葉,向身邊的卡卡西問道,不過那神情絕對是諷刺。
“哼!”卡卡西冷哼道,不過高傲的腦袋卻壓得很低,臉上寫滿了不甘。
“不要生氣嘛!”河馬寒宇笑道:“其實,我是想說,看在這兩年來你這麼努力的份上,就放你一馬,讓你參加今年的下忍考試。”本來按照原著,卡卡西應該是在去年就畢業的,可在他的壓迫下,天才卡卡西卻不得不扮演吊車尾的角色。每次別人提到他,總是會說“這是木葉的天才旗木朔茂的兒子,可惜——”,可惜什麼,自是不言而寓了,有一個棋木朔茂這樣優秀的父親,對卡卡西而言,即使驕傲也是他一生無法迴避的壓力。
自尊心大受打擊的卡卡西每天回家基本上就是拼命的練習忍術,然後每月一次的向河馬寒宇挑戰。雖然父親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甚至還經常指點自己的忍術,可卡卡西自己卻覺得自己太丟父親的臉了,在他心目中,如同神一般的父親的光輝形象是不允許任何人詆譭的。
所以卡卡西一直在努力,向父親證明,自己很優秀,但僅比他大兩歲的表哥河馬寒宇卻以更加優異的表現,像一塊大石,擋住了他的視線,甚至分走了父親的關愛。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會正面戰勝你的。”河馬寒宇的話無疑狠狠的刺激了驕傲的卡卡西。
“同情,不,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會同情你的。要不是你父親說對現階段的你來說執行任務更有助於提高你的戰鬥經驗和戰鬥力,我是不會答應的。等你成爲了上忍再來向我挑,也許那個時候你還可以抵擋我幾招,現在的你太弱了。”河馬寒宇毫不客氣的繼續打擊着卡卡西,在他看來,卡卡西還是太嫩了,太容易衝動。
卡卡西拽緊了拳頭,很想狠狠地揍河馬寒宇一頓,不過最終還是泄氣了,“我父親也說過我是很難超過你的,可是我會以你爲目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認可我的實力的。”
兩人分開後,河馬寒宇只是淡淡一笑,當成一句玩笑話而已,憑藉着影分身和本尊的奇妙練習,他很快感覺到本尊就在附近。
“收”河馬寒宇收回影分身後,這一年多的記憶瞬間涌進他的腦海中,頓時將心中的那份失落和無奈衝得無影無蹤,整理好這些記憶後,河馬寒宇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自言自語道:“看來接下來在學校玩一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正好,可以總結一下這幾年來學的東西。”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