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你怎麼看?”綱手聽着身後的電閃雷鳴,忽然向身邊的日向日足問道。
“不知道綱手大人指的是什麼”日向日足還是一貫小心謹慎。
“昨晚的木葉?”綱手有些不爽,這日向日足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陰沉,什麼事都埋在心中。
“混亂”,日向日足敏銳地捕捉到綱手的想法,回答得非常的乾脆簡單。
“混亂”,躲在木葉道場喝着酒的河馬寒宇同樣在評價着這次的事件,“木葉的四大機構,暗部、外勤部、內聯部、警備部根本就沒有配合,各自爲戰。人員混亂,司職不明。村民缺少訓練,缺乏組織。”
“真的這麼差?”閃雷有些不信,木葉的和平與繁榮讓他欣喜的同時,也讓他忽略了很多問題。
“木葉很強大,這是所有木葉人都深信不疑的。包括我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昨晚木葉的表現,讓我很失望。這樣的木葉,我有信心在一夜之間摧毀它。”
閃雷終於變色,河馬寒宇當然不會這麼做,但這個世界上,有這個實力的人並不是只有河馬寒宇一個人而已,雨忍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就深不可測,還有那個一直藏在暗處的傢伙,百年前就擁有那不可思議的力量,如今站在怎樣的高度,他根本就無從猜測。
“爲什麼?”閃雷不是個盲目自信的人,對於朋友的勸誡,他從來都是十分的重視。
“問題最大的是木葉高層,完全就是放任自流,缺乏管理和引導。以前的三代老頭子如此,如今的綱手也是一樣。”河馬寒宇毫不客氣的指出問題的關鍵。
“你是不是想說以前的我也是一樣的?”閃雷倒是很自覺的對號入座。
河馬寒宇沒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認了,繼續道:“木葉現在的管理方式是跟初代大人一脈相承,都是重視精神的引導,而忽視了組織的建設,木葉的格局在二代大人設定後,基本上就沒什麼改進。綱手大人雖然做了較大的調整,取消了長老團議事,卻沒有有效地統合新的組織。”
“原來我並不是個稱職的火影啊!既然如此,這個火影位置就讓給你如何?”綱手拉長着一張臉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聽到了河馬寒宇的這番高談闊論,肺都快氣炸了。
自己每天辛辛苦苦,早起晚歸,忙得跟陀螺一樣,卻被這個真正的遊手好閒的傢伙說成了廢物一般,如果不是礙於閃雷在場,她只怕早就對河馬寒宇拳腳相加了。
“綱手大人”,閃雷連忙站起身行禮,河馬寒宇卻坐在一邊一動不動,弄得氣氛有些緊張。
看着綱手和河馬寒宇對峙,那無形的電光閃動,危險異常。閃雷很自覺選擇退到他的老師自來也的身邊,不是他們兩個想隔岸觀火,而是兩人聯手也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局面。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們在木葉,木葉對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河馬寒宇當然明白綱手爲什麼生氣,但他要綱手知道,他和綱手和自來也是不一樣的,他們可以爲了木葉犧牲一切,但他河馬寒宇不會,“所以,這火影只能夠由你們擔任。”
綱手沉默了,她知道河馬寒宇說的是實話,他可以爲了漩渦玖辛奈而與全村對抗,也可以因爲河馬智子一怒殺了許多木葉人,而這些她和自來也都不可能做到,對他們兩人而言,逃避大概是唯一能作出的選擇。
對峙了許久,終究是綱手嘴硬心軟,先敗下陣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繼續剛纔的話題。”
這還是河馬寒宇第一次就木葉的事情發表他的看法,綱手也很想知道,爲什麼他對木葉總是表現得那麼的不屑一顧,甚至總是想着要離開。
河馬寒宇白了綱手身後有些幸災樂禍的自來也一眼,繼續道:“老實說,就組織管理而言我傾向於宇智波家的那位先生理念,重視組織和管理的地位,依靠嚴密的組織和有序的管理提高和凝聚戰鬥力。”
“那你應該請他或者團藏回來當木葉火影,他們一定會很樂意。”綱手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河馬寒宇有些無奈,綱手對於他總是過於的情緒化,給兩人的溝通造成障礙,所以很多時候他寧願透過閃雷和自來也去傳達自己的意思。
“就個人喜好而言,我也很喜歡木葉的無拘無束和自由自在,對孩子們而言,木葉的空氣讓他們擁有更多的歡笑和開放的思維。只是——”河馬寒宇搖了搖頭,有些話說出來會比較傷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一點,你們應該有更深的體會纔對,生命失去了是不會再來的啊!”
談到生死的話題,氣氛總是變得格外的沉悶。
河馬寒宇站了起來,擡頭環視着木葉道場熟悉的房樑,一步步朝院子走去,“戰爭和殺戮,並不會應爲木葉人愛好和平而消失!所以,忍者之間,除了信任,更要有配合和組織,才能夠做到一加一大於二。”
“一加一大於二?”綱手似乎有些明白河馬寒宇的意思了,她、自來也以及大蛇丸,三人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強者,但三人聯手,卻未必能夠發揮出三人全部的能量。
“他走了“,自來也嘆息了一聲,他有些羨慕河馬寒宇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比他要自在得多。
“任性的傢伙”,綱手忍不住罵道,心情微微有些失落,扭頭對閃雷道:“此次的事件,你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給我,本次所產生的不良影響和造成的一切損失,你要負全部責任,好好想想該怎麼去收拾吧!”
看着綱手怒衝衝的甩手而去,自來也萬分同情的看着自己的徒弟,當然了要他幫忙那是想都別想了,最多就是安慰兩句,“寒宇這小子,太不責任了,每次都是闖了禍就閃人,你就能者多勞,多擔待點吧!”說着,也是嘆息一聲,搖着腦袋閃人了。
“貌似,最該嘆息的人,是我吧!”閃雷苦笑着,他有點理解河馬寒宇非走不可的苦衷了,留在這裡純粹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工嘛!
經過了一天的辛苦忙碌,木葉漸漸恢復了平日的和平,孩子們都放學,商店也正在打烊,辛苦了一天的木匠們正收拾着工具準備回家。
至於木葉忍者們,因爲綱手大人發怒了,從自來也以下全部要求針對昨晚的情況作出報告,分析得失,在忙完了手上的任務後,都乖乖地回去寫檢討去了。
事故調查小組的成員則穿梭在死亡森林內,和獸醫們一起救治昨日受傷的動物們,至於最深處的死亡沼澤,終因無法保證安全而被綱手禁止進入。
“什麼?老師走了?”得到消息的紅豆殺氣瞬間爆發,“他連我們的面都不見就走了?”
“啊!”卡卡西點了點頭,被老哥無辜拖累的他,被綱手使喚着也是一天都不得閒,此刻看起來有氣無力。
“老師怎麼能夠這樣,難得回來一趟,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紅豆將矛頭指向了跟河馬寒宇一起回來的白三人,“連你們也不知道?”
“老師說他現在的身份是木葉通緝犯,不宜在木葉久留,所以——”。這是河馬寒宇的原話,但白知道這些都是藉口,憑他的本事,想在木葉留多久,都不會有人發現。“老師走時,也沒有通知我們。
“對了,你們三個怎麼會回來?”卡卡西有些奇怪,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點,他們三人應該守護在舅母身邊纔對。
“鼬前輩在那裡。”洞天知道卡卡西擔心什麼。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正好跟你們一起去看一看母親大人。”卡卡西點了點,有鼬的保護,他很放心,那個人可是連自己都應付不來的。
“我們不走了”,洞天答道,他也不明白老師爲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只是對於河馬寒宇的命令他是絕對會無條件的服從的。
“不走了?”紅豆的反應比卡卡西還大,“靜,老師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靜有些生氣,丟下這句話就出了房間。她其實已經猜到了河馬寒宇的用意了,只是,既然回了,見見他們又要得了多少時間呢?
“老公,你看到紀土沒有?剛剛伊魯卡來帶話過來,說他今天沒有去學校。”琳一邊換鞋,一邊朝客廳內的卡卡西問道。
“怎麼會?”卡卡西一愣,道:“我也沒有看到他啊!”隨即朝其他幾人望去。
“我們也沒看見”,晴天三人對望了一眼,同時答道。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這孩子從來沒這樣過?”琳頓時有些慌了,今天早上很是亂了一陣,當時自己忙着醫院的事情,也沒太注意兒子,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你別急,我和靜先出去找找看,說不定只是去哪裡玩去了。”紅豆雖然脾氣不好,對小傢伙卻是寵愛非常,立即將河馬寒宇的事情放到了一邊。
“我們也一起去”,這種時候晴天他們也坐不住。
“不用找了”,三木堂聲音從玄關傳了過來,看着準備出門的紅豆和靜,慶幸自己來得很及時,再晚一點,他就需要出去一個一個的通知了。
“你看到他了嗎?”琳立即鬆了一口,“他究竟在哪裡?居然這麼大膽,學會逃學了。”心中的憂慮一去,怒火就跟着來了,語氣也變得嚴厲了很多。
“紀土和老師在一起”,堂話音一落,頓時換來數雙責問的眼神。
“這麼說,你見到老師了?”紅豆立即逼上前來。
“沒有,不過剛剛三代大人傳我過去,將這個給我了。”三木堂立即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卡卡西。
“什麼?”看着信的內容,卡卡西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那份淡定也消失無蹤,他居然帶走了木葉丸和日向花火?三代大人和日向前輩會怎樣想?
紅豆看到卡卡西那吃驚的反應,將信搶了過來,看着看着,竟大笑了起來,“呵呵,這確實是老師一貫的風格。”
靜不知何時站到紅豆的身邊,輕輕地在她肩膀上按了按,道:“老師不是說過,只要我們能夠打敗閃雷和綱手大人,他就回見我們的。”
“哼”,紅豆扭身就走,河馬寒宇的不告而別,已經讓她很受傷了,可他帶走那三個孩子,讓她竟生出了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是啊!”三木堂也走到了紅豆的身邊,道:“我相信老師不會騙我們的。”
靜將紅豆交給堂,安慰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琳道:“紀土跟在老師身邊,那是再安全不過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了。”靜說這話時也沒有想到,她口中的要不了多久,居然長達五年之久。
“是啊!老師帶走紀土,想必有他的考量,以老師對紀土的疼愛,不會讓他吃虧的。我還要去通知日向前輩一聲,就先走了。”三木堂一點不擔心,說實話,他巴不得跟紀土換一換了。
“哦”,聽到三木堂帶來的消息,日向日足的反應堪稱冷淡,似乎被帶走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三木堂有些無法理解,從小就失去父母的他,一直對父母的關愛充滿憧憬,兒女不是應該父母的心頭肉嗎?連卡卡西都無法保持冷靜,他怎麼可以如此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