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平常一樣,大約六點回到家中,剛坐下來沒多久,房間裡就長出了很多的藤蔓,開始她以爲是幻術,可怎麼也破解不了,之後不久,她被藤蔓給捆綁住,然後一朵很漂亮的花出現在她面前,從花裡噴出一道帶着淡淡香味的白霧,再然後,她就昏過去了。等她醒過來,她就已經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究竟是什麼人抓她,爲什麼抓她?紅想不明白了,她一向不與人結仇,也沒有威脅到任何的人,爲什麼會有人向她動手。而且,只是將她抓起來,似乎是別有用意,難道是——,紅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臉色變得鐵青。
就在她房間一牆之隔的另一個院子裡。
“今天就行動?我們還沒有準備好啊!”宇智波崴被斑的建議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知道,但是,你們已經沒有時間了,鼬今天又去見三代了,我想他會說些什麼,你應該知道,三代已經對你們起疑心了,等你們完全準備好,估計他也準備好了,所以必須提前行動。”斑冷冰冰地說道,同時目光掃向了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富丘,眼中帶有一絲警告。
富丘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斑在講什麼,雖然大長老沒有說,但他已經隱隱猜到了斑的身份,正因爲如此,他更加的擔心了,斑真的是如同大長老所講的那樣,是幫助家族掌握火影之位而來的嗎?
他不能不懷疑,尤其是斑對自己的兒子鼬似乎過於“關心”,更讓他察覺到一絲的不妥當,雖然跟自己的兒子交流不多,但他很瞭解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
“監視你們的暗部已經被我解決了,如果不想被三代發現的話,儘快準備行動吧!”斑見宇智波崴還有些猶豫不決,加了些猛料。
宇智波崴嘴角抽搐了一下,斑的自作主張,使得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既然如此,就定在今晚,你們先去召回所有族人,我們半夜行動,記住,不要泄露了機密。”他的最後一句話是衝着宇智波富丘說的。
看着家族的成員魚貫而出,只剩下宇智波崴和斑時,宇智波崴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你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行動?”
“我想你弄錯了,我不是你的手下,而且,我也不是來幫你獲得火影之位的,因爲,你不配。”斑冷哼了一聲道。
“你想做什麼?”宇智波崴這時才發現自己是在與虎謀皮,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送你上路。”斑口中輕輕地吐出這句話,隨後見他手微微揚起,一團黑色的火焰飛了出來,很快將宇智波崴燒爲灰燼。
“你好好走吧!不用太着急,你的族人很快會追上你的步伐的。”斑陰森地笑道,看了看時間,他在等,等宇智波一族的人全部歸來,這樣,他也不用到處去找他們了。
木葉道場的中殿的大廳內,河馬寒宇這一大家子正圍坐在飯桌前,在木葉的人除了外出的卡卡西,其餘人都在,就連化身爲閃雷的波風水門也在席間。
忽然,研前元佐、波風水門和河馬寒宇三人齊齊地停了下來,前兩者更是直接向河馬寒宇望去。
“他又來了。”研前元佐突然道。
棋木凌也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三人,也停止了吃飯。
“我出去看看”,河馬寒宇站了起來,“閃雷,你留在這裡保護他們。”
波風水門張了張嘴,不過看到河馬寒宇眼中的那絲請求,又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我也去看看”,研前元佐也站起身,有些慎重地說道:“你們最好都到後面院子去,呆在房間裡,可能會有危險。”
“危險?”紅豆立即興奮了起來,有些蠢蠢欲動。
“紅豆,你最好不要起什麼念頭,還有你們,跟在閃雷身邊。”研前元佐少有的板着臉訓到。
“你是什麼人?”雖然河馬寒宇已經確認了面前的神秘暗部就是斑,還是裝作不知道。
“給你送請柬的人。”一封信一樣的東西從斑的手上扔出,河馬寒宇小心的接住,抽出裡面的紙條一看,頓時心涼了一半。
“她人在哪裡?”河馬寒宇急迫地問道。
“宇智波一族,你自己去找吧!”斑淡淡地說道,根本就沒將河馬寒宇那帶着怒火的表情放在眼中。
“寒宇”,研前元佐一身暗部打扮出現在河馬寒宇的身邊,眼睛從紙條上掃過,道:“你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嗯——”,河馬寒宇點了點頭,從斑的身邊穿過,而斑連一絲阻擋的念頭都沒有,目光鎖定着研前元佐。
“這是怎麼回事?”回到家中的鼬完全被嚇呆了,整個家族一片安靜,連燈光都沒有一星半點,走進大院,一股股血腥味迎面撲來。
“你幹什麼?”鼬憤怒的問道。
當鼬找到這一切的元兇時,他正輕輕地擦拭着刀,雖然他有很多辦法讓這些人死,但是,他不想留下太多的痕跡,所以選擇了這種原始的工具。
“我在做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斑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木葉高層,配合他們毀滅宇智波家族嗎?既然要毀滅,就不用假手與人了,宇智波一族的歷史應該由我們宇智波一族自己來終結?”
“你——,我——”,鼬漸漸冷靜了下來,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你的父母和叔叔那些人,我爲你留着,我想如果死在你手上,他們應該不會那麼痛苦吧!”斑又丟出一枚重磅炸彈,將鼬再次炸懵了。
鼬將自己的拳握的緊緊地,恨不得衝過去殺了斑,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斑的對手,除非自己也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否則自己永遠不可能有實力殺掉他,實力,鼬現在深深地渴望着強大的實力,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他才能夠自己做主。
“如果你動不了手的話,就交給我吧!反正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也不在乎再多兩個。”斑繼續刺激着鼬,他不是不知道鼬現在恨他入骨,但是他還是要說:“不過,如果你自己動手的話,說不定就能升級爲萬花筒寫輪眼,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了的話,你就算是想替他們報仇也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殺死所有的人?”鼬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我說過,他們已經墮落了,已經不配擁有宇智波這個光榮而偉大的姓氏,不配使用寫輪眼這樣偉大的血繼,所以,我要代表宇智波一族將這些破壞宇智波一族偉大形像的垃圾清除掉,如果你不能打開萬花筒寫輪眼的話,你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我會連你一起毀滅掉。”宇智波斑的想法很瘋狂,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恨,終於在今天釋放出來了。
鼬沉默了,內心在掙扎着,鬥爭着,手掌都被手指甲給刺破了,最後終於作出了決定:“我自己動手,但是,有一個人不能殺。”
“哦?誰?”
“佐助。”
“你應該知道,斬草除根這個道理吧!”斑提醒道。
“我記得你說過,就算是萬花筒寫輪眼也是有弱點的吧!會失明對吧!所以我也需要一雙備用的眼睛,而佐助是我唯一的選擇。”鼬的語氣中透着陣陣寒氣,整個人如同裹上了一層冷血無情的外殼,眼中流露出絲絲的決絕。
斑沒有作聲,他知道鼬現在這麼說肯定不過是想保住佐助的一條命而已,但是,鼬的話未嘗沒有道理,留着佐助對他對鼬都有好處,而且,他也不在乎這麼個小傢伙能夠翻出什麼大浪來。
鼬知道斑已經默認了,接過他手中的刀,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鼬君,發生了什麼事情?”鼬的叔叔和嬸嬸警惕地望着外面,今晚的氣氛,就連遲鈍的他們也感覺到了異常。
鼬沒有回到他們的問題,很乾脆的舉刀,揮刀,然後,這兩個沒什麼本事,平時卻很關照他的長輩帶着滿臉的驚訝和難以置信倒在了血泊中。
鼬繼續前行着,父親的書房透着燈光,這也是進宇智波大院他見到的第一束燈光,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在裡面看着書,而母親一定會守在旁邊給他倒茶,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鼬沒有流淚,但他的心裡在流血,身體有些僵硬而冰冷,但他依舊一步步朝這父親的書房走去,因爲他必須走,他知道斑就跟在他的身後,如果他下不了手,斑一定會下手的,到時候,不僅是父母,就連他和佐助也會死,宇智波一族就真地滅族了。
“是鼬吧?”在鼬的搭上房間的門時,富丘開口了,聲音還是如同平日那般低沉而平穩,似乎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是的,父親大人。”鼬推門走了進來,在富丘身前五米處停了下來。
富丘擡頭看了一眼兒子,又將頭低下,看着手中的書,宇智波美琴端着兩杯茶跪坐在富丘的身邊,臉色有些蒼白。
富丘接過妻子有些顫抖的手中的茶杯,眼中滿是愧疚的神情,然後像平常一樣,慢慢地品着茶,空着的左手還不時翻動着桌上的扉頁。
宇智波美琴揚起手,停滯在半空,看着丈夫悠閒地喝着茶,又將手縮了回來,低頭看着另一個茶杯,一口氣喝乾淨。
佐助高興地往家裡走着,今天他又留在學校裡多練習了一會苦無纔回來,沒想到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咦,好安靜啊!”他終於發現有些不對了,往常院子門口都有人守衛的,今天怎麼沒有了。
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居然是紅的。
越靠近家族的院子,佐助的心口就越是感到壓抑,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最後更是變成了奔跑。
“叔叔——,嬸嬸——”,佐助看到他們的屍體時,整個人都傻了,眼淚如同泉水般流了下來,“父親他們——”
想到家裡可能也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佐助就恨不得自己跑的更快一點,可是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父親——”,“哥哥——”。
客廳黑壓壓的,沒人,父親的房間也沒人,哥哥的房間也沒有人,終於,他也發現了父親書,那微弱的燈光,拔開腳步就朝那個方向跑去,同時大喊着“父親——”,“母親——”,“哥哥——”
回聲在安靜的院子中迴盪,沒有任何人回答,如果換了平時,他這麼吵鬧,父親早就出來訓斥他一番了,他的心透如墜入冰窖一般,透着寒氣,他此時多麼希望父親出來瞪着他,多麼渴望他吼自己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