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水門的存在,對道場而言,只是多了一名叫閃雷的暗部,在河馬寒宇這裡多一名暗部或者是少一名暗部,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除了河馬寒宇和三代,沒有知道這些暗部在村裡的身份,暗部的保密制度不允許暗部隨意打聽其他暗部成員的身份,這給河馬寒宇很大的便利。
道場裡的學徒並不多,除了自家的四個小傢伙,就是以前的學生,和兩三個琳推薦來的學生,暗部的訓練主要在第七訓練場,留在道場的暗部,其實跟護院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
赤野等人就屬於木葉道場的護院,平時除了指點指點小傢伙,就是打打雜,當然也接過任務,只是他們的任務都是由河馬寒宇交給他們的,並不通過火影大人。
除了赤野和輝同知道河馬寒宇那驚人的身份,他們的下屬對身爲暗部卻聽命於一個已經不是忍者的忍者,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三代的命令卻是要求他們聽從河馬寒宇的命令,也只好執行了。
但對於出身御手洗紫霄嫡系的赤野和輝同而言,在村裡又沒有什麼背景的他們,能夠在以前的暗部首領手下做事,並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和信任,實在是件令他們興奮不已的事情。
道場的第二進院子裡,夏之源陷入了兩個木偶人的包圍中,木偶差不多有一米六高,雖然看起來有些笨拙,但活動卻非常的靈活,被設置了攻擊指令的木偶此時正不停的攻擊着,舞動的手臂似乎要將夏之源垂扁。
赤野懶洋洋地靠在一顆樹枝上,拿着一根樹杈,時不時地挑着牙齒,眼角卻不時的掃向夏之源,隨時準備在他撐不住地時候出手幫忙。
夏之源個子很小,大概才一米二,雖然有十一歲多了,但看起來像只有八九歲一樣。通常這個年級的小孩,都在木葉學校學習,成績優異的話,可能已經成爲了下忍。不過自從搬到道場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學校,每天完成河馬寒宇佈置的基本功課,就鑽到了位於忍道殿的書房看書,要不就在工具齊全的研究室裡面做些小實驗,倒也自得其樂,對於河馬寒宇絕口不提讓他參加忍者畢業考試的事情,也沒有放在心裡。
他手裡的武器十分的怪異,居然是個平口小起子,看着他小巧的身體在兩個木偶人的攻擊縫隙中靈活的穿動,手時不時的在木偶上戳動了兩下,煞是可愛。
只是,他這兩下似乎並沒有什麼攻擊力啊!赤野打了哈欠,想道。
“好了。”夏之源突然停了下來,將起子往自己的刃具袋一插,輕輕地拍了拍手道。
“嗯?”赤野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看了夏之源一眼,就在此時,剛剛還站立着的兩個比夏之源還要高大的木偶“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赤野的嘴巴張大成“O”型,夏之源是怎麼做到的,他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啊!最後,他不得不感嘆,河馬寒宇家裡的幾個小傢伙都不簡單啊!
“哎!沒意思。”夏之源忽然像個大人一樣嘆了口氣,朝河馬寒宇撥給他的專用研究室走去。
赤野腦門上頓時垂下數條黑線,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了,跟在夏之源的身後,想到他的研究室看看。
“啪”夏之源毫不客氣地關上門,讓赤野的鼻子和門差點來了個親密接觸,不過關門的瞬間,他還是看到了夏之源如同展覽室一樣的房間的小小一角,討了個沒趣的赤野轉身欲走。
“大叔,等等。”夏之源突然又打開了房門,將赤野給喊住。
“嗯?”
“這個送給大叔,雖然不太完善但已經是我目前能夠做出來最好的音樂盒了。”夏之源調皮地眨了眨,看着赤野接過了自己送的東西,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這纔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該有的表情嘛!
看着夏之源再次關上門,赤野笑了笑,擺弄着手上的一個輪船的模型,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音樂盒啊!摸索了半天,赤野才發現輪船的螺旋槳是個機關,輕輕地扭動了幾下。
一陣悅耳地音樂從輪船中發出,那熟悉的旋律正是木葉流行的安眠曲,在音樂快停止時,輪船上的桅杆突然樹了起來,一個小小的旗幟沿着桅杆升了起來,旗子上面寫着“木葉號”三個字。
“小孩子的玩藝,給我有什麼用。”赤野低聲唸叨着,雖然這麼說,他還是小心的將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眼中還流露出一絲笑意。
而外面的院子裡面,河馬寒宇趟在一張躺椅上,一邊啃着蘋果,一邊看着前方努力爬樹的學生們。
伊有些不滿意地噘着嘴沿着院子中直立的六根木頭往上走,可沒走幾步,人就重重地摔了下來。當然,有這樣慘痛經歷的人可不止他一人,就連晴天和白也已經摔了個滿身塵土。
“哎,都快一天了,居然連一個爬過三米的人都沒有,看來,今天的晚飯沒了。”河馬寒宇有些痛心的叫道,不過他那表情還是用幸災樂禍形容比較準確一點。
晴天和白的看着那抹了桐油的光滑木頭,有些無語。這六根筆直的木頭是杉樹做的,足有十米高,撥去樹皮後光滑的樹幹本就不易吸附,加上河馬寒宇故意灑上的桐油,使得樹幹更加的滑不留手,別說是這樣呈九十度行走了,就是抱着往上爬都想當的困難。
本來,憑藉她們兩人的實力,走個三米不是問題的,可問題是,河馬寒宇一個封印術直接將她們大部分的查克拉直接封印掉,還美其名曰要細水長流。
另外三個學生是今年才畢業的下忍,通過一些關係,才送到河馬寒宇這裡來的,畢竟河馬寒宇這大門檻可高着,不是誰都能進的。聽到晴天他們沒飯吃,偷偷地笑了,暗自慶幸自己可以回家吃飯。
不過,河馬寒宇的下一句話,就將他們三人的美夢給打破了,“你們三個,在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之前,不許回家。”
“老師”,已經有些日子沒過來的日向天魁走到了河馬寒宇的身邊,看他那樣子,似乎有什麼話要跟河馬寒宇講。
河馬寒宇揮了揮手,示意六人繼續練習,纔回頭看着日向天魁,道:“什麼事?”
“我想進暗部。”日向天魁道。
“嗯!”河馬寒宇似乎沒將此事聽進去,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奇怪了,自己又不是暗部長,更不是三代,怎麼一個個想進暗部都來找自己了。
一直看着他的日向天魁眼神黯淡了下來,果然,河馬寒宇對他永遠不可能像對三木堂和宇智波靜那樣,雖然他也曾是他優秀的學生。
看着曾經和自己實力相當的靜和曾經比自己還差的三木堂一個個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靜,已經具備了上忍得實力,這讓他心中十分的壓抑,他也在努力,可不管他怎麼努力似乎都追不上靜的步伐。
“他們在幹什麼?”察覺到日向天魁的失望,河馬寒宇心中一動,突然指着晴天他們問道。
“嗯?”日向天魁收回心思,看了那六根筆直的樹幹,道:“爬樹。”
“你應該練習過吧!”河馬寒宇笑了笑,咬了一口蘋果,嚼了起來。
“嗯”,日向天魁有些不太明白河馬寒宇的意思,老實地點了點頭。
“你要不要試一試?”河馬寒宇問道。
“啊?”日向天魁點了點頭,朝那六根樹幹走去。
“天魁學長”,晴天看到他過來,自覺的讓出自己的位置。
“哧溜”,日向天魁剛跨上一步,就聽到腳下一滑,向後一個凌空翻,漂亮地落在地上,避免了摔下來出糗。
“好酷啊!”一邊看熱鬧的伊叫道,不過腦門上立即換來了晴天的一個爆慄,乖乖地噤聲了。
日向天魁眉頭皺了皺,又試了幾次,總算找到了訣竅,從容地走到樹幹的頂部。
“真的好厲害啊!”看着自己爬了一天卻不超過兩米的成績,伊不由得感嘆道。
“這算什麼,我也能夠做到。”晴天很不爽的嘀咕道,對於別人搶了她的風頭,很有些不滿。
“是啊!是啊!晴天姐姐當然厲害了。”爲了避免再遭晴天毒手,伊連忙奉承道,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寫明瞭信你纔怪。
白輕輕地掩住嘴偷偷地笑着,這個伊是越來越狡猾了,跟以前的寒宇老師是越來越像了,不過她卻知道晴天說的是真的。
“不錯”,河馬寒宇點了點頭,道:“能夠短時間發現其中的訣竅,不愧是中忍,不過——”
河馬寒宇走到日向天魁的身邊,右手輕輕地按在了日向天魁的後面,一道查克拉順着河馬寒宇的手臂流進了日向天魁的體內,並慢慢結成一個奇怪的圖形。
日向天魁眉頭皺了皺,在河馬寒宇的查克拉涌進他體內的瞬間,他差點就準備出手打河馬寒宇了,畢竟他的行爲有偷襲的可能,不過最後一刻,他還是忍住了。等河馬寒宇的手離開他的後背時,日向天魁就知道河馬寒宇剛纔對他做什麼了。
“封印術?”日向天魁暗道,“能夠如此輕鬆使出封印術,老師的實力果然是神秘啊!”
“你再試一試。”河馬寒宇笑道,這算是給日向天魁的一個機會吧!畢竟自己回來後,他往自己家跑得也很殷勤,自己總不能寒了他的心,畢竟自己也曾經很欣賞他的。
在場除了當事人,就只有晴天和白看出來了,晴天臉上掛着調皮的笑容,附在白的耳邊,道:“呵呵,他現在和我們一樣。”
再次踏上樹幹,日向天魁就察覺到了異常,體內的查克拉有些不受控制的時多時少,使得他完全無法控制,“噗”日向天魁掉了下來,只是動作沒有剛纔那麼流暢瀟灑了。
河馬寒宇笑着搖了搖頭,道:“天黑前能夠做到的話,來找我。”
聽了河馬寒宇的話,日向天魁精神一振,目光也變得鋒利起來。
“那個閃雷是什麼人?”研前元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河馬寒宇身後,突然問道。
“暗部的一個朋友。”河馬寒宇回答道。
“我感覺他的查克拉很熟悉,還有他的忍術,他的風遁比你還要厲害了。”研前元佐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河馬寒宇的神情,遺憾的是,河馬寒宇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不記得暗部有這麼一個人,看到他,我想起了一個人,波風水門。”研前元佐繼續試探道。
“大叔,您想多了,四代已經死了,連三代都確認過。”河馬寒宇反駁道。
“我也曾經死過,現在不一樣站在這裡。”研前元佐淡淡地說道。
“呃——,隨便你怎麼想吧!”河馬寒宇不想去解釋這件事情,“還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像個幽靈般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