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雷回頭,看着河馬寒宇,道:“沒問題,不過,你還欠我一個願望。{&qu]”
“你是說你我之間的一戰?”河馬寒宇笑笑,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記得啊!
閃雷點頭,跟河馬寒宇相識這麼多年,他就一直期盼着同河馬寒宇一戰。在同齡人中,他的確是一枝獨秀,可他從來沒有忘記,他身後還潛伏着一匹狼,一匹連他都感覺到戰慄的狼。
自從獲得重生後,他就在不停的努力的修煉,現在的他實力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他渴望突破。但放眼木葉,三代老矣,綱手和自來也兩人雖然強橫,但他自信能夠戰勝他們。唯有面對河馬寒宇,他沒有把握,他知道,河馬寒宇很強,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強,而他也一直是以他想象中的河馬寒宇作爲自己的練習對手,來提高自己的能力,他很清楚他必須跨過河馬寒宇這道坎,才能夠走向新的通途。
“那就一戰吧!”河馬寒宇回首,明亮的眼在夜色中如星星般璀璨,這是成織的眼,也許他也希望通過這雙眼讓她看到強者的風采。
“知道我想起了什麼嗎?”在聽到他的回答後,閃雷笑了,笑容是那麼的耀眼。
“終焉之戰吧!”河馬寒宇答道,因爲他也想到那一場戰鬥。
兩個忍界傳奇,兩個同盟兄弟,兩個木葉元老,爲了信念的一戰,雖然沒有觀衆,但他們能夠想象出他們當時的心情和決絕。
“如果是那個人勝了,木葉和忍界的歷史就要重寫了。”寒宇揚手在虛空劃了一個圈。
“可惜,這世界沒有如果。”閃雷輕拂衣袖,似乎要揮散什麼,“但那一戰,不論勝敗,我想他們都應該無怨無悔吧!”
“這個,也許有機會,能夠親自問一下那位先生了。”河馬寒宇微笑,“但是我們之間,我想應該能夠做到吧!”
“地點你選?”閃雷有些迫不及待,等了這麼多年,他絕對不願意再等下去了。
“死亡沼澤”,河馬寒宇答道,他很清楚死亡沼澤的險惡,但正因爲險惡,才能激發出兩人最大的潛力,“時間?”
“就現在”,雖然對河馬寒宇選擇的地點有些意外,閃雷還是很乾脆的決定了時間,目光看向死亡沼澤的方向。
“好”,河馬寒宇沒有猶豫,一揚手兩顆綠色的光點沒入綱手和自來也體內,道:“走。”
閃雷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緊跟着河馬寒宇的步伐,投入黑夜的叢林中。
“死亡沼澤啊!”躺在地上的自來也突然開口。
“你要去看看嗎?”綱手應道,兩人本就已經有些意識,河馬寒宇臨走前投入他們體內的查克拉更是幫助他們更快的解酒了。
“不去”,自來也很乾脆的拒絕道,那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得意弟子,一個是他的忘年兄弟,不管是誰勝誰負,他都不會在意。
“是不敢去吧!”綱手毫不客氣的撕破了自來也的那層僞裝。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啊!”自來也輕聲笑着,“看着他們一個個超越我,朝着更遠的前方走去,我有種被命運之神拋棄的感覺。”
綱手沉默了,自來也少年時呆呆傻傻的形象在腦海中浮現,有些衝動,有些浮躁,有些固執,但更多的是一種單純、一份真誠、一股熱誠,當時誰能夠想到,那樣的他能夠成爲木葉的支柱之一。
“我們都老了”,雖然很不願意,自來也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還有多少時間留給我們,留給我去等待?”最後卻是向綱手發問。
“我剛纔做了一個夢”,綱手卻似沒有聽到,也許是因爲喝醉酒的關係,也許是因爲現在所處的地方非常的特別,總之,現在的她格外的感性,“夢到爺爺、父母、繩樹,還有斷,他們現在都很好,在一個沒有血腥沒有戰亂的地方,過着安靜平和的生活,其實他們一直都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在我的心裡。”綱手的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這裡一直爲他們留着一片空間。
“啊!”自來也應道,就在剛纔,他也做了個夢,在夢中他等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生活,儘管只是夢,但他依舊感到幸福。
一夜的放縱,讓他們將壓抑了多年的感情宣泄了出來,那些藏在心底快要腐爛變質的記憶,在被翻出來曬一曬後,很多曾經在意的記憶,在經過一夜的傾吐後,變得模糊起來,似乎已經不太在意了,而曾經一些刻骨銘心的感覺,卻更加的清晰,只是,經過多年的醞釀,已經沒有當初的傷痛,更多的是甜美的記憶,經過整理的心已經輕鬆了很多,不用再每天揹着那麼沉重的感情負擔前行。
“只要我們活着,他們就活在我們的記憶中,只要我們活着,就有他們生命的痕跡。”自來也甩了甩腦袋,站了起來,走到慰靈碑前,少有的嚴肅和認真,“只要我們活着,就能傳承他們的意志。”
站在一堆墳墓的中間,生者與死者的對立,讓自來也切實地感受着生的可貴,生活的可貴,更加真實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無常,也更加迫切的體會到時不我待。
韶華易逝,馮唐易老。
他還有多少生命可以用來去等待,“你輸了,我只有一個願望,給我一個期限,一個等到答覆的期限。”
綱手的眼神有些複雜,目光在一堆墳墓中游移着,最後在一個位置停了下來。
自來也順着那道目光看去,那裡是斷最後安寢之所,但他從來就沒將斷視爲對手,因爲他知道,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那是永恆的不變的記憶。但他更清楚,真正綱手困擾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意外的闖入他們之間的人,那個連她都不願去正視的人。
“如果答覆還是拒絕,那你就不要說出來。”自來也回頭,看着死亡沼澤的方向,不說,那就是無期限,無期限就是要等到生命的盡頭,他願意等。
綱手被自來也這句話給深深觸動,眼中多了幾分歉意,輕輕吐出道:“三年。”
這是給自來也的時間,也是綱手給自己的時間。三年,應該夠自己忘記他,事實上,今晚過後,他的影子已經淡化了很多。三年的時限,更多的是爲了木葉,誰能夠在這三年內成長起來,誰能夠接替她成爲這木葉的精神支柱。
自來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剛纔他的心如臨大敵般緊張,所幸聽到的答案終於讓他看到了希望。
只是,三年對於未知的未來而言,太過漫長,誰能夠保證這個希望不是海市蜃樓。
自來也不去想這個,他不願意去想,爲了她,不管怎樣的困難,他都要撐過這三年。
死亡森林的最深處,那是一片廣袤的沼澤,在那茵茵綠草下,潛伏着無數的陷阱。這裡,是蛇蟲鼠蟻的天堂,卻是人類的地獄,是橫亙在所有木葉敵人面前的一道屏障。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前伏後繼的涌向這裡。
大蛇丸來過這裡,因爲這裡的毒蛇猛獸是他最好原料。綱手來過這裡,因爲這裡除了毒蛇猛獸,還有很多珍貴的藥材。自來也來過這裡,只因爲前面兩人都來過。以前的閃雷自然也來過,因爲這裡也是勇敢者的遊樂場。
他們是極少數能夠活着到來,又能夠活着離開的人,無一不是強者中的強者。
但河馬寒宇更加的清楚,他們能夠在死亡沼澤來去自如,並不是因爲他們很強,而是因爲他們的通靈獸很強。
曾經帶着一隊木葉暗部穿越過死亡沼澤的他,就曾親自體驗過這死亡沼澤的可怕。那一次能夠活着出來,唯一的原因也是因爲他的通靈獸夠強,比這裡所有的蛇蟲鼠蟻都強。
在沼澤上站立,對大部分忍者來說都不是難題,可瀰漫在四周的毒瘴和那不知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出現的毒物,纔是最爲致命的,哪怕是隻蚊子,那麼小小的叮上一口,在這片沼澤上,就足夠置人於死地。
夜幕下的死亡沼澤很靜,靜得沒有任何的聲音,夜晚的死亡沼澤很可怕,因爲一切都埋沒在黑暗之中,而黑暗,卻是死神的最愛。
但此刻,死亡沼澤的靜,卻透着詭異,如果是白天有人在現場,看到死亡沼澤四周那堆積得密密麻麻的各種各樣的毒物,只怕幾天幾夜都睡不着覺,吃不下飯。
那些稱王稱霸死亡沼澤多年的傢伙們也龜縮在一旁的角落,看着死亡沼澤中間那對峙的兩團黑影。
河馬寒宇的腳下是銷聲匿跡多年的地獄三頭犬,原本被河馬寒宇炸掉的一顆腦袋,現在也已經恢復如初,噴着熱氣的鼻孔高高的仰着,似乎在鄙視自己的對手。
這是河馬寒宇第四次召喚地獄三頭犬,第一次是在得到封印卷軸不久,當時的他在地獄三頭犬前如同一隻螞蟻一般弱小。
第二次是桔梗城一戰,爲了擊敗那個所謂的巖神而被迫召喚了它,結果差點害死了綱手,而那一次,他不要命的反擊讓囂張的地獄三頭犬失去了一個腦袋,也讓地獄三頭犬認識到他的決絕,從而放棄了報復。
第三次就是上次跨越死亡沼澤的時候,也是那一次,河馬寒宇和地獄三頭犬達成了協議,讓它在這死亡沼澤修養恢復傷勢,而地獄三頭犬則甘心爲河馬寒宇驅使。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養,重新長出了黑色腦袋的地獄三頭犬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雄風,目空一切的囂張,可河馬寒宇剛纔的一頓腳,就讓它乖了下來。
地獄三頭犬這才明白過來,這段時間,不是隻有它恢復了實力,河馬寒宇駕馭式神的水平也提高了很多,修煉通神術有成的河馬寒宇體內隱隱散發出神的氣息,讓地獄三頭犬戰慄,也讓它徹底的匍匐在他的腳下。
這麼多年,河馬寒宇並沒有放鬆,每一天都在修煉者天一訣,因爲他清楚,他來到這個世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這天一訣,而他能夠那麼輕易地融匯忍術、陰陽術和通神術也是因爲天一訣。
就如同宇智波家族擁有如同BUG般存在的血繼寫輪眼,他擁有的血繼就是天一訣,這個他一出身就蘊藏在體內的修煉法訣,在這個世界同樣類似於BUG的另一個存在。
地獄三頭犬很狡詐也很強橫,也許還是這個世界惟一一個敢反噬主人的通靈獸,但他河馬寒宇同樣很狡詐很強橫,桔梗城的恥辱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尤其在見識了九尾的厲害後,河馬寒宇更加的清楚明白,一個強大的通靈獸對於忍者而言,就像是聖鬥士的聖衣,能夠讓忍者的實力得到加倍的提升。所以,在河馬寒宇的心中,地獄三頭犬是利器,它終會也必須爲他所用,而事實證明,他做到了。